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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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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醒来,看清楚眼下情况的永璐差点没有失声尖叫,自己居然又一次的⼲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尤其这回她非但是把贺正巽的‮服衣‬给剥了,手上甚至还抓着他的长裤,此时的他⾝上只剩下一条四角裤。

  永璐忍不住要怀疑,自己要再晚点醒来,搞不好整个人都已经骑到他⾝上。

  看着仍睡着的贺正巽,她只觉得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疯了!她肯定是疯了,居然真的对一个男人⼲出这种事?

  就在她不信、震惊的当头,受害人居然也在这时转醒过来,慵懒的神情在看清楚眼下发生的事情后…

  “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将她倏地拉回神,来不及闪躲的她下意识的将手上的长裤往⾝后一蔵,虽说还是晚了。

  不同于上回,这回她连辩解的勇气都没了。

  罢睡醒的贺正巽神情严肃的盯着她“我以为你保证过了。”眼中闪着无人察觉的笑意。

  没有怒责也没有控诉,却已经叫永璐困窘到连头部抬不起来。呜~自己这会在他眼中,无疑已成为⾊胚的化⾝了啦!

  “拿来吧!”贺正巽对她伸出了手。

  她先是没能会意过来,跟着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讨蔵在⾝后的长裤。

  尽管心里头感到难堪,永璐仍是硬着头皮将长裤从⾝后拿出来还给他。

  “我…”嘴巴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

  没有叫永璐回避,这回贺正巽直接抓过她手上的长裤还有被剥去的‮服衣‬,当着她的面下床走向浴室。

  毫无疑问的,她的人格在他眼中,已完全不被承认了!呜~

  看着浴室的门在自己眼前被带上,永璐直想把脸埋进枕头里放声痛哭,为自己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

  殊不知浴室里的贺正巽在门带上后,脸上露出満満的笑意。

  一会,等他穿回‮服衣‬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永璐像个犯了错的小‮生学‬似的跪坐在床上,动也没敢乱动,头低得不能再低。

  直到他来到床前,知道终究还是必须要面对,永璐才勉強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

  没有开口追问,他只是一语不发的盯着她。

  永璐知道他是在等她交代,而她也确实欠他一个交代,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真的很抱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亏她昨晚睡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就只是抱歉?”

  一句话问得永璐心虚。

  的确,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初犯,单是一句抱歉确实不够。

  尽管感到无地自容,她嘴上仍试着承诺道:“如果说…有什么我能负责的地方…”

  “你想负责?”

  贺正巽平静的追问让她一时哑住。这种话不都应该是由男方来说才对,自己怎会搞得如此狼狈?

  “呃,我是说,要是需要的话…”

  “怎么负责?”

  “嗄?”没有预期到他会直接问。

  “还是…你只是随口说说?”

  “不是的!我是真的诚心诚意。”永璐急忙郑重的保证。

  见他看着自己,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往下说。

  只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不可能要她也让他脫‮服衣‬吧?

  “那你觉得呢?”⼲脆将决定权交给他。

  将永璐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决定不再玩了“过来。”

  饼去?叫她吗?

  她虽然不确定他的用意,迟疑了下还是移动⾝子挪靠向他。

  见到他低头下来,她情急抵住他的胸口“你⼲什么?”

  贺正巽瞥了她的双手一眼“你以为呢?”

  问她?她怎么会知道?虽然说他看起来就像是要…

  “你…该不是要吻我吧?”

  明知道这么问很有可能换来会错意的难堪,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更贴切的解释。

  “有问题吗?”

  问题?她问题可大了!

  “为什么?”嘴上是这么问,但心却是怦怦乱跳。

  如果不是要保持严肃,贺正巽会为她这会傻不隆咚的神情,让心底的笑意怈漏出来。

  “既然要交往,自然会有一些亲密的举动。”

  交往?!

  “你要跟我交往?!”她瞪大眼,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或者你有更好的负责方法?”

  永璐发现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装了浆糊,对他说的话无法立即反应过来。

  自己差点占了一个男人的便宜,而这男人现在要求她负起责任跟他交往?她没听错吧?

  看来她如果不是脑袋短路,就是组织能力出了问题,才会听到如此离谱的事。

  “像一般的男女交往?”她忍不住的再确认,等待答案的同时,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深刻。

  贺正巽的回答是直接吻上她,不再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解释上。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结实的吻住,唇上的柔软温热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实真‬的,心里顿时泛起浪漫涟漪。上次手被他握住时的那种遐想感觉又回来了,一样的‮红粉‬泡泡,只是现在多了‮实真‬感,泡泡也不会再破灭了…

  ************

  用过早餐的永璐准备跟贺正巽一块出门时,就听到贺⺟无预警的开口…

  “今天就让她留在这里吧!”这话是在对儿子说。

  永璐一听立即问:“为什么?”直觉就想拒绝。

  要她待在这里?她除非是秀逗了,才会忘记伯⺟根本就不喜欢她。

  贺正巽也没料到⺟亲会这么提议,仍决定先听完她的理由。

  “既然都已经在一块,早晚也得学点规矩。”

  经过一晚的琢磨下来,贺⺟对永璐虽然仍存有疑虑,但是儿子这头却是无庸置疑。

  积极替儿子介绍对象以来,她何曾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和颜悦⾊过,就算是作戏,也已经超过该有的限度,更别提儿子那纵容的态度,着实不像他一贯沉稳的作风。

  这让她尽管不认为永璐是适合的媳妇人选,但是比起儿子迟迟没有对象这点,终于也不得不试着妥协。

  无从改变儿子的心意,就只能试着‮教调‬这个不合她意的未来媳妇人选了。

  见贺⺟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询问她这当事人的意思,永璐噤不住要想:她到底还当不当她也在场?

  贺⺟将视线调向她,语带轻侮的表示“总不能让外头的人认为,贺家未来的媳妇不懂规矩。”

  虽然说经过刚刚脑袋一时还无法完全回复灵光,永璐仍本能的反驳“我又不需要什么规矩。”

  儿子前一刻才要求交往,下一刻做⺟亲的就要求学规矩,这家子的动作也未免太过迅速了吧!

  “这种态度你也看到了。”贺⺟直接对儿子说,根本不把永璐当一回事。

  贺正巽看得出来,⺟亲已经同意接受永璐,虽然对她仍不満意。

  为了让⺟亲有进一步了解永璐的机会,他尽痹拼出永璐的不情愿,还是依照⺟亲的决定“今天你就留在这里。”

  “什么?!”她诧异贺正巽居然答应。

  难道他看不出来他妈打从心里不喜欢她?亏他还要求她跟他交往,吻得她意乱情迷,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

  “下班我会回来接你。”

  “可是…”

  永璐才要提出异议,贺正巽已经低头在她脸上烙下一吻,态度自然到让她忘了该如何反应。

  “总要让我妈有机会了解你。”他在她耳边说。

  贺正巽在留下这句话后便出门,她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

  皱着眉的永璐对上贺⺟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想叫苦。

  “好了,该准备工作了。”

  堡作?不是说要她学什么规矩?

  “王嫂,去把打扫的工具拿来。”

  永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直到王嫂提着拖把跟水桶还有抹布出来。

  接着贺⺟表示“等一下王嫂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今天你就负责把屋里打扫⼲净。”

  要她打扫?她没听错吧?

  这一家子真当她是家庭帮佣不成?!她的工作明明就是秘书助理啊?

  “还站着做什么?嫌时间太多?”

  永璐尽管不情愿还是乖乖听话,因为不论贺正巽也好,或是他妈也罢,她都比他们来得小ㄎ丫,根本就没有说不的余地。

  最后她只能安慰自己,留在这里总好过到公司去面对贺正巽,毕竟两人的关系转变得太过突然,她一时还无法调适。

  贺⺟盯着永璐认命的开始去打扫。她这么做不无存心刁难的意思,因永璐实在不符合自己心目中理想媳妇的人选,希望经过她的‮教调‬后,永璐会变得不一样。

  在她丈夫死后,儿子对外得肩负起整个贺氏企业的重担,回到家里自然不需要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奶奶,而是要能把丈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贤妻良⺟。

  所以之前在为儿子挑选适合的结婚对象时,她才会以一些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作为考量。

  奈何儿子却有自己的主张,她在无奈之余,决定对永璐加以磨练,让她有能力妥善照顾儿子在各方面的需求。

  再一次做回家庭帮佣的永璐尽管満腹不平,也只能认命的听从贺⺟的指示,接下所有的打扫工作。

  甚至贺⺟还逐一的检查,挑剔她打扫的各项成果。

  “看这桌子也不知道要用⼲的抹布再擦过,窗户那边也没擦⼲净,转角的地板连拖也没拖,厨房那里也是…”

  累得半死的永璐面对贺⺟的存心挑剔忍不住辩驳“之前我也是这样打扫,你也没说不満意。”

  突然听到她这么说的贺⺟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让你打扫了?”

  “上回你到总裁住的地方检查,就是总裁要我事先打扫过的。”那时也没听她有这么多问题。

  贺⺟心下诧异。向来注重隐私的儿子,居然会让她到家里帮忙打扫?由此,她更加确定永璐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了。

  只是贺⺟并没有将她心里的意外说出来,嘴上仍故意说道:“那时你只是个助理,现在既然要跟正巽交往,就应该更有自觉。”

  哪有这样的?

  他们⺟子俩根本就是以整她为乐,之前是贺正巽那家伙,现在就连他妈也是。

  “我跟总裁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们才刚开始交往,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永璐试图澄清,担心再让贺⺟误会下去自己会被操死。

  “都已经睡在一块了,还说不是?”

  “那是因为…”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贺⺟也没心思再听她解释“刚才我说的地方都重新再打扫过。”

  还来?她都快累死了。

  偏偏贺⺟像是铁了心的找她砸,永璐只能祈祷这一天脑旗点结束。

  ************

  在贺⺟那里受了一整天的苦下来,永璐将怒气出在贺正巽⾝上,认定他根本就是存心的。

  说什么要她跟他交往负责,结果却把她丢在家里试凄受难,根本就是存心要她不好过。

  亏她早上还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一整天为此心神不宁,简直就是个大傻瓜!

  心里头越想越气,所以从上车开始,永璐便一直将脸别向窗外不想理他。

  驾驶座上的贺正巽自然也明白,今天她想必是在⺟亲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对于她这会所表现出来的漠视也就没多说什么。

  直到车子抵达巷口,永璐才不情愿的开口“停车。”她只想赶紧远离他。

  贺正巽在巷口把车停下,她想推开车门下车,中控锁却在这时锁上。

  她回过头来质问他“你又想⼲什么?”

  “我妈让你受委屈了?”

  哼!明知故问,她根本就不想理他了。“你快点把门打开。”

  累到腰都快直不起来的她,这会只想回去躺下来休息。

  贺正巽非但没有照做,反而还向她靠了过来。

  “你⼲什么?”

  她下意识的往车门边靠,直到他的气息将她包围。

  “你、你别乱来喔!”心里因为他的靠近而感到庒迫。

  他却无预警的问道:“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以为他又想⼲什么的永璐,对他的突然提问感到意外。

  “为什么会想脫我‮服衣‬?”

  突然听他提起,她一窘,被他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给吓到“呃,那是…”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她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睡梦中做出那种事来,尤其对象还是他?

  “是什么?”

  “…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她意图耍赖带过。

  贺正巽却由不得她,只听他提醒道:“除非你忘了脫的是谁的‮服衣‬?”⾝为当事人之一,可不能说不关他的事。

  永璐顿时一阵气虚答不上话来。

  见她这样,他忍着嘴角的笑意,好心的开导她“知道吗?只有在喜欢上一个人时,才会想跟对方发生亲密的举动。”

  喜欢?!

  感觉心里的秘密被知道了,她一口否决“不可能!”

  料到会听到她这么说的贺正巽,只是不疾不徐地反问道:“或者,你能想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一句话将她给问住。

  他长得又帅又有型,有哪个女生不会喜欢他,更何况,她并没有找到适合他的对象,他还是给她一份工作,虽然工作內容和家庭帮佣没两样。

  可是就算她真的喜欢他,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她可还没忘记自己现在还在为打扫的事情生气,而且这家伙老是以整她为乐,她才不要顺着他的意承认。

  等着她的答案,贺正巽深深的瞅住她。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感觉,她对那个吻的率直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永璐尽管不想承认,但面对他的质问和勾人的眼神,心里的感觉像是打翻藌罐般,香香甜甜的。

  没错,也许一开始在他⾝边工作时,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体自主的动作已反应出她的潜意识,明显的表现出对他有非份之想,所以才会在睡梦中对他做出‮犯侵‬的行为,而且还不只一次!

  想着想着,永璐不自觉的脸红起来瞪着贺正巽的脸,她不知道她这个模样已经露了馅。

  贺正巽开口“都想清楚了?”

  永璐有点赌气的别开视线,困窘的没敢看他。

  “既然这样,你应该也不会反对才对。”

  反对什么?

  她不解的回过脸来,就见贺正巽无预警的欺上前,在她尚来不及反应时,已被结实的吻个正着。

  贺正巽加深了这个吻,让她‮实真‬感受他的心。

  半晌后,他才终于放开她,永璐则是大口喘气。

  他语带正⾊的表示“下回如果想要就直接对我开口。”指的是她接连两回的‮犯侵‬之举。

  什么?“你胡说些什么!”本就嫣红的双颊顿时涨得更红。

  “既然已经决定交往,就不需要不好意思。”贺正巽故意逗她。

  “谁在不好意思了?你这大⾊狼。”

  被指为是大⾊狼的贺正巽,则是毫不避讳‮勾直‬勾的盯着她。

  永璐被他瞧得泛窘“把门打开啦!”故意耝声耝气的掩饰自己的羞赧。

  贺正巽这回倒也没再为难她。

  中控锁一被解除,永璐随即头也不回的推开车门下车,仿彿⾝后有恶鬼在追似的。

  直到听到⾝后传来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什么嘛!他根本还是喜欢闹她。

  ************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儿子喜欢的对象,贺⺟也没理由再叫罗瑜湘等她儿子,于是特地找她出来要把事情说清楚。

  接到贺⺟邀约的罗瑜湘带着期待前来赴约,尤其在那天离开贺正巽的公司后,她原本还有些担心。

  只是才刚坐下来不久,她没想到会听到的是…

  “贺妈妈对你实在是很抱歉。”

  这样的起头让罗瑜湘脸上的期待不免敛去“贺妈妈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贺妈妈是应该要当面跟你爸妈他们说声抱歉的,只是想了一想,还是应该要先跟你说一声。”

  “贺妈妈要跟我说什么?”语气隐约流露出不安。

  “贺妈妈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希望正巽能跟你交往,希望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哪里知道正巽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贺妈妈是打算…”心里多少已经猜到贺⺟的决定。

  “贺妈妈知道这么说对你不公平,毕竟一开始是贺妈妈主动提起的,但是正巽那孩子坚持要跟那女孩在一块,贺妈妈也没有办法。”

  虽然是预期中的答案,罗瑜湘仍难掩失望“是因为她真的‮孕怀‬了吗?”

  “不是,贺妈妈问过他们了。”

  罗瑜湘因而松了口气,但心情仍显得沉闷。

  知道自己应该要放弃,她还是忍不住再确认“贺大哥他…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这话让贺⺟更觉过意不去了“是贺妈妈没有这个福份,能让正巽娶你当儿媳妇。”

  “贺妈妈别这么说。”尽管心里満是失望,罗瑜湘仍是得体的安慰贺⺟。

  “你就是这么乖巧,才让贺妈妈对你更舍不得。”

  罗瑜湘扬起一抹勉強的笑容,算是回应贺⺟的赞赏。

  只是她心里明白,单是乖巧并不足以掳护心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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