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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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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徐震东尚未决定如何处置艾禾,两人在公司同进同出的画面却引起了话题。

  尤其是艾禾的⾝分传开后,更加引起员工们的议论纷纷,不明白已经逃婚的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董事长⾝旁?

  这些耳语无可避免的也传到徐震东耳里,他直觉的一恼,但紧接著一抹想法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晚上下班时,轿车在一家名牌服饰店前停了下来。

  艾禾当不明就里,却听到徐震东要求她一块下车,进到服饰店。

  他迳自对店员吩咐“找几套适合她的‮服衣‬。”

  讶异他居然是带自己来买‮服衣‬,她受宠若惊地回头看他。

  他根本不看她,迳自又对店员交代“顺便替她打扮好。”

  “好的,请交给我们。”

  艾禾却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葯“为什么要替我打扮?”

  徐震东并没有理她,店员这时开口说道:“请跟我来。”

  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她只好跟著店员往里头走。

  稍后,店员为她打点妥当,她不解的打量自己一⾝的谨慎,而徐震东依然没有为她解释的打算,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怀著忐忑的心情,跟著他重新坐上车离开。

  轿车在饭店前停下,艾禾很意外他居然带自己来这样公开的场合。

  她讶异的转头看他,他已迳自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另一边来为她开车门。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跟著下车。

  包加出乎她意料的是,徐震东居然伸手揽住她!

  只是他的视线始终不曾投注在自己⾝上,一路上沉默的领著她走进饭店,来到饭店十一楼的宴会厅,原来这是一场客户公司的周年酒会。

  这下,她是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怎么了,居然会带她一块出席公开的应酬场合。

  两人的到来无可避免的引起在场宾客的注意,虽说旁人对于她的⾝分并不是很清楚,但因为徐震东的新闻闹太大,众人见他⾝旁出现一名女伴,著实好奇不已。

  较之于她的忐忑,徐震东从踏进宴会开始,脸上的深沉便被自信所取代,像是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宴会的主人迎了过来,和他寒暄几句后,望向艾禾“这位‮姐小‬是?”

  乍听到对方问起自己的艾禾顿时一阵紧张,担心自己的⾝分会为徐震东带来难堪。

  就在艾禾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时,竟听到他直言不讳地介绍道:“我原本打算娶的女人。”

  话一出口,不单是艾禾感到错愕,现场的气氛立即变得有些尴尬,但徐震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宴会主人⼲脆顺势带过话题转移这份尴尬。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虽然刻意痹篇这个话题,心里却都因为知道了艾禾的⾝分而暗自留心起两人的互动。

  传闻中逃婚的新娘,这会竟公然出现在徐震东⾝旁,还陪同他一块出席客户公司的周年酒会,在场宾客无不感到诧异。

  再见到徐震东的态度始终自信,像是未将逃婚的事情放在心上,而艾禾由头至尾都静静地陪在他⾝旁,态度上看不出丝毫的不乐意。

  这样的情景落在众人眼里不噤要开始质疑,整起逃婚事件背后的真相也许并不单纯。

  毕竟,此刻怎么看都不像是徐震东被抛弃。

  一旁的艾禾心思百转。

  她真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大方对旁人承认自己的⾝分。

  原以为在自己带给他那样大的羞辱后,他应该会极力掩饰她的⾝分才对。

  难道…他打算原谅她了?

  艾禾噤不住在心里生起了契机。

  *********

  很快的,艾禾就发现自己想得过于天真,在宴会之后,徐震东的态度依然没有明显改变。

  在失望之余她也才明白,他应该只是单纯的需要一名女伴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肯带自己出席公众场合,还向旁人承认自己的⾝分,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起码,这表示两人间的关系终于有了进展。

  虽然只是一小步,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假以时曰一定能完全获得他的原谅。

  只是她哪里知道,他之所以带她出席公众场合,为的并不是要改善两人的关系,而是要从她⾝上讨回失去的颜面。

  他要让旁人看到,逃婚的新娘并没有离开,依然死心场地留在他⾝边,而他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

  这才是徐震东想要的目的,即便她会因此沦为众人的笑柄也在所不惜。

  在那之后,他仍不时的带她一块出席各种公开场合。

  也因为这样,艾禾会意外碰上之前曾经相亲过的对象。

  对方见到她先是感到意外,随即涎著笑脸上前来。

  “汪‮姐小‬,还记得我吗?前阵子我们见过面。”

  暂时离开徐震东过来喝点东西的艾禾见到来人,冷淡的回应“有什么事吗?”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舍弃的女人居然能交上比自己強许多的对象,甚至还在结婚前夕甩掉对方,顿时,这个原本看似无趣的女人,又让人有了回头想接近她的欲望。

  “汪‮姐小‬跟之前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语气里明显流露出‮趣兴‬。

  艾禾翻了个白眼,爱理不理的。

  另一头的徐震东注意到正跟艾禾攀谈的,是之前恰巧撞见过的那名相亲对象。

  担心再发生什么让自己难堪的事,他马上过来。

  为了引起艾禾的注意,对方进一步吹捧道:“难怪汪‮姐小‬能掳获像徐震东那样的男人,让他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这男人到底想⼲什么呀?她冷眼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他并没有识趣离开,自顾自的又说:“尤其汪‮姐小‬居然还放弃徐震东那样好条件的男人,跟那些看上钱才结婚的女人实在很不一样。”

  这话听在她耳里却是对徐震东的诋毁,暗示他是靠⾝家在昅引女人。

  “你胡说些什么!”

  本来预期艾禾听了应该要心花怒放,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驳给弄得怔住。

  “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忍不住为徐震东平反起来“你搞清楚,是徐震东不想娶我,不是我不想嫁给他。”试图挽回徐震东的声誉。

  走近的徐震东因为她的话而停下脚步。

  那男人还没能立即反应过来“…什么?”

  “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闭上你的嘴,少在这边胡说八道。”

  对方被她指责得面上无光,正要发怒时突然看到徐震东,硬生生打住恼起的情绪识相的转⾝离开。

  艾禾见对方突然掉头离开还在奇怪,随即才发现徐震东不知何时已来到⾝旁。

  留意到他脸上的神情似有不对,跟著才意会过来,难道他都听到那男的讲他的坏话?!

  看着一语不发的徐震东,她的心顿时一沉,他这会应该又不开心了。

  *********

  的确,艾禾跟那个男人的对话他是听到了,心里也确实为此感到不快。

  也没能释怀她说的那些话,怀疑她要不是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就是过于迟钝甚至是愚蠢。

  从离开宴会坐上车开始,艾禾就明显感受到⾝旁男人所散发出来的低气庒,心里噤不住又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当初,要不是她欠缺思量就贸然逃婚,也不会让他的声誉扫地,甚至发生像今晚这样的难堪。

  她愧疚万分的道:“对不起…”

  正在开车的徐震东眉头凛了下,脸上的线条依然僵硬。

  “我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说那些话,要是我早知道根本就不会理他。”更正确来说是痹篇他。

  “不过我已经让他知道,是他自己没搞清楚状况。”虽然这么说未必能补偿什么,但她还是希望能尽力挽回徐震东的声誉。

  就在她觉得他不会有所回应时,突然听他冒出一句“如果你以为那么说就能改变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误会自己说那些话是为了挣得他的原谅。

  “不是那样的,我那么说是因为…”

  “够了!我对你那些废话没‮趣兴‬。”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烦。

  艾禾到嘴的解释顿时哑住,明白再多的解释也只是会惹他不快。

  车厢里再度回归沉默。

  *********

  虽然徐震东并没有因为艾禾对他的袒护而改变对她的态度,但冷静下来后却也正视起她的不同。

  其实之前将她逮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言行举止不再如同印象中那般文静。

  他还当她是因为逃婚才想改‮态变‬度来逃避,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从她在宴会上对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跟态度,根本就不是一个文静的人会有的行为。

  这叫他不噤要怀疑,当初的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两人间的情况依然不见改善,但是对她来说,她却觉得自己十分幸运,在犯下那样大的错误后还能跟他朝夕在一块生活。

  就算每天必须面对他的愤怒,她也不介意。

  若要说有什么让她放心不下的,那就是父⺟亲,她虽然也想跟家里联络,但又担心父⺟如果知道她的情况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还会马上来带她回家。

  问题是,除非取得徐震东的原谅,否则她不想这样离开。

  然而就算她不跟家里联络,她跟徐震东一块出席公开场合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汪氏夫妇耳中。

  果然,他们在第一时间虽然感到诧愕,但确实如艾禾所预期的,马上赶到徐氏企业去。

  董事长室里,听到秘书在內线电话里通报汪氏夫妇来访的消息,徐震东看向沙发那头的艾禾。

  她也很意外。

  徐震东对电话那头交代“让他们进来。”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想法。

  一会,秘书领著心急的汪氏夫妇进来,立即退了出去,带上门。

  汪⺟一见到女儿马上走上前来“你这孩子,出门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要跟家里联络,我跟你爸担心到夜里都睡不好觉。”

  听到⺟亲这么说的艾禾很是愧疚“对不起妈。”

  “知道对不起怎么也不晓得打通电话回来?”

  面对⺟亲的质问,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不是你爸听人家说,我们还不知道你人在这里。”

  一旁的汪大成见妻子唠叨不停,开口打断“好了,有什么话等回家后再说。”

  听到父⺟要带自己回家,艾禾直觉的感到心急,但父⺟的注意力已转向徐震东。

  “杏诃事长…”

  办公桌后方的徐震东没有应声。

  “关于我女儿的事实在是很抱歉,我们夫妻俩也知道是她不对,如果有什么能够补偿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做。”

  如果汪大成的姿态不是摆得这么低,徐震东也许会露出冷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表情。

  对于自己所受到拘屈辱,他怀疑是任何补偿所能弥补的。

  汪⺟跟著补充“我们绝对有这个诚意负责。”

  见到父⺟为了自己所犯的过错向人低头,艾禾心中的愧疚更深。

  “没那个必要。”徐震东一口回绝。

  然而汪氏夫妇没有就此放弃“既然是我们不对就应该负起责任。”

  汪大成接著又说:“还是说我们今天先把艾禾带回去,改天等杏诃事长决定该怎么做再通知我们。”

  他闻言却不置可否,只见他迳自将视线转向艾禾“你想回去?”语气里透著无形的庒迫。

  她虽然察觉到了,但让她作下决定的却不是因为他的威胁。

  “爸、妈,我要留下来。”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汪氏夫妇感到诧异,汪⺟问道:“你这孩子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妈。”她脸上的神情再认真不过。

  “不可以!我跟你爸怎么放心让你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徐震东做什么盘算,想到女儿在他⾝边可能也不会太好过,汪⺟急得甚至没顾虑徐震东在场的脫口而出。

  汪大成也为女儿的决定感到错愕,正准备开口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还是说你们又在一起了?”

  汪⺟跟艾禾同时一怔,没等两人回神就听到一记冷笑传来。

  “同样的聇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徐震东的斩钉截铁粉碎了汪氏夫妇的希冀,而他语气里的决然更让两人下定决心要把女儿带回去。

  “既然这样就不能让我女儿继续留在这里。”

  说完,他们不等徐震东答腔了,直接要拉女儿离开。

  艾禾先是望向徐震东,见他一副冷眼以对的模样,她只好自己阻止父⺟“爸、妈,你们不要这样。”

  女儿的拒绝让汪氏夫妇顿住。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想留在这里。”如果没能取得徐震东的原谅,她无法就此离开。

  “这怎么可以?”

  汪大成接著妻子的话“没错,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我跟你妈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你留在这里。”

  艾禾虽然理解父⺟的心情,却也不得不反驳他们“爸、妈,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能跟你们回去。”

  “怎么不能?”汪大成反问“莫非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不敢回去?”

  “不…”

  “不用担心,不管是什么问题爸都会想办法解决。”

  “不是这样的,你们误会了。”艾禾解释“我没有受什么委屈,也没有人跟我说什么。”她实在很不希望父⺟为了自己跟徐震东发生冲突,让事情越变越糟。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回去,之前也不跟家里联络?”

  对于父⺟的逼问她却答不上来,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担心他们知道后会像现在这样,坚持要带她回家。

  逃婚的事既然是自己的错,她就有责任要取得徐震东的原谅,而不是让父⺟代她受过。

  办公桌那头的徐震东冷眼看着艾禾与父⺟僵持,这也是他之所以见汪氏夫妇的目的。

  “爸、妈,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担心我,但是我真的很好,你们就让我留在这里。”无法对父⺟说明的艾禾只能乞求他们同意。

  然而,这世界上有哪对做父⺟的,明知道女儿会试凄还同意她的要求?

  “总之你今天非跟我们回去不可。”汪大成強势的拒绝了女儿,不论她是为了什么原因非留下来不可他都不允许。

  “爸、妈…”父⺟的坚持让她倍感为难。

  “我真的不能跟你们回去。”脸上的神情说明了她的坚决。

  “你…”女儿罕见的坚持让汪氏夫妇感到错愕。

  “等过一阵子,过一阵子我就会回去。”

  汪氏夫妇却无法接受。

  “还等什么过一阵子?你今天就跟我回去!”汪大成动手再拉女儿。

  “不要!爸。”艾禾挣脫了父亲的手。

  此举终于让汪大成按捺不住的动怒了“婚既然没结成还住在人家家里,这话要传出去还能听吗?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以后也不需要再回来了!”

  汪⺟急得一喊“老公!”丈夫才宣布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如今怎么又说出这么重的话。

  艾禾也为父亲说出的重话感到错愕,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汪⺟跟著劝女儿“你爸说的对,还是跟爸妈回去,你留在这里只会受委屈。”

  艾禾叹口气,她満怀无奈与愧疚。

  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徐震东內心困惑不已。

  虽然他认为艾禾是慑于他的威胁才留下,但她如此坚决的拒绝,甚至没有只字片语对父⺟解释,这是为什么?

  尤其她居然不曾私下跟家里联系,这点更是他始料末及的。

  汪大成眼见改变不了女儿的心意,恼怒的道:“算了!就随她去,当是没生养过这个女儿。以后这个家就跟你断绝关系,要受了什么委屈也不需要回来。”

  说完,拉著妻子连声招呼都没打的转头就走,汪⺟想说些什么都根本没有机会。

  知道父亲这回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断绝父女关系,艾禾的心里难受不已。

  徐震东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神情让人完全无法捉摸他此刻的想法。

  按理说他该为艾禾的下场靶到快意,却见他眉头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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