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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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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何况还是在亲过嘴以后说的,怎么听都带有“颜⾊”

  舒索情为什么要吻她,是觉得戏弄她好玩?还是觉得她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她真希望是后面这一个啊!

  坦白说“为爱牺牲一切”的道理,如果没有他,她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现在会站在他的房门前哆嗦,是因为下午多少感觉到舒索情感情的波动。

  是她的错觉?还是情不自噤的妄想?要不要睹?如果他对她有一点的喜欢,她可能会忍不住想不顾一切去争取。

  可是…他并不是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啊!这点才是最让她费解的。在情投意合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很正常,但他跟她还算不上两情相悦吧!

  整她的方式有千万种,这是他最不可能选择的其中之一。

  阮行歌定了定神,在门上敲了三下后未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迳自推门而入,刚打照面他就先抛下一句话:“你还真的来了。”

  不要说这种话…现在她的神经根本噤不起他太重的嘲弄和刺激。

  “我该如何评价你的举动?该表扬你吗?”舒索情走到她跟前。“想必你也是有了某种觉悟才来的。”

  二话不说的搂过她,舒索情便将唇朝她的颈部贴去,手指似有意若无意,拨弄着她的‮服衣‬。

  阮行歌傻眼。“老板,等等…我想想。”推开他,果不其然瞧见一脸不认真的表情。

  “等?”舒索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还要给你时间想?你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吗?”

  “进来之前我是有猜想过,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讲清楚。“老板,你知道我对你…原则上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能接受,但是…”阮行歌觉得自己的‮头舌‬都要打结了!

  最后似乎感觉无论如何都说不清,只得沮丧的叹气道:“毕竟,理论跟实务是不一样的。”她究竟在说什么呢?都语无伦次了…

  舒索情却突然快乐得笑出声,甚至还捂着嘴笑到腰部弯了,如果没有人在场,他可能会开怀得在地上打滚吧。

  “竟然吓成这样。”

  “老板,你在整我吗?”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

  “能让老板笑成这样,看来我多少还算有点用处。”

  舒索情愣了愣,随即收敛了笑意,打量了她几番后,转回⾝坐在床上。“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愿意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我说无论优缺点全部都喜欢,老板一定会觉得我说话很做作。”但这就是事实。“我知道老板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眉梢一扬,他忽然笑得有些狡猾。“现在进行临时考核,我是客人,而你是二楼服务人员。”

  他要做什么?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天你说的那些话,听起来还真是明确又精辟的见解啊。”

  “因为我是客人您的资深fan。”开始了吗?

  “是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女人吧。”舒索情要笑不笑,戏谑的调侃道。

  她这么认真还落得如此评价,真不划算。阮行歌哭笑不得。

  “所以说,你把我当偶像来爱?”

  “怎么会。”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您魅力四射,是很多人的偶像,我当然也无法抵抗,所以渐渐的也很清楚您的实力和…魔力。”

  “即使客人您有些小缺点,但在我眼中看来,那些地方还是很闪耀。”

  偶尔恶劣的个性,太过自我的性情,不留情面的话总是不经大脑?*党隹冢源鸬呐说那樯睢⒋空妗嫉愕愕蔚慰倘胨撬琛?br>

  喜欢吗?不只是这样肤浅的字眼啊…他不可能知道,她完整的感情是无法这样心平气和、微笑着说出来的。

  他明白爱的分量吗?他不会了解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无奈。

  想起来真是可恨又可悲,历尽艰辛走到这一步,她不知费了多大的心神才能跟他好好说话,却连万分之一的‮实真‬心意也无法表达。

  阮行歌的心里奔腾起伏的时候,他也在恣意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之前你说,在某方面登峰造极的表现,说不定会成为一个人的瓶颈。”

  “是的。”莫非这出“客人与服务员”的戏码,就是为了找她秋后算帐?她怎么东想西想,却没想到这一层呢?

  “所以你认为我一直都没有突破,局限在一种既定的形态內?”这话问得有点不客气。

  她该怎么说?现在是在考核她的应变能力?还是他本⾝想要知道答案?舒大神还真聪明,一举两得。

  “不是的,您的作品一直都很完美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只是一直以来,作品呈现的形象都是大家很熟悉的一面。”

  “总之,就是我的瓶颈到了。”舒索情像是非要她承认不可,趾⾼气扬的咬住她不放。

  “『瓶颈』这个词不是半年都不接案子的人有资格说的。”或许是觉得有点疲乏了,她罕见的扯动嘴角,半开玩笑的说出这句话。

  舒索情闻言,眸光一亮,狠狠盯向她,让她吓出一⾝冷汗,随即改口:“我的意思是,您的生命力还很旺盛。”

  “是吗?你知道当市场和观众已经习惯了模特儿塑造出来的形象,想要突破是很危险的事吗?”

  “我明白这不是儿戏,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与你何⼲?需要你来橾心。”

  “因为想看到您呈现不同面貌的多样性作品,以客人您的实力来说,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再塑造和发挥,我想这应该也是所有fan的愿望。”

  舒索情怔了怔,似乎她的话触及了不该碰的敏感点,原本缓和的神情浮出些凝重,眉心也紧锁了一下…她知道原因,说不定比他本人还更清楚。

  “对不起,信口开河了,客人站在这一行的颠峰,我不该在这里评头论足。”

  真相是,这个颠峰是他跟最重要的人一起打造的,所以绝对不容旁人摧毁和破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介入。

  她也丝毫没有那样的念头,一来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二来是她确实喜欢站在这个颠峰上的舒索情。

  “我发觉你的确有点不老实。”

  嗯?!被他突然点名,阮行歌瞧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暗自一惊,他察觉了什么吗?

  “这些话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这些话他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感触。

  “突然说这些,会让人觉得很困扰吧。”如果一开始就说,相信一定会被舒大神毫不留情的赶出俱乐部。

  “你还真是有趣,评论內容听起来也不像是一般fan会有的见地。”

  “只是特别研究过您。”

  “如果不是我呢?”

  “那我将一无所知。”坦白得连底牌都不留!没错,只因为是他!其余的人并不重要。

  这个答案似乎取悦了舒索情,像是她说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他的唇角扬起一点弧度,带着浅笑站起来。“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不用。”

  “你那什么表情…放心,不会再给你伏特加。”她真这么怕他?一直牢记着他整她的事?

  “没到俱乐部之前,我是滴酒不沾的。”阮行歌有些尴尬,可惜这拒绝只会更加挑起舒大神的強迫欲!

  “你现在已经是俱乐部的人,喝。”他将手上的酒杯递给她。

  为所欲为的任性,恶劣的态度,他也只会这样对她,不过她很蠢的似乎有爱受虐的迹象…

  就在阮行歌要接过杯子时,他忽然又缩手菗了回去。

  “我想到另外一个方法。”舒索情忽然将酒杯中的液体送入自己口中,看着他的举动,她马上反应过来,但动作不够強势和快速,还是被他用嘴強灌了酒!

  “咳!咳!”太突然而被吓到,酒液呛到气管里让她止不住咳嗽。

  罪魁祸首似乎很乐意看见她这样,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还笑得挺开心的。“有意思,你这样子我不讨厌。”

  难道她特别能激发出他潜在的虐待性格?!

  舒索情仗着⾝⾼优势,很轻松的将她一把箝制住,不让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很了解我,可能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不过我也没空去追究。”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我讨厌被别人放在显微镜下当标本放大检视。”

  “我万分的尊重客人您…”还在玩客人服务生的游戏啊?

  “不过呢,现在我倒是突然发觉蟑螂的趣味性。”他用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打断她,再度吻向她的唇。

  不同于被強灌酒的风驰电掣,这个吻其实或多或少隐含暗示性,仿佛带着浓烈感情的深吻…

  她不期望吗?想骗谁啊…“请问…您现在是客人还是老板的⾝分?”

  “我没说考核结束。”舒索情饶富兴味的丢出模棱两可的答案。“那么你想怎么做?”

  “这太难为我了。”她想抱他,可是如果他现在是“客人”就犯规了。

  “本来没这么打算的,继续下去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舒索情呢喃了一句。“是气氛的原因。”

  他不会承认自己有一点想试探她的意味,想知道她在乎他的程度到底有多深?

  “如果不想要,就拒绝。”

  ⾝体相贴,她的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提醒,她宁愿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

  一眨眼就凌晨了啊…以意外的速度进展到这一步,她可以用“今晚的星星好美,美得让人不小心犯了错误”这种话来当借口吗?

  阮行歌心想用这般轻松的语气敷衍过去应该还不错,但大神可能会对这种轻浮的态度感到不満。

  那她应该作何表现,是装忧郁?还是到外面去放鞭炮庆祝?

  想来想去都是在为他操心,对于这件事,她自己并不感觉有多难面对。

  舒索情裸着上半⾝躺在床上,有些口渴,瞥了一眼侧睡在自己⾝旁的人,流转的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少有经验?”他像是随意闲聊般开口。

  “是啊,看得出来吗?”阮行歌没有迟疑的回答,怕破坏他谈天的兴致。

  “做起来不太顺。”

  恶劣,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呢?“大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

  “喔?还以为蟑螂应该是噤欲主义者。”

  就不能对她和蔼可亲一点吗?好歹她还睡在他旁边啊,再没神经也不该这么狠吧。“有那么糟糕吗?”

  “至少你⾝材还不错。”舒索情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人面河邡赤。

  “这是老板阅人无数后的监定结果?”

  “没你想得那么没节操。”这是对美丽事物的直觉。“我去‮澡洗‬。”丢下一句话,他翻⾝下床。

  “等等。”阮行歌突然转过⾝,瞧见他赤裸的⾝体时虽然脸红了,但并没有别开眼。

  “看什么看!”他的⾝体可是很值钱的。

  舒索情本想拉过床单遮蔽,但思及若这么做,曝光的就会是她,哼了一声后又躺回了床上。“⼲嘛?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这时候能不能不要再讽刺我了?”她平躺回去。“老板,你会开除我吗?”

  “什么?”

  “老板不给我指示,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还真是搞笑。”舒索情撇了撇嘴,忽然一手撑在脑侧转向她,笑咪咪的打量着。“那你先变个表情来看看。”

  “老板想看什么表情?”事后还要満足大神的无理要求,她这个“床伴”够尽职了吧。

  “你又想要什么指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办?马上赶你走也无所谓?”

  用这种痞笑的样子讲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阮行歌在心里不停的腹诽。

  “无所谓喔。”她浅笑。“虽然老板可能不相信,不过我真的没有忘记一开始说过的话。”

  如果这是他的希望,她可以马上离开,绝对不会缠着他。

  舒索情闻言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后俯⾝靠过去,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劲使‬吻了吻她的唇。“我没什么指示给你。”不用把他想得那么没良心。

  “真的吗?”

  像是忽然怎么看她都顺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如果你保持这样,试着交往看看也没什么损失。”才刚起了念头,话就这么脫口而出,舒索情自己也暗吃一惊!

  阮行歌更是被吓得仿佛三魂七魄都不见了一样,当场傻眼。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大神不客气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老板你在整我?”

  “我没那么闲。”

  “那…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舒索情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还是觉得很烦,怎么办?”

  “果然。”她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像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但是…虽然嘴上那样说,不过大神是什么个性她会不清楚吗?别唬她了。

  阮行歌心里非常⾼兴,忍不住有些得意忘形,脸上不自觉红润起来,显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美丽,与平常不起眼的她截然不同。

  夺目耀眼得让人想吻她!舒索情惊觉自己的反应来得直接而快速,没有迟疑的就⾝体力行起来。

  “就是这样子才烦。”他微不可闻的呢喃。似乎有很奇怪的情绪在酝酿,对她的感觉还称不上喜欢,但怀中的柔软‮感触‬却又让人不想放开。

  “去,帮我泡杯茶。”床单下一阵波动,他伸了伸长腿轻轻踢了她。

  阮行歌忽然有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太过分了吧,都还没下床,就先翻脸踢枕边人了?

  啊…不过,也怨不得别人,谁教她任劳任怨呢。

  ************

  “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深山穷谷了。”最后再望一眼美丽的复古风别墅。

  “别说得这么夸张,我看你们适应得还不错啊。”充当司机来接人的经理,从一见面就一直笑容満面。

  “其实満有趣的,有吃有住也学到不少东西,是吧?”小喜偏头朝一旁看起来有点疲累,准备闭目养神的阮行歌问道。

  “嗯。”“老板…”冬海凑上前,朝副驾驶座的人问道:“虽然我们也想早点回去,不过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啊,⼲嘛这么急着把我们赶出来?”

  最后一曰的培训和考核刚结束,老板就二话不说的吩咐她们收拾行李,说是要送她们回去。其实回俱乐部后一定还会再见面,不过在同一幢屋子里共同生活了十天,多少还是有点依依不舍。

  舒索情一手撑在脑侧,漫不经心的道:“明天你们有一天的假期,然后到店里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实习,能够胜任才可以正式升上二楼。”

  “是是,老板真严格。”冬海说完又兴⾼彩烈的提议。“回到市区我们聚一聚吧,填饱肚子后再去庆祝!”

  “好主意。”小喜举双手赞成。

  “你们两人去吧,我想回家休息。”阮行歌睁开眼,话才说完,马上惹来反对的声音。

  “不行,一个也不能少,反正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休息嘛!”冬海又朝前面喊道:“老板也一起去吧!”

  “我?”他为什么也得去?

  “去嘛去嘛,老板偶尔也要贴近一下员工的生活。”驾驶座上的经理倒是很热心的鼓吹着。

  “已经绑在一起十天了!”虽然语气不情不愿,但他并没有明确拒绝。

  “经理呢?』

  “我就不用了,你们好好庆祝吧。”

  大事一敲定,前一秒还很‮奋兴‬的冬海没一会儿便在车上睡着,倒是一开始就显出疲态的阮行歌,自睁开眼后便没有再合上。

  她坐在舒索情的后方,抬眼看去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虽然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但总像是有什么牵连着他们。

  到了市区,四个人在经理的推荐下来到一间餐厅。

  不知是绷紧多时的神经突然放松,还是十天的相处让大家不再那么忌惮他这个老板,便任性的放肆起来,到了最后气氛更是突然⾼涨,明明是只打算填饱肚子就好,却一不小心变成以“感谢”和“庆祝”为名的灌酒大会。

  她不沾酒当然没事,小喜跟冬海也没有醉,令人跌破眼镜的是…舒大神竟然喝到微醺?!

  “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把酒国豪杰的老板灌醉…”

  “又是啤酒又是红酒又是⾼纯度酒,这样接二连三的被围攻,就算是老板也撑不住吧。”阮行歌叹了口气。

  “难得有机会可以整一下老板嘛,行歌,你不喝—点吗?”

  “不了,我的胃不舒服。”她又看了看一边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的舒索情。“现在老板这个样子怎么回家?”

  “叫计程车啦。”冬海跟小喜异口同声道。

  “你们有谁知道老板的住处吗?”她再认真不过的问,却发现另外两人像听了怪谈一样蹬着她。

  “行歌也不知道?我们以为你应该很清楚…”

  “我没有跟踪癖。”原本打算一下山就马上回家休息的阮行歌头痛不已,她们明天可以休假,她却还得“上班”啊。

  “只有打电话⿇烦经理再过来一趟了。”她拨了通电话给经理。

  “对不起喔…”

  “没关系。”阮行歌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你们如果想走就先走吧,我等经理来再走。”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我们也…”冬海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小喜一把拉住,暗中使了个眼⾊。

  “不用三个人一起等啦。”小喜一把拉起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冬海。“行歌,那我们先走了。”

  “嗯,再见。”她随意挥了挥手,没有精神去计较小喜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

  两人离开后,她安静的看了还没醒的舒索情好一会儿,才走到他⾝旁。

  “被灌醉算你活该。”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见他没反应,阮行歌有些轻松自在的笑开。“从到俱乐部开始,就忍气呑声、还被你整得惨兮兮。”

  她撑着下巴,兀自嘀嘀咕咕继续数落。“你啊…任性妄为、性格恶劣、没神经还不顾别人的感受,这性情除了我也没人忍得下去吧。”

  “凭我对你的了解,如果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这辈子居然能遇到像我这么好心的人。”

  “优点也就罢了,连恶劣的一面也照单全收,难道我是被虐狂啊?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你也别太得意了,说不定哪天就加倍还给你。”

  她一时兴起就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忽然舒索情动了动,吓得她跳起来!又过了一会,见他没动静了,阮行歌吁了长长的一口气,似乎也把心中所有的抑郁之气全部吐出来。

  “本人泥菩萨过江,自⾝难保,没办法再带上你这尊大神,就算想殉情也没有机会。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就好了,这样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就有足够一辈子怀念的东西,也不枉…”

  她的话还没说完,行动电话忽然响起,她怕吵醒他,马上起⾝朝另一边走去。“经理吗?已经到了?”

  睡着的那人又转了个⾝,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平整的睡脸浮出揶揄的笑容,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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