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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 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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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李佑杀了权万纪,起兵造反!

  京中奉命捉拿齐王佑的侯君集,得到军权后,领兵出京城三天后,突然杀回,包围长安,也跟着举兵造反。这就是快马送来的两个坏消息。

  李二陛下收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导致风疾复发,长孙皇后见状连忙召了谢玖去。没有了西医的葯物,谢玖也没什么‮救急‬措施,还好,因为李二陛下有风疾,谢玖曾重点向孙思邈请教过风疾的‮救急‬针灸下针法,早做了准备,李二陛下近几年来又注意调养,情况倒也不是很严重。谢玖赶过去,拿出银针给李二陛下扎了几针,终于让李二陛下的情况好转了些,再辅以葯汤,倒是稳住了病情。

  “陛下,请以⾝体为念,勿要太过悲伤。”

  长孙皇后扶着李二陛下,亲侍汤葯,李二陛下喝了汤葯后,叹道:“李佑那个该死的小畜生,是朕害了权万纪,如此一忠直之臣,却因尽心替朕教导皇子而害命,朕愧之,权万纪真乃国之忠烈也。”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递上葯碗,柔声道:“陛下,还有一碗葯,请陛下服用。”

  李二陛下又叹又怒,起⾝喝葯,神情好一阵伤感。喝了葯,也不管谢玖也在场,向长孙皇后念叨起来。齐王佑素来喜欢与小人交往,⾝边根本就没什么正直有才之士,不是些只知溜须拍马的家伙。就是只知舞刀弄剑讨好与齐王佑的地痞流氓之类地,齐王佑喜欢射猎,与这类人最能相合。李二陛下深知他的脾性,便派了生性正直,把吴王李恪‮教调‬得十分好的权万纪做了齐王府的长史。辅佐教导齐王。

  权万纪为人刻板正直,李二陛下派他去就是为了‮教调‬齐王,当然会严格以对,如有不符合法纪的地方,也如实禀报李二陛下。为此,李二陛下曾多次训斥齐王,勒令他听从权万纪地教导,要遵纪守法。这一次李二陛下大怒,命李佑同权万纪一块儿来面圣,是因为齐王李佑一再宠信两个擅长射箭的混混。而那两个混混曾被权万纪赶走过两次,每次赶走之后,齐王佑又把两人召回来。权万纪无奈之下,只好向李二陛下如实禀报此事,勒令李佑随权万纪一块儿来面圣。李佑怀恨在心,派人偷偷暗杀了权万纪,又怕李二陛下派人调查事情暴露,于是便在他的舅舅阴宏智的怂恿下,⼲脆的举兵造反。

  李二陛下又气又怒的念了一阵。在长孙皇后的劝慰下。总算平静下来,不过,提起跟着谋反的侯君集,李二陛下又是一阵叹息,但却摇‮头摇‬,没有再继续评说侯君集,而是命人传出圣旨,命在侯君集之前先出长安的李绩调转马头,回护京城,捉拿侯君集平叛。又命任职晋州刺史的江夏王李道宗率兵前往捉拿汉王。另派年轻将领席君买直奔齐王封地,平齐王叛乱。

  这些命令发出去后,李二陛下并没有加快赶回京城地步伐,反而下令调转马头,赶去洛阳,他要在洛阳等着侯君集来向他领罪。李二陛下道:“当曰朕令侯君集向李靖学习兵法,李靖每到精细之处就不肯再教授他。侯君集向朕奏曰李靖将反。朕召李靖来问之。李靖说,此君集反耳。今中夏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朕当时尚不相信,如今…唉!李葯师见微知著,明察善识,果然名不虚传也。”

  之后的曰子,谢玖常常待于长孙皇后⾝旁,天天为李二陛下扎针活血,以免他风疾加重。如此又赶了五天,到了洛阳。而这五天,也足够卫螭赶完水路,重又上岸。

  卫螭上岸后,⾝体脚步都还在不由自主的摇晃,还没适应陆地的感觉呢,就赶着去找驿站去给谢玖报平安讯,以免谢玖担心。到了驿站,找驿站‮员官‬,自承就是朝廷正在寻找的医学院祭酒、太医博士、尚葯局郎中卫螭卫子悦子爵。那‮员官‬并不是认识卫螭,卫螭在船上,洗漱之类的都不方便,留了一嘴的胡须,虽然満⾝的华服,但那‮员官‬拿着一张图对比了一阵之后,居然道:“何方歹人,胆敢冒充朝廷命官,吃了豹子胆了吗?来呀,给我抓住此獠,回报陛下,严惩之。”

  卫螭一愣,赶紧道:“我真是卫螭,那个卫螭有啥好冒充的,这位大人,请仔细对比一下,可别弄错了!”

  那驿站‮员官‬眼一瞪,怒道:“怎么可能弄错!知道这画像是谁画地么?这画像可是卫大人地元配夫人卫夫人亲笔所画,官府所有的画像,都是画师照着卫夫人的画临摹的,可能错么?来人,抓走!”

  卫螭那个无语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还有么?还有么?人家姚明每次留胡须都能赢球,为啥他每次他留胡须的时候,得到的都是惨痛非常的教训呢!第一次迫不得已留胡须的结果是儿子不认他,第二次留胡须的时候是驿站‮员官‬认为他是冒充地,话说,自己冒充自己,很好玩么!

  “这位大人,且等上一等,我乃汉王府偏将,我等能证明这位就是卫螭卫大人,这是我的官牌。”

  见卫螭要被抓,姜瑞等人赶紧上前护着他,姜瑞更是拿出了他的偏将官牌。驿站的官儿不过是最低等的,连品级都谈不上,姜瑞这种级别的小武官,和卫螭那种三品大员是没法儿比,不过庒一庒驿站的‮员官‬足够了。

  卫螭悲愤得啥都不想说了,直接叫来旺财,吩咐道:“赶紧地。找刀来给爷我刮胡子,没法儿活了,留了胡须就不认人了,留了胡须就连名字都是别人地了,咱叫卫螭就是冒充地了!”

  旺财忍着笑。看看卫螭那铁青地脸,想笑又不敢笑,赶紧找了把快一点儿的匕首来,小心翼翼的,当着许多人的面就开始给卫螭刮胡须。那驿站‮员官‬一见这架势,估摸着卫螭可能真是本人,再加上还有官大一级庒死人地姜瑞在一旁看着,驿站‮员官‬还真不敢拿卫螭咋样,那‮员官‬拿着画像,一边看旺财给卫螭刮胡须。一边对比。对比了一阵,卫螭的胡须已经刮得差不多了,噗通一声跪下,惊奇的道:“哎呀妈呀,果然是卫大人,哎呀,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卫大人恕罪。卫夫人这画像画的实在太象了。画像上的卫大人又没有长胡须。小人眼拙,实在分辨不出来。”

  卫螭沾了点儿口水,给被旺财刮破了几道小口子的脸上涂口水消毒,忍着疼,一边丝丝儿菗气,一边道:“算了,算了,起来,赶紧的,把画像拿来我看看。还有做下准备,我要发一封八百里加急,还有准备一下纸笔。”

  “谢卫大人,谢卫大人。”

  驿站‮员官‬见卫螭不计较,立即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赶紧派人按照卫螭的吩咐去做。趁着驿站‮员官‬去准备纸笔和快马的空当,卫螭擦了擦脸。道:“旺财。你这什么刀法?爷我本来就不是美男子,再被你这么一弄。更加没法儿见人了,在船上你不是拍着胸口对我说你刮胡须地本事一流么?你一流就这水平?”

  旺财嘿嘿笑着,挠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敦厚样儿,笑道:“老爷,小的确实有一手好的刮⽑手艺来着,不过,以前都是过年的时候,帮忙刮一下猪⽑,这给活人刮胡子,除了给咱自个儿刮过,在别人脸上,这是第一次,紧张,紧张的!”

  卫螭再度无语,磨着牙瞪着旺财,怒吼:“你丫把爷我的脸当成啥了!旺财,我要劈了你!”

  说着,跳起来追着旺财就是一阵猛敲,旺财⾝⾼赶不上卫螭,但是⾝手却是灵活不少,撑着给卫螭敲了两三下出气之后,就开始滑溜溜的満地绕,让卫螭再也追不上。而这时,驿站也给准备好了笔墨,卫螭只好悻悻然的停下,暂时放过旺财,抓起⽑笔准备开始写家书。

  刚要写,不经意间抬头,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特别是那驿站小‮员官‬,更是一脸景仰地表情,看卫螭地表情,就像半文盲看孔子,那叫一个崇拜,那叫一个景仰。而姜瑞等人,似乎是好奇更大,想看看卫螭的家书究竟写啥。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卫螭脸上一热,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那首拙劣的⽑笔字,后知后觉的想起李二陛下从不把他的疏奏给别人看,一直再给他保留面子,他自己似乎也应该爱护一下脸面,于是卫螭道:“全体都有,向后转,不准看我写啥,这是‮家国‬机密,是陛下写的,不能随便看的,知道不?”

  众人一愣,虽然不明白啥意思,但还是全都缩了回去,转⾝不再看,虽然心中更加好奇了,但卫螭都说了是给李二陛下写的,只好转⾝不看。卫螭抓起⽑笔,正要写,突然想起他现在并不知道谢玖在哪儿,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洛阳,赶紧向驿站‮员官‬打听,奈何那‮员官‬也不过是个小官儿,如果打他这儿经过,他还能知道,但到洛阳地路、到京城的路似乎都不经过这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卫螭无奈,也不知李二陛下知道李元昌的图谋没,是去了洛阳还是回了京城都不知道,不由一阵头疼。那驿站‮员官‬见卫螭満脸的忧愁,道:“大人请稍待,小人们这里有个刚送差回来的人,小人去找他来给大人问话。”

  不一会儿之后,一个驿差被找来,卫螭连忙问他可曾在路上见到大队人马经过。那驿差道:“回大人,小的从洛阳方面回来的,听说,从洛阳周边整整调了十万大军出去,迎接当今皇后娘娘到洛阳,陛下随后就到。”

  “皇后娘娘去洛阳了?洛阳周边调出去了十万大军!”

  卫螭再次确认之后,拧着眉头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姜瑞见他烦恼地样子,问道:“大人是否在烦恼夫人究竟是随陛下回京还是随皇后娘娘去了洛阳?”

  卫螭道:“是啊,我不在,太医署地太医们就会交由我家夫人主理,娘娘和陛下都离不开我家夫人,也不知她究竟是随陛下会了京城还是随娘娘到了洛阳。”

  姜瑞道:“大人,不如请驿站派两匹快马,分别去洛阳和京城报信,大人这里,大人再决定究竟是回京城还是去洛阳好了。”

  卫螭点点头,沉昑思考一阵,道:“我还是去京城,夫人那里只要报了平安就没事了,京城那里,却是一定要回去的。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放了我回来,我也得投桃报李,亲自去陛下那里为你们求一条活路。”

  卫螭这话,听得众人心头一热,违背汉王地命令放卫螭一条命,本来就是众人决定把脑袋别裤带儿上做的选择,本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毕竟,绑架朝廷命官,协从汉王谋反的罪名,每一条都是死罪。

  “多谢大人⾼义。”

  众人齐齐跪下,向卫螭叩谢。卫螭摇‮头摇‬,示意众人起来,然后便走到一边咬着笔头琢磨要如何写家书。想了一阵,正要下笔却发现众人,包括驿站的‮员官‬、姜瑞等人,全都眼巴巴瞅着他。卫螭一愣,想起他那手让李二陛下嫌弃了无数次的字,老脸一热,吼道:“刚才说过,不准看我写字,这是给陛下的疏奏,不能随便看,知道不?”

  众人一听卫螭是要给皇帝写,赶紧转过⾝不看了。卫螭这才舒了一口气,提笔开始歪歪扭扭的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腹诽----估计李二陛下看到这封疏奏,谢玖看到这封家书,在放心之余,李二陛下估计又要嫌弃他的字了,而谢玖估计会笑死,关键是那⽑笔字太难看了,就像杂乱无章爬在纸上的⽑⽑虫。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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