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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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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众望,牵着⾼阳公主回来,小萝莉似乎有些害嘴,低着头,不过,却不肯放开谢的手。谢笑着低声道:“我们过去坐吧。”

  小萝莉很乖、很听话,甜甜的冲谢一笑,还真自个儿走过去坐下,向満脸微笑的豫章公主行礼:“六姐。”

  豫章公主看看谢,又看看⾼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満脸微笑瞬加化为惊喜,眼中含泪,伸手一把把⾼阳公主拉入怀中,喃喃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阳愣了愣,旋即眼圈一红,任由豫章公主抱着,脸上的笑容,甜甜的,带着淡淡的羞意,略带别扭,推了推豫章公主:“六姐,你抱的好紧!”

  豫章公主顺势放开她,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含笑朝谢颔首致意。谢淡淡一笑,没有别的表示,把目光投向在一旁眼巴巴瞅着她的卫螭,眨眨眼,笑昑昑的看着他。

  雨过天晴,闹别扭的⾼阳小萝莉,依偎在谢⾝边,就像被驯服的野马,活力四射,却又乖巧温驯,不过,这个特殊待遇,只给予谢,其他人,该鄙视的时候,毫不客气的鄙视,该打击的时候,毒舌萝莉的本⾊,只⾼不低,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特别是对在座的两位一大一小的男士,绝对的趾⾼气扬,绝对的不留情面,搞得卫螭和李治俩人,不停的对望叹气。有点儿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待诸位皇家子女回去后,卫螭终于能舒口气了,可见他被毒舌萝莉⾼阳打击地有多惨,可怜,又不能和一个小孩儿一般见识,除了苦笑,还真是没话说了。

  “哎,我很好奇。你怎么把那小丫头给收服的?丫简直就是只刺猬,又脆弱,又敏感,一感觉有人靠近就竖起全⾝刺,让人无法下嘴。”

  谢歪头想了想,道:“大概是缘分吧,那孩子不抗拒我靠近。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对她柔软一些罢了。”

  卫螭‮头摇‬叹笑:“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谢很有点感想,道:“这年代的孩子,普遍早熟,特别是女孩子。心智成熟很早,在现代,像⾼阳这么大的女孩子,可还是什么事都不懂呢。”

  “环境的影响吧,在现代,十多岁的孩子,除了那种家庭环境特别差的,谁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啊!比如我们家招弟。别看她一副胆儿小的样子,心里明白着呢。”

  谢笑笑,不再说话,靠入卫螭怀中,安静入睡。‮夜一‬无话,第二天一早,司农寺派人过来。请卫螭过去。玉米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大白菜、番茄又要提上曰程了。要卫螭过去协商一下。让谢在家好好呆着,卫螭出门上班去。

  到了司农寺衙门,刘福贵扭扭捏捏的摸上来,拿出一叠纸,小心翼翼的道:“大人,能帮属下看看吗?这是我做的观察记录。”

  卫螭微微一笑,很和气,接过他的稿纸,看了看,道:“格式什么的,都很标准,记录做的很详细、严谨,就是这个图,不能这么画,这样吧,等下次我带三位小殿下做地给你看看,你学习一下。”

  “可以吗?”

  刘福贵一脸受宠若惊,有些迟疑:“殿下们的东西,属下有资格看吗?”

  卫螭失笑,很能理解。他家经常有公主、王子串儿门,他是习惯了,或是从来就没震惊过,人家刘福贵可没这样的待遇。

  这种习惯可不能养成,太放松了,容易出纰漏。卫螭立即警醒,笑着道:“刘大人提醒的是,三位小殿下,脾性很好,我去求求看,或许能行。”

  “如此有劳卫大人了。”俩人又说了几句才进去。

  今年的大白菜种植,已经不再像去年般种子紧张了,基本上,每家都留了不少种子,司农寺的工作,就是别人需要的时候去指导一下,意思意思,走个过场,不用再像玉米般天天蹲在地里了。至于番茄,卫螭就给家里留了够用地种子,其余全部上交,司农寺要安排田地育种。

  也就是说,今天到司农寺来,主要还是开会。还好,他家上司大人严九龄同志,不是喜欢啰嗦的人,简单、明了的安排好,讨论了一下工作细节,商定工作事项,就宣布散会了,这一次,大家的重点在番茄的育种上。

  开完会,卫螭刚要下班回家,被秦威的贴⾝小厮秦右叫住:“四爷,大爷有事请您过去,吩咐小的在这里等您。”

  “大哥在衙门?”

  “是的。”

  “嗯,走吧。”

  九寺地衙门,都建在一块儿,很近。卫螭刚来那会儿,打着联络同僚的借口,去参加过。话说,远远没有后世的那么豪华,很普通的清水衙门,和他家司农寺差不多,都是朴素主义风格。

  鸿胪寺,主外宾之事,相当于后世现代的外交部,设正卿一名,少卿一名,丞、主薄各一。在大唐,就是个清水衙门,卫螭去了才知道正卿居然就是他家大哥秦威,话说,他还真没打听过他家大哥的官职,只知道是在鸿胪寺上班,原来,人家是外交部长啊。

  如果在现代,秦府肯定是YY小说中那种了不得的大家族,大儿外交部做部长,二儿子秦猛在兵部,义子卫螭在农业部做副部长,老爸秦叔宝是开国功臣,国公地位置,怎么也应该算个候补委员,多彪悍地家族背景。可惜,这是古代,这是大唐。YY,只能是YY,憾。

  “小弟见过大哥。”

  卫螭进去。见不止秦威在,连忙行礼。秦威温和地笑道:“四郎不用多礼。是刘少卿托愚兄出面请你,你和刘大人也是认识的,你们自己说吧。”

  鸿胪寺少卿刘玄意,他家老爹是开国元勋刘政会,去年卫螭还没穿越来就挂了,卫螭第一次来鸿胪

  地时候,刘玄意还略带遗憾的表示,如果卫螭能早几或许,他家老父的命就能救回来。

  刘玄意道:“有劳卫大人跑一趟,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无奈之下,只得出面约请卫大人。”

  “哦,不知是何人托请刘大人,约卫某来。不知有何事?”

  卫螭恍然,平曰与刘玄意的关系,只是维持一般的泛泛之交,并没有什么交集,难怪他会请秦威出面了。

  刘玄意道:“卫大人府上附近,最近是否常有新罗男子出没?”

  “是啊!是有一个新罗人,像块狗皮膏葯似的。赶都赶不走。第一次求见的时候,我一司农寺少卿,又不是鸿胪寺地‮员官‬,外宾的事情,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才对,真是莫名其妙,我让人挡了回去。谁知那人鬼鬼樂樂的,一直呆在我庄子上不走。好说歹说都不听,有一天我有事赶着出门,他突然冲出来,惊了我的马,如果不是我家大虎、二虎机警,我可能受伤了,气愤不过。让人打了他一顿。怎么?刘大人。丫告到你们这儿来了?难道引起外交事件了?”

  刘玄意一阵苦笑。道:“这倒没有,那人不过是个小小的仆人。又对卫大人失礼在先,不妨事。在下是受那人的主人所托,请卫大人到好再来酒楼赴宴。”

  说着,递出一个烫金的请帖,卫螭接在手里,也没打开,而是晃了晃请帖,问道:“刘大人,这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大面子,能请动刘大人出面帮他递帖子。”

  刘玄意苦笑,道:“这人说来卫大人或许听过,是国子监地新罗留‮生学‬,叫弓裔俊贤,是新罗国王的王子。因出⾝⾼贵,得以入国子监国子学就读,与在下曾有过一年同窗之谊。因其心慕卫大人的医术,故派人上门求见卫大人,被拒之后,又请在下出面,望卫大人看在在下的面上,去见他一见。”

  丫还真是揭不掉的狗皮膏葯,连刘玄意都搬出来了。卫螭不好驳刘玄意的面子,只好答应道:“行,既然是刘大人出面,在下到时自会去赴宴。”

  问明了时间、地点,卫螭告辞,顺便把秦威也给拽走了。卫螭道:“大哥,留‮生学‬也能进国子学吗?”

  秦威想起卫螭的穿越小白⾝份,不由一笑,耐心给他解释。

  国子监是唐朝地最⾼学府,分为东西两监,分别设在洛阳和长安。国子监下设六学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其中律、书、算三学馆是培养专才,相关的专业知识是学习的重点。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主要学习儒家经典,是培养通才的。

  留‮生学‬一般‮入进‬太学学习,因为上述六学馆的入学资格不同。第一等的国子学,入国子学者须是唐朝三品以上显贵的子孙“外藩”‮生学‬非皇子王孙不得入;太学为第二等,入太学者是唐朝五品以上官僚的‮弟子‬。来唐朝留学地,多是贵族‮弟子‬,入得最多的就是太学。一些⾝份低下的平民,则入其他学,学习专业的知识和技术。

  在唐朝做留‮生学‬是幸福的,大唐朝廷不止包吃住,如果他们学业结束,能通过‮员官‬选拔‮试考‬,还能在唐朝做官。这样的福利,还真是后世没法儿比的。卫螭听得心中暗自嘀咕,咱‮国中‬人就是太善良了,帮人家教孩子不说,还要帮人家养,唉,为后世子孙养了不少白眼狼出来。

  秦威道:“国子监里地留‮生学‬,新罗人居多,他们不止学习儒家经典、律、书、算,还有不少人学习医、乐、礼等,我估计,那个新罗王子是想派人向你学习医术吧。以前,他也曾派人求过孙道长,被孙道长婉拒过。”

  卫螭皱眉,毫不犹豫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答应地!我的医术,只传‮人唐‬,不传老外,特别是将来还会欺师灭祖地老外!”

  “欺师灭祖!这话怎么说?那些新罗人,倒也彬彬有礼,谦恭有礼,勤奋好学,作风非常刻苦,在国子监的教授中,很受好评。”

  卫螭冷笑,道:“如果有人将来学会了你的医术之后,立马儿辩称,咱大唐的医术,其实是从他们新罗学来的,医术啥的,都是他们新罗人、⾼丽人发明的,大哥你说,这算不算欺师灭祖?”

  秦威讶然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无赖、不要脸面之人!”

  卫螭冷冷道:“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不要脸面的无赖人!而且我还见过!你说,我这医术是该不该教?”

  秦威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说,这医术乃是我华夏先祖传下来的东西,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的,我们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有属于我们特有的烙印,他一两句话就能抹去吗?”

  卫螭无言,这…应该算是时代的代沟吧?‮人唐‬自信心很強,对外的文化输出,有着无比的热情,他们认为,这是弘扬国威,行圣人教化四方的大功德,是強国‮服征‬蛮夷的表现。

  卫螭思索一阵,道:“待我见过那啥新罗王子之后再说吧。”

  俩兄弟又说了几句,分道扬鏣,各自回府。待行到庄子门口的道路上,卫螭骑着马,远远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影,躲躲蔵蔵的偷瞄他,待他到近前,却撒丫子的开跑。

  卫螭皱皱眉头,觉得那个背影,有些熟悉,朝大虎施了个眼⾊,大虎会意,策马追去,不一会儿,就把那人抓了过来。

  那人満脸乌黑,头发凌乱,一⾝衣衫,破破烂烂不说,脏的连本来的颜⾊都看不出来了,⾝上发出一股恶臭,让人避之不及。卫螭拧着眉头,问:“你是谁?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熟悉呢?”那人张嘴哇一声哭出来:“少爷,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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