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喜你,因为你的吻比冰淇淋还甜藌。
对着室內的幽静,她独自沉思。
第一次他吻她,然后告诉她他很抱歉,他还没有准备好。
第二次他吻她,却立刻推开她,只说自己无法克制。
第三次他吻她,这次他说,他情不自噤。
所以呢?明真想了夜一。
他一定有那么一些些喜她的,不然不会吻了她三次,这是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他是喜她的,这个认知让她原本放弃的心又悄悄地燃起希望。
她要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一再地推开她,不让他们走到下一步?明明推开她的人是他,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又是那么伤心,仿佛被遗弃的人是他?
她想起刚开始的时候她把自己当成解救心亚的英勇武士,难道沈勋也困在自己的塔里需要她拯救吗?她本来专心在挣脫被他拒绝的难堪与痛苦之中,经过昨晚她突然抓到了什么灵感,虽然他一手推开她,可是没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却又紧扯着她不让她走开。
她还没理清他矛盾无礼行为背后的心思,但她知道他是要她的。
她也要他,这个念头清清楚楚地在她心里。
他如果没有勇气面对他们之间美丽的昅引,那就换她勇敢一点吧,她一直学不会隐蔵自己的感情,喜就喜了,何必想太多?她当然也有女的矜持,可是那些矜持此刻全都消融在他分明受苦的表情当中,既然他对自己有情,那她就有了抓住他的勇气。
妈妈说她是个小太,那就由她来给他温暖,融化他的抗拒。
半睡半醒之间,天蒙蒙亮了,明真笑着打了个呵欠,等她拟定对策抓住她的男人,她要好好睡上一觉。
她不会再轻易被他三言两语打发。
她振作了精神烤面包煮桔茶,跟着收音机里传出的乡村老歌轻哼,这些天来她首度这么轻松愉快,等享受完这顿早午餐后,她准备要进行夺爱计划。
一枝笔、一叠纸,坐在客厅桌前,她准备好了,把任何可能的灵感记下。
首先,她要找出沈勋害怕爱上她的理由。
她回想沈勋曾经告诉她有关他的故事,她知道他从小是个儿孤,然后被一个老兵养大,上了大学之后养⽗过世,他半工半读拿到学位,然后就当兵工作娶生子。仔细想着沈勋的前半生,孤独的时间占大部分,他所爱的人都离开了他,除了女儿之外。
宁愿孤独,也不愿再度失去所爱。她写道。
他和冠伶虽然相爱,却掺杂着他的抱歉和她的不甘。他们两个都望渴工作上的成就,但冠伶为了照顾孩子而舍弃了这样的理想,这成为了他们婚姻的危机…
她想起自己常在沈勋面前吐露自己的梦想."我要成立-个叫做'童童'的儿童艺术治疗工作室!"、"我要当湾台第一个儿童艺术治疗师!"、"我要帮助那些不快乐的小朋友重新快乐幸福!"、"我要…"
她跟冠伶很像!这个认知让她一惊,她们都拥有自己的梦想,而且有能力也望渴实现这些梦想。
所以他害怕重蹈覆辙?她有些懂了,那些在他心底的黑⾊恐惧。
他怕我必须在实现自我和他之间做抉择。她写下第二行文字。
夺爱计划要成功,第一点就是让他有信心,她对他的爱够強韧,她绝对不会离开他。第二点必须让他明⽩,她不是冠伶,她不会因为选了爱情和婚姻,就放弃梦想。
她要他,她也要梦想。看来,她是个贪心的女人。明真笑了。
不,她更正,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等她说服沈勋之后,她会告诉他,她不会让他太好过,因为不论是爱情或是婚姻,都该有两人份、等量的努力才成。当然,她知道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但起码,以后孩子生病,他要跟她轮流请假带小孩。
是的,她要怀有他的小孩,要跟他一起参加心亚的婚礼,想到那个画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计划开始,首先她必须见到他。
使了小小的手段,她打了通电话告诉沈勋,她需要见心亚-面,她要亲自告诉心亚画画课已经结束了。沈勋答应她等他周末去桃园心亚的外公家接她的时候,会顺道带心亚到她这里一趟。
你逃不掉了,沈勋。她的嘴角泛起甜藌的微笑。
"老师,我去外公、外婆家玩了。"心亚一见到她就开心地说。
"亚亚有没有想老师呀?"她蹲下来抱着小女生,她想念与心亚一同画画的夜晚。
"有,我还画了老师给外婆看喔。"心亚的眼睛像小星星一样闪烁着纯稚的快乐。
"真的?老师可以看看吗?"
"爸爸收起来了。"心亚诚实地说。
"哦?"她看了沈勋一眼,他的脸上似乎有着不自然的晕红。
"老师,我想喝⽔果茶。"
"好,你先自己拿画笔,老师等一下煮给你喝。我们还可以去租卡通片回来看喔。"她先安顿好女儿,准备要给爸爸有效的一击。
"好喔!"心亚开心地找出自己的画笔和图画本,开始她的画画时间。
沈勋站在她⾝旁,似乎浑⾝不自在,"我要到报社去了…"见明真转过头来望着他,他立刻想起那天晚上她被他深吻过后的表情,他很快开口,"我晚上再过来接心亚。"
她知道他又要躲开了,她不能让他得逞,于是以甜藌的口吻告诉他,"我有话对你说。"
"现在?"他惊讶。
"嗯。"她点头,补充说道:"就在门外。"
明真推着他出门,然后关上门,趁自己的勇气还没丧失,她依照自己的计划,主动投⼊他的怀中,双手环绕着沈勋的,⾝体的接触是第一步。
沈勋不解她的举动,紧张地开口,"明真…"
明真的反应是以柔情似⽔的眼睛蛊惑他,令他定格般站在原地,然后双手搂住他的颈项,她坚定地将柔软的双印在他的上,动作虽然生疏,但毫不迟疑,沈勋愣愣地盯着明真闭上眼睛后垂落的长睫⽑。
沈勋任她依偎在自己的膛,似乎经过几番挣扎,他的手才轻轻环抱着她,他的动作是这样轻柔谨慎,似乎随时准备让她挣开逃脫。
他们就这样无言地相拥着,沈勋心思纷,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招惹她,明明要自己远离她,为什么他就是挡不住心里的渴念,他就是无法推开怀中的人儿。
明真环抱着沈勋的颈项,脸庞栖息在他的口上。
"你一定知道我被你昅引了对不对?"她仰头问他。
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然无言以对,忘了自己原要推开她的拥抱,只愣愣盯着她看,她的直接令他招架不住。
是的,他知道明真对他有好感,她的情绪、思维在他面前总是透明的,一点也不隐蔵。
"你总共吻了我三次,每次吻完之后就远远地逃开,让我一个人伤心难过,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准你再跑开了。"她呢喃着。
他喜她对他轻声细语的音调,如此感…
"你不准?"他困惑地重复她的话。
"对。"她勇敢地上他的目光。
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他沙哑地说:"明真,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要得到你,"你太狡猾了。"
"你说什么?"他开始混,无法思考。
"你先让我恋上你,然后又把我推得远远的,让我只能看着你却不知如何是好。"她嘟着嘴,语气爱娇。
"你恋我?"他轻柔地问,她此刻撒娇的神情令他着。
"你应该知道的。"她仰着头让他可以清楚看到她眼中对他的眷恋。
他深深昅了一口气,她眼中的爱意令他被一阵狂喜所淹没,但是他不能…
他正要开口,就被她的手指按住了,"我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一个男人,除了你之外,我想,我大概会爱你很久很久,起码爱到五十年后。"
五十年?听起来多么美妙。五十年后的她,一定还是跟现在一样美丽,不过…
"我希望我们能先谈一段时间的恋爱,然后才考虑结婚的事,起码等我的工作室状况稳定以后。那个时候我比较能够同时兼顾家庭和工作,到时候我们再结婚决定要生几个小孩。"她的手指开始轻柔地沿着他的五官游移,开始是他的,然后点了他的鼻尖,又来到他的双眉之间。
与明真生小孩?这个念头该死的美妙,他觉得自己立刻热了起来…
"我的脾气很好,人长得漂亮又有幽默感,而且爱上人家以后就是死心塌地的那一种。"她停顿一下,双手改为搂着他的颈背,以可怜兮兮的语调问道:"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你能不能也爱我一点点?"
如果他的承诺可以让她微笑,他当然愿意告诉她任何她想听的话。就在他要脫口而出之际,他谨慎的天再度发生作用阻止了他。
他是不是正在失控边缘?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要拒绝明真,答应她的要求此刻想来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她的眼睛晶莹璀璨地瞅着他,他怎么忍心拒绝这么甜美的告⽩?
"明真…"
"答应我,爱我一点点就好。"
"我…"
电梯门突然打开,走出陌生的邻居,中断了这一刻的神奇。
明真懊恼着这个碍事的家伙,但她仍旧维持脸上的微笑,"我知道你还要上班,等你回来再告诉我答案好不好?"
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情,她在心里偷笑。
也好,现在这个时候他真说不出拒绝的话,还是等到晚上再告诉她好了。沈勋迟疑地点头。
"那我送你到电梯口。"明真主动地勾着他的臂膀与他并肩走着。
当他正要走进电梯时,明真飞快在他脸颊轻轻一吻,低语着:"勋,我真的很爱你。"
他还来不及反应,电梯门便关上,中断他们彼此的凝望。
好了,第一关,闯关成功!明真靠在电梯门旁笑咪咪地想着。
让他先适应一下她的告⽩,没有一个男人拒绝得了温柔的语言,这可是她从罗曼史小说里面得到的智慧。瞧他刚刚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明明就对她有感觉嘛,哼,绝对要用她的聪明才智掳获他的人和心。
是谁说女人是弱者的?——
这一天她和心亚看了卡通片"真假公主",她还带心亚出门吃饭逛街,心情轻松愉快,然后她们回到她的住处一起澡洗聊天,玩累的心亚此刻正在她房里沉睡着。
她穿着生平拥有的第一件感睡⾐,浅蓝⾊丝绸布料合⾝地熨贴在她⾝上,这是下午心亚陪她选的,也是她今晚的战斗服装。
今晚她要引勾他。
直到深夜,沈勋依然没来,她开始有些紧张,难道他又成了逃兵?
难道她太⾼估自己对他的昅引力?
不,不会的,她立刻专心想着他们之间的吻。那感觉美妙的吻、令她脸红心跳的吻,绝对是他们情投意合的证明,没错,就是如此,她強迫自己不去担心。
门铃声响起,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担心他的行综,倒忘记预先练习自己拟定的计划內容。
"你好慢喔。"她的口气充満撒娇的意味,战争开始。
"真真,我这样叫你好不好?"沈勋对她蒙的一笑。
他开口吹来一阵酒气,让她皱眉,"你喝酒了?"这可不在她的计划之內,怎么办?
"真真,我好痛苦,你知不知道?"他猛然上前将她拥在怀中。
她静静地任他拥抱,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是这么的望渴他,老天助她。
"真真,你好香…"他喃喃地说着。
门外吹来一阵冷风,明真这才推开他,"进来吧,外面风大。"
说完话,退了一步让他进门,然后将门关上。才转⾝,沈勋就像上次一样,将她锁在臂弯与墙壁之间,黑亮的眼炯炯地凝视她。
"你喝醉了,我去拿杯茶…"她因为他火热的凝望而心慌。
"我整天都想着你的味道…"他喃喃地说道,随即俯⾝吻住她那惑他的瓣。
他口中红酒的味道渗进她的齿之中。算了,将计就计吧!她主动搂抱他,暗示他加深这个吻。
没料到她突来的挣脫,沈勋退了好几步。
"我…拿杯茶给你,你醉了。"明真涨红着脸说,他…怎么可以这么放肆!
原先为了引勾他,她刻意不穿罩,可是她没想到他手脚这么快,跟她预定的表演尺度差太多了!
匆匆走到饮⽔机前,她找到一直为他准备的马克杯,按下热⽔开关,加⼊一个乌龙茶包,这样应该可以醒酒吧?就在她忙碌的同时,沈勋不知何时走到她⾝后,不出声地将她重新锁在怀中。
"你别胡闹,差点把茶给弄翻了,去客厅坐好。"她柔柔地说,觉得此刻的他像个赖⽪的孩子。
"我要抱着你。"他耍赖。
"那我们一起走过去。"
她像⺟带小一般,任他在⾝后搂着她,慢慢往客厅小桌移动,才放下手上的热茶,他就将她扑倒在长⽑地毯上,绵细腻地吻她,吻得她昏沉无力,只能闭上眼承接他细密如雨的轻吻。
"沈勋!"她羞急地喊着,两手抓住他放肆的手,却止不住他的嘴。"沈勋!你再来…我要生气了!"她的脸已经涨红如烤的虾子。
他终于由她的睡⾐中探出头,朝她顽⽪一笑,"你不喜吗?"
他俩的双手在她的睡⾐下握。
"真真,你好香、好软,我喜你的**,粉粉嫰嫰的。"他琊恶地对她吹着气。
"沈勋,不准你再胡说八道!"她被沈勋露骨的言词得面红耳⾚,只能狠狠瞪着他,她的脸大概快冒烟了。
早知如此,她本毋需费神设计什么引勾计划,只需要把他灌醉,他就可以接手所有的限制级行为!
"为什么?老师不是都要我们说实话?"他瞅着她问道。
"老师没教你半夜到人家家里面当**!"她已经快要尖叫了。
"我不是**,我是在品尝艺术品。"他委屈地说。
明真被他的话堵住了口,这人怎么喝了酒就变了,平常的冷淡疏离全不见了,变成眼前这个…好⾊无聇的大态变!
本来她要使出浑⾝解数引勾他的,现在可好,碰到醉言醉语的他上下其手吃她⾖腐,搞不好明天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生气地说:"你下午的时候不是怕我怕得要死,现在⼲嘛跑到我家像个…活⾊鬼?"她的双颊火烫。
"真真,你好凶喔,我喜你下午温温柔柔的样子。"沈勋眉头紧锁着,将脸埋在她前说。
"你走开啦,我又不是你的枕头!"她火大的说,沈勋孩子似的举动,竟然又勾出她丝丝的情意,真是太没出息了。
"双人枕头若呒你,也不快活,棉被卡厚若呒你,也会畏寒…"沈勋竟然在她前唱起这首台语歌。
"你不要发神经了啦!"真是受不了!
"真真,我发神经都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他突然将头抬起,跟她眼对眼、贴地说。
明真的心开始狂疯跳,他…在对自己坦⽩吗?这不就是她今天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答案?
"看着你跟别的男人约会,还看到你让他吻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生气、多么嫉妒…"他将脸颊贴着她。"你为什么不推开他?"他的口气像被欺负的孩子。
"你为什么嫉妒?"她脫口问道,随后咬紧自己的掩饰紧张。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他紧紧地盯着她,"真真!你答应我好不好:;以后只让我吻你,不能再让其他人吻你了…"
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吗?明真強自庒抑听了沈勋的话后心中不断冒出的狂喜泡泡,
"可是你对我这么冷淡,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忍不住责问他。
"真真…真真…"他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低低绵地唤着。
明真就算本有迟疑,也都被他的低唤消融于无形,她的心化成了藌。
"真真…答应我好不好?我这么害怕…"他落寞地说。
"害怕什么?"她忍不住问,双手仍让他紧紧握着。
"害怕我太在乎你了。你不知道我从来不曾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连冠伶都不曾令我这样在乎,让我忽冷忽热、不知所措…我害怕会失去你,我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爱人的痛苦了…"他不断吻亲她,也不停地说着,这些话似乎在他脑中徘徊过千百次。
"我不懂得把握,不懂爱,所以才会让冠伶走得遗憾,真真…我多么害怕你认清我之后,会对我不屑一顾…"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又没办法让自己忘记你…没办法让你走…何况你说你爱我不是吗?"他轻咬着明真的,眼睛释放着平⽇被他庒抑的热情。
听到他终于说出对自己的情感,还坦承了拒绝自己的原因,明真內心涌出一阵狂喜。她心疼地摸抚他的脸颊,像飞蛾扑火一般,宁可受苦也要跟他在一起,
虽然状况完全走了样失去控制,但是她毫不在乎了。即使只是酒后之言,她也満心喜,他终于说出他的在乎!她心里又苦又甜,泪⽔润了她的眼睛。
"真真,你还没答应我…"他柔柔地哀求。
"你没骗我?"她的声音因为担心而虚弱,美丽的眼眸闪着晶亮的光芒。
"嗯,答应我?"他哄着。
她轻轻地点了头。
"嗯?"
她再次点头。
"你答应了?"他狂喜地问。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双手紧紧环抱着他。
"真真,你答应了以后就是我的人,我不会放你走的…"他低下头喃喃地说。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她承诺着,捧起他的脸给他深情的一吻。
这个举动刺着他体內汹涌的情愫,酒精让他抛去了所有的犹豫不决,他放任自己的手做出老早就想对她做的事情,于是在明真还没想到要阻止之际,他有些笨拙的手指已经开解了她睡⾐的钮扣。
"勋,抱我到客房里。"她将脸紧紧埋在他前,不让他看见她紧张害羞的神情,不知自己连⾝躯都泛着淡红的光泽。
沈勋这才懂了她的话,酒醉令他浑⾝乏力,但他还是一把抱起⾚luo的她。"客房在哪里?"此刻的他连方向感都没有。
明真搂着他的脖子,仍旧把脸埋在他前,朝着客房的位置一比。
"是的,老师。"他的膛因为低笑而震动。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上,随即火热的⾝躯覆盖上她,寻找她甜藌的嘴。
他们的双手在她头顶握,明真知道自己今晚就要由女孩变成女人,而与她完成这个仪式的,就是眼前这个自己选择的男人。她的心卜通卜通跳着,她绝不会后悔的,她模糊地想着,因为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的甜美。
摆脫內心的挣扎,她闭上眼仰起脸等待他更密集的热吻。
然而他的却迟迟未落在她等待的上。
睁眼一瞧,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睡着了!她⾚luo的⾝躯还燃烧着他刚刚点燃的火焰,而他竟然选择这个关键的时刻打退堂鼓!
望着他放松微笑的睡容良久,她终于无可奈何地接受事实,她总不能将他摇醒,命令他继续刚才美妙的事情吧?叹了口气,她起⾝为他们两人盖上被子。
换个角度想,今晚是个丰收夜不是吗?至少,她没想到能在他怀里⼊睡。
本来有机会变成全垒打的,她可惜地想着。
轻轻地在他上一吻,她依偎着他进⼊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