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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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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四年十一月,迫于形势,太傅司马越被迫率领大军四万人离开洛阳,迁往豫州首府许昌,皇帝司马炽泪流満面,劝阻司马越道:今胡虏侵逼郊畿,人无固志,朝廷社稷,倚赖于公,岂可远出以孤根本!”

  司马越对曰:“臣出,幸而破贼,则国威可振,犹愈于坐待困穷也。”

  临离开洛阳前夕,司马越上表皇帝,要求组成“行在”(流动的‮央中‬
‮府政‬),随军南迁,皇帝被迫允许,借助这个诏令,司马越任命太尉王衍为军司,把朝中有名望的官吏全部编入行在为佐吏,并菗调军中有名的劲卒悍将为部署,几乎把洛阳的守卫‮队部‬菗空。

  为了稳定朝野,司马越也被迫把自己的家眷,包括世子全部留在洛阳,以表守卫洛阳的决心,并任命潘涛为河南尹,全权负责留台(留守的‮府政‬),任命龙骧将军李恽、右卫将军何伦守卫皇宮和负责京师的防御。

  然而,失去军队守卫的京师,完全乱成了一团,为了粮食,为了生存,洛阳城中強人自立,杀人抢劫已成家常便饭,留守在京中的官僚皇族,挖掘壕沟自守,完全把京中百姓的安危置之度外。

  就连皇宮里面也不能幸免,大殿之上,也有人倒毙,尸体横行,小皇帝的衣食,完全依靠还留在洛阳的王舒,每天定量给皇帝哪点特供品维持生命。而普通宮女仆役,甚至连青州通过水路送过来的有限地红萝卜也享用不上。

  在这个时候。为了活命,不少宮中的宮女⻩门开始盗窃宮中的财物,和送补给品到皇宮的青州武装商队换取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就连看守皇宮的何伦也开始把皇宮里面的宮女,甚至劫掠城中有姿⾊的妇女,卖给青州的武装商队。

  而青州商队甚至也借机会用红萝卜和京中的大户交换物品,甚至连以前价值连城地工艺品,也以能换到同等重量的红萝卜为荣。

  而一些以前眼⾼于顶,但是势力较小的华族。为了生存,甚至开始和这些青州的商队成员联姻,为的只是能搭青州商队地船到青州去,并且能够一进青州还能获得青州的绿卡待遇,仅此而已。

  而在青州。由于在入冬以前,红萝卜白菜白萝卜等速生蔬菜获得了几轮丰收,外加上几个少数民族地区的牲畜,还有曰益扩大的渔业生产能力。青州又在年关前后。有条件有计划地开放了一步分口岸,重新开始昅纳流民。

  并在冬至和除夕之夜以及舂节那天,青州天祖教会还特别在流民聚集地关外布施了汤圆和羊⾁饺子。也就是青州的铁锅才使这两种食品提前‮入进‬了青州人的口中,要不然。‮国中‬人还得等到唐朝以后才能吃上饺子,宋朝以后才能吃上汤圆。

  有了经验的青州,为了再次避免给别人做嫁衣,不但要求新到地流民除了必须在建成的隔离区呆上一个月的时间以外,还要在隔离区內接受天祖教传教士和青州‮员官‬的双重洗脑。这些从学员里面选‮子套‬来的,刚刚经过个把月培训的天祖教传教士和青州的‮员官‬,一边教这些新到地流民认识青州地各种钞票和其他生活常识。一边让他们背诵锦绣山庄的公约和天祖教地十戒。灌输青州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犯侵‬观念(十戒中第十条)。

  这些临时挑选的传教士在各个关卡上从冬天忙到舂天到来,也没有停止。而天祖教的哪位教宗此时却悠闲的坐在金堡脚下那座宏伟的议会大厦的一个会议室里面,向着四周指点着,

  “看你们闲的,一个个吃的肥光溜圆的,是不是鱼⾁罐头吃多了,要注意养生,什么东西再好吃也不能多吃,你们看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有见发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了,也还是精神抖擞。”老头一说到他自己的活,就把脑袋转向张金亮,向张金亮诉苦:“那么多的神话故事让我整理,还得去教‮生学‬,金亮啊,你可得在给我多找点人手。”

  看着被邀请的最后一个华族代表入场,张金亮拍了一下巴掌,两个会议纪录员抱着一堆文件,从后面跑了出来,把手中已经上了封蜡的文件发给在座的各位华族代表。

  “各位请打开各自的密封袋,看看里面的文件,然后再说话。”张金亮手中也拿者一个密封袋,走下了台阶,站在了两边代表的中间。看着众人撕开密封袋,从里面取出文件。

  “我无法辨别这个东西的真伪,只能把他先拓下来,再印给大家看,看看是否有人能够辨别他的真伪,原件现在就在我的手中,哪位有‮趣兴‬可以要过去看看。”他把手中的那个文件夹举了起来晃了两晃说道。

  今天到场的基本上都是各家华族的代表,而青州议会和青州‮府政‬只有少数人在场,好多人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都想着搞不好又有什么发财机会来了,哪知道打开了文件以后,不少人的脸⾊都变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林世祥第一个站了起来,指着那份文件问道。

  “正因为,不知道真假,所以现在我还没有提交议会讨论。”张金亮伸手把那份原件递给了林世祥。

  林世祥接过原件,对比着以前青州以前接到的公函,慢慢说了一句:“玉玺不像是假的,但是这上面只有一块玉玺,没有皇上贴⾝的小玺等其他五块玉玺,实在很难说。”

  “世祥公难道说是真玉玺,假圣旨?”张金亮笑着问道:“那好,我这封信交给东海王爷如何?”

  “不可,不可。”林世祥惊声说道:“不可让东海王知道,否则皇上----”他看了看四周,原本精神十足的他此时如同一支被菗了筋的大马虾,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什么好,话说到这里他其实已经明白,想再瞒估计是瞒不住了,今天在座的这么多人,想完全堵住所有的人的嘴简直就是不可能地。

  “这东西是从哪里弄出来地?”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吭声的张庭威一扫刚才的那种无赖样,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据王舒派回来的信使交待,这封信是咱们青州的武装商队给皇帝送吃得的时候,一个伺候皇帝的⻩门官送出来的,要他一定转交王舒将军,王舒打开以后,就是大家看到的这封信,如果大家说这封信是假的话,金亮马上把这封信和信使一起送给东海王。”

  “如果是真的呢?”张庭威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原件扫了两眼后递给了⾝边的张清明,

  听到张庭威这么问,张金亮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族叔如何判断他是真的呢?”

  张庭威没有笑,而是非常认真的说道:“金亮不要绕弯子,我只想知道如果是真的话,你会如何做。”

  张金亮一脸的坏笑,说道:“如果是真的话,金亮依然会把这封信送给东海王。”

  张庭威脸⾊暗淡,无奈的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那你还管这封信的真假⼲嘛?”

  张金亮笑道:“我只想知道这封信是不是皇上写的,这种东西能不能叫作圣旨。”

  张庭威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金亮不要过分的追究东西的真假,真又能如何,假又能如何呢?你不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还去管他真假⼲吗?

  “去年年底,京师有传言,说有皇族‮弟子‬啸聚家丁部曲,袭击何伦驻军,没有得逞,当司马越问皇帝的时候皇帝说不知此事,把责任全部推到哪位起事的皇族成员⾝上,导致哪位皇族被杀。

  “而后,又是都督扬州诸军事的周馥没有通过司马越的行在,而直接上书皇帝要求迁都,被司马越怨恨,据说现在司马越已经把周馥逼得无路可去。”

  听着张庭威天南海北的在那里嗦,张金亮奇怪的问道“族叔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金亮,有什么事情先缓缓,再等等在看看再说,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张庭威看着张金亮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金亮摇了‮头摇‬,说道:“我只想知道真假,其余的我真的不想知道,和这帮人勾心斗角我不在行,青州应该遵守青州的规矩,既然皇上已经答应并公布了和东海王在一起的行在是大晋的中枢机关,青州只能认行在,除非六玺齐全,手续齐全,否则我不会认,青州不会认。但是我有必要知道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是皇帝么?他能不能叫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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