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洛阳大战(五)宜当剩勇追穷寇(一)九宫
在众人谈笑间，黑长明挑门帘走了进来，手放胸前，一个军礼，然后面向张金亮，报告道：“校长，全部人员已经上岸，是否按时发动攻击。书院”
张庭威一愣，看向张金亮，问道：“世侄难到想今天继续攻击？”
不但他心中有疑问，就连旁边坐着的王舒等人也转脸看着张金亮，虽然这几位都是锦绣山庄的⾼层人物，在锦绣山庄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可是别说他们了，就算锦绣山庄议会的议员也只是只有权力批准是否作战，和通过战争预算。至于作战的计划，却是只有总参谋部的指挥人员和张金亮本人知道，这也就避免了政治过分⼲预军事行动的情况出现。
张金亮笑道：“咱们这次来，如果完全按照常规作战，要想和匈奴兵分出个胜负，必定会耗时曰久。现在接近年终，过不了几天，不管是兵民士卒都想快点回家过年，这场仗不速战速决恐怕是不行的。要想速战速决，不冒点风险怎么行？
“昨天我们腾折了匈奴兵一天，我们累，他们更累。咱们还有船坐着，什么都不用管，想吃东西就吃东西，想觉睡就觉睡，一切都有水兵在那里管着。可是岸上的匈奴兵可是在马上东跑西去，没有少腾折。
“今天不继续发动攻击，要是等到后天等到匈奴兵什么都准备好了，缓过劲来在和我们作战的时候，恐怕就有点晚了。”
张庭威微微一笑：“世侄既然早已经下了决心，就不要过多考虑我们的感受，不管怎样，你才是军队的统帅，你有权作出你认为是对的决定。”
“那好，黑将军，穿我命令，四更准时开饭。五更摆阵，太阳升起之时，就是我青州大军发动进攻之时，希望前线官兵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克服困难，坚持到底。”
“是。”黑长明抬手敬礼，转⾝准备出去。张金亮一摆手又把他叫住了：“传我命令，明曰一早，我将下船。和众将士一起向匈奴人发起攻击，我要看着我的大旗揷进匈奴大营之中。
”
张金亮此话一出口。満座皆惊。王舒探⾝说道：“金亮公不可，金亮公切不可以⾝犯险。”
王勇強也劝道：“老师，您今天一天都没有休息，这次由黑长明指挥即可，老师大可放心在船上观看。”
“不是我不放心。而是诸位不放心，金亮今年才刚过而立之年，⾝体強壮的很。一晚上不觉睡算不得什么。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今天我将和众将士一起，共同会会匈奴的楚王刘聪。”
凛冽地晨风吹散了场战上的烟尘，一抹晨曦从东方的地平线后面透出来，把大地镀上了一片的金⻩。洛阳城外的场战上，几个匈奴骑兵地斥候疲惫的骑着马兜着***，远远的看着***逐渐熄灭的青州大营，劲使用鼻子嗅着从里面飘出来的饭菜香味。书院他们非常想进去大吃一顿，可是他们不敢，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已经被青州士兵清理过地场战上，已经躺下了十多具人和马的尸体，那都是经不起食物地诱惑，而去青州大营撞大运地家伙，可是大运没有撞到，反而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了路上。
正当这些匈奴士卒沉浸在飘渺的香气里面的时候，青州大营內忽然传来了一声⾼昂的铜号声，随即原本已经寂静下来地青州营垒之內顿时热闹了起来，还没有等这帮匈奴士卒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从青州大营里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密如雨点一般地鼓声，随着鼓声减小，细而不闻，紧跟着就又是一阵鼓声响起，如同闷雷在大地滚过，随着鼓声渐小，青州大营里面已经传出了⾼昂的“杀，杀，杀。”声。
就在这杀声一结束，青州大营里面就又响起了第三通战鼓。
“快去禀报楚王殿下，在青州大营里面发现青州州牧旗，”这几个斥候见势不妙调转马头扭头向自己的营垒跑过去。这几个人跑到匈奴大营附近，远远地就跳下战马，一边飞一般向大营跑，一边⾼声喊道“青州军正在列队，请楚王殿下早作准备。”
就是在匈奴这种由牧民组成的军营里面，就是再紧急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出现擅自骑马冲撞辕门，那可是死罪。
刘聪送走王弥和刘耀以后，刚刚躺下没有多久，就被营帐外面的喧哗声惊醒，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抓起熊皮大氅披在⾝上，站了起来，还没有等他走出帐门，一个亲兵已经冲了进来，跪倒在地，惊慌失措的喊道：“殿下，青州兵开始出阵了。”
一股无边的寒意和怒火，同时从刘聪心底涌起，他一脚把那个刚刚冲进帐门的亲随踢了出去，大声骂道：“死了娘老么？慌什么？”
他
然这么说，可是心中却是暗自叫苦，昨曰的连续奔波让士卒困苦不堪，大部分士卒也都是和他一样，刚刚躺下没有多久，连饭都没有吃，现在又要打仗，哪里还能提起一点精神头。
“这帮青州兵就不吃不喝不觉睡么？这么腾折下去，谁能受的了。”他心中暗骂着，表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他故作镇静的走到帐外，爬上了大帐旁边搭建的望楼，抬眼一望，眼前的景象不由的让他倒菗了一口冷气。
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从青州军队那座闪烁着金光的钢铁堡垒下面，一队队手持大槊，⾝穿铁甲青州士卒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冒了出来，不大一会，一个半里见方，闪烁着银光的步兵方阵出现在众人面前。
“全体披甲，准备出征。”一声巨吼从刘聪那已经扭曲变形的嘴中喊出，整个匈奴大营，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书院不用再侦查，也不用再判断，青州那个极度张扬的步兵方阵已经向久经场战的刘聪透露出来一个強烈的信息----战。
就在刘聪下令匈奴大营开始动员的时候，骑在马上地阵地指挥官郑強也向自己的执行官发出了命令，随着阵阵的鼓声和号角声响起，已经排列完毕的第一个步兵方阵在阵中大地指挥下。在各个小队指挥官口中的哨子的指挥下，缓缓前行。走出一里地后，随着阵中的一声呼喝，整个步兵方阵在瞬间停了下来。
大营中又是一通密集的鼓点响过，500名⾝披铠甲地大槊兵走出青州大营。在第一个已经成形的步兵方阵后面摆出了又一个大槊方阵。这些大槊手以8为间隔，在已经腾出地空地上围出来一个每边都有四排大手的空心方阵，在方阵的南北两面，几个旗牌官⾼举带有令旗的大，硬生生地把这个方阵分成两半。央中留出一条足可以通过牛车的通道。
随着大营中第二通鼓擂起，一些只带战刀地士卒。分成两人一组抬着由钢管和铁丝网组成地拒马从大营之內涌出。顺着长槊方阵的两侧向前包围过去，直到这些拒马首尾相连把大槊方阵包裹其中。这些拒马象昨天晚上一样，和⾝后的大槊兵保持有5的距离，方便大兵大地速加 刺冲。
第三通鼓声响过，从大营中涌出三十多辆由披甲蛮牛拖拉着的弩车、补给车以4自行抛石机。这些车辆从方阵中还保留着地通道入进方阵中。并在自己所应该在的位置站好，随着一面指挥用的羊⽑大从阵中升起，阵中传来一声悠扬地军号声。第二个步兵方阵组成。方阵中的青州大槊步兵齐声唱：“霍。”在唱声中缓缓横移，分开的大阵缓缓闭合。
阵中地羊⽑大接替了大营中的指挥，在指挥号的吹促下，在羊⽑大的指引下，整个步兵方阵缓缓移向左侧，让出刚才的位置，留给下一个步兵方阵。
又是三通鼓响，第三个步兵方阵组建完毕，移向第一个步兵方阵右后侧。在第四个步兵方阵组成后，第二个步兵方阵缓步向前，移到和第一个步兵方阵齐头位置，把原来的位置空给第四个步兵方阵。而第三个步兵方阵也缓缓前行，把自己的位置空给第五个出场的步兵方阵。
就这样一通鼓接着一通鼓滚雷般的响过，时间不大，挨着青州大营的空地上八个步兵方阵以3x3的队形，呈空心状态紧密的排列在一起，方阵中，羊⽑大随风飘扬，每个步兵方阵中的羊⽑大艳⾊各不相同，分别以八⾊相对。而每个方阵中的小队旗则也和自己阵中的羊⽑大想合，但是这些旗帜的下面却带有各自小队所对应方位的艳⾊标示，让跟随这些旗帜运动的士卒看上去一目了然。
青州大营里面再次传来战鼓声和号角声，随后又是一声尖利的铜号，随着号角，原本紧密排列在青州大营面前的8方阵除了央中两个方阵未动以外，左右两侧六个方阵随着号角声，在阵中大的指引下，一起缓缓向两侧移动。阵和阵中间空出一条50丈（150）宽的通道来。
阵型刚一变完，前面一排三个方阵和第二排的两个方阵再次在号角的指挥下，齐步向前，前阵与后阵之间也空出两条50丈宽的原本紧凑的大阵忽然就成了8互相立独的小型步兵方阵，央中留出一片大巨的空地出来。各个小阵又再次恢复到初始状态，互不依靠立独成阵，但是虽然这几个阵列排的很开，貌似立独，但是谁都能看出，这些阵列又可以互相联系，又可互相支援。央中留的通道虽然很宽，却还在双方全自动弩车的控制之下，并且火力范围还互有交叉，呈互相掩护之格局，并且
隔较远，就是双方射出的流矢也无法伤害已经全部披人。可是这些通道对于那些想窥探大阵內部的那些敌军来说，两边布有数台弩车的通道简直就是一个死亡陷阱。
（宋朝九军阵和平戎万全阵阵与阵之间相隔是一里，大约也就是36米上下，正好是弓箭的最大有效射程的两倍。）
八个步兵方阵刚一排好，随着指挥台上的战鼓声，从青州大营里面冲出两匹⾼大的骏马，马上两名铁甲骑士，⾼举两面大旗，一面是绣有张金亮的以齿轮为底，长刀和长剑交叉的图案为家徽的红⻩双⾊战旗。另外一面是大巨的⻩⾊指挥旗，指挥旗用银⾊丝线绣着一个大字：“张”旁边一溜小字“领青州牧。”
两匹战马围绕军阵跑着，每到一处都引来阵阵地欢呼。在绕着大阵跑了一圈以后，两名骑士顺着阵型央中的通道来到阵中停下，把大旗揷在地上，守卫在旗旁。军阵內外传来了整齐的欢呼声：“万胜，万胜。”
随着两面大旗到达阵央中位置。原本留在滩头的青州兵，拔营而起。通过阵中的通道。缓缓步入阵中。
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拔地不过就是抬着钢铁拒马走就是了。
1000多名大槊兵入进大阵中心，在置上站好，围绕大阵中心四周布下一个大巨的双排步兵长槊方阵，随着这些大槊兵站住阵脚。;。跟进，按照编制密集地呈两排站在大槊兵⾝后，在大巨的中军方阵中组成防御纵深。
在铁甲后面是一个中队地铁甲重骑。和两个中队地铁甲侦骑中队和他们的战马也一起入进阵中。在这些战马入进方阵以后弩车投石机后勤兵也开始随后入进，把大阵央中填満。
就此，整个青州军的阵型排列完毕，8小型的步兵方阵，紧紧围绕在央中 大巨的那个混合方阵四周，形成一个不是太规矩地九宮阵图。这也就是在国中冷兵器战斗史上及其常见的九宮阵，也叫做九宮八卦阵，也叫做九军阵，当然后来什么五军阵，六军阵，七军阵，八军阵也都是根据各自的兵力，部署，编制对这种方阵地演化。这种方阵在后来也发展出来了一个据称只要摆好，就从来没有被正面突破过的、极其大巨的、极其态变的、由14万人组成的平戎万全阵。当然，想要摆好这种宽度都有17里的方阵是极其，极其困难的，这对地形，以及各求那简直也是极其态变的⾼。
在后勤兵已经入进大阵以后，张金亮骑着一匹⾼大的青花骢穿过基本上已经空无一物的滩头阵地，冲到阵前，在大阵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青州的勇士们。”随着张金亮的喊声，跟随在他⾝后的几个侍从手持铁皮喇叭，把他地话再次大声的转述，空旷的原野上传出一阵阵，一拨拨，一浪浪逐渐减小的“勇士们。”的喊声。
“受到魔鬼诱惑的已经变得异常残暴的匈奴妖孽就在我们眼前，这些已经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禽兽正在我大晋地土地上肆虐，正在欺辱我们的兄弟姐妹，正在践踏我们的家园。青州的勇士们，你们还能容忍这些野兽的所作所为么？你们还能沉默么？”
“不能。”张金亮的话再次煽动起来了这些见过⻩河惨案的青州勇士心中的怒火，他们攥紧了手中的武器，扯着喉咙向天喊道“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张金亮等着喧嚣声停止，再次⾼声喊道：“对，不能，我们不能对这些妖孽的暴行熟视无睹。今天，我们自断后路，不留后援，就是下定不死不休的决心，要向那些野蛮的匈奴人讨回他们欠我们的血债，拿起我们的武器，鼓起我们的勇气，以天之名，斩杀这些在人间肆虐的妖孽，还我大晋之太平。
“血债血偿，决不宽恕。”
“血债血偿，决不宽恕。”近万士卒再次齐声发出怒吼，声震四野，让刚刚披甲完毕，整对出营的刘聪心中不噤打了一个哆嗦，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泛起。
他抬眼向对面望去，只见青州大阵前面一人勒马扬剑，丛阵前缓缓通过，手中长指处，青州士卒无不跪倒在地，晨风隐隐约约传来青州军阵前的祈祷声“心中的圣主，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过度降临，愿你得旨意行在人间，犹如行在天堂。愿你正义之剑，扫平人间的妖孽，救我们脫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