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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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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民之间的火并经常在历城附近上演,大的流民集团呑并小的流民集团,夺取粮食、衣物等生活物资,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张金亮早就听说过,但是他没有想到这种竞争是如此的残酷。童子军捕猎附近的山民,他不是不知道,有时候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物择天竟,适者生存,这种社会达尔文论他早在上⾼中的时候就知道。他在山寨推行的制度,法律准则,完全是依照⾼中时候对法律的理解而制定的。只要不违反山寨所定的公约的行为,就是合理的;只要违反山寨公约的行为就是违法的。山寨的公约只是为了保护山寨纳税人的利益而制定的,并不是为了保护所有人而制定的。所以童子军的所作所为,按照山寨的公约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并且还变相的救了一批对山寨发展有利的人———妇女,同时参加捕猎地童子军也获得了利益。甚至到了后来,为了利益,童子军已经不在滥杀。有些时候,道德规范反而不如利益准则好用。那些満口仁义道德的人并不见得就杀的人比讲利益的人杀的少。

  张金亮最反感的就是谁给他讲道理,就是在‮队部‬的时候也一样。他虽然在‮队部‬成绩比较突出,但是到最后出事的时候,给他说话地人却比较少,就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在里面。

  他给那个私营老板做工。就是凭着人家对他好,给的工钱在本地也不算少了,另外他也的确喜欢这一行,也许是他命里缺金的缘故把。

  说实在,他对西晋这个朝代了解很少,也不知道西晋是什么时候、如何灭亡的。但看西晋社会现在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他心里也已经有计较了。

  这里的一切行为都失去了规则,这么多人在光天化曰之下,说死就死了,连有个人来问、来管都没有。当人们地生命财产权利已经的不到最基本的保障的时候,天下大乱就不远了。他必须的为山寨的前途,和自己的前途考虑一翻。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故,沿途还遇到了几股流民,他们一看到马队过来,马上聚集在一起。全力警戒,张金亮也不敢大意。只能快速的从这些惊慌地人们面前通过,双方都担心对方的攻击。

  不过有一天。前面探路地鲁智长,被流民扔了石头,幸亏他骑着马跑的快。

  张金亮本来还想上去教训这些人一翻,但是等到他走到这群人面前地时候,他放弃了。这些面⻩肌瘦、人衣衫不整,看上去实在可怜,他们看到张金亮和王勇強过去,一个个拿着削尖的木棍紧紧的靠在一起。盯着张金亮。在他们⾝后,是上百个瞪着恐惧的眼神的妇女小孩老人和十几辆大车。

  “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美德。”张金亮拨转马头走了一阵以后。对着⾝边的王勇強说道,那家伙跃跃欲试:“老师,100(300)外我都能把这种人对付了。”

  “那你试试,不过不要伤人,”张金亮停下了马匹,他觉得不给这些流民点教训,就这样走了,也显得太没有出息了。

  王勇強得到张金亮的许可,翻⾝下马,和张金亮一起,竖起大拇指开始测算距离。

  “120”王勇強报出了数据。而后从马⾝上取下了那张长达7尺(2。1米)的长弓,把醋泡地真丝弓弦装上,用手指粘点吐沫,风速风向,‮腿两‬分开,取出一支长箭,把箭头去掉,又装上了一个适合远射的普通标准箭头,这才把箭架到了弓上。

  他再次站定方向,双臂一叫劲,长弓张开,略微一瞄准,随着砰地一声,长箭脫手而出,尖叫着飞上半空。不大一会,就看到那群流民惊呼一声,四散躲开。

  不管是张金亮还是王勇強都无法看到120外的那支箭射到哪里了,不过,看对方那样子,那箭就算没有射中他们,估计距离相差也不会太大。

  两人相视一笑,不在理会那群流民,绝尘而去。

  “这附近是平牧场,在望东走,过了赤龙、骥两个马苑,就是⻩河渡口了。”天已经快黑的时候,张金亮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营地。不过他们碰到了一个小村子,童子军抓紧时间在村口的水井打水饮马,张金亮则向一个満脸胡须的中年人问路,那个人显然不是汉人。“这是师老爷的庄子,庄子里面有客舍,你们可以去投宿。”

  “客舍?”张金亮倒是很希奇。这么个小地方竟然有客栈。

  “恩,”那人说完,自己拎着羊皮水桶走了。张金亮四周看了看,这个村子不大,也就百十户人家,都是一些异常简陋的窝棚,其中来来往往有一半都是胡人,村子中间有个坞堡,看样子也是比较破败,远不如历城孙家的规模。张金亮看了一眼王勇強,王勇強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客舍,一听说有新鲜的东西,他也是跃跃欲试。

  “走,咱们看看去,有客舍住,总比在外面睡野地強。”张金亮说道。

  在路人的指引下,他们很快找到了那间所谓的客舍。

  那家客舍紧挨着坞堡,有四间夯土草房,前面是一个厅,摆放着几个小几,看样子是吃饭的地方,后面几间象是客房,除了这些外,还有几间‮口牲‬棚,附近还堆着大量的⼲草。

  店主人并不在店中,那个引他们过来的人,扭头去找老板了,张金亮四下里面看了看,客栈里面还比较⼲净,后面几间客房也没有上锁,屋子里面铺着厚厚的草垫,这个条件也相当不错了。

  时间不大,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仆役走了进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就是这个庄子的主人,带这个客舍的老板师懽,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他40上下年纪,満脸的沧桑,看样子也是受过不少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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