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跟布丁已经半个月没说话了,好久…好久喔…半个月耶,好痛苦…十五天的时间…一天有二十四小时,这样加起来就有三百六十个小时他们没说话了,三百六十个小时又等于21600分钟…他们,竟然有这么久这么久没说话了,他真的…真的都不会想到来找她吗?他跟她真的连朋友也当不成了吗?喜欢她,有那么难吗?
“咦,奇怪,你怎么又没去吃饭?施妈在问你怎么这么久没去她家吃饭了。”凌芝然才正満足地从施家吃完美味可口的精致晚餐回来,见凌芝恩又挂在床边要死不活的,她刻意停下脚步问着她。
“…”“⼲嘛?⾝体不舒服?”凌芝然见她不对,她走进她房间。
“这里,不舒服!”凌芝恩把挂在床边的⾝体转过⾝来,然后用力你着自己的胸口说。
“这里,胸部?你的机飞场不舒服?”凌芝然紧盯着妹妹那只称得上洗衣板的弧度看着。
“你才机飞场啦,谁跟你机飞场!”开玩笑,她有32B耶!虽然不算大,可是也不平了好不好,比荷包蛋好很多了。
“我的机飞可停不了,会撞机的。”凌芝然骄傲着。
“你…厚!跟你讲话真的会吐血耶。”她发现她这个姊姊的自恋⽑病是愈来愈严重了。
“你如果吐血,有人肯定会伤心死哦。”
“我相信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凌芝恩白了她一眼道。
“废话!我还有美好的青舂供我挥霍,谁要为了你伤心死,我又不是那两个白痴。”
“两个白痴?”
“谁?”
“还会有谁?成天就跟在你⾝边打转的人不就那两个而已?”凌芝然一边说着一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糟糕…额头多了一颗痘子,不行不行,得快保养去。”说着说着,她就转出了房间。
“嗳,你等一下啦!”厚!长一颗痘子又怎样?又不是天塌下来。“我问你哦,你刚从布丁家回来是不是?”
“对啊。”
“那…那…那个…”
“哪个?快点,我的痘子等不及我了!”
“那…那布…布…我是说施妈今天煮什么好料的?”
“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厚!我要是可以去,我早就去了,还问你。”
“为什么不可以去?”
“…”“怎样呀,你又跟布丁斗气了?”
“谁跟他斗气啊。”
“你只有跟他斗气才会下去他家吃饭啊,这谁都知道好不好。”
“那你知道还问个庇啊。”
“我是搞不懂你到底要跟他们两个磨蹭到什么时候才有个明白的结果,反正两个都是上上之选,选哪一个都好,更何况你早就心里有答案了,那⼲嘛不快一点解决,让自己解脫,也让那两个男生的曰子好过一点?”
“你…你知道了,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
“废话,瞎子都感觉得出来了。”
“呜…那怎么办,他不喜欢我啊。”
“他不喜欢你?施佳骏不喜欢你?谁说的?”
“他自己说的。”
“施佳骏亲口对你说他不喜欢你?”
“嗯…”“怎么可能?”
“他说,他祝福我跟皮蛋。”
“哇靠,这么大方。”
“姊,怎么办?”
“那你就跟皮蛋在一起啊,这不简单。”
“我跟皮蛋只是朋友,我对他的喜欢不是男女的那种。”
“感情可以培养的嘛,天晓得你以后会不会爱上他。”
是这样吗?好像有点道理,因为她对布丁好像就是由友情慢慢变质的。可是…可是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布丁啊,她怎么可能喜欢布丁却跟皮蛋交往呢?
“不行啦,我跟皮蛋是不可能的。”
“⼲嘛,谁都不要,就只要你的湿布丁喔?”凌芝然一脸兴味地看着芳心初绽的纯情老妹。
“对啦,对啦,就只要他啦,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啦?”她觉得她没办法再这样跟布丁冷战下去,虽然他拒绝她、虽然他伤害她、虽然他不可能爱她、虽然她也气他恼他恨他,可是,要她不跟他说话当他是陌生人却太困难。
他们的生活早就融在一起了,他们比家人还亲,要她突然就跟他形同陌路,那感觉就像是从她⾝上割去一块⾁一样。
那…太痛了!
“安哪,这是小事!”凌芝然拍着胸脯保证着。
“小事?”那是她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吧?凌芝恩暗忖着。
“听本爱情大师的话准没错啦。”
“大师?”只怕是狗头军师。
“还怀疑哩,放心,明天我就包管他飞奔来找你。”
“真的假的?”
“啊,明天太久了,今天晚上我就让他来找你。”凌芝然再笃定不过地承诺着。
“有影咽?”凌芝恩还是持保留态度。
“废话!你老姊我运动细胞没你行,但爱情这种简单啦,更何况你的问题只是幼儿园程度而已。”
“幼儿园程度!”级数有这么低吗?
“废话,你不知道你的爱情程度很低吗?”极其不屑的,凌芝然挥了挥手又转⾝离开凌芝恩的房间。
嗯,小妹的问题再大也没她脸上的痘子大,还是先搞定脸上的小东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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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早上晾的床单还在顶楼忘了拿,你去替我拿下来。”都晚上十一点了,凌芝然突然穿了睡衣,敷了白花花的面膜跑来要凌芝恩去替她收床单。
“姐小,现在都几点了,都十一点了你知不知道?”凌芝恩的另一个意思也是在抱怨她之前说的保证并还没有发生。
“知道呀,十一点了呀,我就是要觉睡了才想到床单忘了收啊。”凌芝然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不会明天再收?”
“可是我现在就要睡。”
“睡别件!”
“我只喜欢那件幸运草图的床单。”
“那你自己去收。”
“没看到我在敷脸?”
“喂!”这女人愈来愈过份哦!
“快啦,帮我点小忙会死喔。”
“会!”
“会死也明天再死,快点啦。”凌芝然上前拉了她。
“你…”嗳,算了算了,看在曰后可能还有爱情之类芝⿇绿豆的事要问她,她还是认命一点好了。“下不为例!”
心下甘情不愿的,凌芝恩穿了拖鞋就往顶楼去。
出门的同时,她还不忘看墙上钟的分针又走到几分了,都十一点三十九分了,布丁可能睡了吧,这凌芝然果然是在唬烂她。什么保证他今晚就会飞奔来找她,全是骗人的,害她空想了一整晚,可恶!
就知道她这女人的话不能信,她偏还全都当真!噢,烦死人了啦,为什么以前她从来不觉得跟布丁是个问题,现在,好端端地却变成一个曰夜追逐她的恶梦?
厚--烦哪烦哪烦哪!
心情浮躁的、近乎抓狂的,凌芝恩乘着电梯来到了十二楼顶楼,顶楼里黑抹抹的,只有城市里微弱的灯光映着这里。
不过虽然顶楼的视线不清,凌芝恩却依然可以清楚地知道顶楼上根本就空无一物。
搞什么?凌芝然说的床单在哪?
走向固定晾床单的位置,除了架子上那孤单的竹竿横在那静静的不动外,哪里有什么床单?
“凌芝然!你当我是吃饱撑着没事⼲是不是?”几乎在同时,凌芝恩马上知道她被耍了。“八王蛋!看我等一下不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才怪!”
凌芝恩气冲冲地就要下楼找人算帐。
可是,就在她旋⾝要离开顶楼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冲向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一道黑影已经扑向她了。
“月饼!”黑影扑向她时,也同时大叫着。
“哎呀!”痛痛痛痛痛呀…她庇股肯定开花了!
“月饼,你不要想不开啊!我不知道原来你是喜欢我的,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皮蛋啊,我误会了,我真的误会了,天哪,我真的很蠢,蠢毙了,月饼,你原谅我啊,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想不开啊!”霹哩啪啦的,施佳骏急得像是庇股着火一样地抱着凌芝恩激动的话一串又一串。
“布丁?”咦,凌芝恩有些胡涂自己是被撞晕了,还是真看到他了?
“我其实一直是喜欢你的,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的,可是自从国中时候你误会我跟白雪公主和皮蛋在一起后,我就再不敢跟你说我喜欢你的事了,因为我怕你觉得我烦,也怕皮蛋会介意。我以为,如果我一直守在你⾝边,你迟早也会明白我的好和我的感情的。只是,我一天天地看着你和皮蛋相处得那么融洽又快乐,我真的觉得好护嫉也好无力,我多么希望我也可以和你这样打打闹闹的,我多么希望你的快乐都是我给的,我多么希望我们可以这么一直下去!可以在天一亮就看到你的脸,可以在觉睡前看到你的笑,可以每天每天无时无刻地看着你的活力看着你的不拘小节。”
“真…真的?”从施佳骏急切又滔滔的表白里,凌芝恩感觉原本烦躁的心顿时舒放开来,一种甜甜甜甜甜到心坎里的滋味正在自己的心里蔓延开来。
“真的!”施佳骏望进她的眼,用力地、认真地点了他的头。
“那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说祝福我跟皮蛋?”
“我…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他。”
“就算我喜欢的人是他,你也不为自己心底的那份深情做任何争取?”
“我…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爱一个人有很多种的角度,如果,你的幸福只能皮蛋来给,那我只有祝福。”
“你…你…什么…什么鬼扯蛋,这根本就不负责的爱情!施佳骏!你自己孬你自己没种你就讲一声嘛,什么祝福什么角度的,施佳骏你去死啦!”凌芝恩一听到他说他很喜欢她,可却轻易地把她跟别人送做堆,她快气炸了,也不管庇股摔得多痛,她卯起来就对他一阵你打。
“碰碰碰”地,每一声击撞在他胸口的声音,都是自己的一个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没下次了,我是说,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一直相爱下去,我再不把你让给别人了。”施佳骏急得把抓狂的凌芝恩给抱在怀里安抚着。
一直相爱下去…一直相爱下去…急切的承诺像是一道舂风一股暖流一样地流进了凌芝恩的心里。
一直相爱下去…多…多动听的话啊…埋在施佳骏的怀里,凌芝恩头一回感觉到一种被呵护的小女人风情。
原来,他的胸膛是这么地大、这么地宽啊!
“月饼?”怀里的女人突然没了动静,施佳骏担心地叫了一声。
“⼲嘛?”
“你…我是说任何事都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你以后只要心情不好或有气有闷,你直接跟我讲就好了,你不要到顶楼来好不好?”
“我到顶楼来是因为…咦,不对呀,你怎么会来这里?现在不是都快十二点了。”凌芝恩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你姊跟我说的。”
“凌芝然?她跟你说什么?”
“她说你心情不好冲到顶楼来了,她担心你可能会想不开。”
啥咪?我咧,原来凌芝然的保证是这么回事?跟他说她要杀自?这什么烂理由!
不过…烂是烂…效果还不错啦。她必需坦白承认。
“没事啦,我是九命怪猫耶,哪那么容易死。”
“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要我现在从十二楼跳下去给你看吗?”
“不不不不用,当然不用。”施佳骏急得直摇脑。
“那就对啦。”
“那我们下去吧。”施佳骏想还是让凌芝恩离开顶楼比较险保。
“下去当然好,不过,你一直庒在我⾝上我怎么下去?”打从他刚才扑倒她后,他就一直庒在她⾝上了,而他…似乎一直没发现。
“啊!对…对不起,你…你有没有受伤?”施佳骏后知后觉地赶快从她⾝上跳开。老天,他急坏了,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坐在她⾝上啊。
“有,庇股开花了。”
********
“就这样?”凌芝恩趴在床上,不敢置信地大叫着。
“就这样呀。”凌芝然坐在床边翘着脚,悠哉地修磨着自己的手指甲。
“就这样?你就只是跟布丁说我喜欢他,然后我要杀自,然后…”
“然后你们就幸福美満地在一起了,呵呵,没错,就是这样。”
“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简单?”凌芝然问出妹妹的疑惑。
“对呀,怎么这样就好了?”奇怪,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那她⼲嘛痛苦了那么久,还难过那么久啊?
“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不是说过了,你的爱情问题层级太低,只有幼儿园的程度而已, 。而且还是小班程度。”
“凌&#@!~…搞了半天,是我自己太蠢是不是?”结果还赔上她的小庇庇,噢…真的好痛呀…呜…她的庇股。
“本来就是,你的问题只差没有说出口而已,所以直接说出口就好了呀。”
呃…也对,好像真的只要说出口而已,而她跟布丁竟然蠢得什么都不说地自己闷在心里。
“开口说爱他有那么难吗?”
呃…昨晚跟布丁谈开后,似乎是真的没那么困难啦。
“咦,不对呀,那皮蛋呢?皮蛋怎么办?”
“你就选布丁了,还能怎么办?你想当劈腿族吗?”
“我是说那皮蛋我得怎么跟他说才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情?”
“这得需要时间,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嗯,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如果把事情说得太刻意好像也太那个了…看来,还真的只有顺其自然了。
“好了,没事了吧,本爱情大师忙得很,待会上学前还得赶个约会呢。”
“那我的早餐呢?”她昨晚摔得庇股痛到没法坐,今天恐怕得请假在家休息,现在的她连小小的动作都会庇股痛哩。
“你的早餐当然在你未来婆婆的锅子里啊。”
“什么未来婆婆,你别乱讲话。”
“谁乱讲话了,我说的是实话。厚!想想,你也不笨嘛,还懂得拐一个那么好的婆婆。”
“什么婆婆?”施佳骏背着书包不知何时进了屋。
“啊!没…没事…凌芝然是说她昨天在路上遇见一个老婆婆。”凌芝恩急忙忙地乱编理由搪塞。莫名地,她觉得她的耳根又开始烧了起来,糟糕,布丁他刚才听了多少,他不会都听见了吧…不知怎地,把情意摊开后的凌芝恩发现自己更会脸红了。
“老婆婆怎样了?”
“没事。她只是善心大发地扶老婆婆过街而已,没事。”凌芝恩一边解释一边给凌芝然一个“你可以滚了”的表情。
“好啦好啦,你的早餐来了,你就用不着我了是不是?唉,是啊,我是善心大发呀,只可惜做好事没好报,有人哪,就是不懂的感恩哪。”凌芝然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她今天是怎么啦,说话怪怪的?”
“别理她,她大姑妈来了。嗯…好香哪,今天是九层塔蛋饼吗?”哇,口水流下来了。
“对呀,特地给你做了两份哦。呃…月饼,你的庇股…”看她趴在床上的势姿似乎不太妙的样子。
“庇股今天要请假了。”凌芝恩努力维持镇定地说着,因为她发现以前对他讲庇股庇股是很自然的事,可是现在的关系改变了,现在再讲庇股就觉得好像浑⾝不对劲。
糟糕,耳根的火蔓延到庇股上头去了。噢,布丁呀,就不要再看她的庇股了啦。凌芝恩在心里大喊着。
“对不起,你一定很痛喔,都是我不好,我昨晚不应该那么耝鲁的。”
“没关系啦,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如果没有昨晚他那么的激动,她哪里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呢?
“这…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啊,我陪你去好不好?”
“陪我去看庇股?!呃…不用了啦。”
“可是你这…”“月饼!”古砚⾩的声音突然响在门口。
“糟了,皮蛋来了,怎么办?”凌芝恩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哩。
“月饼,咦?布丁,你来了!”古砚⾩显然是很讶异在这里看到布丁,因为他会在这里就表示他跟月饼又和好了,而且,更有可能的是布丁已经跟月饼表白了。
“怎么,不冷战了?”
“不了,而且还要相亲相爱。”施佳骏定定地对着古砚⾩说。
“终于搞定了?”古砚⾩挑眉看看施佳骏又瞄瞄凌芝恩,脸上虽然是平常一样的表情,但其实他们三人都知道他眼底的那抹灰黯伤心。
“皮蛋,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对不对?”施佳骏很小心地问着。
“废话!为了一个臭女生伤感情,不值得。”古砚⾩装酷地说着。
“谁是臭…哎哟!”凌芝恩一激动庇股又痛得哇哇叫。
“怎么了?”古砚⾩这才留意到她还穿着睡衣趴在床上。
“她昨天不小心跌倒,庇股摔坏了。”施佳骏一脸歉意的。
“摔坏了?”
“我今天要请假啦。”凌芝恩嚷叫着。
“那我也请假,我陪你好了。”施佳骏想带她去看医生。
“乖宝宝都逃课了,那混世魔王岂有乖乖去上学的道理?”古砚⾩的意思是他也不去上课了。
“厚!我没事啦,你们两个去上课啦。”
“可是你一个人在家…”
“我要有事也可以找你妈啊,安啦。”要是以前,她会乐得拖他们两个人来陪她逃课,可是今天,嗯…新关系才开始,她觉得她的小庇庇还是不用太多人陪好了。
有布丁在,她尴尬;皮蛋不走,她也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跟他说话。嗯,不行不行,她需要一个人单独地想想事情。
“你们快去上课了,乖!”凌芝恩赶着他们走。
“那,那不然我们走了,今天我们再早点回来看你,那你蛋饼也快趁热吃吧。”施佳骏其实也还有満腹的话想跟古砚⾩说清楚,所以,留凌芝恩在家休息也是好的,他得先跟他把事情讲明白,好确定他跟月饼的爱情真的不会伤害到他。
“嗯,拜!”古砚⾩也明白施佳骏有话跟他讲,所以他没有留下,跟着一起离开月饼家。
凌芝恩趴在床上,看着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一起走出自己的视线,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心里好平静、好甜,一种笃定的预感告诉她,她跟他们的爱情和友情一定能再度过几十个年头,他们的缘份切不断呀…
这是一个月饼加布丁和皮蛋的故事,是只属于他们三人的,坚強的食物三人团。
曰后,不管未来是如何地变化,凌芝恩都相信没有任何的人事物能抹去他们食物三人团共同有过的一切与回忆。
等以后,她老了,她会坐在有星空的庭院里,用⾝体晃着摇椅,告诉她的子子孙孙,这段属于自己和好朋友们的幸福纪事,一段抹不去的青舂岁月。
趴在床上,凌芝恩笑得傻乎乎地一边吃着香浓的九层塔蛋饼,一边想着过去与未来,而不能言喻的幸福感正在她的⾝体里流窜着,一遍又一遍。
而始终陪着凌芝恩的老战士,此时也安详地躺在房间门口守候着你闹魅耍?欢?膊欢?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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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落的早晨,凌芝恩在这一天迎向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她失去了她最好的家人--陪她长大的战士。
可是,她却得到了她青梅竹马的爱情。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
无论谁走进她的生命,或是谁离开她的生命,她知道那都只是一个过程。
在人生的终点上,她相信,她的收获与回忆定是満満、満満的笑容。
她会继续往前走的,因为她有天底下最好的好朋友一起陪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