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喝完粥之后，詹小楠在厨房洗碗；凌宇轩坐在沙发上，拿出机手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是凌太太自己接的。当詹小楠从厨房里出来之后，就听见凌宇轩用不耐烦地表情说着：“知道了，老妈我会的了。别多说了，等下就回来了，好了，就先这样，再见。”凌宇轩挂断了电话。
“给阿姨打过电话啦？”
“是啊。她让我带你回去一起吃饭。”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别这样啦！如果我不能把你带回去的话，老妈一定会啰嗦死我的。你就当作做好事帮帮我吧！”
詹小楠还是不想回去，可是看见凌宇轩这个表情又不忍心拒绝。“好吧。”
“谢啦。”
“对了，你的车子还停在J—Bar门口，你要不要去拿啊？”
“当然要去啦！走，一起去。”
“我也要去啊？你自己去拿不就好了。”
“喂，是不是一起回家啊？那当然是一起去拿啦！穿服衣走啦！”凌宇轩拉着詹小楠就往房间走，自己也回到王雨俊的房间里，穿上那件詹小楠给他拿的外套。
凌宇轩和詹小楠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凌宇轩拦了一辆出租车去J—Bar。在车上凌宇轩和詹小楠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
凌宇轩来到J—Bar后，自己上车了。詹小楠站在车旁，等了很久都没有上车。“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詹小楠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后，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水味，是属于章心怡的。这股味道可以在车內存留这么长时间，她要坐多少次才可以啊？看来凌宇轩对她真的不错。
詹小楠搬出去之后，第一次回凌家。她走进去之后，欢姐先迎了上来“小楠姐小，欢迎回来。”
“谢谢欢姐。”
“小楠。”凌太太从楼上走下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詹小楠。“小楠啊，你还说会经常回来和阿姨一起吃饭呢？搬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这次要不是宇轩这臭小子喝醉住你家，你是不是还不回来啊？”
“对不起，阿姨。”
“没事没事。来，坐下来说。”
凌太太拉着詹小楠聊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下午3点多，凌太太才由于要去处理公司事宜，放开了詹小楠。詹小楠走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随便看了看，没有任何改变，也很⼲净，是欢姐吩咐他们经常打扫吧！詹小楠想想还是去凌宇轩那里看看，就走到他的房间门口，门虚掩着，詹小楠刚想推开进去，就听见了凌宇轩在讲电话“我回到家了，放心好了，你怎么样啊？真的假的？开玩笑吧你，那好啊，我明天去上课你不就可以看见我了，呵呵，好啊，明天见吧！Bye啦。”凌宇轩挂断了电话。
詹小楠強忍住即将要掉落的泪水，凌宇轩和她打电话还真是温柔啊！没想到凌宇轩突然打开门出来，正好看见詹小楠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了，她会听见他打电话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谁都没有说话。詹小楠打破了这样的沉默“有时间吗？进去聊几句。”
“来吧。”
入进房间之后，詹小楠问道：“凌少，你有决定了吗？”
“还没。”
“说真的，我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
“我会尽快的。”
“我希望你可以在这个星期之內给我答复。”
“圣诞节那天吧！”
“好。”
说完，詹小楠离开了凌宇轩的房间。最后几天了，无论凌宇轩会做出什么决定，自己都可以解放了。
圣诞节，一个值得开心的节曰。而想到今年的圣诞节，詹小楠就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喂，小楠，你怎么啦？”霍豪又看见詹小楠在中午的时候站在天台。
“快圣诞了吧？”
“是啊。还有3天，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凌少答应我在圣诞节那天告诉我，他最后的选择。”
“为什么要挑那天呢？万一…”霍豪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楠，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这个比例本来就有50%啊。你不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詹小楠说得很轻松，満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霍豪知道她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她那么喜欢凌宇轩，甚至愿意只要他幸福，自己心痛一辈子也无所谓。霍豪跟随着詹小楠的视线，一起看向了远处，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3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圣诞节的前一天，霍豪为了让詹小楠放松心情，决定带她去个地方。“小楠，下午休息。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跟我走你不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跟你去啊？我不要。”
“忘记自己说的话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提醒你啊？”
“这也算啊？”
“当然。”
“那我真是输给你了。走吧。”
詹小楠和霍豪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理解的话，听得旁人一头雾水，更听得凌宇轩一肚子的火。我明天就要告诉她我的选择了，她就不能装作很在乎吗？她一定要在我面前和别的男生一起出去吗？她就这么不在乎我的选择，还是根本就不希望我选择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坐在车子上，詹小楠还是忍不住问道。
“别急嘛，反正不会卖了你的。而且那个地方你一定喜欢。”霍豪继续卖着他的关子。
过了差不多15分钟左右，霍豪把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下车吧！”
“这里？停车场？你说带我来就是来停车场啊？”
“当然不是啦！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楼上。”
“哦。早说嘛。”
詹小楠跟着霍豪来到了停车场的楼上。“游艺厅？”詹小楠不敢相信“你确定没有来错地方吗？”
“我确定没有。”
詹小楠看了看游艺厅里面，几乎全是10岁左右的孩子。“你不觉得我们这两位老人家来这里，不是太合适吗？”
“不会啊。我觉得这里很好啊。”
“我已经多少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你常来？”
“不是，我只有在庒力很大和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算起来，差不多有半年没来了吧！不过我在这里可是很有人缘的哦！”“真的假的啊？”
詹小楠话音刚落，就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女生，拉住了霍豪的手臂“小豪哥哥，你今天怎么来啦？”
“哇，原来是我的潇潇啊！”霍豪把这个小女孩儿抱了起来“潇潇，我来为你介绍哦，这位呢，是哥哥的朋友，小楠姐姐。”
“潇潇你好啊！”詹小楠笑着和她打着招呼。“哼！潇潇不喜欢姐姐。”
詹小楠尴尬地看着霍豪。霍豪问着潇潇“为什么不喜欢姐姐啊？”
“由于小豪哥哥从来不带女生来这里，今天把姐姐带来，姐姐一定是哥哥的女朋友，所以我不喜欢。”
詹小楠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哭好。“潇潇，姐姐呢不是小豪哥哥的女朋友，姐姐也是小豪哥哥的妹妹。不过潇潇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不喜欢小豪哥哥带女朋友来啊？”
“由于潇潇喜欢哥哥。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的。”潇潇认真地向詹小楠解释着。然后很认真地看着霍豪“小豪哥哥要等潇潇长大哦！在我长大的这段时间里，我允许你交女朋友，可是不可以真心哦！”“好。小豪哥哥答应你。不过呢，今天小豪哥哥要陪小楠姐姐。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好。”潇潇听见霍豪答应了她的条件，开心地笑着。这样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无琊。
霍豪把潇潇放了下来。潇潇笑着向霍豪和詹小楠告别之后，然后跳着离开了。
等到潇潇走远之后，詹小楠也拉着霍豪的手臂，学着刚刚潇潇的口气和声音说着：“小豪哥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的魅力那么大啊！而且连祖国未来的花朵你都不放过啊！”霍豪把自己的手臂“拯救”了出来“拜托，小女生说的话你也信啊？”
“为什么不信啊？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连自己多年后要嫁给你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不真啊？怪不得你不交女朋友，原来是在等着潇潇啊。嗯，我现在知道了。”
霍豪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说得清了，不过眼下，看见詹小楠笑得如此开怀，什么都是值得的。“好了，带你打小人去。”
“打小人？我从来不知道游艺厅里有小人可以打欸！”
“废话，螃蟹打过没？那些个螃蟹你把它们想象成小人就可以打啦！”
“这也可以啊？”詹小楠实在是服了霍豪。
“Why not？”霍豪拉着詹小楠来到机器前面。詹小楠拿起放在一边的锤子，随手点了一个最边上的洞说道：“这个洞里的‘小人’就是小豪哥哥。”
霍豪笑了一下“我保证，这个洞里的‘小人’肯定不会是第一个出来的。”说完就投了一个游戏币进去。游戏开始，不过世事难料，詹小楠随手点的‘小人’就是第一个出来的。詹小楠举起锤子狠狠地敲了下去“小豪。”
“喂，打我那么用力啊？奇怪了，它⼲嘛要第一个出来啊？”说着霍豪拿起了另一个锤子，对着接二连三出来的“小人”用力打下去“这个就是‘小楠’。”
“你打我力道也不小啊！”两个人在游艺厅里无忧无虑地玩耍着，仿佛真的回到了以前没有烦恼的童年。
等到詹小楠和霍豪走出游艺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了。而且还是詹小楠发现自己肚子饿，一看手表才发现。“吃东西去吧，小豪哥哥。你小楠妹妹我肚子饿了。”詹小楠一下午都在学着潇潇。
“好，小豪哥哥带你吃饭去。”说着詹小楠就挽着霍豪的手臂走出了游艺厅。
“火锅？”詹小楠站在火锅店门口，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霍豪。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确定我没带错你地方。”
“你就算要带我吃火锅，也不用带我吃自助的吧？难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很能吃吗？除了自助餐，其他的都喂不饱我吗？”
“进去就知道了。”霍豪推着詹小楠入进了火锅店。
店里的客人很多，本来就是周末，而且现在还是晚餐的⾼峰时间。詹小楠看着自己周围的客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都吃得很畅快，完全都没有了平时绅士淑女的样子。“这就是我带你来吃自助火锅的原因。”霍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不需要平时维持的形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有庒力，没有负担”詹小楠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聪明。还有一点就是…”霍豪停顿了一会儿，詹小楠正等着他说出答案。“就是你真的很能吃，不吃自助餐会把我吃垮的。”
“霍豪！你找打啊？”詹小楠对着霍豪把筷子扔了过去。
“姐小，筷子扔得不好是会毁容的。还好我躲得快。”
“毁容了正好，正好让潇潇死心，别对你这种人再抱有希望。”
“哇，我这种人怎么啦？潇潇看上我是证明了她有眼光，会欣赏！”
詹小楠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少自恋了。我饿了。”
“我已经叫好了，等着开吃就好。”
不一会儿，霍豪叫的锅底和菜品就上桌来了。詹小楠惊讶地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小豪哥哥，虽然是自助的，你也不用叫那么多吧！”
“这点还算多啊！你看看周围，哪个桌子上不比我们的多啊！赶紧吃吧，不够再叫。”
詹小楠对着霍豪真是哭笑不得。
直到把锅里最后一颗墨鱼丸吃进肚子里，詹小楠已经饱得蹲也蹲不下了。“我不行了，我估计今天吃的这一顿，是我平时一天的量。”
“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好了，别再坐着了，去走走吧！”
霍豪点头同意。结账之后，霍豪和詹小楠在一条小路上，慢慢地走着。“小楠。”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个字：撑。”
“我问的不是这个。心里舒服点了吗？”
霍豪努力了一下午为的只是让詹小楠开心。“谢谢你。就算你不爱听这三个字，我今天也一定要说。小豪，谢谢你！”
“我今天破例接受一回。”
“说真的，今天玩得很开心。本来今天应该是我最紧张的一天，由于明天一切都会有个结果；可是由于你小豪的努力，我今天一下午都没有想起那件事，原本紧张的心情被欢笑代替。现在的心情也是一个字：慡！”詹小楠对着马路大叫一声。“慡啊！”“开心就好。这样才证明我一下午的努力没有白费；也证明我肚子的牺牲是值得的。”
“就你的肚子牺牲，我的肚子没有牺牲啊？吃得我撑死了。连明天的早饭和午饭都可以不用吃了。”
“这样正好啊。吃一顿顶三顿，嗯，这顿饭赚了！”
“今年的圣诞夜过得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詹小楠看着街上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送你回家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