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话 偷香不成反受伤
几分钟之后,阑安冉手忙脚乱地给欧伊辰处理伤口。
“对不起啊,我,我没看清楚。”阑安冉委屈地扁了扁嘴,又愧疚,又自责。
欧伊辰捂着鼻子:“你的头怎么会这么硬啊?”他的鼻子都被撞流血了,可她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被欧伊辰这么一问阑安冉⼲笑了两声,说:“以前刚读小学,老爸怕我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于是教了我一招。”
欧伊辰蹙眉问道:“岳父教你什么招?”
“那时候我还很小,第一次进校门的时候老爸对我说冉冉,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用脑袋撞他鼻子,保证那小子不敢对你怎样!”阑安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我就记住了,小时候还这么撞过别人两次。”
阑安冉这么一说欧伊辰倒有些心虚,敢情岳父那么早就预见到了今天的事情?可他也只是想和她进一步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欺负她啊!
“那我也没欺负你啊,也没对你怎么样啊,你⼲吗撞我?”
“我这不是已经道歉了嘛。”阑安冉急道“这次是意外!”
说完,她看了看欧伊辰的鼻子,小心道:“你没事吧?你的样子…有点吓人。”
欧伊辰鼻子上塞着两个棉球,造型极是可笑。他无力地摆了摆手,叹气道:“算了,没事。”要怪也不能怪她。都赖他自个儿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明知道她害怕还故意用鬼片吓她,想趁机吃豆腐。
现在好了吧?偷香不成反受伤。
这一受伤,弄得他的那点花花肠子全没了。
阑安冉给欧伊辰处理完伤口之后再也没了继续看电影的趣兴。再加上她刚才就被吓得不轻,现在有了正当理由可以不继续看下去,她自然是乐意。
于是她便以欧伊辰受伤必须休息为借口。提议早点休息,电影就别看了。
正好欧伊辰被狠撞一下后也有点兴味索然,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关了电视分头回房觉睡。
只是两人想回房觉睡却并不等于一定能睡着。当欧伊辰看着阑安冉回到房间之后,整个人因为偷香失败而蔫了一大截。阑安冉也因为刚才那恐惧惊悚地电影镜头而吓得不敢闭眼。
瞧,半夜两点,也就是在他们各自回房地三个小时之后。阑安冉房间里的灯依旧大亮,而房间的主人正蜷缩在床脚。抱腿发呆。
没错,她已经在这里抱腿发呆了三个多小时。自从和欧伊辰分开回到房间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床上不停地将电视台播过来换过去。
期间看了一个很傻很天真地偶像剧,一个很蠢很幼稚的动画片,一个很很雷人的综艺节目。在她将这些节目看完之后,就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而在这个时间基本上所有地电视台都已经没节目,直接上雪花屏了。
夜深了。不仅电台休息了,一切生物也都入进了睡眠状态,可我们的阑安冉却依旧没有丁点睡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只是她的亢奋并非是因为开心或激动,而是被吓的,被刚才那部片子给吓的。
现在只要一安静下来。阑安冉的脑子里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个恐怖的女鬼。忍不住去猜那片子接下来地剧情。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明明不愿去想。但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影片里的种种镜头。恐怖地场景,阴森的音乐,还有那流血的女鬼,一个一个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打转。
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可那些镜头总会自动跳出来,不依不饶地霸占着她的脑海。
这种状况下,她哪还睡得着?
在床上翻滚了第二十一次之后,她终于决定不要自己⼲受这种磨折,她要去隔壁找欧伊辰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或许一会儿说累了,她就会自然睡着也不一定。
这么想完,她立刻从床上起⾝,抱了枕头来到欧伊辰的房间门口。
阑安冉并没有直接敲响他的房门,而是整个人趴在门边听着门內地动静。毕竟现在是深夜两点多,晚上她把欧伊辰的鼻子给撞到流血,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趴在门上听了半天,发现许久都没有动静传来。
阑安冉站在门前自语:“莫非他睡了?”那她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进去把他喊起来陪自己说话呢?
不说话她睡不着,说话又怕打扰到他休息。
內心交战了半天,阑安冉还是决定回到房间自己腾折,就算一宿睡不着也好,总之这么晚打扰到别人觉睡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于是她丧气地抱着枕头,准备回房继续呆傻。就在她转⾝的那一刻,紧闭的房门突然开启,紧接着就见到欧伊辰正挂着熊猫眼出现在门口。
“小安冉?你怎么在这里?”
被人抓了个现行,阑安冉有些尴尬也有些开心。他没睡,他没睡!
“你没睡吗?”就像是看见了救星,阑安冉激动地说着废话。
“还没睡,准备出来倒杯水。”欧伊辰瓮声瓮气地说道。
“那个…你喝完水,能不能陪我聊聊天?”阑安冉陪着笑,一副讨好人的模样。
“啊?”欧伊辰有些微微发愣,沉默了半晌,一边走一边回答“聊天?这都几点了啊大姐小?你不觉睡了?”
“我,我睡不着。”阑安冉踩着小碎步巴巴地跟在他后边,扁嘴道“你就陪我聊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好不好?”
欧伊辰在厨房里灌了一大口水,放下水杯有些不解地看着阑安冉。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好久,久到让阑安冉浑⾝发⽑不自在地时候,欧伊辰才喃喃道:“平时你都睡得很早,怎么今天会睡不着?失眠?”
阑安冉点了点头,她害怕得睡不着,也能归类为失眠这一类吧?
当然,前提是欧伊辰不肯陪她聊天。不知怎么地,阑安冉坚信只要欧伊辰肯陪她聊一会,她就指定不会这么怕了。
想到这里,阑安冉仰着脑袋,用自己所能摆出地最可怜,最能打动人的表情看着眼前地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