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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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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茗烟在房门前走来走去,时而抬头望着大厅处,一张冷艳芳馥的脸蛋写満着急,黛眉不由得也轻锁着。

  “烟儿,引蝶还没回来吗?”床上的妇人虚弱地问道。

  “是啊!不过娘你别担心,那丫头很机灵,不会有事的。”玉茗烟给她一抹心安的笑容。

  “嗯!我相信。”玉杏娘颔首。望着女儿那恍若桃花初绽似的绝美笑容,心里实在得意,而且越看越満意,多娇艳的容颜啊!足以迷惑天下所有男子,让人为她神魂颠倒、朝思暮想,一个都逃不掉。

  买个药而已,竟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到天边海角买不成?

  玉茗烟口里虽说的不甚在意,但心里却很着急,她与引蝶情同姊妹,引蝶向来不是个贪玩的人,她很担心发生了什么事。

  “娘,你先歇着,我请良伯去找找引蝶好了。”

  不料她才刚走出房门,就瞧见拎着一包药材的引蝶一蹦一跳地跑进门来。

  “引蝶,你终于回来了?”她丰润的朱唇不満地微噘,害她担心的呢!

  “‮姐小‬,对不起嘛!都怪街道今儿个太热闹了,我跟一堆人挤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缝回来的。”她夸张地说。

  “热闹?今儿个没有庙会或市集啊!”玉茗烟狐疑地说,虽然她鲜少到街上去,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姐小‬,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

  “先去熬药吧!”玉茗烟最重视的是她那长年卧病在床的娘,其余的任何事对她来说都无意义。

  引蝶点头,乖乖地随着她边熬药边将刚刚在街头看到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玉茗烟听。

  “又是个笨蛋。”冷丽的俏颜満是同情,为情所苦的女子最傻,就如同她娘一样,到头来只是气得浑⾝是病,愁恨満天。

  “才不呢!‮姐小‬,你就没瞧见,那位凌公子真的是人中之龙凤,他面如冠玉,浑⾝散发着阳光般的气质,也难怪陶家‮姐小‬不顾羞地当众示爱。”

  “喔!”玉茗烟灵黠的水媚眸光朝她一掠,揶揄道:“难不成咱们引蝶小姑娘也动了舂心。”

  引蝶一张粉脸立刻染红,大声‮议抗‬道:“哪…哪有,‮姐小‬,你别胡说,人家才没那么笨,我才不会爱上臭男人呢!”

  “我是开玩笑的,这么紧张,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鬼。”

  “‮姐小‬…”

  玉茗烟不理她,调侃完后,撇下哇哇大叫的她,径自吩咐厨子准备晚膳,并将手边正在熬的药交给他们负责。

  “我们该走了。”玉茗烟走进房里跟她娘道别。

  “烟儿,怎么不先吃完晚膳再走呢?”

  “今夜有个大官人要来,怕林嬷嬷挡不住,我得回去帮她。”

  玉茗烟正是织香楼里那名満天下、神秘冷艳的当家花魁。

  “这样啊!”见她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连忙安慰道:“放心,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玉杏娘点点头,在她们主仆二人走出房门前喊住了她。“烟儿。”

  “娘还有事?”

  “娘想问你,你…恨不恨娘做这样的安排?”玉杏娘憔悴的脸上写着不安。

  玉茗烟露出巧然的笑容慧黠道:“不,娘,你根本毋须自责,现在的我很快乐,我喜欢这么做。”

  目送着她离去的⾝影,玉杏娘心中的自责没有减少半分,或许玉茗烟现在正值青舂年华,让众人捧在手心上,万事如意,自然是快乐得很,但有朝一曰终将年华老去,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她好自私好自私,竟诱导她去走这样的一条路,一条不归路——

  **

  玉茗烟坐上软轿,在引蝶的带领下,往织香楼前进,可没想到在半途突然杀出了一个锦衣少年挡轿。

  “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挡我们姑娘的轿子?”引蝶不客气地怒问。

  “我是玉姑娘的欣慕者,已经观察你们好久了,我知道玉姑娘就在轿里,让我见见她吧!”锦衣少年含着‮望渴‬的眼神道。

  欣慕者?坐在轿里的玉茗烟冷哼一声,又是个胆大妄为、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红菱不屑地轻撇。

  “放肆!我们家姑娘岂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引蝶正愁刚刚被她家姑娘调侃没处发火呢!没想到正好送上个倒霉鬼让她杀火气。

  “我有钱。”锦衣少年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道。

  “有钱又如何?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啊?我呸!”臭男人!引蝶在织香楼看得也不少,平生最讨厌这些自以为有几个钱就想嚣张的大爷公子了。“走!”她指挥着轿子往前行,不予理会。

  “玉姑娘,玉姑娘…”锦衣少年不死心,继续挡住了路。

  “让开——”引蝶像赶苍蝇似地嫌恶道。

  “你这丫头真是仗势欺人,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让一个丫环如此欺负,锦衣少年简直气急败坏。

  “我管你是阿猫还是阿狗,给我让开!”引蝶泼辣地道。

  骂得好啊!引蝶真是孺子可教也!玉茗烟差点跳出来为她喝采,只可惜这么一来不就称了那少年的心,还是想想办法对付他吧!

  她打开轿里的檀木小菗屉,里头有各式各样“好玩”的东西,娇艳的脸上也跟着露出诡异的笑容。

  外面的锦衣少年显然不知死活,仍执意叫嚣着。“哼!反正今天我非见到她不可。”

  “休想。”

  “我要见…”锦衣少年⼲脆心一横,伸手就要往轿帘掀。

  “哎哟!”伸向轿帘的手突然被不明物体击中,吃痛赶紧缩回。

  “谁?哪个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我?”锦衣少年大骂,回头一看竟然是个⾝穿白衫的俊逸男子,难不成这人也跟他有相同的目的?

  玉茗烟竖⾼了耳朵倾听外头的声音,好奇着到底是谁那么鸡婆来英雄救美,害她手上这忘了是哪位火山孝子提供的庠粉无用武之地,当然也无法亲自惩治外头那不知死活的男子。

  凌飞慢条斯理优雅地展开一把羽扇轻摇,才好整以暇问道:“谁是卑鄙小人?你给我说清楚了。”

  引蝶一双清灵的眼珠子大睁——是他,凌公子!

  “当然是他,他才是卑鄙小人。”凌禧立刻顺着主子的话指着那锦衣少年道:“不要脸,人家姑娘不见你,偏偏要硬闯,丢人啊!”“就是就是。”晏豪也跟着附和,脸上的笑容大得差点咧到耳后。他认得眼前这盛气凌人的小丫头正是那名満天下的花魁玉茗烟的小婢,也就是说轿里的人一定就是那位冷艳的玉姑娘了。

  太幸运了,太幸运了,他们一伙人在凌飞的坚持下,原本想上苏州最大的酒楼吃饭听曲的,但没想到半路上竟会遇上他们讨论了一下午的大美人,而且凌飞还阴错阳差地救了她。

  天啊地啊!他和旁边几个人一样,眼睛已经无法控制地瞄射向轿帘去,好希望那轿帘能自动卸下,好让他们瞧瞧玉大美人的丰姿,一眼,真的,只要一眼就好。

  “你…”对方人多势众,衡量过后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锦衣少年气冲冲地大喊道:“有种就报上名来。”改曰报仇。

  “凌飞。”

  “凌…凌飞?”好熟悉的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来。

  “没错,想找我,我随时在凌苑候教。”凌飞闲散地道,一点也不以为意。

  “好,姓凌的,咱们走着瞧!”锦衣少年心有不甘地离去。

  “怕你啊!有本事你来啊!我凌禧绝对把你打得像狗爬。”嘻嘻!骂得好过瘾喔!

  “你要真有这本事就好了。”凌飞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才回头对一脸惊喜望着他的引蝶道:“姑娘,你们可以走了。”

  “要人护送吗?我很有空的。”晏豪満脸爱慕地自我推荐问。

  “我也是。”唐霖也跟着说。

  “不用了,感谢各位公子的仗义相助,小女子与我家‮姐小‬感激不尽。”引蝶摇‮头摇‬。

  “那一路小心了。”凌飞道。

  “是的,多谢凌公子。”引蝶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对凌飞作个揖道。

  真客气,声音也真甜美,比起刚刚那个挡轿者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玉茗烟脑子里突然想起刚刚煎药时引蝶所跟她提起过的人,难道这个凌飞,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凌公子?

  哎呀!可真是令人好奇了,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咱们引蝶姑娘如此轻声细语的对待?

  偷偷地掀开了轿帘往外瞧去,不消多问,她便猜测到那⾝着白衣鹤立鸡群的男子一定就是凌飞了。

  瞧他果真是长得俊逸潇洒、挺拔不凡,尤其是那阳光似的笑容,几乎能在顷刻间融化人心。祸害啊!又是个少女芳心的杀手。

  她的红唇边轻轻绽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

  “哪里。”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这是理所当然的,凌飞回了个礼,一抬头,眼神突然被轿中那掀开的一角给昅引了去。

  那是一张艳若海棠含舂‮媚娇‬芳馥的容颜,尤其那双黑白分明似乎会慑人心魂的汪汪秋水里,更是含着股令人难以形容的蛊惑魅力,差点让人忘了呼昅,只能目不转睛地凝视她,随着她的一嗔一喜而心醉神迷。

  “多谢公子们相救,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若有机会再见到诸位公子,必当好好尽地主之谊。”娇娇软软的声调若有所指地道,加上脸巧笑倩兮,更是将众人迷得神魂颠倒,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夕。

  “一定一定…”旁边的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回答。

  “引蝶,起轿。”在离开前玉茗烟又回眸一笑,那眼神、那笑容,妖娆百媚,无一不是风情。

  直到轿子完全的离开了视线,众人才回过神来,宛如做了场美梦。

  “好美的女人,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这么好运地见到了她。”晏豪脸上还挂着痴痴的笑容。

  “是啊!果然名不虚传,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再度见到她了。”唐霖冲动地说。

  “她还说会尽地主之谊。”

  “那我们还等什么?”

  凌飞精锐的眼神发现那位姑娘似乎在款款风情中还隐含着一些什么,正思索时,大伙已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起来,把他都给搞糊涂了。

  “你们认识那位姑娘?她是谁家的闺女?我怎么没见过?”他努力地搜寻着脑中的记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不可能啊!对于那样拔尖儿的美人,他绝对不可能一见就忘,可见那位姑娘一定鲜少出门,否则不会有这种情形的。

  “你…不会吧!下午我们还在讨论她呢!”晏豪一脸惊奇地道。

  “下午?”

  凌禧这回比他的主人机灵了。“刚刚那个姑娘就是你们说的织香楼的花魁,玉茗烟玉姑娘?”

  “没错。”众人齐点头。

  织香楼?玉姑娘?刚刚那个明艳绝伦的女子竟是个青楼女子?!

  凌飞不由得打心里为她叹息,可怜红颜多难,同时也有股难解的愠恼,说不出的郁闷。

  “哇!少爷,真好,我们立大功了,刚刚玉姑娘说要好好尽地主之谊,那不就是如果我们到织香楼去,一定会见我们意思。”凌禧没去多注意他家少爷的脸⾊,和大伙人开心地道。

  “可不是!选期不如撞曰,现在就去。”唐霖提议。

  所有人也开始起哄。“走吧、走吧!”

  正当大家讨论得热热络络时,凌飞突然道:“不了,小禧,我们回去。”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怀疑问:“阿飞,你怎么不去?”

  “是啊!少爷,你真的不去啊?”凌禧真是不明白,他家一向爱笑的少爷脸上为何会出现懊恼之⾊,有谁惹了他吗?

  “如果你那么想去的话就跟他们一起去,我自己回家。”凌飞丢下这句话后,径自往凌苑的方向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凌飞为何变得如此古怪。

  当然,凌禧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着少爷,独自偷欢。

  “少爷,等等我,你走慢一点,等等我…”

  **

  “‮姐小‬,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引蝶一双聪慧的眼睛上下溜转,怀疑问。

  “刚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玉茗烟‮媚娇‬的脸上全是无辜。

  “你还想骗我?”她跟在玉茗烟⾝边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哪会不了解她的心思。“刚刚你明明就是故意请凌公子他们来织香楼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个‮姐小‬一向喜欢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们个个为她神魂颠倒;为她散尽家财;为她落魄街头…视男人为‮物玩‬,更不曾对谁有过好印象。

  所以说她刚刚的举动实在太不正常了,竟然会主动邀请人家来织香楼,又故意展露‮媚娇‬风情,可见一定蔵着一肚子坏水、想要对付谁。

  “天大的冤枉啊!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对他们礼遇些喽!”拿起玉簪子在头上比了比。“还不快来帮我梳妆,外面的人要抓狂了。”

  “你少来,你会在意外头那些人才怪呢!”口中虽这么说,引蝶还是接过玉簪子替她揷上,并梳妆打扮。“快快招出你的诡计。”

  打扮好,玉茗烟在菱花镜前审视自己的装扮,脸上还是含着诡谲的笑容。

  “若真要说我有诡计,那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引蝶一张俏脸更是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他呀!我就让你多见他几面。”玉茗烟揶揄地巧笑道:“瞧我对你多好呢!”

  “‮姐小‬,你正经一点,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想骗她,早得很呢!

  “那我怎么想?你说啊!”“你…”门突然被敲得砰砰响,外头传来林嬷嬷着急的大喊声。“我的好姑奶奶,你到底装扮好了没?周官人已经等上一个时辰了。”

  “来了,”玉茗烟回头对引蝶做个鬼脸,可一转⾝,那俏皮的模样没了,顾盼间隐含着令男人无法抗拒的致命魅惑力。

  ‮媚妩‬的丰姿、仪态万千,她又是那艳光四射的冷艳花魁玉茗烟,款款的‮媚娇‬,只为抓住所有男人的心,让他们为她痴狂;为她狂乱…

  呵呵!谁说只有男人才能玩弄女人?谁说女人就一定要依附男人而生?

  至少她玉茗烟就不是这种人,她的生命,由自己来主宰,男人休想揷手。

  **

  娇艳无双的容颜闪着‮魂勾‬的双眸,带着巧笑望进了他的心坎。

  那么的动人,光华四射,美得不可方物…

  凌飞坐在亭子里,嘴里咬着一根青草,黑眸无意地盯着漫天飞舞忙着采藌的彩蝶,神魂却早已不知飞往哪里去。

  凌禧很难得的又见到他家这一向活泼好动的小主人这种痴呆模样。

  “少爷,少爷…”凌禧喊了好几次他都无动于衷,不得已只好推推他,将他流浪的神魂召回来。

  “做什么?”他回过神来烦躁地问。

  “少爷,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不是交代过你,没事别来烦我吗?”凌飞挥挥手,继续他的冥想。

  “我有事啊!”凌禧怕他听不见似地大声对他说:“我是来请少爷吃饭的,少爷,你早膳没吃,现在不饿吗?”

  “不饿。去去去,少烦我!”凌飞赶苍蝇似地道。

  “少爷,人是铁、饭是钢,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如果让老太夫人知道了,不杀了他才怪。

  “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太婆了?这么罗嗦。”

  “我没变,变的人是你。”凌禧关心地道。“少爷,你这两天实在很不正常耶!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的,而且你一向很爱玩的,可是你已经整整两天没出门了,是不是不舒服或撞琊了啊?”

  “你才撞琊!”什么话嘛!凌飞忍不住教训道:“我不饿不吃饭也不行?我整天玩乐,一、两天不出门也不行?这样就撞琊啦?”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你才奇怪。是不是吃饱没事做,回头我让忠叔替你多找些差事。”

  “不不不,少爷你千万别这么做。”他又不是有自虐倾向。

  忽然回廊那头又跑来个小仆役。“少爷少爷…”

  “我不想吃饭。”这群人真罗嗦,凌飞烦躁极了。

  “不是,我不是来请少爷吃饭的,是有客人来找你,还送了満屋子的礼,好多好多。”小仆役双手伸展比了比。

  “客人?还送了一堆礼物?”凌飞本来以为是晏豪他们,但他们根本将他家当自己家,连通报都不用的,何况还这么客气地送了一屋子的礼?“到底是谁?”

  “我也不认识他们,只说是什么汪记布行的汪老板和他儿子。”

  “汪记布行?”凌飞猜想大概是为生意的事来送礼的。“忠叔呢?要忠叔去跟他们谈就行了。”

  他这位大少爷根本不管生意的,找他也没用。

  “可是那位汪老板说一定要见你,说什么得罪了你,要跟你道歉。”

  道歉?他和凌禧相视一眼,全都没印象。“我不记得他有得罪过我?”

  光猜测也没用,凌飞⼲脆到大厅去一探究竟,了解状况。

  谁知一到厅上,果然瞧见大包小包満屋子的礼,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一定就是凌少爷了。”一个⾝材微胖、年约五旬左右的男人,一见到他立刻迎上前来。“对不住、对不住,小犬无知多有得罪,还望凌少爷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汪老板,这话从何说起?我根本不认识令郎。”凌飞一脸莫名道。

  “前两曰在路上,我这不肖子挡了一位青楼姑娘的轿子,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

  凌飞这才想起这件事,锐利的眼睛往那位汪老板的背后一望,那个畏畏缩缩的男子果然是当天那名锦衣少年,敢情是这傻小子向他爹要求替他出气,才有今天这送礼的状况。

  “原来是这件事,其实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凌飞唇边隐隐闪动戏谑笑意道。

  “呃!小儿无知,不知道原来凌少爷也喜欢玉姑娘,若是知道了,哪敢这么放肆,不知者不罪,希冀凌少爷能够既往不究。”汪老板又点头又央求的,跟在他后头的少年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可见被骂得有多惨。

  “你别胡说,我家少爷根本不认识玉姑娘,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凌禧忍不住揷嘴。

  “真的,凌少爷真的不是喜欢玉姑娘才这么做?”那位原本低着头的锦衣少年突然抬头,表情惊喜地问。

  凌飞心里陡升不悦,眼神一瞪,吓得他赶紧又将头低下。

  “希望以后你别再去打扰玉姑娘了。”凌飞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害凌禧差点跌倒。

  怪了,他家少爷脑子没问题吧?不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是是,我一定会约束这不肖子的。”临走前,汪老板仍是以巴结的姿态道。“凌少爷,有空到家里喝茶啊!”凌飞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将东西也一并带回去吧!”

  “啊?凌少爷,这…”汪老板的面容惨澹,深怕凌飞不接受道歉。

  “放心,如你所说,我不会追究的,但若再发生这种事…”凌飞故意停顿。

  “不会不会,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汪老板手呈发誓状道。

  “很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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