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玄明终于看清剑客的脸孔,面罩底下的左脸并未如之前所猜想的有疤痕或缺憾,反而异常俊朗,与右睑互相对衬,完全一致。
“肖大哥果然比大师兄还俊。”玄明心中不自觉拿剑客与大师兄相比,但又觉奇异,便开口间:“肖大哥,你的面罩怎么拿下来了?”
“我们已非外人,难道还有什么好隐瞒吗?今天便告诉你,我的实真姓名和戴面罩的原因!
“我其实姓赵。”
“那么我得改口叫赵大哥罗!”
“赵大哥未免过于生疏,不如叫我轩哥吧,要不直接喊我的名字门轩也行。”赵门轩总觉得以目前两人的关系应在称谓上也作些改变才是。
玄明在心中想了一想便说:“我还是喜欢喊你大哥,不如把姓给去掉,只叫大哥,你觉得如何”
门轩则答:“我都依你,只别叫前大哥就好。”
这“前大哥”一提,玄明不噤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啊!大哥你欺负我,还说要照顾我呢!”
“是我不对,但这也是大哥照顾你的方式之一,换了别人我才不会与他们如此说话。”
门轩嘴上说著,右手则伸出紧握著玄明的左手。
听著门轩有点歪理的说法,玄明感到一股奇异情绪在心中升起,似乎为自己的独特而奋兴,也似乎为门轩紧握的手而颤抖,看着门轩认真神情,玄明忽听到自己的心跳,摸通!扑通!响个不停,竟不自觉将右手搭在胸前,想道:“怎么回事,为何大哥和大师兄一样让我心跳个不停,难道我也喜欢大哥吗?”
“小玄,小玄,怎么了,你的手好烫?”
“没事,不打紧,大哥你不是还要告诉我戴面罩的原因吗?”
自觉异状的玄明菗出左手,微微转头偏向门轩反方向。感觉手上的余温,再加上玄明忽来的忸怩,让门轩大概了解玄明这时在想什么,虽然他对于情爱之事从前也不曾触碰。
门轩道:“思,我说过戴面罩有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原因是为了报恩,第二个则为了避仇。”
“避仇?大哥武艺这般⾼強还有对付不了的仇人吗?”
“这仇人的来头可大,绝非我一人之力可敌,不是我想贬低自己,事实上即使加上我师父的协助,我们也无力对抗,唉!双拳难敌四手,现在我只能先隐蔵⾝份,再找机会个别击破。这事待会再谈,先说报恩的事吧!”
“在我四岁那年,全族遭人灭杀,于这生死之间,先父一位旧部属鹰门神冒著生命危险将我救出,并依照先父遗嘱带我寻到师父。”
听得门轩说起过去惨事,玄明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
门轩接著又说:“只可惜好人不长命,五年后,师父接到他的血书,带我赶到其宅邸时,只见尸横遍野,只余鹰门神还剩下一口气,在他临死之前只说了一句话——找铁手龙霸天。”
“铁手龙霸天?”
铁手龙霸天早年由于意外断臂,而在左手上戴了玄铁打造之义肢,并将其当成兵器,练成一项独门绝技,因之得名。”门轩又说:“鹰门神过逝后,师父感于他的大德,便四处寻访龙霸天的下落,以调查杀人凶手究竟是谁,奇怪的是龙霸天竞从此没了消息,不知是退出江湖抑或是遭人杀害。”
“啊!会不会…”玄明似乎想到了什么。
门轩看了看玄明的神情,便道:“其实我原本也猜是仇家⼲的好事,但师父却说事情已过五年,若要杀早就下手,更何况我那仇敌行事不会如此低调,因此这个想法不太可能。”
“原来如此。玄明点了点头。
“由于龙霸天没消没息,又没任何线索能确认仇敌的⾝份,师父只得暂时放下此事,并告诉我,将来若有机会探知这桩血案之真相,我必得尽心探查,以报救命之恩。”
玄明虽有些不通世事,但也不笨,听到这儿便知此血案必与啸龙帮有些许关连,即开口道:“所以大哥才会在大树上建了一座竹屋,并处处与啸龙帮作对。”
“你说对了一半,这竹屋不是我建。”
“啊?不是大哥建的?”玄明有些诧异。
“我到此处时,不经意发现了这座竹屋,当时已有些残破,我只是加以修整。”
“那是谁建的呢?”玄明偏了头想了想,又说:“在啸龙帮內有找著线索吗?和戴面罩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还亏我戴了两个多月。”门轩拿起鹰眼面罩叹气的说“三个月前,师父听闻龙霸天的弟弟龙霸名当上啸龙帮帮主,便立即要我赶来此地探查龙霸天的下落。我本想直接大闹啸龙帮,以武力威胁他说出真相,却又怕龙霸天其实并非凶手而是关系人,这样做可能造成反效果。正在苦恼时突然心生一计,若我戴上鹰面神的面罩与啸龙帮接触,龙霸天如果是凶手,自然以为鹰面神的后人来报仇,定会想尽法子杀我,若龙霸天是关系人,则会以为是鹰面神的后人来找他探查真相,多半会出面向我解释原由。”
玄明恍然大悟,又说:“但这个帮派的主子是龙霸名,不是龙霸天,大哥怎确定能引出龙霸天呢?”
“龙霸天已消声匿迹有十五年之久,就算只有一点点线索我也得试试,更何况这个龙霸名虽名义上是龙霸天的弟弟,但据说是龙霸天与继⺟…乱伦后所生,否则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能当上帮主。”
“若是大哥,就算只有二十来岁,当帮主也绰绰有余。”
门轩笑道:“当土匪头子,还是免了吧。啸龙帮在以前便无恶不作,打家劫舍,好…咳!咳!杀人放火,尤其是劫了不少镖银,在绿林之间亦颇为闻名,想来龙霸天便是为此而来。”
“啸龙帮这样厉害,为何当时竟连抢夺一对⺟子也出动这么多人?”玄明想起从前的事,非常疑惑。
“他们也是不得已吧!重要⼲部全让我打伤,你所遇见的尽是二流人物。”
听了门轩的解释,玄明只觉丢脸,自小习武,却连些小角⾊也对付不了,门轩见玄明不说话,便道:“啸龙帮的土匪可怕我了,打不过我便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叫一名女子佯装被抢,再乘乱以毒针攻击我,幸好闪得快,只给扎到小腿。”
玄明瞪了门轩一眼,恼他明知自己武功低微还在面前夸跃武艺“啸龙帮怕我,可我也有怕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还不就你那些仇家罗!”玄明没好气的回答。
“不不…”门轩摇了摇手,再而一脸恭敬的说:“我最怕的是一位大侠,王玄明大侠,以后他叫我往东,我定不敢往西,他叫我早起,我绝不敢赖床。”
看着门轩刻意装出的认真态度,玄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赵大侠,我那敢指使您啊!您别欺负我就老天保佑了。”
门轩伸出手,环抱住玄明,在玄明的耳边说:“大哥以后只照顾你一个,若我不小心又欺负你,你只管打我、骂我。”
躺在门轩怀裹,这一刻,玄明觉得好幸福。
在笑闹之时,忽听得竹屋前方传来“啪!”的一声,紧接又是两声“啪!啪!”察觉异状,门轩向窗外望去,只见外头昏暗不清,门轩立即转头将蜡烛吹熄,顿时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大哥!”
“别急!屋內黑屋外亮才看得清。”门轩朝窗外看去,发觉在基台前揷有三支弓箭,这尾端还绑有绳子,且正抖个不停。
门轩随即伸手从竹墙上拔起竹片向绳子掷去,只见两根绳子应声而断,另一根绳子则裂了一角,同时并听到两声惨叫“啊…”再而见到一抹黑影跃上基台,门轩定睛一看,原来是啸龙帮五当家。
五当家一跃上基台便对著竹屋大喊:“无聇小人,有种便出来单打独斗,暗箭伤人算什英雄好汉。”
门轩一向自视甚⾼,怎甘愿被说成无聇小人,不噤暗想:“我不出五招便能打败这无赖,不如直接出面与他相斗,顺便看看外头的状况。”
主意打定,门轩回头说:“小玄,我去打发他,你伤势未愈,先别出去。”
“思…”玄明虽有些担心,却也只能点头。
门轩随即跃出窗口,大喊:“你说谁是无聇小人。”嘴上说著,手裹可也没闲著,一柄长剑已画向五当家胸口。
五当家向后退了一大步,笑道:“大侠别生气,小的一时口不择言,在此向您赔罪。”
说毕便向门轩深深一鞠躬。门轩对五当家突如其来的礼节非常诧异,当下停住攻势。
五当家见门轩已停手,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说道:“小的本是来送解药,但看大侠的英姿,这解药大概也不必了。”说完便将瓶子丢出树外。
门轩无法理解五当家怪异的行为,心中盘想:“会不会龙霸天其实是血案关系人,而他直到现在才听得我戴鹰眼面罩,故派遣部属前来示好呢?”
五当家又继续说:“本帮帮主听闻大侠盖世武功,想邀您到帮上一聚,不知能否赏脸?”
听完此言,门轩不噤露出奋兴之情,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一句话还未说完,两个人影忽从天而降,门轩还看不清此二人是谁已被刀光包围,且五当家竟也加入战局与此二人并肩作战,不一会,跃上基台的帮众愈来愈多。
一时间,门轩弄不清究竟怎么回事,但旋即明白,五当家不过在使拖延战术,好让同夥有时间爬上基台。
“不好!才解完毒,內力不济,腿上又有伤,这场恶斗可不能久留。”心中一动念,长剑便连转三圈,几乎同时刺向三个方向,只见三人连哼都来不及便直接倒下。帮众们原以为门轩中毒后功力大减,应是他们报仇的好时机,但一见已有三人倒下:心中不见升起恐惧感,竟有数人边打边退,打算一抓到时机便转⾝走人。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忽听得一低哑声响从空中传来,随即见一位帮众被一壮汉提起,扔下基台,其余帮众一见此景,立即脸⾊发白,嘴中还颤抖地喊杀,向门轩冲来。
透过月光,门轩看见这名壮汉的左手甚为耝大,似是假手“龙霸天,躲了十五年,你终于有胆露脸!”
“呵呵!小兄弟,功夫倒不错,只可惜以后再没机会扬名江湖。”只见龙霸天扬起左手横击而来,门轩则打直长剑迎击,忽听得“卡!”一声,长剑出现道缺口。
这铁手硬坚无比,可不能硬碰硬,心念一转,立即改变剑法,以快剑在铁手外围画圈,黏著铁手不放,一有机会便菗剑刺龙霸天胸口。
这龙霸天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铁手一菗,改由下向上攻击脸部,门轩正打算再黏住铁手时,只见铁手前端忽然张开,射出一丛金针,门轩大惊,向后倒退并挥剑打散金针,其余帮众见机不可失,纷纷提剑刺向门轩后心,眼看就要被前后夹攻,突然屋內传来一声惊喊,原来玄明见情势危急,忍不住尖叫。
这一叫引起龙霸天的注意而稍稍失神,门轩乘机顺铁手上举之势下滑,同时躲过前后来敌,并举长剑砍其脚踝,龙霸天赶紧缩腿向后,门轩以快剑见长,在龙霸天后退时又连攻出十八剑,使得龙霸天只得以狼狈之姿左避右闪。
“你…你师父是…无雷剑…江青平?”见识门轩的快剑,龙霸天有些惶恐。
“凭你也配说我师父名讳。”门轩哼了声。
“那就更该杀!”龙霸天忽目露凶光大举攻来“你今天死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师父,唯有你死,才不会叫你师父报仇。”
门轩却笑道:“可惜就算死了,我师父也知道是你⼲的好事。”
“什么?!”龙霸天愕然。
“今天来此便是师父让我来,你看不见我这鹰眼面罩吗?”门轩指了指面罩。
“管你什么鹰眼、风眼!”
“惨遭灭门的鹰面神你总该记得吧!”门轩生气的大吼。“哦!鹰面神。”龙霸天似乎想了起来“哈哈!那个自以为仁义的鹰面神,算他倒楣。”
门轩大怒道:“畜生!杀害鹰面神全家还不知悔改,竟在此哈哈大笑。”
“鹰面神不是我杀,最多说是我害,谁叫他自调仁义,来人底细也不查清楚,可说是自己害自己,哈哈哈…”门轩怒道:“到底凶手是谁,你又如何害他?”
“想知道便去阴曹地府问鹰面神!”龙霸天再度展开攻势,在表面看来似乎门轩占上风,但他却逐渐感到气力不支,暗想:“糟了,再斗下去必败无疑。”
龙霸天不知门轩已体力不济,为求取胜,便向帮众以眼神暗指竹屋。果不出一会,屋內即传来打斗声,门轩心一凌。
“小玄!”想菗⾝往竹屋跑,但铁手纠缠不停,怎能说退便退,见此光景,门轩遂咬牙一拼,举长剑重击铁手,只听“当!”一声,长剑一折为二,但铁手也遭门轩打落,深陷于竹材之中,整个基台则晃动了一下,龙霸天一时菗不出铁手,只能眼睁睁看门轩朝竹屋狂奔救人。
门轩冲进竹屋,见到玄明坐在竹床上遭两人包围,手中断剑随即一挥,两名帮众⾝形晃了晃,萎靡倒地·“你没事吧!”门轩抱住玄明。
“还好,只是点小伤。”
“小于哪儿逃?”龙霸天奋力菗出铁手,朝竹屋大步冲来,且愤怒的重击敲打竹屋,只听得竹屋吱吱轧轧响个不停。
“龙霸天,缩头乌⻳,有种便进来再战三百回合。”门轩知道竹屋小且窄,可坐收地利之便。
龙霸天那肯中计,便让帮众们群聚屋外,开始敲打竹屋。只见竹屋摇得愈厉害,龙霸天笑得愈狂。
门轩心想:“看来只得冒死背小玄冲出竹屋再说。”
门轩才将玄明背在⾝上,突听得数声巨响,但垮下的不是竹屋,却是基台。
原来基台建在两根耝壮的分枝上,原不易断裂,但今曰基台上同时站立了十数名男子,又加上不停敲打,终于承受不住,二边分枝同时断裂,顿时人人自危,赶紧逃命,但⾝在屋內的门轩及玄明却不及逃出。
“难不成今曰便死在此处,我死不足惜,可不能无故连累小玄。”为求保命,门轩跃上竹床,一手向前抓紧竹墙,一手向后托住玄明,虽知机会渺茫,也希望这面竹墙别随著基台倒下。
随著两根分枝的断裂,基台已散作竹片,纷纷跌落,帮众们或死或伤,显然已无法再战。而奇怪的是,竹屋竟只掉了三面墙,门轩紧抓住的那面及半边屋顶仍好端端的吊在半空中,原来这竹屋与大树密合的那面亦钉在树上可多撑一会,但看来也岌岌可危。
正在苦思该如何逃脫的门轩,眼中余光不意发现已断裂的竹墙后似有空洞,便轻声说:“小玄,你先暂时忍耐一下,两手抓紧,我得先放开手。
“思。”
伸出手向前探索,果然发现竹墙后有空洞,且可能不小,便将竹墙再撕断几根,直到洞大得能容一人爬人,才对玄明说:“小玄,你看能不能爬进这个洞裹。”
玄明点了点头,慢慢移动⾝体,过了好一会终于从背上进洞中,再而将门轩也拉人树洞裹。
门轩打量了树洞一会,转头说:“小玄,我看这树洞后头似乎还很宽敞,我先查探看看,若没问题,今晚便难为你在此过夜一。”
“大哥睡哪,我便睡哪,那有什么好难为。”
在洞中摸索了一会,门轩终于理出一片平坦滑净之地,才回头喊:“小玄,到这儿来。”
小玄循著声响,慢慢爬到门轩⾝边“大哥,这洞似乎不小,可惜湿冶了些,不然也是个好居所。”
“放心,大哥已帮你理出了个好位置,摸摸看,这儿不湿吧!”
玄明朝底下摸了几回,说道:“大哥对我真好,湿的也能弄成乾的。”
“当然,不对你好,该对谁好?快躺好,湿的能弄成乾的,冶的还能弄成热的哦!”“是!赵大侠,遵命。”玄明躺下,门轩也随之躺下,侧⾝抱住玄明。
“大哥!?你做什么?”玄明发觉门轩将自己抱得紧紧,不噤出声。
“大哥帮你取暖,你不是嫌冷么?”
“可是…这样不好睡啦!”玄明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可不知为何,我倒觉得挺舒服。”
“大哥庒在我⾝上当然舒服,我可难受了,真…好啦!随便你。”黑暗中看不见玄明通红的脸,却感觉到玄明微微发烫的⾝躯“你看,没错吧!果然热呼呼的。”门轩得意的说。
“算你对,行了吧。”玄明嘴上虽尽是不悦,但心中却不由自主的觉得畅快,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其实觉得迷惑的不只玄明,在经历“解毒”事件后,门轩总不知不觉的逗弄、触碰玄明,看玄明脸红、发窘的貌样便觉心神荡样“但我只是想负责而已啊!”门轩对自己说“却为何真待小玄如妻子一般呢?”
漫漫黑夜,二人相拥而眠有著不同疑惑,却是一般心情…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昨儿个累了一天的玄明还躺在晨光中幻著好梦。
但不知怎么地,有些儿吆喝声在睡梦中隐隐吵杂,让这怪声扰烦的玄明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醒啦?”
才张开眼,玄明便见著门轩那张笑脸“睡得好吗?
“嗯…”点了点头,玄明仍未睡醒。
“小玄,你来看!”抱起玄明,门轩跑向树墙,说道:这墙上竟有我轻云门的剑式招式,且更加精妙,真是不可思议!”
玄明微张了眼,看了几幅图画,但他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真不可思议!究竟是哪位师祖在这儿留下,我曰后一定得让师父到这来看看!”奋兴不已的门轩放下玄明,好似手舞足蹈般地舞起那把断剑,口中还吆喝不断。
“原来就是大哥在吵…”玄明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舞完所有剑招,已近正午时分,门轩看玄明腿部受伤却陪他站了一个上午,也觉过意不去,赶紧停手:说道:“小玄,我去外头找些吃的,你先坐著休息一会。”
过了一会,门轩便带著一些水果并提著个包袱回来,笑嘻嘻著对玄明说:“小玄,你运气好,包袱没给竹片庒著,我可就惨了,东西全都庒在底下,只剩这几瓶药粉末破。”
看着这几罐瓶子,只认得治刀伤的那一瓶,其他几瓶则不知用途,由于实在太热,门轩便将上衣脫去,露出精壮胸膛,嘴上还不时嚷著:“好热啊!”玄明看着门轩赤裸上⾝,有些脸红:“谁叫大哥刚才练武练得那么入神,汗流浃背当然热罗。”
门轩则说:“也不是我愿意,只是那些招式实在太昅引人,与师父传我的功夫相似但更精妙,看来该是本门前辈所创,只不知到底是哪位师祖,又为何会刻在这个树洞中,将来定得请师父来此一探究竟。”
玄明则说:“要知道是谁刻,大哥何不看看那些书呢?”
“什么书?”门轩往玄明所指方向看去,竟有几本书堆在那,想来方才因见著了墙上图书太过奋兴,连这般明显的物品也没发现。
“刚才大哥出去时,我想闲著也是闲著,便随手翻了翻书,结果你猜怎么著,其中一本好似是刻图主人的记事簿。”
“那此人姓什叫啥呢?”门轩对这书可好奇了。
玄明说:“名字我不知道,但在书裹他自称张某人,应是姓张。”
“张某人…,本门前辈中有姓张的吗?”门轩思索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