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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枭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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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嗑呢?”任一凡冷冷地说,此时此刻,他已激怒了。醉露网

  “不嗑?”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起站了起来“那哥几个就打得你嗑!”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章晓萌气坏了,双手颤抖着拿出‮机手‬来打电话。

  “那好吧,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只不过在这里我怕哥几个施展不开,我们到外面去吧。”说着话,任一凡率先走出门去。那几个人奇怪地互相看了看,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停车场上,任一凡找了个宽敞的地方站住,双脚微微分开,两手自然下垂,神定气闲地站在那儿。酒吧里很多人跟出来,在远远地围观。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任一凡目光冰冷。他讨厌暴力,但自从之前发生了被纪续刚的人抓到了木器厂的旧仓库这件事,他的心里就彻底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在法律照顾不到或不能及时照顾的地方,以暴制暴反而是维护秩序公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在已方的危慑下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敢提出挑战,让那四个人感到很奇怪。停车场上,他们看着眼前这个面对即将展开的打斗毫无惧意的年轻男人,已经知道对方绝不是个‘善茬’。

  但他们心想,就算你再厉害,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四个人呢。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这小子竟敢如此嚣张,当然得好好教训教训,不然以后哥几个还怎么在这块地皮上混?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其中的那个又⾼又大的壮汉挺⾝走向了任一凡。

  然而,就在壮汉挥拳砸向任一凡的那一刻,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太低估眼前地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了,因为没等他们看出来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壮汉已经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心想还等什么,一起上吧,于是纷纷怒斥一声。一齐向任一凡冲过来。

  任一凡⾝形闪动,拳脚轻伸,结果是,秃项男人鼻子上挨了一拳,鲜血直流;黑脸男人捂着胁下,痛苦地蹲在了地上;而那个瘦小枯⼲的男人被一脚踢得飞出老远。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任一凡摇着手腕,看着那四个人。醉露网知道他们都是一些只会靠蛮力气打架的乌合之众。

  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就搏击技术而言,任一凡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提⾼,或有多少提⾼。但刚才这一出手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懈地锻炼没有白费。而且他发现,心态的成熟和对事物的认识的加深也有助于搏击能力地提⾼。和两年前相比,任一凡发现自己不但力量更大、出手的速度更快。即战时对对手的判断也更加准确。

  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变化他自己并不知道,那就是那一次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让他真正明白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忍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在出手地时候变得狠辣坚决,毫不留情。

  “啪啪啪…”有人鼓掌,任一凡顺着掌声看过去,只见章晓萌地拉着一个浓眉大眼、⾝材⾼大的男人向他走了过来。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穿一件黑缎唐装,嘴里叨着一个‮大硕‬地烟斗。⾝后跟着7、8个看上去极为彪悍的小伙子。

  “叔叔,他是任一凡;任一凡,这位朱东槐。”章晓萌笑盈盈地为二个人做了介绍。任一凡听着朱东槐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因为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那可是A市黑道上有名的大哥,没想到会是章晓萌的叔叔,怪不得有人捣乱她根本不凛呢。

  “好⾝手啊!”男人把烟斗从嘴上拿下来,将手伸向任一凡,微笑着说道:“小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呀,不然让萌萌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叔叔的罪过可就大了,谢谢你!”

  “没什么,您客气了。”任一凡和朱东槐握了握手,只觉得这个人地手很大很厚很有力量。

  那几个被任一凡打了的人应该是认识朱东槐的,本想趁着他和任一凡握手没人注意他们地时候偷偷溜走,但朱东槐带来的那几个小弟早就把他们盯得死死的,没等他们迈开步,已经被牢牢地摁在地上。

  朱东槐和任一凡打过招呼,转过头来,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依次地看着那四个人,沉声问道:“你们是哪儿的?为什么要来这里捣乱?”

  那几个人已经吓傻了,秃顶一听朱东槐问话,马上答道:“对…不起槐哥,我们几个不…知道这里是槐哥罩着的,真的不…知道,我们刚跟的七哥,对情况还、还不熟悉,希望您看在七、七哥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醉露网”

  听了秃顶的话,朱东槐皱紧了眉头,来回踱了几步后,他示意那几个小弟们放开了这几个人“你们走吧,回去告诉老七,这次放你们走是给他面子,如果再有这类事件发生,那我朱东槐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是是,一定一定。”几个人一听,连声答应,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朱东槐看着几个人的背影,轻轻叹道:“连这样的败类都肯收,这老七可真是离死不远了。”

  随即,朱东槐转过⾝,拍着任一凡的肩膀⾼兴地说道:“小老弟,今天能认识你我很⾼兴!走,咱们喝一杯去。”

  回到酒吧里重新坐定,倒上酒,朱东槐笑着说道:“小老弟,我是军人出⾝,和萌萌的爸爸是把兄弟,晓萌也就是我的闺女。平时这里总会有我的一、二个小弟帮着她看着的,一直没出过事。最近我那边新开了个场子有点忙,人都过去帮忙了,碰巧就来了这么一帮不长眼的,要不是你在啊。晓萌可能就得受委屈了,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

  么…”任一凡客气着,端起酒杯和朱东槐碰过杯一

  “小老弟,你是哪里人?学什么的?现在做什么啊?”朱东槐问得很详细。

  说起来这个朱东槐绝对算是一位枭雄式的人物。从小在嵩山少林寺习武。练就了一⾝好功夫。十八岁当兵,曾在‮队部‬里担任搏击教练,因为书读得太少,看到自己升迁无望。于是在九十年代初从‮队部‬
‮役退‬到A市

  当时他被军转办分配到了A市体育局,但他不愿意做那种朝九晚五地工作,于是没等上班就写了份辞职报告,之后开始了自己的经商生涯。

  虽然书读得少,但他脑子很灵,而且因为会功夫没人敢欺负。在昅取了些做生意失败的经验教训之后,他开了一家当铺。从此、‘钱’途一帆风顺,不断发展,几乎是一年增开一家。后来又⼲起了练歌房,到现在为止,已经是拥有若⼲家夜总会、练歌房和迪厅及典当行。更是以典当行为掩护,成立了A市最大的地下钱庄,每天往来资金额以亿为计。是人所公认的A市黑社会老大

  虽然做着很多不法的事情,但是朱东槐为人做事低调而不事张扬,除了尽量不明目张胆地触犯法律之外,还与方方面面关系处理得非常好,公检法等执法部门很少有找他⿇烦地。而他也越来越认识到有很多违法的事情不应该继续做下去了,一直在寻求转型做正当生意。

  章晓萌的父亲张战军在‮队部‬里的时候是朱东槐地顶头上司,两个人私交非常好,在‮队部‬里还偷偷拜了把子,张战军‮役退‬后进了A市工商局,现在是工商局的副局长,而章晓萌是张战军的独生女。在章晓萌执意要开酒吧之后,张战军找到朱东槐,让他一定帮着照看点。而以朱东槐对章晓萌的喜爱,当然要尽心尽力。今天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章晓萌对这个任一凡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他这个当叔叔的当然要帮着侄女把把这道关。

  “我是东北人,A市大学毕业后在一直在创世纪集团工作,一年前去了深海市,在一家房地产公司打了几个月地工,最近刚回到A市,目前没做什么。”任一凡知道朱东槐这么问他这些的目地。章晓萌既然叫他叔叔,不管是不是亲的,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所以他回答得也很详细,这也是对朋友的一种尊重。

  “噢…”朱东槐点了点头,对任一凡的回答表示満意,然后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在创世纪工作了很久,那么,你离开创世纪集团和叶双城地董事长位置被重兴集团的纪岩取代了有关系吗?”

  “…纪岩当上董事长之后,像我一样离开了创世纪的人有很多。”任一凡顿了顿说道。他不知道朱东槐对创世纪地事情知道多少,也不想谈起,所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小老弟,看得出你很会打架,出手又快又狠啊,在哪里练得这一⾝功夫?”朱东槐看出来任一凡不想谈这些,打个哈哈转移了话题。

  “…您见笑了,如果说我会打架,那也是挨打挨出来的。”任一凡笑了笑说道:“其实我练搏击只是最近几年的事儿,平时有时间的时候去体育馆健⾝,那里有一个教搏击散打的朋友,一直跟着他练。”

  “噢?是吗?那真的是不容易啊,你看到我带过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吗?他们都是从小就在少林寺里学功夫,刚才看你出手,功力不在他们之下。”说着话,朱东槐叹了口气“当年我刚开始做歌厅那会儿,因为老是有人来捣乱,打架就成了家常便饭,现在返回头再看,才发现使用暴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是的,但有时候,以暴制暴反而是维护秩序公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任一凡简洁地说。

  “哈哈,没错!小老弟,你很对我胃口,”朱东槐听了任一凡的这句话之后笑了,拍着任一凡的肩膀豪慡地说道:“今后我们之间说话,不要您啊您的,直接叫我老朱,或者叫我槐哥,嗯?”

  任一凡没有马上做出反应,心想章晓萌叫你叔叔,我叫你槐哥,明显地向在占她便宜似的,看了看一直在旁边兴致勃勃地听着他们聊天的章晓萌一眼,见她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知道她不会去计较这些称谓上的东西,于是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槐哥”

  “好好!”朱东槐哈哈笑着,拍了拍任一凡的肩膀,你这个小老弟我认下了,来,我们⼲一杯。”

  这个朱东槐属于那种让你不知不觉中既能和他亲近起来的人,现在任一凡也不例外,他笑了,举起酒杯,和朱东槐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接着三个人随意地聊起来。

  因为知道任一凡的最后一份工作是房地产公司的项目经理,朱东槐向他询问了很多关于房地产方面的问题。在得到了令自己満意的回答后,朱东槐简明扼要地向任一凡介绍了嘉豪企业的现状,话题又从房地产转到了企业的管理、经营及发展方面。

  虽然没有明说,但任一凡已经了解了朱东槐的大致想法,那就是朱东槐从起家发展到现在,虽然底子有些黑,但眼下正在努力洗白,尽力把自己的生意做得合理合法。

  在实实在在地接触过之后任一凡发现,朱东槐并不象传闻中那样神秘可怕,反而觉得他为人谦和真诚,没有架子,不噤心生敬佩,以他现在的学识经验和历练,和朱东槐探讨这些问题游刃有余,知无不言,两个人于是越聊越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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