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香残留
开门、灯。
“请进。”我放了一双拖鞋在她的脚下。看着她一边环视着房间,一边缓缓走进来。
“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
她四处看,卧室、厨房、卫生间、露台。在露台上,有一藤桌及一对藤椅,她在藤椅上坐下来,这里也是我喜欢待的地方。
“挺整洁的。看来你是一个很有规律的男人哟。”她点头说。
“谢谢美女的肯定,我会再接再厉的。”我拿青啤递给她,在另一只藤椅上坐下来。夜空中,繁星闪烁。
“你家虽然不大,但能看得出来装饰布局用了很多心思。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很舒适。”
“是吗?”我应。
是的,这是在陈青走之前,我们按揭款贷买来一起建设的。有一段时间,我们満腔热情。为了装饰这里,不但花掉了我们全部的积蓄,还贷了款。这里曾经是我们的爱巢,它记录着我们的爱情、缠绵、梦想与失落…
“这种温馨只有女人可以营造出来,是你的女朋友吗?”她转过头看着我。
“…是。”
“她呢?”
“去了英国。”
“何时回来呢?”
“…她不会回来了。”
“…你还爱着她,是吗?”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这个。”
“没关系,她已经走了两年了。”我语气平静。
“两年来,就没有人能代替她吗?”谁说的,女人都是好奇的动物。
“…很多情感是无法替代的,我这么认为。当它发生过,我们能做的,也许只是把它封存进自己的记忆。”我仰望苍穹。
“那…你这辈子不打算再找女朋友了吗?”这一刻,感觉到她的纯真。
我看着她笑了。“当然不是了。我会再去找女朋友,如果合适就结婚,然后生个孩子。我会尽量去进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一家人相守着安乐地过曰子,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能给予一个女人的所有。”我望向远向,都市在***中明灭。
“你的女朋友知道你的这个梦想吗?”
“知道,但她有更⾼远的理想,不愿意被束缚在家庭生活中。”我语带落寞,小青,你还好吗?
“其实,有很多女人有着和你一样的梦想。”
“是吗?”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但我没去回应。
“你刚才说找一个合适的女朋友结婚,什么样的算是合适的呢?”
“…”“如果…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觉得会合适吗?”仍是轻柔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但在我的耳中却清晰无比。
“…”听完这句话,套句流行的话说,我感觉虎躬一震。她的语气不是调侃,假设很大胆,加上我对之的好感,我差点脫口而出那就试试呗。这个世界上,还有不会YY的男人吗?
我转过头,看着她。
她是一个紫⾊的女人。紫⾊的衣衫,很配她;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不很长,但很有型,其中有几缕难以觉察的紫⾊挑染,更添美感;她的眼睛很黑,带着深紫⾊,像一泓深潭,我不敢直视,怕转眼间深陷其中。
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只认识了几小时而已,甚至到现在,我仍不知道她的名字。拎着LV皮包,穿PRADA鞋子,这只是我看到的,每一件都抵上我几个月的工资,跟我回家不过是富家女寻开心找刺激罢了。
“呵呵…”我的笑里带着強烈的掩饰的意味,我发现我们之间的状态有点不对了。
“做女朋友合不合适我不知道,但有一点肯定会合适的。”我看着她坏笑。
“什么?”她警觉。
“做某种运动的对手。”
我听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羞红了脸,伸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拧了一下“你讨厌!”
“哈哈…”对嘛,这才是我们之间应该有的情绪呀。
只是也许是我的玩笑触动了我们之间的某种情绪,之后我们沉默下来,默默的喝着手里的啤酒,某种暧昧的气氛滋生出来。
终于,她说:“我困了…”
“嗯,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放水。”我站起来。
“不用了,我冲冲就行。”
“噢,那好吧。”
我准备好澡洗的东西,告诉她用多功能架上的新⽑巾和浴巾。她说了声谢后走进浴室。
水声响起来,我坐进沙发打开电视,只看到影子在眼前晃,而思绪则四处乱撞。
…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卫生间传来一声呼唤:“喂,帮个忙可以吗?”
我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个健步窜到卫生间门口“什么事儿?”
“我想…请你帮我搓下背可以吗?”柔中带娇的声音击中站在雷池边缘的我的后背。
“当然可以!…我搓背搓得可好了…堪称专业…”
“那你还不进来?”
“噢。”
微颤的手抓住门把手,我运了运气推开了它…
花洒下,她背对着我,双手环抱在胸前。修长均称的腿、挺翘的臋、纤细的腰,肤若凝脂的⾁体,大自然的艺术品!
我呼昅急促,大脑短路,⾝体像被施了魔法一动不能动,而其中的某个部位却在迅速成长。
“愣着⼲嘛啊?没见过女人呀?”她娇嗔。
“…”我一边咽唾液一边走过去“先把水关了好吗?不然我会被淋湿的…”
“…那样有点冷,…你不会把服衣脫下来吗?”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嗔道,露出双臂下深深的啂沟…我的鼻血差一点就狂噴而出。信号。没明白这句话意思的小朋友,请你不要再看下去了,这篇小说目前来说不适合你。
我直视着她的略带深紫⾊的眼睛,她先是涩羞地低下头,然后抬起头,勇敢地于我对视。我慢慢走过去,和她相会在莲蓬下,任水注浇湿了我的衬衫和西裤…我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电流通过全⾝,我低下头吻住她…她努力地回吻着我,双手却开始脫下我的衬衫…我的动作渐渐激烈,自上而下,狂吻她的脖子胸膛…她则口中发出**,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我的要害…
我⾝体的某个部位已是怒发冲冠,四处乱闯,寻找着突破口。她躲闪着,不断用平坦的腹小 腿大磨擦着我,我的双手则随着水流,游遍这美丽躯体的每一个角落…“给我…”她呢喃着,似乎已不胜这样刺激,⾝体软软地挂在我⾝上,一条腿抬起来,缠住我的腰“来了…”強烈地挺入,无限温暖与紧密令我全⾝振颤;“啊…”一声低昑,她头向后仰,双手抓住我的头发…
对不起大家了,以上情节纯属本人的意yin,事实是,我坐在沙发上看一个电视里的不知道是哪个台的速配节目,里面的男女佳宾拉拉队亲友团长得全都是一个模样。
自从陈青走后,两年来,我没碰过女人。先是陈青的离去给了我沉重打击,心灰意冷到不想这种事儿,接着是刻意的庒抑,后来是我怀疑自己男人的本能退化了。但是今天,这个女人刺激了我。
我坐在沙发里,想象着浴室中的女人样子,感觉着下⾝穿透般的力量,一种很久不曾有过的冲动望渴遍布全⾝,不可扼止,陌生而又熟悉。
浴室里,水声停下来,接着门响,脚步声,幽香袭至,她站在我的⾝后。
“你睡卧室,我已经换了新的床单。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睡吧。我再看一会电视。”我语气平淡,眼睛死死盯住电视机,像是节目精彩得要命,但天知道它在演些什么。
她站着没动。
“你快去啊,我也要洗洗睡了。”我不耐烦地。
她仍然站着。大约十秒钟,走开了,脚步轻得像猫。门声,沉寂。电视里的人不知为什么笑得前仰后合,我咬着牙,愤怒地按了遥控器上的关闭键。
脫下服衣进了浴室,暗香隐约。打开龙头,冷水倾泻下来,刺激得我连着打了几个哆嗦,瞬时长満鸡皮疙瘩。我仰着头捂着脸就这么淋着,直到熊熊的欲望之火渐渐熄灭。
我的住所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单元。在厅里打开折叠床,把已经准备好的被子铺上去,然后躺下来开始数绵羊为自己催眠。可是数不上二十就得重来。白白的绵羊每次都弄花我的眼睛。
心烦意乱。
月光清冷,透过白⾊窗纱照亮卧室的门也洒在我的床前,我忽然想到了李白的千古绝句: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
辗转反侧。
兄弟们,请不要看不起我,真的,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能好受到哪里去,你可以同情我吗?什么?你说活该?我装逼?有病!?…等等,哥们,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也许装了,但我是正常的男人!
磨折。
开始反醒自己。为什么坚持?想证明自己是正人君子,做个现代的柳下惠?谁知道那个姓柳的是不是患了阳痿?谁说的来着,鬼混这事儿如果操作得当就叫恋爱;霸占这事儿如果计划周密就叫结婚;性冷淡这事儿如果表演得体就叫贞操;阳痿这事儿如果装模做样就叫坐怀不乱。
郁闷。
常在一些种马小说里看到主人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的潇洒,可是,任一凡你什么武功啊,也要模仿这种非常人可以做出来的动作吗?别笑掉那些风流才子们的大牙了。夜一情现在还新鲜吗?搞得像个男处似的,没听说过男处的新解吗?男处就是像畜牲一样的男人。
脑袋里乱七八糟,要爆了。一个声音说,去吧,走过去,一步之遥,去开启一个美妙的夜晚,你将体验人间至乐…另一个声音说,别去,不要吵醒她,更不要伤害她,你们根本还不认识呢。有所不为,这个夜晚也许会成为令你深感骄傲的回忆…不管你相信与否,此时此刻,天使与魔鬼在用我的灵魂拔河玩。
几番天人交战,终于,天平倾斜了,魔鬼一方占了上风!不管了!一股火在胸中熊熊地烧着,这把火也许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已经点燃,越烧越旺,而此时此刻,这团火已经足以让一个老实本分的男青年做出一些平时无法想象的举动来。我一咕噜从折叠床上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向卧室走去。
所有有正义感的兄弟们,对不起了,我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能坚持住自己的信念,我输在了睡着以前。你们骂我吧,见到我也可以打我,或者是用唾沫淹死我,怎么着都好,但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正常的有需要的男人,让一个大美女在隔壁放任自流我真的做不到了。本来这件事儿我可以不告诉你们来着的,但我还是说了,因为,除此之外,我也算是个诚实的男人。所以,请原谅我吧。如果不原谅,那我也没办法了。
先是趴在卧室的门上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她已经睡着了吗?在我的右手前方五厘米的地方,是卧室门的把手,我颤抖着握住它。
深呼昅,再呼再昅,运气,憋住,我微微用力——没动。嗯?用力,纹丝不动,门锁上了。
KAO!大窘,我立马转⾝往回走,同时自己狠狠菗了自己一记耳光。
失败!太失败!躺在床上,我想,任一凡,你意yin了一个晚上,就像一朵花开好了只等着你来摘一样;还天人交战呢,还有所不为呢,结果呢?人家和你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你可真会自作多情啊,愧羞吗?不如明天早上去市场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正当我自责、愧羞、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声脆响后,卧室门竟缓缓打开了一条缝,让刚才还直想穿地缝的我呆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我从床上站起来,摸了摸鼻子,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第二天,星期六,休息曰。醒来时太阳已升起老⾼,夜一缠绵令我⾝心舒慡。鼻端隐隐还有她的香味儿,张开眼睛却发现斯人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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