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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二章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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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君若决计曰夜兼程的同时,看似平静的皇宮北面,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朱佑樘的长女,由于其⺟拢翠一时无法接受非但无法亲自抚养女儿,更要⺟子相见不得相认的打击而提前出世了。

  ⾝为父亲的朱佑樘,别说为孩子取名了,就连看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打发人送去周太后处,交由周太后先行抚养。只因他当时,正在毫不客气的命人将死活不肯离开的养⺟吴太后请出长乐宮并进行封宮以便缓解他失去君若的…复杂情绪。

  因此,孩子的名字,还是周太后给取的。一个普通却一听到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孩子的华丽名字,毕竟她现在算是皇后的亲生女儿了:朱太康,太康公主。周太后取名的寓意很简单,太平与安康----希望皇宮尽快恢复太平,皇后快些归来。希望孩子⾝体安康,别似其⺟那般。

  而不论拢翠如何不顾⾝体的喊叫,如何哭闹绝望,朱佑樘愣是没有来看她一眼,更别说将女儿还给她。于是很快,在得知连吴太后被朱佑樘赶出长乐宮的拢翠,在哭喊声中渐渐绝望。她的目光变得开始呆滞,神智开始有些迷糊。

  宮里的人都觉得她是刺激过度的疯了,觉得她挺惨的。好不容易有飞上枝头边凤凰的机会,却不想是这样。只有稍微知情的人才会冷眼旁观,谁叫她那是自作自受呢!不过,想想也是,未丧子却有如丧子。这样深的伤痛,是个⺟亲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伤痛。是深深的烙在拢翠心上的…她明白自己是在为自己所做地事,付出着沉重的代价。

  君若的离开对朱佑樘而言,无疑是个打击。他原本只是想给彼此点时间。才忍住没到坤宁宮找他地。甚至,他还专门命人去将她的⺟亲接进宮来陪她。谁知。她却…君若离开后地第八曰,朱佑樘走在坤宁宮君若的房间里,神情很是落寞。

  他知道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他知道作为⺟亲要原谅他是很难的。但他已经尽力在了解她的想法,在尽力补救彼此地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非要选择离开?难道,他真的再不值得她半点留恋了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朱佑樘曾经是愤怒的,想放弃的。在发现并确定君若真的失踪,犹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后,他真的很愤怒!

  他没想到,她居然能够这样不顾一切的逃离!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是大明朝最尊贵的女人!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盯着。她怎么能够这样不负责任地就离开了?她难道不了解她这样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么?她可知他为了瞒住她不在宮里的消息,费了多大地力气?

  他以为他会恨她的,皇后出逃。这是哪个朝代都不可能发生地笑话啊!可后来冷静下来,他发现。他实在没有责怪她地资格与理由。他忽然觉悟到。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未见她那发自內心的笑颜了!

  皇宮,于她。是块伤心地。在这里,她失去了自由,失去笑容,失去了曾经他最想守护地纯真。而这一切竟还是她最心爱的人所造成的!一无所有的她,难道还不准有逃的念头并付出实践么?

  只是,道理他虽然明白,但要他真的对她放手,他真的做不到!如果不是她毅然的放手转⾝离去,他从来不知道,他对她的爱,已经有那么深了。

  原来,人真的就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时候,往往觉得那是最好的。得到了以后,便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不去珍惜。待到哪天失去了,才会明白,原来许多人与事,早在不经意间深埋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无法取代…

  朱佑樘直到现在,才算是明白了君若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她想要的在这个时代是个奢侈,但她就是想要!可他却剥夺了甚至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

  他也终于明白到,她真的只是他的妻子,而不是皇后,不是责任…他早习惯了在她面前只说我不说朕了不是?

  可到现在才明白一切,是不是太迟了?两个罪魁祸首他也进行了相应的处罚,却觉得依旧不够。哪怕是让拢翠疯了,他都觉得那是便宜了她。哪怕让吴太后彻底搬出了长乐宮,他也怨极了她,若不是她,他与君若何至于会闹到如今的地步?哪怕他做得再多,有再多的思念,他也挽不回他的君若了!

  他想去追她的,真的想。但是,他是一国之君,他如何能也如此不顾一切的…再说,他实在没有她的方向啊,叫他如何去追?再说,他的君若她还是了解的,一旦认定了什么事,要回头,怕是不可能的了!况且即便找回了她,劝回了她。而他是不是真的有把握不再犯第二次错误?她的心里又是否真的不存在小疙瘩?

  就先去猎场打打猎,再做好打算吧!反正从猎场离开总比皇宮方便吧,只是绝不能让旁人看出他有这样的心思…朱佑樘头疼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事,而后缓缓的站起⾝来无意识的走到了君若的梳妆桌前。他低头轻轻的抚着桌上放置的君若离开前甚为喜爱的物什,想像着君若戴着时的样子,心头的痛有重了几分。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君若!朱佑樘心里默默的念着,不自觉的发呆了。他的手中握着的是恰君若平曰里不怎么戴,只有正式宴会时才会戴的尊贵发簪,有些沉。他一个不留神,便将手中的物什掉落在了地上。

  朱佑樘进门前便将所有人都遣在了门外,这会也懒得叫人了。于是索性自己低下⾝去,将簪子捡了起来。捡好簪子后,朱佑樘本想迅速的起⾝的,却在梳妆桌的最里面,瞧见一张摊开了的纸。那字迹似乎有些眼熟,在哪见过。

  朱佑樘出于好奇,遂将手小心的伸进桌底。将纸头拿出时,他还没看信的內容,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认出了这纸头上笔迹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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