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如愿以偿
“据叔父说，不老诀乃是其师医祖扁鹊的晚年之作。之前，医祖曾经告诉过叔父，正在研制一种不老丹和相应的心法。为了让有缘人获得，他准备将心法与丹藥蔵在一处，只留一部蔵诀图在世间。”缓缓神，⻩武珏接着说道：“从图上的位置看，不老诀应该蔵于泰山某处。”
“那这副图上的字又做何解释？”韩奇忍不住问道。
“晚辈也不知这是何意，我想，到了地方，自然就明白了！”⻩武珏恭敬地回道。
见到⻩武珏的举止恭敬，韩奇对他的态度温和许多，两眼炯炯有神，盯着他，问道：“你叔父秦开曾言及其他否？”
“禀韩前辈！叔父并未言及其他，只是告诉晚辈不老诀的事并非无中生有。”⻩武珏拱手道。
韩奇面带遗憾，点头，不语。
“各位！既然丹诀秘图的位置已经确定，那么，我们就要确定此行第二个目的。由谁来担当武林盟主！”邱诚悠悠道。
“当然是比武，谁的武功最⾼，谁就是武林盟主！”
“我看光比武不行，还要比文！”
“能文能武的人多了，小弟认为，还要看他的威信是否够⾼！”
“…”众人的意见不一，对盟主的要求不外乎武功、智力和威望。
“各位！各位！综合大家的意见，结合我七圣的拙见，老夫以为要想得到盟主之位须过武斗、文斗和各位的选举认定。”邱诚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了会场，満面舂风，笑道：“为了节省时间，老夫建议，在武斗中凡能在七圣任何人手中过十招的人方有竞选资格。至于文斗，就由韩圣规定！各位以为如何？”
“好！”众人的回答零星几点。［操！你们七圣都发话了，老子能说不行么？］
不理会众人的反应，韩奇起⾝，意气风发，朗声道：“至于文斗，老夫呆会儿再公布。不过可以先定规矩。入进武斗的人，才有资格参与。另外，文斗比较开明，参选之人可以找自己人帮忙。”
众人的反应不大。
“各位江湖前辈，兄弟姐妹。为了促成武林大会的成功进行，我⻩国特别提供新出的雪纸和铅笔，以便各位能更好记录得失。至于什么是雪纸和铅笔，武珏等会儿为各位演示。另外，为预祝新盟主的诞生，武珏还带了几十坛新一代神仙酿。不管花落谁家，我等都该好生庆祝一番。”⻩武珏自信能过武斗这一关，但文斗却不敢肯定，由此，他计划进一步收买人心“另外，再带给各位一个消息，家父说了，在场的江湖朋友都有机会加大与陈家的经商合作。”
［原来⻩国也有涉足武林的意思！可⻩先奇当年为何要解散武林盟呢？…］狠狠地瞪了一眼得意忘形的⻩武珏，⻩九智独自思索起来。［操！纸和铅笔都造出来了，还有什么神仙酿。这个⻩先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似乎我下面的路很不好走呢！…我该如何应对？…］
在知道雪纸和铅笔的用法后，整个会场都沸腾了。包括七圣在內，每个势力都有涉足商业。雪纸、铅笔、还有那独一无二的神仙酿，任谁都想分上一杯羹。都是聪明人，他们也知道⻩武珏的意图。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已经决定在第三场的选举中投⻩武珏一票。
场中，吕不韦的反应最大。商业奇才的他立刻看到了雪纸与神仙酿的将来，震惊！此时的他处于深深的震惊中：［虽说我吕不韦富可敌国，不久的将来，在⻩氏家族面前，也是小屋见大屋！…此刻，只怕⻩九智这个神童也是一筹莫展！…不管是武斗，还是文斗，恐怕也只是表面的形式。最后的赢家，非他⻩武珏莫属！］
就在众人沉浸在发财美梦中时，却听见一声冷笑。
“哼！什么雪纸？什么神仙酿？不出三个月，你们就能见识到真正的雪纸！真正的神仙酿！这样的雪纸，顶多只能用来擦庇股。还有这神仙酿，最多骗骗那些市井酒徒。”被逼无奈，颜权按照⻩九智教的话说道：“还有，这铅笔写的东西根本保存不了多久。失败！失败！太失败了！”
他凝満內力的话传遍月牙台的每一个角落，破碎了所有人心中的梦想。
“混账！”只见⻩武珏的随从中走出三个蒙面白衣男子，三人手持东洋刀，缓缓向颜权逼近。
［看来这些蒙面人是陈先奇专门培训的！从他们的刀面上看，⻩国的冶炼术也低不到哪里去！］⻩九智盯着三人手上的刀，小声对颜权说道：“小心他们手上的武器，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万万不可硬拼。”
“退下！”迅速从愤怒中清醒的⻩武珏上下打量着颜权，冷笑道：“不知颜前辈的话是否当真？”
“当然！我颜某人从来不说假话！你若不信，我们就赌上一场。”虽然心里七上八下，颜权却不敢表露分毫。
“怎么赌？”⻩武珏从颜权的语气中抓住点什么。［哼！想破坏老子的计划，你们还差了一些！］
“以三个月为期限，倘若那时我颜权拿不出更好的雪纸与神仙酿。我逍遥阁上下，随便⻩国处置。另外，还加上十万两⻩金的赌注！”想到什么，颜权又接着说道：“还有，不光我逍遥阁，你师傅的神剑门也加入到这场博赌当中。当然，再加上他的赌注十万两⻩金。”
“敢不敢赌，就看你四王子有没有这个胆量了！”⻩九智见机抢话道。
［完了！完了！我神剑门与⻩国的合作算是完蛋了！弄不好，还要遭到灭门之灾。这个颜权，当真是害人不浅！］蓝洛面⾊铁青，恨不得生呑了颜权。想到自己与⻩九智的关系，却又不好发作。
“哼哼！”冷笑一声，⻩武珏已从蓝水洛的表情中读懂⻩九智的计谋，眼神凌厉地盯着⻩九智：“空口无凭！我们是不是用雪纸写下我们的赌约？”
“写！当然要写！不过，小爷讨厌你那个什么铅笔。”说着，⻩九智扭头望向颜权“有劳颜前辈去抓一只山鸡来！”
“马上就来！”话没说完，颜权人已在几丈之外。［嘿嘿！让你们这帮混蛋瞧瞧老子的轻功！］
“老夫也去！这老小子的轻功实在不怎么样！”蓝洛想质问颜权一番，找个借口，追了上去。
［双绝的武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明了？难道是伊超所教？…］不知情者，无不惊叹！
…
就在颜权与⻩武珏签定赌约时，会场上又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伊超独自在会场央中比划武功，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这一幕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一部分人已经跟着就地比划［一定是⾼超的武学，此时不学，更待何时？］。正在为⻩武珏做公证人的七圣也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伊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暗记着他的招式。
“九智！伊前辈在做什么？”吕不韦忍不住，凑到⻩九智⾝旁。
“嘻嘻！今天，武林盟主的位置，我外公坐定了！”⻩九智并未回答吕不韦的话。
“小子！你让武林双绝都与⻩武珏签定赌约，有把握么？”见⻩九智不回答自己，吕不韦并不着急。
小手拍拍吕不韦的肩膀，⻩九智笑道：“吕伯父！小侄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没有这点本事，小侄拿什么与您长期合作呢？”
“伊前辈是不是在给别派传授武功？用的方法就是先前颜老头给我用过的传音方法！”想到什么，吕不韦盯着⻩九智：“你小子简直就不是人！不但攻破了⻩武珏，还让各派都欠着伊前辈一个人情。伯父都有点怕你了！”
“怕什么？我们的追求不同！您老人家追求的是整个家族的灭亡。而小侄追求的是子孙后代的兴旺。”⻩九智淡淡道：“我们的道不同，却有很多地方可以合作。”
震惊过后，吕不韦谦逊地问道：“九智的意思是伯父一定会失败？”
“什么叫失败？什么又叫成功？”⻩九智反问，不等吕不韦回答，又接着说道：“小侄相信伯父的理想一定会成功。可惜，这个时代，追求孤家寡人是枭雄的终极目的。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得以善终。甚至，也导致了整个家族的灭亡。包括现在崛起的⻩国，就看这位国主教育出的四王子，小侄就可以断定，⻩国兴旺不过三代。除非…”
“除非什么？”吕不韦急切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九智握住吕不韦的大手，真切道：“只要伯父不起杀我之心，我便能帮助伯父，让你偷梁换柱的惊天计划进一步成功！”
惊得一⾝冷汗，吕不韦结巴道：“你…你…什么都知道？是你娘告诉你的么？”
“我娘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这些，⻩武珏就无须偷偷地下毒残害我们⺟子。他只需要一剑刺死我娘便可。那个时候，我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九智回道：“有很多事情，用脑子分析就能出结果了！”
“你有什么办法让伯父摆脫⻩武珏的威胁？”这时，吕不韦已经视眼前的小孩为天人。
“伯父附耳过来，小侄就先解决您道路上的第一个难关！”⻩九智爬在吕不韦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吕不韦面露喜⾊，小声道：“九智，可有趣兴做我吕不韦的义子？”
“呵呵！九智虽不能做你的义子，与伯父的感情却胜过父子。”⻩九智淡淡道：“九智早已认匈奴国师豪雄为义父，所以，只好让伯父失望了！”
“难…难怪…”吕不韦震惊之外，露出几丝喜⾊“好一个胜过父子！伯父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九智手里“这是我吕氏商盟的盟主令，凭这玉佩，你可以随意调动十万两以下的⻩金。其他的，小侄尽管开口。”
⻩九智狂喜，却不露声⾊，淡淡道：“小侄谢过伯父！小侄相信，无论何年何月，伯父都会庆幸遇见小侄。”
面前小孩的表情让吕不韦更多了几分敬佩［这要是我吕不韦的儿子该有多好！可惜⻩武珏这小子有眼无珠，竟然千方百计想除掉他！］，点点头，他转⾝回到自己人⾝边。
…
⻩武珏与蓝、颜二老签完赌约时，伊超也已比划完。此时，紫云阁、风门、富家帮、墨门、盐帮、响马帮等口碑良好的掌门人已经掌握领会了新学的招式。带着一份疑惑［为何伊前辈的武功与本门的武功如此相似？两者似乎出自本源，伊前辈传授的心法又似乎⾼明了许多！…］，他们决定相信伊超一次，在第三局投他一票［神剑门的蓝洛都跟自己的徒弟对上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医圣呢？…何况，那个神童又和吕不韦走的那么近。不投伊神医一票，怕那个小孩也不会让我们好过。天下谁不知道，武林中与吕氏商盟没有瓜葛的门派又有几个？…］。
…
最后，除了伊超与⻩武珏，紫云阁的掌门钟虹、风门的门主谢兵、富家帮的帮主施明、墨门的门主白峰、盐帮的帮主夏勤、响马帮的帮主张波、海神帮的帮主徐航都凭借伊超传授的武功过了武斗关，成功入进武林盟主的候选人。
第二关文斗，韩奇别出心裁，用铅笔在一张发⻩的雪纸上画了一个人正从悬崖上跌落，崖下竖立着参差不齐、密密⿇⿇的尖锐山石。之后，他照样又画了八份。派人把画每人一份送到九个候选人手中，他思索一番后［铅笔和雪纸真是好东西！不知那小神童会带给老夫什么惊喜？］，朗声笑道：
“各位盟主候选人，只要你们谁能挽救图中男子的性命，就算过了文斗这一关！时间以老夫数到五十声为准，过时未完成者，表示弃权。也就失去了候选人的资格。最后，老夫要从胜出的人当中评出前三名。当然，你们可以找自己人帮忙。现在开始数数，一…”
众人无不在心里大骂韩奇疯子！骂归骂，各候选人还是要在本派中找人来帮忙的。结果，等韩奇的数数完了，有些门派还没有找着人。找着人的门派，却没有想出救画上那个人的方法。想出方法的人，却不知如何画画［他娘！老子咋就没有学过画画呢？］。
结果，几个盟主候选人当中，仅有伊超、⻩武珏还有紫云阁的钟虹通过了文斗。
当韩奇看到伊超交上来的画时，他震惊了。两眼放光，盯着坐在伊超旁边的⻩九智“想不到小友的画功如此深厚，别说是他们，便是老夫，也甘拜下风！这第二场文斗，伊神医得了第一，⻩大侠次之，钟女侠次次之。”
众人争相传阅⻩九智帮伊超画的那副画，入进他们眼睛的是一个大巨的铁链，死死地套住那个将要摔死之人。无论如何，这个人是摔不死了。
“绝！太绝了！真不愧是神童！”
“好深厚的画功，当真是栩栩如生啊！”“这小子的想法真绝！老子上去的时候咋就没有想到呢！？”
“…”会场再次喧嚣起来。
在第三场比斗中，伊超以绝对的优势胜出，成了名副其实的武林盟主。齐圣表情尴尬［想不到今天完全是帮着别人做了嫁衣！］，走到伊超面前，拱手道：“恭喜伊盟主！”
“多谢邱前辈！若无邱前辈的支持，伊某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请前辈放心，伊某一定重新振作江湖，让各派以一个新的姿态站到世人面前，不让前辈失望！”伊超回礼［这是真的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在梦里一般！？…没有错！这是九智创下的奇迹！］，在清心诀的作用下，他很快镇定下来。
“好！好！好！秦开真是⾼人！竟能培养出如此⾼徒！看走眼了！看走眼了！”邱诚面⾊暗淡。
“伊师兄！没有上一界盟主传下的盟主令，你如何传令江湖？”面⾊铁青的⻩武珏此时站到伊超面前。
邱诚面⾊一喜，借机离开。伊超呆住了，不知如何应答。盟主令的问题他从没有想过［禹豪这小子还是漏了一环］。就在这时，邱诚又返回，把一面盟主令递到他手上“多谢伊老弟对他们⺟子的照顾，老夫代表齐王室谢过伊盟主！”说完，目光凌厉地瞪了一旁的⻩武珏“四王子！你好的狠！好的狠啊！”⻩武珏犹如电击一般，⾝体忍不住地颤抖一下，抬头，他看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双眼睛的主人——⻩九智“是你怈露的？”
“呵呵！小爷我只是赌盟主令在邱前辈⾝上！没有想到邱前辈还是我娘的亲人！”⻩九智冷笑道：“想不到吧！小爷破碎了你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