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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羽嘉总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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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族就藩地方,虽说地位崇尊,但是守限制的地方很多,然而素鸣衍来羽嘉完全没有安分守己的打算,除了叶明琛,其他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叶明琛名义上是郡王府典签,但是心里透亮,事事以他的前任方镜川为楷模。素鸣衍在羽嘉住了三天,才等到苏盖文巡视回来,随苏盖文一起进羽嘉的,还有素鸣衍意想不到的人。

  迦南西北三郡是易非天家族的势力范围,其中包括与羽嘉紧邻的青叶郡。赤肌鬼之灾平复后,易非天调到家族势力范围的西北事务院任职,石川华念及与易非天的情义,没有去父亲的军中,也来到西北事务院当一个中层军官。

  羽嘉境內流寇虽多,但是商队或用钱买路,或雇佣护卫,青叶与羽嘉之间的商族却从未停过。素鸣衍初到羽嘉,就大力剿匪,流寇也联合起对抗,使得从上唐到羽嘉一带的狭窄地域战事不断,商旅几乎断绝。这些自然也引起迦南方面的注意。

  不管是剿是抚,羽嘉境內的流寇消失之后,局势会有所改观,这对迦南来说,有利有敝。既希望借此机会繁荣两边的商贸,又担心羽嘉借此机会实力大增,形成威胁。当然最令人担忧的因素还是到羽嘉就藩的檀那明河。

  其他人也就罢了,易非天却熟知檀那明河的能力与野心,外线从羽嘉传回来的情况也证明他由来已久的担忧。

  西北事务‮出派‬使团‮入进‬羽嘉,商议双边事务,易非天要求随行。便是希望能亲眼看一看羽嘉郡地局势,有此机会,石川华自然要求随行。羽嘉郡的地方事务皆由总督管辖,易非天正愁找不到借。去上唐见檀那明河,想不到檀那明河却先到羽嘉城来了。

  苏盖文去迎迦南方面的使团,而忽视六殿下的到来。说起来是他对六殿下一而再的‮犯侵‬他的权力而引起地愤怨。

  苏盖文过于意气的行为只会让素鸣衍更加轻视他,事情自然底下人进行接触讨价还价相互威胁。

  采儿当年是被苏盖文抢到总督府,其父袁护原是羽嘉城里的一名小官吏,无端端的⾝陷牢狱,差一点就妻离子散。常说侯门深似海。帝室更是深不见底,袁护深知平民女人即便得到宠爱,在王府也没什么地位,何况六殿下少年荒yin,这样的人多半喜新厌旧。袁护一直担心女儿将来地命运。好在他一家人在羽嘉的境遇好过以前。

  素鸣衍让采儿在家里多住一些曰子,好慰她这些年来的思家之苦,想及自己无家可以思念,內心涌上来一阵阵的悲凉之感。有心想去采儿家凑凑热闹,又怕他们因为自己的⾝份而乱了手脚,反而破坏采儿地心情。纳吉若兰至今还没低头,素鸣衍仍算独⾝地郡王,采儿、阿黛自然还是女侍的名分,素鸣衍有心将采儿立为正妃。奈何这只是心里的遐想而已。

  苏盖文虽然打定主意暂避锋芒,但是让他曲意奉承六殿下,当面示软,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听从属下的主意,以总督之名,授袁护勋爵之位。可世袭的贵族爵位的授予有严格的限制,就算帝君也不能随便授予他人贵族爵位。但是不能世袭的勋爵不在此列,一郡之总督可对其辖內的优秀平民进行封赏,只是名额上有严格地限制。苏盖文知道采儿甚得六殿下的恩宠,便想借此来表达他的善意。

  素鸣衍见苏盖文知情识趣,也想此地事情解决之后,能早点脫⾝前往黑砾原,授意底下人谈判时稍作退让:许苏盖文将两万流寇俘虏编入羽嘉边防军司,郡王府对此视而不见;厘定羽嘉境內商税,四成归郡王府,由上唐税司在上唐关城设卡收受,羽嘉郡地方事务需向郡王府咨议…这一系列的秘密约定,不会明文写下,也可以说是郡王府与总督府的权限各自局限于上唐关城、羽嘉城之中,苏盖文从此之后只能算是羽嘉郡的半个总督。他却不知道素鸣衍许他将两万流寇编入边防军司是看准他无法有限的节制这些流寇散勇,好有借口以后继续侵夺他的总督权限。

  素鸣衍⼲预地方有违帝制,苏盖文与流寇勾结,庇股也不⼲净,但是素鸣衍目前在帝都有人挺着,所以气势甚健,令苏盖文不得不退让。

  采儿在家里住了十几曰,才回到素鸣衍地⾝边,素鸣衍见采儿恋家之情甚重,心里怜惜,便将江采离给他在黛湖东岸准备的一座庄园赐给袁家,好让采儿时时能见着家人。素鸣衍担着檀那明河羽嘉郡王的名义,虽然不喜欢奢华,但是必要的场面也需要摆的。黛湖东岸的那座庄园有百顷之广,是黛湖边最大的一座庄园。袁护在羽嘉为官多年,虽说是下层官吏,却明白小心处世的道理,也知道遭人忌妒是致祸的根源,百般推辞,不愿接受这么大的赏赐。素鸣衍遂让人在庄园里划出一小块土地安置袁家,虽说小,但也有数百亩的范围。

  袁护领着妻儿过来谢恩,素鸣衍留袁家人在府上用膳。这是赐宴,袁家吃得小心谨慎,惟恐说错话、举止失当,倒失了素鸣衍留他们吃饭的本意,饭后也未多留,便允许他的告退,易非天、石川华也约定午后来访。采儿心想这次分开,还要过好几个月才能再见,便送家人回去。

  采儿携家人离开刚一会儿,却见袁护惊惶失措的撞进来,大声说道:“采儿在街上给強人捋走了。”

  素鸣衍听了这话,脸⾊一沉,他从没想到在羽嘉城里,还有人如此胆大妄为。随袁护进来的小校禀报说道:“蔵金将军已经领人追出去了,千贺武士也全部出动…”

  素鸣衍对岐伯说道:“你出去看看。”

  岐伯大步跨出门外,肩后双翼呼的一声展开,跃上青空。这次随素鸣衍进羽嘉城有一百多名千贺武士,为了避免过惊哗地方,千贺武士平曰都落在院中,轻易不外出,这时一百多名⼲贺武展开羽翼,瞬间就将大半座羽嘉城覆盖住。

  素鸣衍请袁护坐下,他则沉默着不说话,袁护的幼子受了些轻伤,妻子则惊吓过度,都在偏房休息,听袁护说是十多名武官打扮的強人,见采儿美⾊,強行捋走。

  袁护在一旁自责不己:“本来好好坐在车里,采儿想吃酥油糕,还说要带一些给殿下尝尝,我不该让她亲自下车去街边的店去里买…”

  尤溪说道:“事情刚刚发生,袁先生就回来报信,強人走不远,岐伯、蔵金领着人追出去,一会儿就能将采儿姑娘接回来。”

  “但愿如此,否则,哼…”素鸣衍冷冷的哼了两声,眼神里透出寒气。

  青菱也是一脸寒意,站在门外焦急的看着有没有人进来送回消息。

  尤溪见殿下杀意甚浓,心知他人触了殿下的逆鳞,都说殿下荒yin无度、喜新厌旧,但是尤溪知道殿下对采儿姑娘的情意,除了无法给她正妃的名分外,对采儿有求必应,呵爱有加,连半分稍重的话都没有过。也正是采儿娇柔温顺,比阿黛姑娘体贴人心,也更得人心。

  尤溪怕有人行调虎离山之计,紧守在素鸣衍的⾝边,不轻易离去,心里也是焦急得很,生怕采儿受到半点的伤害。

  等待的时间虽短,却分外煎熬,这会儿外面起了一阵喧哗,青菱在外面欣喜的叫道:“采儿姐回来了。”人已扑下台阶迎上去。素鸣衍走出门外,见采儿脸⾊苍白,惊吓过度之外,倒没有其他不妥之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扶过采儿,问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采儿惊魂未定的说道:“遇到易大哥他们,采儿出声求救,所幸易大哥还认得采儿。”

  素鸣衍侧头看了一眼蔵金。

  蔵金说道:“易非天、石川华过来见殿下途中,遇见劫持采儿姑娘的強人,出手解救,将強人惊走,岐伯率千贺武士追出城去,想必他们逃不了多远,属下先护送采儿姑娘回来,易非天、石川华在外堂等候。”

  素鸣衍让青菱扶采儿去內宅休息,这才出来见易非天、石川华,袁护也跟着出来当面言谢。

  易非天愈见成熟,穿着轻薄便衫出来,石川华颔长出一蓬乱须,异常的神武,常说石家秘学最重根基,年龄越长,越见其效,果然如此,两年未见,连越两阶,他的修为看起来反而超过易非天了。

  石川华热情依旧,见素鸣衍出来,上前拥住他的臂膀,热切的问东问西,还没坐下来,倒说了一大通,将刚才的路上遇到采儿、出手援救的事情一骨脑的说了出来。易非天性子沉静,脸上有遇见故人的温馨,却也有掩饰不去的戒备。

  素鸣衍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介意,心里感激他们及时出手救下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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