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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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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大军并不着急着进攻,看着天⾊已经不早,马超断然下令撤军,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铁骑缓缓退后五里扎营,至始至终,西凉军中连战鼓都没有响一下,数万铁骑的指挥全凭马超手中的一杆长枪,以及⾝后的几十名掌旗兵。

  令旗挥舞,西凉军如嘲水般涌来,又如嘲水般涌去,来的快,走的也快,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有刘封等人相视一笑,已经有点知道了马超的想法,马超看到城头飘荡的是荆州军的战旗,大该也是有些意外,不打算盲目进攻吧。不管如何,刘封是打算亲自去见一下马超,这种糊涂仗,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真要打起来,对两家都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让刘璋得了利。

  刘封的想法,没有人反对,他们听说刘封从西凉返回之时,马超曾劝他韬光养晦辞去兵职,虽然这种作法让他们差点分崩离析,但不管怎么说,真要是照他那么做了,刘封倒是真的可以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了,这样看来,马超对于刘封还是比较关心的,最起码没有恶意,刘封去西凉兵营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深夜,刘封带着魏延、韩风二人出葭萌关,跨上战马,直往西凉军营寨中行去。

  西凉军退后扎营,警戒却是严密,为防关上冲出敌军袭营,四周布下大量斥侯,刘封刚刚出关便已被山脚的西凉兵盯上,黑暗中早有数把強弓对准了他们,但西凉兵见他们三人未带兵刃,大摇大摆的样子,也不轻易发起攻击。只将消息往后传去。

  黑暗之中,刘封早已感觉到了四周隐蔵的杀机,但他毫无惧⾊,一脸平静,心中却是有点激动,能这么快再见到马超他们,实在出乎了刘封的意料。

  庞德得到消息之后迎出了营寨。他人长的黑,座下的战马也黑,立在黑夜之中,很难有人发现,而更难让人发觉地是他脸上露出的笑意,他知道刘封会来,特意等在这里。刘封的话虽然不多。但庞德看得出来。这小子极重情谊,即便是他们明天要拼个你死我活,他都会来的,如今果不出所料。

  当一脸笑意的庞德将刘封他们领进帅帐的时候,马超已令人摆下了酒宴,正含笑坐在那里静候,丝毫没有白天的冷峻和杀气,而一旁地马岱则早已扑了过去,冲着刘封就是一拳。

  刘封也笑了起来,他的笑有点含蓄。也很温暖。只是嘴角微微的咧了咧,但却让人如沫舂风,对于马岱击来的一拳,他未做躲闪,任由那只黝黑的拳头砸中他的肩窝,看着马岱有些惊讶的面庞,刘封再笑。伸手一拉。便将马岱拉入怀中。

  魏延咧了咧嘴,笑道:“大公子。难道夫人还満足不了你?现在对男人也感‮趣兴‬了?”

  一旁地韩风先是一愣,随即捧腹狂笑了起来。帐中几人在韩风地感染下都放声而笑,一派轻松。

  马岱与刘封一拥即开,看着魏延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他冲过去对着魏延就是一拳“大马脸,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板夹过了,还是被驴踢了,怎么満脑子龌龊思想!我与伯威这是打招呼好不好!”魏延可不像刘封,看到马岱一拳砸来,他顿时侧过⾝去,同时一跃上前,一把将马岱抱住,大嚎道:“小子,今晚从了大爷吧!”

  看着马岱一副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韩风笑的腰都弯了下去。

  刘封不理他们,径直走到马超面前,躬⾝说道:“大哥别来无恙。”

  马超这时却不笑了,魁梧的⾝躯稳如山岳一动不动,板着脸说道:“伯威既然还认我这个大哥,为什么不将我的话放在耳里?难道你不相信我?”

  看到刘封与马超谈起了正事,魏延也不胡扯了,与韩风一起上来向马超行礼。

  马超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只听刘封长叹一声说道:“大哥又怎么会害我!只不过我实在是逼不得已!”随即他又将前番请辞遭拒的事说了一遍,他至今还在统兵作战,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马超站起⾝来,轻拍了拍刘封的肩膀道:“这样看来,你那个假仁假义的义父是想要杀你!”

  帐下顿时静了下来,因为马超地一句话,让他们凝神细听。

  “刘璋这个人很不简单,不仅选拔官吏将校颇有独到之处,为人处事亦是颇有手段,偌大一个益州被他打理地井井有条,蛮夷归服,百姓安居。如今益州兵精粮足,平白无故向荆州借兵,显然包蔵祸心。刘备征伐一生,当然不会看不出这点,但他偏偏还让你领军前来,其心昭然,明显便是想假借刘璋之手置你于死地。”

  刘封苦笑了笑,他知道马超是关心自己,但义父的安排,他实在不便透露,事实上,义父到底有何安排,他也不知道,西进之时,徐庶、诸葛亮齐齐说还未想好,只让他先随张松西进,稳住刘璋。

  看着马超咄咄逼人的目光,刘封只好喃喃道:“义父也许另有安排吧!”

  “安排?估计刘备的安排就是先把你这条命送给刘璋,然后⾼举着为义子报仇的大旗,起兵西征,一举夺下益州不说,还落下一个仁义之名。刘璋也不是傻子,倒也不敢轻易妄动,不过他先送了我三万石粮食,再把你送到葭萌关,其用意就不用说了吧!”马超的脸上已有些寒意,显然对于这些阴谋诡计极为厌恶。

  刘封表面上还能保持平静,但心中已是七上八下,他心里有点凉飕飕的,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哥是刘璋请来地?”

  马超凝神看了刘封一会,顾而言他,长叹一声缓缓坐下,轻声说道:“文约先生病故了!”

  马超的话虽轻,但不亚于一声惊雷,刘封等人闻言之声静静呆立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刘封地眼中顿时映出大河边上,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那満是关爱神⾊的笑脸。他与韩遂接触的不多,但在西凉呆的时间也不少,韩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光看西凉军士谈起他时肃然起敬的神⾊便一目了解,韩遂在西凉就是天,就是希望,即便是马超与韩遂有杀⺟之仇,见到他时,也是恭恭敬敬,俯首听命,其他人莫不是如此。

  去年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韩遂千里突进直下长安,更是将他的声望推到了极点,名震九州,但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韩遂尽然病逝了,刘封感觉很伤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马超这时则是喃喃的说道:“先生去的很突然,他的⾝体一向很硬朗,没想到说走就走了。先生这一去,西凉眼前的形势就难以掌控了,以前凭先生的威望和实力,西凉各部虽然素有仇恨,但尚能隐忍不发,抱成一团,如今先生走了,他们⾝上的庒力蓦然消失,众人必是为了大帅的位置争的头破血流。”

  庞德这时接口说道:“阎行一直随侍先生⾝旁,先生病故之后,他不忙着举丧,反而封锁消息,以粮草逼迫各部遵他为大帅,如此短视的作为,实在令人叹息,听说原本屯兵霸上的北宮归虎和李寒玉已经开始绕道撤离了,如今能不能挡住曹操的反扑,实在有点难说。”

  刘封心中了然,长安能守到什么时候,没有人能说的清楚,这个时候马超显然是不会再主动攻击益州了,一旦大军攻击受阻,陷在益州,曹操再攻占长安的话,汉中就有点危险了,这样看来,刘璋所言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就是想假马超之手,吃掉他们,但他又为什么将葭萌这种险关交由我们守卫?

  沉昑了半晌,刘封问道:“大哥准备怎么办?”

  马超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算你小子命大,刘璋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刘备虽然知道一点,但显然没有想到刘璋不杀你,而是把你送到葭萌关让我来动手,早知如此,恐怕刘备也不会让你西进了!”

  刘封心中一喜问道:“大哥不打葭萌关了?”

  “打,当然要打,不打的话,刘璋怎么会把剩下的三万石粮食送来,但这个攻城也是很有学问的。”马超说到这里,脸上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股笑意,让人莫测⾼深。

  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马超既然这么说,这仗多半是打不起来了,他们毕竟也在一起共肩征战过,如果交起手来确实有点难办。这时心中有了底,帐中的气氛顿时又活跃了起来,庞德不待马超吩咐,已朝众人挥手道:“赶快入座,菜都凉了!今天沾伯威的光,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而魏延则是双眼直沟沟的盯着桌上的那坛酒,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封道:“大公子,这里不是营寨,喝点酒,应该不算违反军规吧!况且马超将军请客,若是不尽兴的话,好像有损两军之间的感情,这个…”众人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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