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我想再勇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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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中和初中没有太大区别,也就是女生庇股圆了,胸脯⾼了,之外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我最喜欢上外语课,因为我学曰语。全校只有三个曰语生学,每周只上三节课,老师是一个瘦⾼的中年大叔,和我后来看的曰本VA中的怪蜀黍一样猥琐。我曾一度怀疑我的曰文老师是二战时期的曰本遗孤。
我对物理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天才,所以我是物理课代表。周四的物理课是下午第二节,之后就是两节自习,我坐在教室里,和我的同桌平秋月悄悄**。
和某些人脑海中的yin秽想法不同,**并不是一种单人乐娱活动,而是一种双人游戏,就是在纸张上画一个双十坐标系,画出三架机飞,对手报出要攻击的坐标,你回答是空,还是击中,或者是击毁,轮番攻击,以最先击毁对方三架机飞为胜。
我连胜了平秋月三把,平秋月很不⾼兴,我就逗她,说:“秋月同学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平秋月说:“要你管。”
平秋月长的好像一个洋娃娃,圆圆的脸上带两块自然红,这让她看起来永远都好像在害羞,就算是生气瞧着都象撒娇。
⾼中的最初岁月,我每天除了偷偷看林玲,就是喜欢明目张胆逗秋月。偶尔再考几个第一,生活有滋有味。
我正要继续逗平秋月,突然听到“砰”地一声,抬头看。却是教室门被人踢开,一个⻩衫青年背着手站在门口。
这人十八九岁年龄,満脸戾气,剃了一个光头,带着一副墨镜,⻩衬衫的两摆在腰间打了个结。⾝后跟着四五个人,样子有比他大的,也有比他小的。
这人看着就不象好人,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全班同学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
只有林玲站起来,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她是班长,这个时候应该挺⾝而出。我看林玲站起,心里十分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光头男,很怕他欺负林玲。
光头男摘下墨镜,瞧了瞧林玲。说:“小丫头,没你的事,乖乖坐着。”很意外,这人样子很流氓,说话却很客气,竟然还对林玲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摘下墨镜我才看清,这人长得还怪帅气的。
林玲似乎也很意外,楞站在不知说什么好。然后就真听他话,坐下了,这光头男说话中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味道,让人不由得不听。
光头男挥挥手,后面钻出一人,站在他的面前。
我刚来中一不过三月,但这人我却认识,他是中一的名人,叫大鸿,不过别人都叫他大鸟。此人校园一霸,经常堵在校门口,过往的生学只要经过就要给他一⽑钱。所以他自己起了个绰号叫燕过拔⽑。
大鸟读⾼三,校园里横着走路,号称中一老大。尤其是我们这些农村来的住校生学见到他都躲着走,要是想出学校去买些东西,都要等他不在校门口发财时候。
但这个中一老大对光头男却是点头哈腰,脸上媚笑:“男哥。”那样子非常像电影里面的汉奷面对着一个鬼子军官。我想,这所谓男哥应该是老大的老大。
那会儿的我,还没有接触到港台的警匪电视剧,不知道老大的老大叫大哥大。
光头男说:“告诉我,谁叫贺为民!”
我扭头看向贺大嘴,原来是来找他的。不光是我,全班同学都瞧向贺大嘴,光头男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牙,对大鸟说:“不用你了,老子现在知道了。”
他迈步走进教室,向贺大嘴走来。
贺大嘴个子⾼,坐在教室的后排,光头男穿过课桌间的空隙过道,走到贺大嘴面前,问道:“你叫贺为民?”
贺大嘴显然对有流氓来找他充満了困惑,満脸不解回答:“是啊!”光头男问:“你妈是不是在商贸城卖服衣?”贺大嘴回答:“是…是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答开始有些结巴。
光头男继续问:“你妈和我姐打架,你是不是帮了你妈,然后骂我姐搞破鞋?”
贺大嘴这时候脸都已经变绿,说:“你…你是…你是谁?”
这时,大鸟也走了过来,见贺大嘴问,突然伸出手,一个嘴巴就扇了过去,正扇在贺大嘴的脸上,嘴里骂道:“男哥的名字也是你问的?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贺大嘴捂着脸说:“是!”随即马上改口:“啊…不,不是。”
光头男一把推开大鸟,骂道:“操你妈,谁让你打人的。”大鸟说:“男哥…我们来这不就是…”光头男骂道:“庇,老子事你别揷手。”
大鸟畏缩向后退下,光头男转过⾝,对贺大嘴说:“没错,就是你。你小屄崽子年龄不大,嘴巴到是损,我今天就替你爹教训一下你,给你放点血,让你以后再别到处胡乱噴粪。”
他嘴里说着,伸手去腰间一摸,菗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尖刀闪着寒光,闪得人心惶惶。看到那尖刀,坐在贺大嘴⾝边的女生都惊声尖叫,抱着头跑开。男生们看看那刀,也都想跑,但都没敢动。
光头男拿出刀,二话不再说,伸刀就向贺大嘴腹下刺去。
贺大嘴嘴里喊着唉呀妈呀,迈腿就跑,那刀刺得也慢,却是刺了一个空,光头男哈哈大笑,对大鸟几个人说道:“你们都不许帮忙,这是老子的人私恩怨。”
大鸟等人答应,却是堵住了门口,不让贺大嘴逃走。
光头男提刀就追。
门口有人,贺大嘴跑不出去,他就向窗户那跑,踩着椅子跳上桌子就要从窗口跳出,光头男要比贺大嘴灵活得多,迈开大步两步就追上,手中尖刀刺出,刺了个正着,一下就刺到贺大嘴的腿大上。
贺大嘴发出一声难听的嚎叫,回头来看光头男,眼中似乎是不信,光头男对着贺腿大嘿嘿笑,刀上用力,又刺进去一段。
贺大嘴口中发出一声饿哦声音,然后眼睛一闭,一下瘫软在窗台上,再也不动。
光头男子套刀,踢了贺大嘴一脚,骂道:“这小子胆小,竟然吓死了。”
也不擦那刀,直跳上窗台,对大鸟等人摆摆手,大鸟等人都从门口跑向窗子,翻窗而出,跟在光头男⾝后,众人呼啸而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生学都呆住,都看着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的贺大嘴。
半晌,教室里有了些骚动,平秋月**了一下鼻子,说:“啥味?”
我也闻到,心里有些明白,偷偷看看林玲,林玲脸⾊煞白,呆站在那,不知所措。嘴里不停地说着:“死了,死了。”
我想了想,似乎死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董败类那么想杀我我都没死,这贺大嘴巴如何就这么容易死了?我就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走到贺大嘴⾝边去。
平秋月偷偷拉了拉我衣角,我一把打开,跳到贺大嘴⾝旁。看见窗台下面都是血,还有血不停地从贺大嘴的腿上伤口流出来,教室里充満了浓烈地腥血味。
有女生终于受不了这气味,哇哇吐了出来。
这一吐,引来更多女生的⼲呕,教室里跑光了一大半的女生。
我奋力把贺大嘴翻过来,贺大嘴被我一腾折得却是一下醒了,嘴里喊着:“我死了,我要死了,妈呀!”
我骂他:“死不了,别叫。”然后对同学们喊:“来几个⾼个同学,要送医院。”
林玲见贺大嘴没死,缓过神来,嘴里叫着同学的名字:“快,快去帮忙。”
过来几个胆大同学,帮忙把贺大嘴扶到我背上,我背着贺大嘴就向校外跑,手从⾝后托在贺大嘴的庇股上,感觉湿漉漉的,我知道那不是血,这小子,被捅了一刀,吓得尿了裤子,刚刚平秋月闻到的味道就是这小子的尿骚味。
贺大嘴一直喊着他要死了他要死了,说他的血要流光了,我也有些担心,就拼命地跑,但越跑贺大嘴的血流得越多,其他男生都在我⾝边跟着,有的帮我来托贺大嘴的庇股,有的要来替我背,但我不敢换人,我怕这一腾折贺大嘴真会死掉。
贺大嘴慢慢反而不怕了,嘴巴里勇敢地大骂起光头男哥来,说死了后变成厉鬼也要去找光头男算账。我想贺大嘴如果死了,是死于血光之灾,或许真会变成厉鬼。人活着的时候不勇敢,如果死了以后能变个勇敢的鬼倒也不错。
送到医院,医生说失血过多,但没生命危险,我这才一下软了,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
林玲走到我⾝边,对我说:“张进,你真勇敢。”
我大口喘气说不上话来,心里却明白,其实我也害怕的很,第一次看人流出了这么多血,不害怕才怪。我现在腿都是软的呢!
但林玲夸我勇敢,我就不能不勇敢了。我心里⾼兴,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真勇敢,毕竟贺大嘴是我背医院里来的。
我甚至有种很不好的想法,等贺大嘴的伤好,光头男最好再来刺贺大嘴一刀。千万别刺死,那样我就能再一次勇敢地背他到医院,林玲也就能再夸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