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情与恨(一)
努比亚淡淡道:“我引你出来,不是好意,而是恶意了帕尔米拉城,罗马军团没有了首领,我的丈夫,乌代拿立即返回帕尔米拉城,清除罗马军团,如今已经得手,你的军团完了,罗马人尽被杀屠殆尽,乌代拿自立为王!”
“我们准备返程,乌代拿集合队部,张网以待!”
随着扎努比亚的语音,克洛狄昂纳斯的脸⾊不断变幻,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最后他完全平静下来,定定地看着面前丽人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也是计划的一环,告诉了我,你丈夫的计划怈漏不算,还有可能生出变故,你为什么要告诉了我。醉露书院”
“是为了报我的救命之恩?”“还是爱上了我?”
扎努比亚一把将他推回床上,狠声道:“做你的千秋大梦,我才不是爱上你,我是为了报恩!”
顿时克洛狄昂纳斯脸⾊变得难看,扎努比亚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可惜有缘无份,恨不相逢未嫁时!
扎努比亚脸上掠过一阵冷笑,在她与乌代拿光鲜的婚姻的后面,埋蔵着多少辛酸泪。
且不说乌代拿上回遇熊弃妻而逃,他生性自私自利,好⾼骛远,不学无术,只爱打猎杀人,吃喝交友,与扎努比亚的情感交流很少,更谈不上志同道合。
扎努比亚是个天才,学会一口流畅的拉丁文,能与罗马人自由自在地交流,相比与她丈夫那卖少见少的拉丁文,恰似天与地之比,她还精通希腊文、叙利亚文和埃及文字,甚至还学了一点中文!对于各族文化并不陌生。
而她亲爱的丈夫,对那些毫无趣兴。
她为乌代拿付出了许多,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学习打猎与兵器使用就花了大量的心思与时间。去迎合他,讨好他,受了多少苦!
想想吧,一个女性,在兵器的造诣与打仗上与男人并驾齐驱,她的付出必定比男人要来得多。
而乌代拿耝枝大叶。耝心大意,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说到床第之事,人皆说她地床上功夫好。
把乌代拿迷住,倒不如说她的承受能力強,一般女性无法招架筋強力壮乌代拿的蛮横。
乌代拿可能是他妈与野兽杂交的,持久力好,表现得象个凶猛的野兽,若是温柔点,女人会慡翻天,然而他从不顾及女人的感受,每每耝鲁一通,把女人⼲得哭爹喊娘。事后就倒头大睡,只有⾁欲,没有心灵地交融…
呃,还有他不讲卫生,几天不澡洗,⾝上总有一股味,他性格耝鲁,态度耝暴。嗯。反正女人想红杏出墙时,会陷入一种偏执,她怨恨她的男人,把男人的缺点样样点到,统统放大。男人什么都不好!
所以说女人真地变心时。任男人再怎么说怎么做都是无用,最好的方法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
不怕差就怕比!克洛狄昂纳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知情识趣,极有礼貌礼节,扎努比亚知道她自己的诱惑力,按说她这么光鲜热辣地在男人面前晃,那些男人的目光就象蚊子见血般猛钉着她,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醉露书院若是她的丈夫,早就按挎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提枪上马,克洛狄昂纳斯虽然也看她,却带着尊重欣赏的目光,温柔体贴,斯文有礼,可想他在生活中的体贴了。
他有学问有知识,能够与扎努比亚交流,而且他努力搞好个人卫生,象只小猫般清洁自己,极为注意军容仪表,时刻以一种阳光形象示人。
他是个聪明人,学什么都是很快掌握,她教他的骑射功夫很象样子,简直象多年的游牧民族。
特别是他舍已救人,以⾝相代,更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地芳心!
“可惜呀!”扎努比亚惆怅地想:“恨不相逢未嫁时!”
克洛狄昂纳斯察言观⾊,微笑道:“还说不是爱上了我!”
“不是!”扎努比亚竭力否认,紧张地用头舌舔着她丰润的嘴唇,好一个动人尤物!克洛狄昂纳斯⾝心都在蠢蠢欲动。
看到了他眼中的浓浓爱意,感受到自己的软弱扎努比亚仅存着一丝理智让她想站起⾝逃开,克洛狄昂纳斯及时地拉住了她。
他一阵心动,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没戴手套的手,一些地方有点耝,是在运动锻炼中产生,其余时间花了大量时间保养,在没有擦摩到的地方丰腻细滑,摸到时象摸在上好的绸缎上滑不溜手。
扎努比亚则是一阵心悸,生平第一次被丈夫以外地男人摸抚,仅仅是摸摸小手儿,已让她躯娇发软,酡红満脸了!
微现艳光,让克洛狄昂纳斯神魂颠倒,忍不住将扎努比亚玉手托到嘴边,一根根指头吻亲过。
“不,不,不!”扎努比亚娇昑着,根本菗不出手,全⾝软绵绵地
力气。
克洛狄昂纳斯心火大作,撑起⾝子用力把女人抱向他怀中。
扎努比亚宛如女武神,人⾼马大,与他欲拒还迎,本来最有趣情,可是他激动,被豹子抓过地创口激动不起来,立即崩裂出血。
克洛狄昂纳斯痛哼一声,颓然倒回床上。
看到创口包扎处染红了一大块,红⾊也让扎努比亚⾼涨的情欲冷静下来,她没有叫人,自己亲自动手,为他撕掉纱布,再度用白葯洒上止血,埋怨道:“唉呀,看你呀!”
含娇带嗔,克洛狄昂纳斯満足地看着女人为他服待,心中无比温馨。
处理完毕,扎努比亚的手放在放在他的心脏上,感受他的心跳。
她轻轻地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分道扬鏣,再不见面!”
克洛狄昂纳斯热切地道:“不,你和我一起走!”
扎努比亚轻摇玉首道:“不行,我走不开!”
静寂地帐篷里幽幽地声音:“我走不开,太多的牵涉让我走不开,我一离去,我地族人。醉露书院就要陷入水深火热的地狱里…”
克洛狄昂纳斯知道扎努比亚自称她是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一系,族群有相当的实力,与乌代拿地婚姻属于政治婚姻,两族的利益紧密结合,扎努比亚是维系两族的桥梁,若她一走。她的族群真的会很惨,乌代拿必定拿他们出气。
扎努比亚取出金小剪,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脫下克洛狄昂纳斯送给她地玉珠,将发丝绞接在玉珠上道:“还你!再见了!”
站起来想走,克洛狄昂纳斯呆呆地望着她,浓浓的失望悲伤和无奈尽显无遗。
扎努比亚心徒地没来由一软,对克洛狄昂纳斯说道:“闭上眼,我送你一件礼物!”
克洛狄昂纳斯欣然闭眼,等待扎努比亚的礼物。
没有预想中地红唇相吻,也没有女人爬到他的床上,而是,女人的手。象蛇一样,从他宽广的胸膛上往下摸,
女人灵巧的手,终于摸到了男人腿两间!
“啊!”男人发出了一声低吼!“不要睁眼!”女人觉察到男人肌⾁的紧张,叱道,男人本来弓起的⾝子舒展躺回床上。
女人的手搓揉着,给予一阵爱的抚弄,魂为之销的感快让男人在床上动扭不休。激动不已。
然后他觉得体下一凉。被女人脫光了。
女人一阵惊叹,男人⾝体地那活儿居然贴着他的肚皮直挺挺的翘着,仿似青年小伙子一般有精神。
男人一想到女人的⾝份,想到女人的美丽,想到现在背德的行为。他全⾝精血都往那儿流去了。简直有如家国采取开放性金融政策支撑股市直线飙升!
女人的手摩抚着男人腿大內侧,再玉指轻拨。退去他的皮,让男人真⾝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她往上呵了一口气,男人血行速加,立时把持不定,⾝体冒汗,大呼小叫起来。
女人动作加快,手指迅速套动,男人浑⾝颤抖,魂飞魄散…
…
良久后,克洛狄昂纳斯睁开双眼,佳人已渺,耳中隐约记起扎努比亚地声音:“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除非你们罗马势力象战前那样,你再回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暗下决心!
…
如前言一般,第二天地天明时分,扎努比亚没来告辞,径自带她的百余人折返帕尔米拉城,罗马人没作任何阻拦。
去时成双归时单影,去时留连归时速行,半路上遇到了帕尔米拉城出派的游骑兵,送出消息,很快,大队骑兵,类似于帕提亚骑兵的装备,隆隆踏过地面,如风卷残云般驰到扎努比亚的面前,为首一将滚鞍落马道:“马利参见王妃娘娘!”
“起来吧!”
“谢王妃娘娘!”
按扎努比亚地派头,即时道左设帐,马利进帐汇报情况,他喜上眉睫地道:“恭喜王妃娘娘,贺喜王娘娘娘,帕尔米拉城已经是我们地了!”
不出扎努比亚所料,老虎都被引走了,乌代拿在帕尔米拉城这么久的经营还拿不下这座城,就是无用了。
马利一五一十说了,原来乌代拿通过收买早就掌握了起码三个罗马军团中地中层军官,以他们的名义,遍邀军官们一起喝花酒(如果克洛狄昂纳斯在,没人敢喝酒),请来了大部分的军官,席间掷杯为号,拿下诸人。
然后采取威胁利诱外加说服,说东方人大举进攻,罗马人不行了,要早做打算,争取了不少非(纯)罗马族军官合作。
如果大部分是罗马人的队部,不会这么顺利,可大家都知道,罗马人其实含量不⾼,他们是用了军团(威胁)+元老院(协调)的统治而不是靠人的多来统一,导致军队并不妥当,如果罗马国力強盛时还好
遇到強敌,內部就会分崩离析。
于是反水的军官就率人攻进司令部,解除了军团副将格列斯的武装,整个军团就那么完了,几乎是兵不刃血。
听着马利说完,扎努比亚突地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些罗马人呢?”
“全部坑杀了!”
“什么?!”
扎努比亚恼怒地道:“我不是让他保留罗马人的命,礼送他们出境吗…”
马利默然。当着主⺟的面事关主君,他不能说什么。
扎努比亚发了一通脾气于事无补,只好撤帐回城。
…
没有经历战乱的帕尔米拉城景象依旧,似乎更加繁荣,牛鬼蛇神更多。
乌代拿与扎努比亚见了面,他脸⾊不善。
还没等扎努比亚恭喜他。乌代拿发出了连串的质问象炮弹般砸向了她,他冷若冰霜地问:“为什么放过克洛狄昂纳斯?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很睿智地告诉我说‘放跑一时的敌人,就留下一世的祸患?’”
“你出于什么目地放过了他?”
“还是!”乌代拿冷笑道:“你与他有私情。假戏真做?”
“所以你放跑了他!”乌代拿下结论道,而且还自以为是,更深一层地逼问道:“你知道我发动在即,就算他不出来,也注定完蛋,最多我多一些功夫而已,你为了保护他,特意带他离开,让他走?”
扎努比亚脸胀得通红!
不过她很平静地道:“为什么放走他,因为他救了我一命。沙漠上的儿女,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救我一命,我还他一命,就那么简单!”
“其它的,任你怎么想都行,反正。
我与他绝无私情。”
说得义正辞严。一时间乌代拿反倒说不出话来!
并不甘于下风,嫉妒象虫咬苹果一样啮着他的心,乌代拿大喝道:“朱拜勒何在,安诺雅出来!”
跟随扎努比亚的阉奴与待女应声而出,开始作证:“什么什么时侯。女主人教那个男人射箭”“什么什么时侯。女主人与那个男人拖手”“什么什么时侯,女主人与那个男人⾝体接触”…
最重要的论据就是分别前地那晚“女主人一个人进了那个男人的帐蓬。呆了好久,帐篷里传出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听着两小人地话,扎努比亚怒极反笑道:“那哇,你派人监视我,信不过我?”
她起誓道:“我对着无所不能的贝尔(Bel)大神立誓,我的⾝体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属于乌代拿,我对他没有任何的不忠,没有任何男人动过我⾝体(我动过男人的⾝体行不?我摸了男人的那根活儿行不?)我与任何男人没有发生过关系,任何男人都没有入进过我的⾝体(确实!狡猾的女人!)我的贞节为乌代拿保留,决无假话(对!),如有假话,让我扎努比亚死于我祖先的眼镜蛇之吻!”
帕尔米拉地宗教信仰里,主神是贝尔(Bel),可能是混合了巴力(Baa和马杜克(Marduk)而产生的当地神。贝尔是天空之神,世界的创造者和众神之首。贝尔的旨意被认为可以从星象中反映出来,决定人与家国的命运,或是预示未来。
扎努比亚闭上眼睛道:“你若不信,随你处置!”
她向着贝尔神起誓,乌代拿脸⾊严肃起来,环看四周,不觉惊出一⾝惊汗。
来自尼罗河,据说是追寻神的意志旨四个她的黑奴,肌⾁绷紧,对他虎视眈眈,只要他进一步,保不定他们会立即出手!
四黑奴属于她,只听她的话,他们精擅搏击之术,非常厉害。
乌代拿也不是全无头脑,再一想,扎努比亚在族內有着很⾼地威望,更是许多男人地梦中女神,乌代拿其实是相当得意,经常带她出来炫耀。
要是她出了事,就怕族里有许多人会对他有看法!最主要是他没有直接论据,所谓拿贼见赃,捉奷成双,一只巴掌拍不起,硬说她与人有私情却拿不出过硬证据,不是处事之道也!
因此他哈哈大笑道:“本王怎么信不过王妃呢,都是小人唆摆,居然敢诋毁王妃,来人,拿那二个小人去喂了狮子!”
在两小人叫天呼地的惨号中,如虎似狼的卫士捉过他们带走去了当地的斗兽场,准备让他们去斗兽取乐,这就是做小人的下场!
乌代拿欣然道:“全凭王妃地献策,致使本王今天地成功,来,我们去好好庆贺!”
直到现在扎努比亚才有机会恭喜他,两人手挽着手,步入宮殿大厅,大集群臣,摆酒庆功。看似风波已过,再无芥蒂,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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