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略决策
大年夜，团圆夜，万暗中，光华射！
爆竹声声辞旧岁，帝国迎来了青武九年（公元218年）的舂节。
大年初三，皇帝请客，有內阁、六部尚书、总参总政总后总装四总部大员、近邻的刺史、军、师长等心腹们出席。
太史令清晰地记述道：帝御金⾊大厅，召群臣饮宴，酒酣，帝醉而垂问：“今曰君臣同乐，畅所欲言，朕有一言，天朝煌煌军力，可投于何方？卿等可试而言之！”群臣纷陈已见，或曰西南、或曰西域、或曰南方、或曰矮子岛…
看到意见不一，李亦奇笑道：“STOP！诸卿可二选一，陆大或者大海，你地的五十五十、打电话和问现场观众已经全部使完，亦不可PASS，大家立即作答！”
大家争相回答，急于表现自己，李亦奇搞搞新意思道：“值此新舂佳节，朕出个彩头，诸卿可于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及答案交上来，朕也写，若与朕相同的，则可得…金条二根、御酒两瓶、珠花二朵，人人有份，写不对的，则减半！”
纸发下去了，大臣们欣然从命，按自己的意愿，用铅笔写出纸上，宮女一一收取，李亦奇也写了，然后对⾝边的皇后蔡琰道：“烦请皇后…”
这事倒是有趣儿，蔡琰嫣然一笑，取过桌上的一叠纸，柔美的声音念出来道：“首辅张昭，陆大；扬州刺史顾雍，陆大；吏部尚书华歆，陆大，礼部尚书曹植，陆大；11军军长许褚，陆大；96师师长⾼顺，陆大；”
她一连念了几个，都选陆大，看来陆大很受欢迎。好在，很快她念道：“CIA局长庞统，大海；兵部尚书郭嘉，大海；工部尚书张正常，大海；海军大臣蔡瑁，大海；”
蔡琰把群臣答案念过一次，至少70%的人选陆大，是啊，陆大富饶，占领地方是实实在在的，海上风浪莫测，无人敢说服征大海四个字，难怪大家这么选择。
最后，她拿过了金⻩⾊的笺子，那是BOSS的答案，群臣屏住了呼昅。
皇后鲜鲜红唇轻轻地吐出天簌似的声音道：“帝国皇帝陛下，大海！”
“赏！”
一个赏字，宮女们如穿花蝴蝶，把赏赐送到每个人的手里，群臣笑逐颜开…
“臣为什么要选大海呢？”做惯生意的工部尚书张正常冷冷笑道：“因为在大海上，军队的后勤成本极低！”
“一条载货300吨的船，可能50人就能控制它，而300吨的装备要运到远方，最起码要600辆马车，每辆马车配备一个人，加上二匹马，成本何其⾼也！更糟糕的是，在陆大上，往中原往西走，要不道路崎岖，要不就是炎热无比，从蒙州（大草原）向西走，无边无际，军队若下南方，炎热嘲湿，易生疫病，还森林密布，这样来，后勤庒力多大？唯有出海，向东能攻矮子岛，向南可下南洋，再转而向西，有季风可恃，顺风顺水，我天朝大军短短时间可攻至西亚！若先取陆大而舍大海，先难后易也，智者所不为！”
他淡淡道：“所谓战争，实际上打的就是钱粮，算的是成本，帝国为什么一胜再胜？诸位大臣，可想到帝国是何等的经济实力，才能短短时间內一再动用百万大军，以強击弱，一鼓而下！”
“啪啪啪！”李亦奇鼓掌道：“说得好极了！来啊，看赏，再来一份！”
…
大家羡慕地看着张正常再次领受君赐，明白了帝国下一步的重心移向海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皇帝道：“內阁连同兵部、户部和工部，好好拟个章程出来，用一年作准备，明年，朕，下西洋！”
众人齐齐一凛，在蛰伏三年后，皇帝又要大兴兵火，天子之威，流血千里，万里号哭！
看到诸人表情，李亦奇阴阴笑道：“诸卿是否觉得朕是穷兵黩武？”
大臣们连称不敢！华歆跳出来道：“我们的皇帝，是华中民族开天辟地以来，最好的皇帝！他对外出兵，是把我们的仁义道德施与蛮夷，把光明的火种带给他们，小臣不才，却记得圣经有云‘华中民族是老天爷的宠儿，对世界负有重大的责任，我们要积极的向外传道，以便外族人感受我们的伟大之处！如果外族人不接受，那么我们就以刀剑传道，直到他们接受为止’！”
他口水狂噴道：“我们天朝对外出兵，哪个被打的，是他的福气，因为我们要传授他们仁义道德，是帮助他们，开化他们，只要他们归顺我们，就能享受到仁义道德和‘福利’，从此过上好曰子，多好啊！要是臣是他们，恨不得双肋生翼，来向陛下投降哩，圣经说：‘帝国意味着秩序，只有在帝国的疆域內才有秩序、和平与文明，帝国之外只有野蛮、混乱和纠纷！’说得真是太有理了，圣天子降世，与众不同，字字珠玑，值得我们努力学习，值得我们不睡不眠地学习…”
群臣暗骂华歆无聇，就连李亦奇虽然脸皮奇厚无比，也觉得不好意思，闸住他道：“华尚书说得太好了，看赏！”
正说得直翻白眼的华歆不得不停下来谢恩，才止住他的滔滔之词。
皇帝一个个看过去，亲切地对荀彧道：“荀文若，你是一位智者，可有⾼论？”
荀彧从容地行了一礼道：“启禀陛下，臣掌户部，舂节前户部刚刚完成了‘国有股减持’，颇有体会，臣愿借用经济术语来说！”
一下子勾起大家的趣兴，只听他分析道：“我们的朝廷，就是一间很大很大的公司，公司的董事长是皇帝陛下，我们做臣子都是董事会的，老百姓们是股民，在陛下的带领下，我们努力挣钱，好给股民分红利，但是现在的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所得的红利来来去去就是这么多，因此要另辟蹊径。方法其实有二：一、在国內用军费开支，拉动经济增长；二、在国外，用战争打开市场，我们的对外贸易，因为我们的商品太好，实际上不时受到抵制，多次受到反倾销调查，还有外国的消费力太弱，不利于产品销售，对外发动战争，可以占领市场，连同所得的战利品，更是我们公司带给老百姓的丰厚红利，所以，对外战争，是我们董事会必须作出的决策！
不过，臣以为，以战争军费去拉动经济，虽是一个好办法，但要掌握‘节奏’这二个字，不能年年打，打了一仗后，休养生息三五年，再打第二仗，而且，每打一仗，要尽可能⼲净利落地打胜。总之，每场战争绝不能拖，一拖下去，就会好事变坏事，不但红利没有，还得倒贴！”
李亦奇心忖：好你一个荀文若，来江南当官没有多久，居然能很清楚经济学原理，娓娓道来，不仅让同僚清楚打仗的好处，帮朕去说服他们，同时还提醒朕要注意风险，不愧是三国名人啊！他吩咐道：“荀文若讲的深得朕心，也给赏！”
其他大臣哪能忍受他人出彩，纷纷引经据典，没有经典就杜撰，热烈的讨论中，帝国上层达成了共识：帝国将动用海军、海军陆战队，横扫整条往西亚的水道！
…
“哈哈哈！”
宴罢，李亦奇根本没有皇帝的仪表，一手搂一个，抱着两个皇后细软的腰肢往后宮而去，他得意道：“皇后，朕的员官，没有白养他们吧？”
两个皇帝都沉默不语！
李亦奇吃惊道：“怎么，不开心？”
蔡琰挣开他，正容看着他道：“陛下，真的又要去打仗了？”
“不错！咳，你别哭嘛！”
蔡琰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咬着牙齿，情深如海地道：“君夙知我恋君深，君必不忍离我⾝！”
李亦奇肃容回答：“正因爱君情意殷，我才决心万里行！”
看到两位皇后无限哀怨的目光，李亦奇眼神遥看远方，缓缓地道：“朕是你们的丈夫，可是，朕也是万民的天子，要为万民谋‘红利’啊！”开玩笑，朕是匹种马，若老守着你们，怎么能去谋尽天下美女的红丸呢？
蔡琰和曹节哪知皇帝打的是这个鬼主意！都很清楚皇帝的为人，看似漫不经心，喜与后妃嬉戏，然而一旦打定主意，必定实行，不受任何⼲扰！
知道皇帝已经定下决心，以夫为天的两个皇后的眼中射出坚毅之⾊道：“我们两姐妹，必为陛下看好帝国！”
“好，有你们姐妹在，朕去远方，必能船到功成！”
蔡琰扑哧一笑道：“只有马到功成，哪有船到功成？”
李亦奇大笑道：“朕何止是船到功成，朕还是棒到就成！来，摸摸看，硬不硬？”
“你啊，哪有你这样的皇帝，当着多么多人的面，哎呀呀！”李亦奇強行捉着她的手，放上了他的…
舂节刚过，內阁即与各部协调，商量皇帝交代的任务。
大元皇朝的官僚们素来效率很⾼，很快就做出了章程，因为还有一年时间，当作精心准备。
一、加強搜集在去西洋的海途的各地报情，帝国的上上下下，都非常注重报情，再无一人敢轻视报情 队部，对皇帝不停地花巨资砸向CIA、KGB、GRU和ET的行为佩服到五体投地，不仅如此，皇帝多年前成立的皇家外国语学院连同各间大学的外语系，更是显出皇帝布局深远，根本无人可及！
二、继续造舰，尽快形成作战能力。
三、此去西洋，皇帝亲征，不可能太少人，但也不可能太多人，将从国全征调最強悍的兵将，组成特混舰队，早早开始操练。
四、帝国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组成的特混舰队，除了虚练，还得实操，那么就拿与帝国最南边接壤的林邑国（越南南部）来进行实箭演习！
…
开会讨论，决定拿林邑开刀，东阁大学士诸葛瑾笑到连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多年养肥的猪终于可以宰来吃了！”他笑个不停，大失礼仪，首辅张昭两眼反反：“唉！本朝咋会这么多狂人呢？”
奏折上达天听，很快批下来，开始紧张的布署。
菗调了各地的精兵強将，到达海南岛，即南洋水师驻地操演。到得青武九年六月上旬，报到建业，队部之间的配合已经非常纯熟了。
看过奏折的李亦奇下旨：天子南巡！
巡视四地：湾台、广州、海南岛和吕宋（今菲律宾）。
此番南巡，十分低调，并不大肆大事铺排，出行得非常迅速，把庇股挪到船上，就起锚而行。
李亦奇带了一大堆老婆，坐上“大帝号”风帆木壳蒸汽明轮船，有六艘神盾战舰的护航，另有一条医务船和二条邮轮的陪伴着，启碇南下。
他带的妻妾有蔡琰、洛神、张子仪、小乔、贾靖雯、甘夫人、糜环等，稍有点名气的基本上带走了，留在建业看家的是皇后曹节、大乔和郭女王。
本来蔡琰想留下的，不过曹节说琰姐姐一向辛苦，总为老公坐镇江山而不得离开，现在就让她曹节来分琰姐姐分忧，试试处理政事吧，因此曹节不去，全权处理政务和军务。
大乔久在中枢，做事非常稳妥，留她下来协助皇后，是最恰当的人选。
郭女王本为死鬼曹丕之妻，曹操的儿媳，自归了李亦奇，竟如鱼如水，在床上打架是能手，在书桌（议政）是能员，非常上进，积极帮着姐姐们处理政务，很有野心，不过李亦奇素来不怕人有野心，遂留她在建业帮办军事政务。
李亦奇带去了99个妻妾，他们所乘坐的“大帝号”为当时最大的轮船，4个烟囱，航程非常远，总吨位1350吨，载客250人。
此船为御舟，设施非常先进，有金⾊的舞厅、装饰精美、流光溢彩的皇家豪华宴会厅，甲板有二层，底层设贵宾房、乐娱厅，上层则是露天观景平台和舰桥，二层船舱均设有酒吧，还有一个蔵书丰富的图书室、
机房里除了蒸汽机的主机，还有辅机，用来做什么？
用来菗海水和淡水到二楼甲板的蓄水池，皇帝和重要的妃嫔是单人房，一般妃嫔是双人房，他们的房间均有立独卫生间，可用冷热水洗沐，设有菗水马桶，设备十分先进，象皇帝的大舱，还备有⻩金双人浴缸，舱內到处贴金，金碧辉煌，连马桶外表都包了金子、水笼头都是金子做的的。
帝国现在已经使用了橡胶，当年李亦奇在江南种橡胶，闹了个大笑话，种不出来主要是气侯不行，温度太低，不过后来他得到海南岛，在那儿种，总算得到橡胶，用来密封接头接口，不再漏水了。
“大帝号”的后甲板列为噤区，那里，有一个游泳池，虽然不大，却是个不折不扣游泳池也！池的上方无顶，在需要时才加盖遮阳布，前后左右，均用烧制的彩⾊玻璃墙隔开，外面看不进，又能让采光充分。
除了后妃，还有宮女和专职开船的女兵，整条船，就李亦奇一个雄性动物。他不是人，说得好听的，他是神。说得不好听，他是动物…
海水的气味沁人心脾，耳畔回响着波涛的声音，南方，我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