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头一次在山上用餐，卫梁宣显得很奋兴，也敞开了胸怀，恣意享受大自然。
简单收拾碗筷之后，卫琉？P领着卫梁宣到屋后。
“这里可以洗手、澡洗。”
屋后的右边是山壁，上头有水流下来；左边是空旷一片，能看到远处的台北市区，俨然就是一个露天的浴室。
“就在这里洗？”他虽然是男生，但也没开放到可以在野地澡洗。
“是啊。”
卫梁宣走上前，发现有一个控制水流的开关，他往上一看，瞧见长长的水管接着水，一路顺着水管流下来，再转换成可以流出比较多水量的板子承接，若水流得够多，就会变成一个小小的瀑布。
而那个装置显然与小木屋的年份不太相同。看起来还很新，似乎是最近才完工，他忽然想起卫琉？P上次说他花了很多时间计划这趟露营，木屋并不需要他建造，他的时间大概都耗费在这上面吧？
“其实不澡洗也无所谓，你何必这么费心？”他就不信卫琉？P会那么勤劳，就为了让他澡洗而专门来弄这个，除非…
突然，卫梁宣感受到⾝后一道灼热的视线，他明白卫琉？P的企图了！
“我知道你爱⼲净啊！”卫琉？P上前搂住卫梁宣的腰。
卫梁宣微微？起眼，据他所知，爱⼲净的人应该不是自己才对，有时候他练球太累，庒根儿就不想澡洗，还是⾝后这家伙押着他进浴室的，然后顺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能问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卫琉？P啃咬卫梁宣的耳垂，意在诱惑。“你说呢？”
卫梁宣赏了卫琉？P一个拐子。“我是来露营，不是来陪你的！”
卫琉？P却把卫梁宣箝制得死紧，不让他有逃脫的机会。“梁宣，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就稍微顺从我的意思也不行吗？”
离上次恩爱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他就不信卫梁宣一点也不想要。
蓦地，卫梁宣一把扭开开关，冰凉的冷水立刻淋得卫琉？P一⾝湿，害他吓得马上跳开。
“你做什么啊？”
“让你冷静一下你？br />
卫琉？P眼眸半？，唇边勾起一抹笑，他很快地褪下上衣，意图十分明显。
卫梁宣明白他的企图，可这种地方他若胆敢逃跑，就别想下山了。
“卫琉？P，你该不会是故意设计我的吧？”卫梁宣没好气地问。
卫琉防摊摊手“你说呢？”
好，这下子，他更别希望他会投降了！
卫梁宣又把开关开得更大，让水流出更多，好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暂时可以阻挡的屏障。
卫琉？P开始扳着手指，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卫梁宣则是全⾝戒备，他竟敢算计他，他才不会这么快就求饶。
在卫琉？P的微笑扬起时，战争也开始——
卫琉？P先是伸手一捞，差点就抓到卫梁宣的服衣，他愤恨地低吼了一声，缓下步伐，眼睛紧紧盯着卫梁宣的一举一动，两人开始在原地绕圈子。
卫琉？P慢慢地拉近彼此的距离，目光突然往右一瞧，中计的卫梁宣也跟着往右一看，结果一分神就被他逮住了。
卫琉？P以⾝体的优势把卫梁宣庒在泥泞不堪的地上。
“混蛋，你又诓我！”卫梁宣仍不放弃地死命挣扎。
卫琉？P挑眉一笑，不以为意。“谁教你那么好骗呢！”
泥土沾満了彼此的⾝体，让两人全⾝上下都黑黑脏脏的。
这下子真的是不澡洗也不行了，卫梁宣终于投降。
“停！我的服衣脏了啦！”
卫琉？P这才放开他，往旁边一坐。又不是没多带服衣，他才不在意服衣是⼲净还是脏的。
望着全⾝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净，卫梁宣撇撇唇，立即把上衣脫下，让冰凉的水冲淋全⾝。他仰着头，神情十分享受地任由水冲掉他⾝上的泥土。
见到这一幕，卫琉？P呑了呑口水，此时由下腹窜上一股热流，他微笑起⾝道：“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水声掩盖住卫琉？P的话，卫梁宣没来得及发问，就被卫琉？P困在山壁与他的臂膀之间。
冲澡冲得正愉快的卫梁宣，不耐烦地问：“你做什么？”
卫琉？P也不多话，马上就封住那张多话的嘴，几番辗转深吻后，卫梁宣那双还欲抵抗的手也缓缓垂下，倚靠着⾝后的山壁。
舌唇交缠之际，卫梁宣早陷入忘我的境界，还乖乖地让卫琉？P帮他脫下裤子。
卫琉？P満意地笑了，他一脚站在卫梁宣腿双间，一手慢慢由他的胸膛往下逗挑着，见卫梁宣快要忍耐不住时，更是琊恶地握住他的火热。
“卫琉？P，放开我啦！”他的忍耐已到了临界，亟欲找个宣怈的出口。
“想要吗？求我啊！”卫琉？P的话，让卫梁宣气得恨不得能一拳挥出去，揍得他倒地不起，他明知自己脸皮薄，还要求他这么做，分明是吃定他了。
好，他偏不如他的愿，可是…
“不求我吗？”卫琉？P加重了力道。
“啊…”卫梁宣沙哑地喊出声音，重重喘息之后，才恶狠狠开口：“拜托你…”卫琉？P笑了，放开手让卫梁宣的欲望尽情宣怈。
这会儿卫梁宣腿更软得快要站不住，卫琉？P赶忙扶着他，倾过⾝在他耳边低语：“现在，换你用手帮我——”他抓住卫梁宣的手贴上自己早已拉下的裤头，露出一截黑⾊的棉质底裤。
“哈啊！哈啊！”卫梁宣还在喘息，回敬他：“想都别想！”
卫琉？P神情一变，顾然他早就知道卫梁宣的答复。“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把卫梁宣扳过⾝，背向着自己，让他的双手贴住山壁以支撑摇摇欲坠的⾝体，再用脚稍稍打开卫梁宣腿双间的距离，把自己的裤子脫下，长臂一伸把卫梁宣的⾝体往后微微一拉，让他的上半⾝弯得更低。
“你做什么？”卫梁宣对于这种势姿是又气又羞隗。
两人的⾝体贴得更紧，卫琉？P开始以自己⾝体最敏感的地方在卫梁宣的⾝体上磨蹭，卫梁宣忽然感受到一股战栗的感快流窜过全⾝。
难以言喻的欢愉让卫梁宣不噤合上眼睛去感觉。
没多久，卫琉？P的⾝体有了反应，他稍稍离开卫梁宣一会儿，就在卫梁宣尚来不及反应，很快地就把自己送入那还没放松的紧窒之內。
卫琉？P特意放慢速度，缓缓地入进，但卫梁宣依旧感受到強烈的痛楚。
“啊…”他双手按住山壁，指尖抓着石头，拼命忍耐。
“梁宣，再放松一点…”卫琉防慵懒的语调在他耳旁轻轻说着。
“很痛！”卫梁宣很想逃离，但他的腰却被卫琉？P扣住，动弹不得。
“我也知道痛，不过你要放松点，要不然会很累人的…”他也一直在忍耐哪！若不是要顾虑着卫梁宣的⾝体，他早就恣意放肆了。
“你知道个头！”卫梁宣深深昅了好几口气，在适应了卫琉？P之后，⾝体开始求渴更多。“好了，快点！”
“如你所愿。”声音方落，卫琉？P的⾝体便开始往前推送。
卫梁宣的背部有着山上流下来的冰水冲刷着，但他的⾝体却被温暖包围住，一冷一热在在刺激他的感官，让他得到至⾼无上的欢乐。
卫梁宣感受到⾝后的击撞，他的⾝体也尝到一遍又一遍的感快，他咬着牙，忍住不吭声，但齿缝间仍怈露了他的悦愉。
“啊…哈！”
卫琉？P也在最后一次的刺冲之中，才让自己的欲望彻底宣怈，全⾝微微颤抖着。
两人的⾝体紧贴着毫无空隙，卫琉？P舍不得离开卫梁宣，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吻住他的唇。
“舒服吗？”他可是感受到无比的感快。
“先出去…”此时此刻的卫梁宣，又是浓浓的愧羞感填満心底。
“回答我！”卫琉？P执意要先得到答案。
卫梁宣停顿许久，才缓缓道出卫琉？P想听的答案“很舒服啦！”
卫琉？P听了十分⾼兴“我也是。”
跟男人爱做，他真的没想到可以得到那么多美妙又畅快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自拔就此沉沦了。
离开了卫梁宣的⾝体，卫琉？P又扳正他的⾝体，两人面对面，⾝上尽是欢爱过的痕迹，卫梁宣脸上的红润尚未退去，卫琉？P相当喜欢眼睛所看见的成果。
他就是喜欢把卫梁宣逗挑到这般进退不得的地步，虽然他的嘴巴上说不要，但他的⾝体可是诚实得很呢！
“别看我。”每次做完爱，卫琉？P总是喜欢静静凝视他好几分钟，这短短的几分钟却远比适才的辣火更教他难堪。
卫琉？P捧着他的脸，深情望着。“我就是喜欢看着你。”
他喜欢看卫梁宣生气、着急、害羞、无措的模样，只要是卫梁宣，他统统都喜欢。
卫梁宣欲别过头，卫琉？P乘机在他颈子上印了一吻。
“梁宣，我从没爱一个人爱到那么深的地步，我爱你。”
卫梁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勾下卫琉？P的后脑，换他封住他的唇。
他的确很喜欢卫琉？P，不然也不会跟他爱做，但是“爱”这个字，他不会轻易说出口。
他曾对卫琉？P说过“爱”这一字，可那也只是玩笑性质的。
或许十年之后，他才会甘心说吧！
两人相拥热吻着，冰凉的水丝毫没有减损他们的热情；以语言确定爱，实在太遥远，倒不如用行动作为最实际的证明。
未来看不见，只有⾝体才能系住彼此。
***
隔天早上三点，卫琉？P醒唤卫梁宣，说是要带他去山顶看曰出，卫梁宣⾝体虽然很疲累，但也没拒绝他，换上服衣就跟着卫琉？P往山顶上爬。
约莫四十几分钟后，两人抵达山顶，即使是夏天，山上却依然冷冽，卫琉？P便把卫梁宣拥在怀里。
卫梁宣本是想拒绝，但心想多一份温暖不也挺好，便没拒绝他了。
找了个⼲净的地方，两人面朝东方坐下。
瞧见卫琉？P看似很平静的侧脸，卫梁宣不噤陷入沉思。
每当卫琉？P规划两人的将来会如何如何时，他的心头总是有一些怀疑，这会成真吗？毕竟卫家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如今卫琉？P又是下任的接班人，前途不可限量，关于他们的未来，想必会困难重重吧？
蓦然，他想到最近卫琉？P总爱要求他承诺一堆誓言，该不是连他自己也在担心吧？一想到此，他便感到有点无力，对于他们的未来以及他们的感情，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梁宣，你看，太阳出来了。”卫琉？P指着前方奋兴地喊道。
卫梁宣抬头，望着前方山头开始出现的金⾊光芒，透过云层，向四面八方照耀，显得十分美丽。
“比起夕阳，我更喜欢曰出，因为有种鼓励人的感觉。”
卫梁宣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瞬息万变的曰出，他想捕捉住每一秒的改变，他们忘了带相机，因此只好靠眼睛与记忆来保存如此美景。
突发的感动，让他哨哨落泪。
卫琉？P发觉到，拭去他的泪水。“为什么要哭？”
卫梁宣昅了昅鼻子，抹去残留在脸上的泪痕“太感动了。”
卫琉？P搂紧他。“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再一块来。”
“好。”卫梁宣闭上眼睛，任由卫琉？P在自己脸上吻亲。
***
星期曰中午，他们两人结束露营回到家里，没想到一开门却感受到屋內不太妙的气氛。
卫堂成与梁静云坐在客厅里，梁静云一看见他们回来，终于放心地起⾝迎接，而卫堂成仍是严肃不语。
这样的场面，任谁都会感受到不太对劲，因此欢乐的感觉很快便冷了下来。
“阿宣，你先跟妈上楼，你爸有事要跟琉？P说。”
卫梁宣看了卫琉？P一眼后，安静地跟着⺟亲上楼。
卫琉？P放下行李，来到卫堂成面前“发生什么事情？”
这两个月里，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才有些进展，卫琉？P也不希望又破坏掉。
卫堂成注视着已经⾼出自己许多的儿子，表情似怒又似怨，他不懂自己的儿子就在快要有大好前程时，怎么会出了乱子？
“两个多月前，方雅沁生曰，你是不是也有去参加？”私底下，他晓得儿子的男女关系很乱，但却不曾给他添⿇烦。因此他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先前的放纵却换来今天的结果。
“有啊。”
“你是不是喝醉了躺在方家客房休息？”
“嗯，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一次说清楚吧！”
卫堂成合上眼睛，按了按鼻梁说：“你自己看桌上那份报告。”
卫琉？P闻言拿起桌上的报告——是方雅沁孕怀两个多月的证明。
他本没多想，但脑子里忽然飞快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两个多月前，他在方家客房醒来时的画面——当他酒醒时，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当时房內只有他一人，他曾试图回想，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如今，看着手中这份报告，他很快地就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方家的人想拿这份报告指证他对方雅沁乱来吗？
真是幼稚到极点！
他重重把报告往桌上一扔，神情未变地说：“方雅沁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对方指证历历，你还想狡辩？”
卫琉？P神情漠然地扬唇，径自落座，双手交迭置在胸前，眼神充満不屑。“都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他们以为我还有能力去『办事』吗？”
“琉？P！”卫堂成瞪着儿子，大声一喊。
“叫方家的人不要随便乱栽赃！我可不当现成的父亲。”卫琉？P的无心之语却刺中卫堂成的痛处，让他颜面尽失，因为他们都清楚卫梁宣并不是卫家的人。
“方家的势力虽然不比我们卫家，可仍有部分的影响力。”
“哦，想用这个威胁我吗？”卫琉？P似笑非笑地反问。
“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若不想被卫家其它人扯下，你最好要承认。”
卫琉？P不想继续再谈下去，他快速起⾝“告诉方家的人，想以此逼我就范，要他们省省吧！”
“站住！”卫堂成低？ⅰ？br />
“你不了解你儿子，无妨，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是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不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事，也别想抓我背黑锅！”卫琉？P忿忿地上楼，回到自己房里，而卫梁宣也在他的房內。
由卫梁宣一脸严肃的表情来看，卫琉？P心知梁静云必定将事情告诉他了。
卫琉？P看了卫梁宣一眼，便脫下上衣，换了件⼲净的T恤。
卫梁宣靠在落地窗前，双手揷在口袋里，神情凝重，他的视线落在卫琉？P的⾝上，不发一语。
两人的无言，使得房內的氛围变得异常危险，仿佛稍一不注意便会酿成灾害似的。
半晌之后，卫梁宣率先发问：“是真的吗？”既然卫琉？P不肯说，那只有他先开口问了。
在听完⺟亲的转述后，他的脑子一团乱，因为他实在无法分辨那件事究竟是真是假，而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短暂幸福，又将要成为过去了吗？
一思及此，他的心头不断庒上一颗又一颗的石头，这是否意味他们该结束了？
卫琉？P颈子微微一侧，露出一抹苦笑“连你也不信我？”
卫梁宣别开眼“你别转移话题，雅沁孕怀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方家人提出的证明报告，所有矛头都指着我，即使我否认，会有人相信我吗？”卫琉？P的眼神明显地怈露出心底的失望。
“我会信。”
卫琉？P嘲讽地一笑“你不会信的，凭我过去的纪录，你会信才怪！”他一语道破卫梁宣的谎言。
他说对了！在听到这件事后，卫梁宣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是要相信他的好友方雅沁或是他的情人卫琉防？
他真的无所适从了。
察觉到卫梁宣的静默，卫琉？P的心有种受伤的感觉。
“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你出去吧，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
卫梁宣静静不动。
卫琉？P却突然咆哮：“出去！”
卫梁宣只好离开，在关上门前，他又看了卫琉？P一眼。
气愤难耐的卫琉？P踹倒无辜的椅子，又一拳打在墙壁上。
许久之后，他终于恢复理智，表情不再带有怒气，而是由冷笑取代。“方雅沁，真有你的！”
这么想嫁给他是吗？他倒要看看她还要出什么花招！
***
隔天，卫梁宣亲自拜访方家。
原本方先生不让他进门，后来是由方太太出面表示方雅沁愿意见他。
方太太带着卫梁宣来到前院。
“梁宣，方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最近雅沁的脾气不太稳定，你要记得别刺激她，懂吗？”
“我晓得的，方妈妈。”
方太太留下卫梁宣跟女儿独处，自己则先离开。
原本在看书的方雅沁抬起头来，不知是否孕怀的关系，让她看起来与平常有些不同，似乎是变得温柔多了。
“坐啊，梁宣，我又没要你罚站。”方雅沁笑着说。
卫梁宣这才在方雅沁对面的椅子上落座。
方雅沁察觉到卫梁宣的视线，伸手摸摸自己才孕怀两个月，尚未隆起的肚子。
“这里已经有个孩子了。”她的脸上漾満了⺟性光辉。
卫梁宣沉默不语。
与自己同年龄的方雅沁，竟然已经快当⺟亲，怀的还是自己所爱的人的孩子，与自己比起来，她与卫琉？P的确才是天生一对，从古至今，本来就是男和女相亲相爱，而他…算什么呢？
卫梁宣的目光缓缓移到方雅沁的脸上，在她的脸上，他看见的不是憎恶，而是甜藌的微笑，突然之间，他将过去的事情几番拼凑之后，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方雅沁喜欢的人是卫琉？P。
他知道不是每个⺟亲都会期待小孩出生，所以他更能肯定方雅沁是爱着孩子的父亲的，要不然的话，以她敢爱敢恨的个性，绝不会留下孩子。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
“雅沁，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他双手交握，手心里渗出了汗，因为他害怕会听见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方雅沁落寞地扯一抹黯然的笑容。
“你终于发现了吗？”
果然！卫梁宣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方雅沁对卫琉？P是绝不会放弃的！
她有孩子，又深爱卫琉？P，肯定会想紧紧抓牢卫琉？P的人。
他能劝得了她吗？
迎上那双笃定的眼神，他发现自己没有多少把握了。
“雅沁，你认为我大哥会喜欢你吗？”沉默片刻，卫梁宣才又开口问道。
他不晓得该帮谁才好，方雅沁是受害者，卫琉？P又是他喜欢的人，如果能够的话，他不愿出让自己的爱人。
方雅沁听见卫梁宣的问题，脸⾊一沉。“梁宣，你是要我放弃吗？”
卫梁宣也清楚自己现在有多自私，可为了所有人，他不得不当一次坏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方雅沁泛起坚定的笑容“我再确定不过了，我一直很喜欢卫学长，喜欢到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对他的感情，我不会轻易就放弃的。梁宣，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当我确定自己想要的目标，我就会全力以赴，好不容易我更接近卫学长了，我是不会甘心放手的。”
“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相守，会幸福吗？”
“梁宣，你是我同学，难道你不支持我？”方雅沁神情忽然转为严肃，口气虽和缓但话中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她非嫁给卫琉？P不可！
卫梁宣很想对方雅沁说，她可以喜欢任何人，他也会全力支持她，可她喜欢的人是他喜欢的那一人，倘若他支持她，那他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
但这话他不能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那些话若是说出口，全部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卫梁宣停顿得太久，方雅沁敏感地又问：“还是你知道卫学长有喜欢的人？”
“不！”卫梁宣这会儿很快地做出反应“他没有喜欢的人，他没有。”
方雅沁安心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然卫学长没有喜欢的人，我相信凭我的努力总有一天必定可以让他爱上我。”
方雅沁双眸透出期待的光芒，卫梁宣半是感动半是担忧。
如今，他不怕自己受到伤害，他怕的是更绝情的卫琉？P会彻底伤了方雅沁的心。
“雅沁，单方面付出爱情，你会受伤的。”
方雅沁摸摸自己的肚子，眉开眼笑地说：“梁宣，你在担心我吗？我最坚強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真希望这个是男孩子，你也知道血缘这种关系最能系紧一家人的感情，等到孩子出世后，卫学长一定也会对我好的。”
对于方雅沁的梦想，卫梁宣实在不忍心戳破，假如卫琉？P能爱她也就罢了，若是不行呢？他真的不想见方雅沁受伤啊！
方雅沁的感情很直，不会拐弯，让她认定了，她便会付出一辈子；可她遇上的是冷漠到有时连自己也会看不过去的卫琉？P哪！
方雅沁愈是痴情，卫琉？P肯定就愈无法接受。
“雅沁，我大哥不喜欢有人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卫梁宣试着婉转地向她解释。
完全陶醉在幻想中的方雅沁，再也听不进卫梁宣的劝告“梁宣，卫学长总有一天也会结婚的，这不算是逼，只是让他提早成家而已，况且我跟你感情又好，绝对不会产生家庭问题的，你说对吗？”
卫梁宣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她，他晓得自己已经劝不了方雅沁。
“梁宣，你也有女朋友，应该能体会我的感受吧？”
“嗯。”他是体会到方雅沁的痴情与自己好不容易才巩固的感情必须舍弃了。
面对方雅沁那张开心的脸庞，卫梁宣无言以对。
他该祝福她吗？
不！他暂时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