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82分道扬镳
路上,众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
冯老板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儿子,而冯胜灵则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耷拉着脑袋坐在马背上左摇右晃。吴占渊骑马走在后面,看看冯胜灵头上的伤,又看看一旁密封的马车,心中盘算着什么。
许可心坐在马车中闷出了一⾝汗,汗滴滑到脖子上,热辣辣的疼。她用手试探了一下脖子上的勒痕,疼的她倒菗冷气,她心中愤愤的想到:那个⽩发男人又小气、又凶狠,只不过骂了他一句⾊狼,竟然就把自己的脖子勒出痕迹来了!
她正难受着,吴占渊打了声招呼坐进了马车中。他看向许可心的眼神有些复杂,似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许可心见他犹豫了半天,就问:“现在车中只有你我二人,吴公子有什么话不妨只说。”
吴占渊斟酌了又斟酌,却依旧不知如何开口。他早晨起来先看到冯胜灵头上的伤,后又看到许可心脖子上的伤痕,便以为冯胜灵要对许可心用強不成,反被许可心砸破了脑袋。这样的事情,本与他无关,教他如何去开口询问?
思来想去,他只得拐弯抹角的问:“不知许姑娘到了昌天府,有怎样的打算呢?还是和车队一道进京吗?”
许可心思量着他问这个话的意图,又考虑到莫子倾昨晚说的话,就说:“我虽不知道冯老板到了昌天府是怎样打算,不过我定然是要改乘客船上京地了。我有急事要办,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吴占渊点点头说:“冯老板押送货物,应该会雇一艘货船。如果许姑娘要乘客船上京,必然是不能和他们顺路的了。这样也好…不过你孤⾝一人,若再出其他意外这可怎么办?”
许可心感谢的笑道:“多谢吴公子关心,可心虽然孤⾝一人,但也没什么好怕地,我⾝上并无钱财。…谁会打我的主意呢。”
吴占渊很想说,歹徒不光劫财,还会劫⾊,但是他不想说地这样露骨,就说:“近⽇我和你小小的较量了几场厨艺,深觉得还有许多地方要向你学习,不如我们一同乘船上京,在路上继续探讨探讨?”
许可心没想到他还会继续跟着自己,她原本以为他和冯老板他们是一路的。定然会跟冯老板挤一艘货船上京,所以听到吴占渊要跟自己一起走,很是有些讶异。
吴占渊见许可心面露讶异的神⾊。赶紧解释道:“在下并没有其他意思,若许姑娘觉得不方便。那我们分开走便是。”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惊讶。跟吴公子一起上京。我没有什么不便,只是怕会⿇烦你了。”
“诶,这又什么⿇烦的,互相照顾,互相切磋嘛。”
许可心对吴占渊地人品还算放心,毕竟他不像冯胜灵那样主动讨好女生,他把马车让给她时,又坚持不要共乘一车,所以和他上京应该比较全安。再说,许可心还担心着一直跟踪她的莫子倾,有吴占渊在,多少会有些作用吧。
按照他们所约定的计划,众人到了昌天府的大港口之后,冯老板带着儿子和货物租了一艘货船先行上京,吴占渊和许可心则等待稍后就到的客船随后再走。
货船渐渐的离岸而去,冯老板站在船舷旁看着岸上的许可心,心中很舍不得这个“儿媳”他将怒气发在儿子⾝上,对冯胜灵吼道:“没出息的东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谁叫你做出那越界的行为地,现在倒叫吴家的小子得了便宜!”
冯胜灵委屈的说:“爹,不是你告诉我说,先下手为強,后下手遭殃地吗?”
冯老板重重的哼了一声说:“我这么说难道是叫你去偷看别人姑娘家澡洗地吗?真是气死你老子我了!”说罢就摆手进仓,只留得冯胜灵在甲板上。他依旧捉摸着那一晚许可心是怎么打伤他地,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
冯家的大队部走了,许可心和吴占渊并他地几个仆从卖了马匹和马车,轻装上路。
昌天府是当今皇帝第四子宸亲王的管辖之地,繁华非常,与京都互相往来的船只也很多,每⽇清晨便有一班。许可心和吴占渊先投了客栈住下,等待第二天一早的客船便上路。
早早的吃了晚饭,许可心洗漱一番后就上觉睡,前些⽇子多为野外露宿,她的⾝子早已疲惫不堪,背脊刚沾上板便睡沉了。
半夜,许可心被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和敲门声震醒,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门外像是有土匪抢劫一般,到处都是人的尖叫声和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她三两下穿上⾐服,刚穿好,门就被人大脚踢开,她定睛一看,只见两个穿着轻甲的士兵冲进房里,把她捉了起来。
“⼲什么?你们为什么捉我?”
许可心的挣扎毫无作用,士兵捉着她的手臂,将她架出房外,客栈的大厅中,站満了从各间客房中搜出来的人,吴占渊也⾐衫不整的被扣押在里面。
“吴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许可心问吴占渊,话刚问出口,她就被士兵推耸着往另一边走去。
吴占渊对他做出噤声的手势,许可心别无它法,只好闭嘴看着形势怎样发展。
“启禀王爷,此间客栈投宿登记七十八人,实际搜出七十八人,请王爷发落。”
人堆前传来一个士兵洪亮的声音,接着,一个慵懒的声音传⼊许可心的耳中:“搜⾝。”
士兵一声“遵令”过后,几十上百个士兵开始对在场的每一个投宿者搜⾝。被搜的人多数是男子,但是也有少数像许可心这样的女子,于是人群中马上就传出女子的尖叫和啼哭声。给许可心搜⾝的士兵看起来很憨厚,动作也很老实,只在许可心的袖子、脚和间搜了一搜,许可心见他没有小动作,就没有吱声,在士兵眼中,她已经是十分合作了。
许可心趁着被搜的这个空挡看着周围的形势,估摸着这是宸亲王正在带兵搜查,今天她和吴占渊去码头打听客船时,就在布告栏中看过一个捉拿灯盟”叛徒余孽的通告。看来无论在哪里,在哪个朝代,都会有叛作这样的事情呀。
“报!王爷,这里搜出一名嫌犯!”
一个士兵从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怀中搜出一方绣着油灯图案的⽩⾊方巾,那是灯盟众之间的识别信物,看来这些士兵果然是在捉拿叛。
这些子事跟许可心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求这场小风波快点过去,她兴许还能回房再睡个回笼觉,可就在这时,搜查她的这个士兵搜到了她间的一块⽟佩,正是徐离生送给许可心的那块薛字⽟佩。
许可心立即伸手去要:“这个⽟佩跟没关系,快还我!”
士兵拿着⽟佩正反看了看,立即掉头跑向前去,许可心想追,可周围立即补上两名士兵将她庒住。正在她着急时,前面再次传来那个慵懒的声音:“带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