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灵异事件(下)
风儿说他是在生病沉睡中看到的这一幕,难道说…吧?”
陆风的话让陆仁惊愕不已,傻楞楞的站在那里半晌。陆风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把陆仁给唤回神来。陆仁定了定神,看看眼前的陆风,伸手过去摸了摸陆风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问道:“风儿,你没有欺骗⽗亲吗?你方才说的那些,真的是你在睡梦中看到的吗?”
陆风呐呐道:“孩儿不敢欺瞒⽗亲,这些的确是孩儿在梦中所见…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亲,孩儿每每想起这个梦境都会有些后怕,担心…”
陆仁按住陆风的嘴道:“孩子,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现在还小,有些事等你长大一些为⽗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只想让你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
陆仁因为是在惊愕中还没完全回过劲来,没有想过能用梦中之事都是假的来搪塞一下,这一句话明显的说漏了嘴。陆风闻言小脸上立刻就写満了惊恐:“听、听⽗亲的语气,孩儿在梦中所见之事,全、全是真的!?”
陆仁正在缩回来的手停在了半空。陆风这孩子真的太聪明了,竟然能够从陆仁无心的一句话中听出些什么来,看来一些想瞒的事也瞒不住了。沉思了一会儿,陆仁带着陆风来到院中,举头去望天空中的明月,轻叹着问道:“风儿,你在梦中除了这些还看到了什么?如实的告诉我。”
陆风想了很久,轻轻地摇了头摇道:“除了这些之外。别的就没什么了。只是⽗亲,孩儿原本有些不明⽩⽗亲平时为什么不能多在家中陪陪娘亲和孩儿,经常在外奔波劳累…孩儿该死,都曾因此有些怨恨过⽗亲。可是自一病之后,孩儿忽然明⽩⽗亲这样就是为了能让娘亲与孩儿过得好一些,或许就是为了不让孩儿梦中的事发生,同时也让其他许多人能过得好一些…眼见着⽗亲头上银丝渐多,孩儿知道⽗亲是劳累太过。可是孩儿又帮不上什么忙。”
陆仁道:“所以你就开始拼命的参读我留在家中的文献。希望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也好将来长大成人来帮我?”
陆风点了点头:“是的。可是⽗亲所写的事物大多深奥难懂,孩儿虽能记下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蔡姨娘又明告孩儿她也搞不懂很多记载是作何解释,可能只有⽗亲自己才知道而已。本来孩儿是打算在⽗亲有闲暇之时向⽗亲请教地,可是不知为何,自⽗亲回到夷州地那一⽇起,孩儿忽然发觉很多原本不得其解地事物竟然能领悟过来。因此就没有去叨唠过⽗亲的清休。”
陆仁心中一动,问道:“真的吗?”
“不敢欺瞒⽗亲。⽗亲如若不信,可以寻些题目来考较孩儿。”
于是⽗子俩又回到书房,也不用挑什么书本,桌上那本就是现成的。陆仁就挑了些题目出来,如万有引力、机械联动基础理论这些汉代不可能有的物理理论,陆风果然是对答如流。甚至还有一些陆仁仅仅也是一知半解,空留了个名词在那里的事物。陆风也能大致的说个一二出来。居然还与陆仁自己所知地片面极为相近!再多的话陆风就答不上来了。考较了许久,陆仁缓缓的放下书本,心里面的感觉怪怪的:“这孩子怎么像是复制拷贝了我的一部份知识啊?如果说风儿确实不是穿越者的话。那么…”
陆仁想起了一个词,一个经常在电影电视与玄幻小说中出现的词——记忆传承。至于转生就免了,陆仁这不还活得好好地吗?
正发着呆,面前地陆风闭目仰头,自言自语道:“记忆传承?⽗亲,这记忆传承是什么意思啊?”
啪——
陆仁手中的书本掉在地上,继而瞪大了双眼向陆风问道:“你、你好像知道为⽗在想什么!?”
陆风微微点头:“若是孩儿闭目静思、无杂念,又和⽗亲站得极近的时候,孩儿心中似乎是能听到⽗亲心中在说些什么。”
“我靠!心电感应都出来了!”
“我靠!心电感应都出来了!”——这句是陆风下意识地说出来的。
陆仁的大脑一片空⽩,人也变得晕晕乎乎的,就差没晕倒过去。
“搞、搞什么啊?这就是我的宝贝儿子!?”
摇晃了几下就到摔倒,陆风赶紧上前扶住急问道:“⽗亲你没事吧?”
陆仁摆了几下手道:“没、没事,为⽗就是有些累了…风儿,这些事你我⽗子知晓便⾜矣,万万不可再说旁人知道,不然只怕会引来些灾祸,你一定要用心记下!”
陆风用力点头,陆仁人还晕乎着,伸手拍拍陆风的肩膀就转⾝出了书房。走到院中夜风一吹,陆仁的头脑稍稍清醒了那么一点点,冲着天空一伸中指心中暗骂道:“靠你个老天爷!还真是越玩越过火是怎
这种灵异事件你也安排到我⾝上来!你说你安排就安么不让风儿⼲脆能够预知过去与未来?要不给他周星星式的特异功能也不错啊!搞什么记忆传承与心电感应嘛!?”
(PS:某台电脑前的某人叫苦道:我也想啊!可是那样的话就不是写历史架空,而是在写玄幻小说了!老陆你也是不知⾜,我这不是安排了一个你最好的继承人给你吗?算了算了,看你也难做的,安排个美女给你一次福当是补偿你一下好了)
陆仁咒骂完老天爷,想起天很晚了,就吩咐书房里的陆风早点去休息。他这里正准备离开去找蔡,陆风在背后追问道:“⽗亲,孩儿还有一事请教。孩儿偶然在⽗亲写下的文献中看到‘69式’一词。但是其余地就什么都没有…”
扑通——
被石子绊倒的陆仁在狼狈中爬起⾝来,回头冲着陆风吼道:“我什么时候写过这个?”
陆风可能是被陆仁这一吼给吓了一跳,呐呐道:“真的是⽗亲写的,⽗亲不记得了吗?要不孩儿马上去翻找出来…”
“不、不用了!”
陆仁急忙伸手制止,尴尬不已的道:“这个、这个等你満了十八岁以后,为⽗再向你解释。”
接下来陆仁几乎就是逃离书房的范围,留下陆风茫然的在那里搔头:“⽗亲怎么这样啊?算了,⽗亲不让我知道的事就有他地道理。其余地⽗亲没制止过。趁着⽗亲还在夷州。我多看会儿书。说不定又能忽然一下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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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夷州城地中秋节月夜灯会已经不能再用热闹这个词来形容了。试想一下,夷州的主体居民都是从战的中原迁移来的,到夷州之后不但可以不用再受战之苦,还过上了定安富⾜的⽇子,逢年过节又有这么好的节庆,玩得几近狂疯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某只蝙蝠。如愿地邀到了某女同逛夜市,还在灯谜区大显⾝手,让某女暗自仰慕起蝙蝠的才华来。
中秋的狂疯过后,很快夷州又回复到了往⽇的情况。八月二十,陆逊回吴的船队离开码头,陆仁亲自送别,至于香香则依就留在了夷州,与赵雨同住一处。只是这样的话就有些苦了郭弈…
夷州府衙在节后恢复了正常的运作。此刻陆仁就在衙里听取着各方面的汇报并询问各人地意见作出一定地政略变动。就这样一直忙到⻩昏时分,众人一一离去,陆仁仰坐在席上眼按头。他真的是有些累坏了。
“义兄,喝口茶吧。”
司管夷州主要财政的甄甄别驾微笑着把一杯香茶放到陆仁地案头,陆仁道了声谢便一口气喝下去半杯。喝完茶陆仁甩了甩有些晕的头,向甄问道:“义妹不早些回去,多半是有什么要事要和我商量吧?”
甄点点头,在陆仁的旁边跪坐下来正⾊道:“义兄,这几⽇我与府库各员官计点了一下…我们可能要加印一批纸币了。”
陆仁楞住:“这、这么快就要加印了?上次我们印发纸币只是在九个月之前的。”
甄取过帐本报了一大串数值出来后解释道:“府库中的金银、粮帛储备渐丰,而夷、泉两州这一年来定居的人口也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我们以前发行的纸币、钢币已经有些跟不上了。特别是在这次的中秋节庆,民间因为货币不够而不得不以物易物的事很多。按义兄先前待的把钱币尽可能恒定在一个指数上的意思,不加印一批纸币补充夷、泉两州所需只怕不行。”
陆仁沉昑道:“这到是。夷州的发展本来就很快,现在又加上了个泉州…大概要加印多少你算过没有?”
甄把帐本递给陆仁:“已经算出来了,请义兄过目。”
陆仁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大家都走了吧?”
“都已经各自回府,其余的侍卫兵卒现在都在院外。”
陆仁站起⾝,在怀中摸索了一下道:“那好,我们这就去取钢板。”
二人闪⼊屏后,确定周围无人后陆仁按动机关,墙上的一道暗门无声打开,待陆仁与甄进⼊暗道之后便即恢复原样,旁人是本就看不出来的。陆仁对这方面的事一直都非常小心,印制夷州纸币的主体钢板便秘蔵在暗道下的密室里,而这条秘道也只有陆仁与甄两个人知道而已。当然,为了保守这个秘道的秘密,陆仁又不愿杀人,因此费了不少的周章,有些地方甚至还是自己亲自动的手。现在就算把那些参与过秘道修建的工匠叫过来,他们还会以为是府衙中的…排污通道!
七拐八折,陆仁与甄来到了存放钢板的秘室门前,各自取出一把钥匙揷⼊锁眼打开暗门进到室中。就着长明灯的灯光,二人再打开铁箱。
泡在⾖油中地几块钢板便是他们要取用的东西了。
陆仁捋起袖子,把油中的钢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到室中的木制推车上,一边取他还一边打趣道:“行了,我这⾝⾐服回去又得让佣人多洗几次才能穿了。”油迹不是那么好洗滴!
甄笑了笑,⾝着无袖装的她无须挽袖,但是力小捞不动钢板,只能帮着陆仁把放到推车上的钢板码正。这印刷钢板的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陆仁捞得一⾝是汗才勉強捞完。看看満是⾖油地双手。头摇笑道:“瞧我这记。又不记得带擦手布进来…哎,没办法。”
蹲下⾝去抓了把土,勉強去掉些⾖油,再顺手在墙上蹭了几下,油迹也就去得差不多了。他是无所谓,甄就有点尴尬,让甄伸手抓土去油似乎有点…其实甄是女人。随⾝有带着手帕可以擦拭油迹,不过自己也是一手地油,探手⼊怀去取那⾐服可就遭殃了。又不好叫陆仁帮忙,手帕可放在口那里那!想了想甄⼲脆有样学样,什么大家闺秀地风度先扔去一边再说,反正也没旁人看见,便蹲下⾝去在土地上拭去油迹。
陆仁找了块⼲净的地方坐下休息,轻叹道:“看来我还真是缺少运动了。只是捞这些钢板居然累得一⾝是汗。还得坐下来休息一下才行。”
甄仍然蹲在那里小心的拭擦着油迹,生怕一不小心硬坚的沙石会磨伤她的⽟手,不过擦了几下却勾起了她的几分玩心。把沙土拢成一堆又轻轻的抹去。听见陆仁地话后甄宓抬头笑道:“义兄你总是那么劳累,真的该多注意些⾝体才是。”
陆仁笑了笑,准备站起⾝离开秘室。只是刚刚站起来陆仁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晃动,人也有些站立不稳,慌忙中伸手扶墙,強笑道:“你看我⾝体真的差了好多,才搬点东西就头重脚轻的了。”
那边甄皱起了眉头道:“不对啊义兄,你是不是觉得地面好像在抖?我也感觉到了。”
“地面抖动?糟了!”
陆仁大惊失⾊,地面抖动那是地震的前奏,可自己因为这一天下来实在是太累,居然以为是自己累过了头的⾝体不良反应。惊慌中陆仁急呼道:“义妹快随我出去,这是要地震了!”
“地震!?”
甄一听到这个词也吓得花容失⾊,慌中还是陆仁一把把她拉了起来,二人就沿着暗道想向外奔去。可惜才跑出几步,前方的暗道架土横梁突然断裂,上方的泥石随之崩塌了下来…
夷州位于陆大版块地边缘,发生地震其实本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一般震幅都比较小,很多时候人们都察觉不到罢了。偶尔会地面上抖动几下,也是片刻就过去,夷州居民们早就习以为常。这一次地抖动幅度稍稍大些,不过也是没一下就过去了,谁都没有留心太多,可是陆仁和甄宓却因此而倒了霉,被困在通道崩塌的秘室之中。唉,怪谁呢?谁让陆仁当初狠不下心来,让工匠们随便挖了这么个“排污通道”架了几横梁便即作罢。如果说这是⾖腐渣工程的话,始作俑者还是陆仁自己。更要命地是,很多地方还是陆仁自己去一铲一铲偷偷挖出来的,不知不觉中破坏了一些工程的完整都不知道。人啊,有些时候真的心软不得!
一天、两天、三天!
陆仁是夷、泉两州的领头人,每天都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可是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失踪,夷州府衙中可就有些了套了。
“怎么回事?大哥他到现在都不知下落吗!?还有我姐姐那!?”
现在⾝处夷州的员官之中,最着急的莫过于甄诚甄子良。别人还只是丢了主公,他却是连唯一的姐姐都给丢了。头一天大家都还以为陆仁是想接着休息一下所以就没露面,直到第二天才发觉不太对劲,因为蔡派了人来询问陆仁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没回家。等到第三天头上,这帮子人可就急了。
“大哥,我说大哥啊!你和我姐姐…你们两个一起玩失踪,是不是商量好了私奔啊?你这是何苦啊!?你如果是想娶我姐姐的话你到是开口啊!我不但不会反对,还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谁又会反对你们的事啊!?”
听着甄诚几近抓狂的咕哝声,在场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而在场的人中,最冷静的人有三个,徐庶、郭弈,还有赵雨。郭弈与赵雨对望了一眼,还未及开口,徐庶先他二人喝骂出声道:“甄将军(甄诚在率船队帮曹奇袭北平时已经被封为裨将军,现在与甘宁的牙门将军平级)!休要在此喧哗,还口出不逊之言辱没主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