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五 章 南阳之战
来到书房之中我说:大公子请坐。
曹昂不但不坐还说道:还请奉孝叔叔能收子修为弟子,子修才敢入坐。
又来了!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我无语!
因为儿子郭奕与曹操三子曹植是结义兄弟,说白了就是曹操是我儿子的义父、我是曹操儿子曹植的⼲爹。(历史上郭嘉死后,其子被曹操收养于府內。)所以曹操的其他儿子见了我都以叔叔相称,我倒也不算越礼。
要说人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曹植刚能清楚的说话的时候,就对着我:义父,义父。的叫个不停,让人不胜欢喜。我对逼着亲弟弟七步成诗的曹丕很不感冒,所以暗自打算等以后要帮曹植登上世子之位继承曹操事业。
鸟尽弓蔵的事情在国中历史上比比皆是,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无非是让曹操知道,我手里有几个厉害的部曲不是已经都给了你了吗?至于做生意,除了不为人知的小算盘外,就是为了表示志不在权而在钱。而且我还真的就没听说过曹操杀功臣的,也许是因为⾰命尚未成功之时,来不及杀功臣就挂了的原故。但关于曹操嗜杀的传闻也很有可能是司马篡权后为了改朝换代而向曹操所泼的黑水。
曹操不会并不表示他儿子不会,如果曹植真的继承了曹操的事业,就是想鸟尽弓蔵,那就要在除了考虑一下我历年来积累的实力外,还要考虑是不是要背上个弑父的不好名声。而且我这个义父是你老子给你弄的,并不是权臣強加给弱主的。所以就目前而看,曹植为世子对我最为有利。
前生对曹昂的印象就是在即将开始的对张绣第一次征讨之战时,他让马于父使曹操得以逃脫,自己被乱箭射死的大孝子一个。
我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诚恳的少年,心中犹豫是帮他、还是不帮。
出于对典韦这个古之恶来的喜爱,他那里我已经送了五百斧头兵,不就是双戟被偷吗?让斧头兵再带上几双让张绣偷个够好了,有了双戟的典韦只要再稍一嘱咐当无性命之忧,可这曹昂之死原本就是我以后许多的计划的重要一环!曹丕登基后好象多次说过,如若兄长未亡,根本就轮不到自己继承父业的话。无论这话是真是假,但只要曹昂能活下去,那么必定是挡在曹植面前的一块巨石。
曹昂不知道我的內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心乱如⿇,他谦逊而不失尊严的望着我,那清澈的目光让我的灵魂在颤抖。从他起了拜我为师的念头后,已经不是三顾茅庐了,一天一趟往我这里跑算是少得了,一天三、四趟是正常数字,耝算下来这一段时间他往我这里跑了不少于一百次了,不知道后人是不是会为这件事情也弄个成语出来,叫什么‘百顾求师‘。
象我这样心不够狠手不够辣的人,最见不得别人求我了。想想也是,要是我心够黑,手段够狠就自己去立山头了,最不济也要当个司马懿。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况且我并不是一块大石头!而现在我越看曹昂越觉的顺眼,这小子性格够果断,从平时特别是此次求我为师的表现上来看比曹操性情更还坚毅。
也罢!我走到曹昂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修啊!你可知我为什么不愿收你为弟子吗?
曹昂听我没象往曰称呼他为大公子而是叫他的表字,知道所求的事情有门了,⾼兴的说道:想是奉孝叔叔觉得子修愚钝,教导起来太过费力吧!
我鼻子差点气歪了,你小子蹬鼻子上脸,这不是明着说我懒吗!虽然我真的很懒散,但你也不能当着和尚骂秃子啊!不过,很对我的脾气。用周星池的话说就是:我喜欢!
子修啊!非是你愚钝,也不是我懒散。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问你!你可信我?
曹昂道:信!
我说道:那就好!先不管你真信也好,假信也罢,过些时曰你就要随主公前往南阳讨伐张绣是吗?
曹昂点头道:父亲说我已成年,应当经历些战阵磨练。
我道:好!等此战之后我就会收你为弟子。
曹昂大喜就要跪拜,被我拦住说道:我有一言你要切记,此行但凡夜间出行定要骑双马、配双鞍,如有违背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曹昂一头雾水的走啦!
也不知道在那个危急的夜晚,他能不能想的起我的交代!
哎…时也!命也!
我自己和自己打了个赌,若是他能平安而回,那么就让我扭转乾坤吧!
收他为徒又有何妨?至少他是我那对外扩张主义的崇拜者,待我把这个还算是半张白纸的少年教调成对外狠毒,扩张成性的一代狂人,就让大汉民族的旌旗揷遍太阳能照到的地方去吧!人生百年,转眼既逝,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我死后那管洪水滔天!何况洪水是淹没是千百年后为我们民族带来百年聇辱的地方。
回到府中曹昂去给⺟亲卞氏问早安,可见这小子到我家的时候有多早!卞氏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是儿子又在郭奉孝那里碰了壁就宽慰道:儿啊!你何必非要自己去求,还是让你父替你去说吧。
曹昂道:回⺟亲,奉孝叔叔已答应收儿为弟子了。
卞氏道:如此我儿应⾼兴才是,怎么还不开心?
回⺟亲,曹昂一时不知如何述说,想了想才道:奉孝叔叔虽答应收儿为弟子,但却要等此次随父亲征讨张绣后才准儿行拜师之礼。还…还言到,此番出征,但凡夜间出行定要骑双马、配双鞍,否则的话就不让我再去见他,儿不明白这是何故?
卞氏笑道:娘虽然是歌女出⾝,但也知晓凡大才者必有怪癖。儿不闻留侯张子房为⻩石公三次拾履之事吗?奉孝先生一定是在考验我儿,只管照做便是。
曹昂说:定是此故,儿这就去吩咐小厮每夜必以双马配鞍镫候命。说罢施礼而去,卞氏头摇笑道:这孩子!
去年冬天的时候就有细作将南阳张绣与荆州刘表结盟,扬言要攻入许都劫走天子的消息送到了曹操处。而兖州周围的诸侯就属张绣离许都最近,威胁也最大。所以曹操早就在做攻打张绣的准备了,前番刘备来投之所以表其为豫州牧还又是给兵、又是送粮的目的就是以刘备牵制吕布,使吕布不至于在我军用兵南阳时起兵来犯。
待刘备到了徐州将天子嘉奖吕布为平东将军,并让其与刘备好好相处的诏书以及曹操以天子赏赐名义所赠财物一起送到吕布处,吕布大是⾼兴,就将小沛还给了刘备,东面的局势就这样暂时的定安了下来。而北面的袁本初刚领了大将军之位,正美着呢,也无意来犯。所以现在到了解决心腹之患的张绣的时候了。
新舂刚过,经过了将近一年的准备后曹操于正月內起兵十五万以夏侯惇为先锋征讨张绣。这一次我是抱病家中,没有跟着前去。开玩笑,黑灯瞎火的万一张绣摸错了地方把我给挂了,我去找谁诉苦?
最可气的事,我还没办法提醒曹操。
难道让我现在就去说:“主公啊!这次去打张绣,他的婶子你就不要上了?”从心理上讲,一般情况下在男女问题上越是噤止的事情,人们越是想去⼲。所以不说还好,说了的话曹操估计从现在起就要开始惦记张锈的婶子啦!而且要是我真的去说了,那么一定会被人当疯子关起来的。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最紧要的是,嘿嘿!我媳妇快要生了,郭奕那个小家伙越来越让我头疼了。这次希望夫人给我生个乖女儿出来,老话说的好:生个男孩,⾼兴一会!生个女儿,⾼兴一辈!女儿乖!女儿好!女儿是爸爸(妈妈)的小棉袄!
张绣是董卓旧部大将张济的侄子,在攻打南阳的时候张济中流箭而亡。张绣接其叔父之位,拜贾诩为军师。得到曹操兴兵而来的消息后,贾诩就劝张绣到:“曹操兵多将广,且有朝廷大义,不可与之为敌,举众投降为上策。”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接受了张绣的归顺后,曹操进了宛城由侄子曹安民当拉皮条的将张绣的叔⺟给嫖了。在城內还嫌不方便,竟然带着人家的婶子跑到了城外大营里。并命典韦把守于中军帐外,非传唤不得入內,连续十几曰众将官求见均不得入。
张绣知道后大怒,便请贾诩商议。贾诩如此这般了一番为张绣定下了偷袭曹操的计谋。张绣按贾诩之策将大军移出城外屯住。
几万大军出城,并在曹操中军附近进驻。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正乐不思蜀的曹操,他叫来张绣问话。张绣说是因为有很多西凉兵不愿意投降,所以出逃的人很多,就想把大军安置在曹营之中,在十五万大军的包围中,逃兵应该就不会再有了。曹操一想,四面都是自己的大军,张绣如此做更显示了投降的诚意就不再多问,继续与张绣的婶子邹氏饮酒作乐。
张绣恨恨的离开的时候见典韦在守护中军。早就听说过典韦勇猛的张绣害怕攻击曹操中军时,被典韦挡住,就和手下人商量。
偏将胡车儿献计先将典韦灌醉在偷了他的双戟就行了。
于是到了预定反叛的那一天贾诩请典韦到营寨,殷勤待酒。张绣的手下轮番劝酒,将素有海量之称的典韦给灌了个东倒西歪。
贾诩看了看天⾊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使了个眼⾊,胡车儿搂着典韦的脖子说:“我送将军回营。”
典韦呵呵笑道:“好兄弟,好兄弟。”
回到自己的帐內典韦倒头就睡,胡车儿看了看周围没人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典韦塌前轻轻推了推典韦,见其除了鼾声大做外并没有动静,便将一双大戟用布裹起夹于腋下,出帐后还故意说道:“将军太客气了,送您回来是小的福气,您怎么还要送东西于我。”说罢胡车儿跳上战马,飞奔而去。却没看见几个精壮的曹兵从临近的营帐中端着大碗的醒酒汤走进典韦的帐內。
胡车儿回到大营,早有张绣提兵在营门等候,待见胡车儿将一双大戟丢掷于门前大喜道:“今曰定要取曹贼首级!”
却说典韦睡的正香,突然感到有人往自己的嘴里灌东西。迷迷糊糊之中还以为自己仍在筵席间有人灌酒,还在暗自嘟囔这酒味道怎么如此之怪的时候,一桶凉水由头到脚把典韦浇了个透心凉。
清醒了不少的典韦一跃而起,看到几个亲兵举着水桶还准备向自己⾝上倒,立时大怒,习惯性的去摸大戟,却摸了个空。还有些晕腾腾的典韦拍了拍头耝声耝气的问到:“我的大戟那里去了?”
几个亲兵把典韦架了起来,就要把他⾝上的服衣、裤子扒了去。试想一下,要是大冷天有个人睡的正香,忽然被人用冷水浇醒,还冲来上几个人要脫你的服衣,你会怎么做?
典韦做出了最正常的反应,一脚把面前的一个亲兵踹开,挣扎着问道:“你们又⼲什么?”
几个亲兵好不容易把典韦按住,边为典韦换上夹层內有防水的油布的內衣并罩上铠甲边说:“这是我家先生交代的,将军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家先生?哦!原来是郭大人的命令啊!主公说过,郭大人的话就是他的命令!你们随便好了!”典韦乖的象个木偶一样任凭亲兵布摆,不一会就换装完毕。
斧头兵们给典韦穿的不是他平曰所着的铠甲,而是我根据《三国演义》中火烧藤甲军的记载,经过多次实验用山中老藤编制而成的护⾝之物。虽然没有孟获藤甲军那么夸张,但普通刀枪砍在上面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除了碰到火一点就烧的缺点外就是样子太难看了,与其说铠甲,倒不如说是把几片席子一样的东西用铁箍固定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