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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去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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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贵是一个很随遇而安的人,常自诩“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暗地里也常为自己的这种气概折服!虽说这一次变故大了点儿,但很快地,他就收拾心情走出了那坐破关帝庙。

  不管咋样,得找人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还有,也得问问自己脑后这条小猪尾巴是谁给“粘”上去的,怎么这人的手艺就那么好,这一根根儿的头发都好像是种进头皮里似的?倒是听说过有整容医院能种头发,可一下子种那么多,还找不出一丝人工痕迹,这也太厉害了点儿。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肚子饿的实在要命,要是再不去找点儿吃的来,何贵都担心自己能不能等到第二天的太阳,说不定今夜就得交待喽。

  唉,何桂留在破庙里的那点儿糠,何贵庒根就没认为是食物。

  …

  何贵并不认识路,破关帝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可以去问。不过,这难不倒何贵。人不识路,路却可以走人啊。什么叫路?鲁迅说过:“这世上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既然那么多人都走过了,自己再顺着走上一走,不就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所以,闭着眼睛转了几圈,找定了一个方向,何贵便迈开大步向前走!很幸运一人,他的目标正是邑庄所在的方向。

  …

  邑庄本来并不是叫做现在的名字,而是叫做驿庄,位于陕西省同州府!因为这里曾经没有村子,后来因为有了一个驿站而逐渐有了人烟,遂被人们称为驿庄,久而久之,又成了邑庄。

  庄里面住着的人家不少,但大户却不多,论富裕论实力,也就是何氏与方氏两家。而这两家人从祖上开始就是世代务农,相互之间也有许多姻亲联系,所以,虽然名为两家,却是关系不错。虽说陕西民风彪悍,两家之间有时也要争个头面,却很少红脸,有⿇烦的时候也经常相互帮衬,并不像有些村庄那样,各个姓氏经常为了某人某家一点儿利益,阖族全上,争得头破血流。

  …

  何贵进村的时候正好遇到何家老大在村口教训儿子。

  “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在后面催着才懂点儿事?啊?大家伙都在为过年忙活,让你去看看能不能雇点儿人来,你倒好,找不到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跑镇里听戏,还一去就是一整天?…”

  “…”何家老大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样子,挺壮实,趁着那一⾝耝布褂子,让人看着挺实在。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却是挺气愤,不由分说对着儿子抬腿就是一下!可怜他儿子,才十五六岁一娃,看着老子发了这么大的火,不敢躲,低着头,硬生生地挨受了这么一脚。

  “喂,这位大哥,能不能问您个事儿?”

  看着儿子的窝囊样儿,何老大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正想再来一脚,却突然被人给叫住了。他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位脸被冷风皴得红通通,⾝上穿着破烂不堪,已经満是眼眼儿的棉衣棉裤,⾝子瑟瑟发抖,整个人差不多就快拢成一团的人物…这人他还认识,今年秋收的时候还来家里帮过忙。

  “何桂啊,你咋来啦?”

  “咦?”何老大这一声“何桂”叫的,让何贵心里一阵冒喜气儿,这人认识我?“大哥,您认识我?”

  “去去去,我可不是你大哥!你可别跟我套近乎!”似乎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何贵,何老大连连摆手。虽说邑庄不大,可何家再咋说也是这里的大户,⾝为何氏一族的长房长子,他还看不上何桂这号人。

  “说吧,你来咱这儿有啥事儿?”

  何老大的眼神让何贵很是有些熟悉,这不正是居委会那些治安联防的老太太们的拿手绝学么?那是防贼治安专用的啊。

  “这,这…这位先生,”何贵忍不住有些口吃。他住的那个破关帝庙距离邑庄足有五里地,这一路走来,走得他差点儿就没了希望。先不说他庒根儿就没有在只用双脚的情况下赶过这么长的路,就算有,也没有在饿的这么厉害的情况下走过。社会主义都‮入进‬小康社会了,哪能还让人饿肚子?而突然由夏天变成了冬天,还有连绵不尽,覆盖了整个大地的大雪,就更加让他感到从心里冒冷意了。除非有人吃饱了撑的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运到了北极圈,否则这大夏天的,哪来的雪?难不成还是南半球?他倒是曾经看过一场电影,某个心理医生为了做一个实验,在某人一出生开始,就将他周围所有的人与事都安排好了,当他长大的时候,却突然让这些人都改口说不认识他,还把这人以前经历的事也说成从来没有发生过,以此来验证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一些其它的事情。可那是在外国,咱‮华中‬大地上恐怕还没有这种为科学事业‮态变‬成这种样子的专业人士吧?说真的,何贵对那些国內所谓的专家学者实在是没什么感觉!再者说了,就算咱国內真有这种人、这种事儿,也不会就落到他何贵的头上吧?这也太没天理了!他就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还且最近才刚找到一份新工作!

  不过,一路上的疑问终于可以找到人问了。何贵在忍受了一路的心理与⾁体上的‮磨折‬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人烟,并且一走近这个村子就看到了两个人,而那个年纪大点儿的眼神又让他如此的熟悉…

  “这位先生…”何贵曾多次被老板炒鱿鱼,更是面试过无数次,按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在经历过这些之后,他早就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保持明镜止水的心态,几乎已经达到了传说中“金⾝不坏,万法不侵”的地步。可是,现在,他不仅嘴是哆嗦的,就连心跳也在不住‮速加‬,甚至还有些肝儿颤!

  “算了,你不用说啦!进吉,回家去给他拿两个烙饼,还有剩下的那半袋糠,也拿来吧…”

  何贵话还没出口,何老大就已经摆出了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对着旁边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听着话的儿子下了吩咐。

  “唉!”

  何进吉,这位看上去也就才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听了自家老子的话,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转⾝就往村里跑。这小子本以为逃不脫一顿猛踹,现在出了转机,速度自然是顶打的快。

  “我…”我不是来要饭的!何贵有些郁闷,话还没说居然就给人当成是要饭的了。可是,郁闷归郁闷,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谢,谢谢先生了。”

  “算啦。你也别叫我先生不先生的,我可当不起这称呼!”何老大很有些气势的又瞅了两眼何贵“何桂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看在咱都姓何的份儿上,我得说你几句,你整天这么过一天算一天不行啊。再这么下去,就算过得了今年,过得了明年…可你又能撑上几年啊?”

  “是是是,您说的是!”何贵频频点头,一副受教模样儿。

  “呆会儿你就拿了东西回去吧,以后好好过活!”

  “这…”何贵当然不会理会这句话。回去?就那四处漏风的破关帝庙?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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