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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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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无情的过去了,江浩宇懊恼万分地坐在病床边,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何?芳缓缓起伏的胸部。

  何?芳静静地躺在床上,脸⾊几乎和床单一样白,厚厚的绷带缠绕着她的头部,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仿佛只是熟睡而已。

  但是,他知道她不是睡着,而是完完全全失去知觉,甚至有可能就像睡美人般无法清醒过来;然而,睡美人有解除魔咒的一天,她有吗?

  当他知道她在欺骗他时,他十分愤怒,甚至也开始恨她。

  可是,当他静下来仔细地想清楚之后,没有愤怒,也不再恨她,有的是无限的怜惜和心疼。想想以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必须受失去父亲的悲痛,她对他父亲的误解是可以理解的。

  失去父亲是她內心永远也不会痊愈的伤痕,他为自己冲动地打了她一巴掌而深感自责。

  “我非常抱歉,GIGI——也许我该叫你?芳。”他握着她体温过低的手,眼前早已一片朦胧。“你必须醒来,一定得醒来!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说明,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何?芳失去意识已经十二个小时了,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如果”她醒得过来的话——医生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昏迷的时间愈久,医生愈担心她无法清醒,而所受的创伤愈加无法治愈。

  江浩宇一心一意向上天祈求,希望她可以尽快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当她醒来之后,又将成为什么样子?她会原谅他父亲,还是仍怨恨下去?

  不管怎样,他只求她醒来,即使要他代替她受苦,他都不会有怨言。

  只因他爱她!是她让他重新懂得珍惜和爱的,无论如何,他要她醒来,而且非醒不可!

  “我要一直等到你清醒,我不在乎要等到什么时候;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要成为你第一个见到的人!”

  那熟悉的声音又飘进何?芳的耳中,她认出声音的主人——江浩宇。

  她听见他在对她说抱歉,以及温柔的呢喃。她想微笑,想告诉他她很好,心中也不再有怨恨,她甚至想回握他的手,但却失败了。

  黑雾又逐渐包围住她,她忽然觉得好孤单,她不要这种感觉,不要!

  可是,黑雾却愈来愈浓了…

  江浩宇的心跳在发现何?芳不在病床上时,差点停止跳动。

  他以为她离开他了!幸亏没有,护士告诉他,她在医院的花园等他。

  她的脸⾊依然苍白,但头部的绷带已经‮开解‬了,只用一小块美容胶布贴在伤口。由于当初缝了好几针,医生担心会留下疤痕。

  她恢复神智已经近一个礼拜,她的昏迷曾引起各界的震撼和关心,不只是江浩宇,连所有的医生都一度以为她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或脑死。

  但奇迹出现了,她逃过了这场劫难!

  从她清醒到现在,两个人都避免提及造成这场意外的原因。

  并非江浩宇想逃避,只是除了怕她再受刺激之外,他也十分害怕会失去她。

  然而,今天将是关键的一天,因为,今天是何?芳出院的曰子。

  仿佛意识到江浩宇的到来,她转过头看他,眼光也随之暗了下来,因为她也知道面对问题的时刻到了。

  江浩宇牵着她的手让她上车,何?芳没有问他要带她去哪,反正,她已不在乎,也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能多跟他相处一刻,她已心満意足了。

  自从清醒过来之后,她似乎领悟到,恨不能帮助一个人成长,只会毁灭一个人的人生;十多年来,她一直活在恨中,现在她累了,她只想重新为自己活。

  她知道江浩宇对她的作为一定很不能谅解,虽然这个星期他一直十分关心她,可是她知道,那是他对她的一种补偿。

  许多人对她可以清醒过来感到意外,但却没有人知道使她清醒过来的原因除了是她自己的求生意志够強,也是因为江浩宇,她听见他的低语,她不想失去他!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他这一点,她知道他不会原谅她,所以,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打算面对严酷的考验。

  一阵轻微的震动使何?芳稍微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望了眼窗外,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一栋她这辈子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屋子前。

  “这屋子一直在等待它主人的归来。”江浩宇将一把钥匙放入她手中,用眼神鼓励她打开大门。

  她屏住呼昅,颤抖的手几乎快握不住钥匙,费了好大的劲儿她才将门打开来。

  花园中的玫瑰开得一样茂盛,水池里的鱼也一样悠游自在。

  近“家”情怯,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当她见到屋內的摆设和当初一样时,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当年,她父亲‮杀自‬之后,房子就被‮行银‬查封了,她以为她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充満她童年回忆的屋子。

  “喵!喵!”一只⽑茸茸的小猫撒娇似地在她脚边磨蹭。

  “雪球!”这是她养的猫,何时也回到这儿?她记得她把它寄放在宠物店里。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江浩宇,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解释。

  江浩宇脸上露出这些曰子以来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父亲真的没有害死何叔叔,我不管你是否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我愿意对天发誓,我父亲不是杀人凶手。”他怕刚痊愈的她体力仍虚弱,边说边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还细心地脫下自己的西装为她披上。

  何?芳的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直落了下来。她的泪令江浩宇的心揪成一团,他想为她试去泪水,却又没有勇气。

  “我父亲和王阿姨是‮白清‬的,虽然他们年轻时有过一段感情,但在我父亲与我⺟亲结婚之后,我父亲就不曾对王阿姨有过非分之想;不料,王阿姨却对我父亲旧情难忘,一再纠缠我父亲,才会使得何叔叔有了误会。”江浩宇十分感慨地一叹“何叔叔以为扩大事业可以挽回王阿姨的心,所以,不断向‮行银‬超贷,我父亲⾝为他的好友,曾出面劝告他,他却不肯接受;即使何叔叔的事业出现危机时,他仍不肯罢手,还向地下钱庄借钱,最后,才会走上绝路的。

  “我父亲曾试着向何叔叔伸出援手,但却被他拒绝了,他一直误解王阿姨和我父亲有暧昧不明的关系,加上王阿姨在得知何叔叔面临破产的危机后提出离婚,何叔叔在无法接受妻子的无情,以及一生心血毁于一旦的打击,才会选择‮杀自‬。”

  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心中的结终于因江浩宇的这番话而打开。

  现在,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要‮杀自‬了。

  江浩宇注视着她脸上交错复杂的表情,他无法正确判断那到底代表什么。

  “这间屋子被‮行银‬查封之后,我父亲毫不考虑就将它买下来,他甚至在你失踪后就一直在找你,可惜音讯全无,这间屋子我父亲一直要求保持原来的样子,除了是他对好友的一种追念,他也知道这屋子是你爷爷留下的祖屋,所以,对你的意义非凡,这么多年来,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江浩宇深深地看着她说:“我很抱歉动手打了你,我想,不只是你无法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以后,你自己多保重。”说完,他转⾝就要离去。

  她困难地咽了一口气,沉浸在感动里。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她再也忍不住含泪地叫住他:“你就这么走了,我会恨你的!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吗?难道在我昏迷时,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清醒过来。”

  江浩宇又惊又喜的回过⾝,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还是愿意嫁我?”

  “你忘了我怕黑吗?这么大的屋子若是停电了,我会害怕的;而且,你打算做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你不怕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吗?”她没料到自己竟会如此厚颜无聇地想赖上他,不过,幸福是靠自己去追求的,她才不在乎呢!

  “我当然愿意负责!”他微弱地低语,然后踩着坚定的脚步走向她,将她抱进怀里。“老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无助!”他颤抖着声音承认,然后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开始吻她。

  言语似乎已是多余,他们两人就像刚经历一场风暴,现在已经到达‮全安‬的陆地。

  尾声

  “芳,芳!”

  何?芳被丈夫略显急躁的叫声吵醒,她已怀有六个月的⾝孕,正懒懒地斜躺在贵妃椅上小睡片刻。

  ‮孕怀‬的她除了“原味十足”还是个漂亮的孕妇,许多厂商甚至出⾼价希望她拍有关孕妇的服装、营养品的广告,但全被江浩宇打了回票。

  因为,他才是真正与她签有合约的老板。

  “你背后蔵了什么?”她笑眯眯地看着一副神秘兮兮的丈夫。

  江浩宇从背后拿出一大束纯白的郁金香。

  一下子,她睡意全无了。

  “嗯——你还不从实招来,这花是谁送的?”他故意装出一副吃醋大丈夫的口气。

  “当然是爱我的人罗!”她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花。

  “是谁?”他还在演戏?这人的演技太烂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看他平时工作起来一副精明能⼲的模样,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小孩,她真怕等他们孩子出世之后,他会与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

  “唉!全被你揭穿了,一点也不好玩。”他故意叹一口气。

  “这不是你第一次送我郁金香,对不对?”她记起在意大利时那位神秘的送花者。

  “你知道花是我送的?”

  “现在才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想送花给我?”她相当好奇。

  “没什么特殊原因,无聊吧!”他有种被揭穿秘密的感觉。

  “原来无聊才送我花!”她生气地把花丢还给他。

  “别生气,小心胎教!”他嘻皮笑脸地靠近她的⾝子,带点腼腆地说:“我那时候真的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想送花给你,或许潜意识已被你昅引了。”

  “早这么说,我不就不生气了!”她给了他一个奖励之吻。

  “对了!你有一封信。”他记起刚才在信箱发现的信。“这下,你得从实招来,到底是谁从拉斯维加斯寄信给你!”

  不只是他好奇,她也很好奇。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除了一张信纸之外,还有一张照片。

  哈罗,GIGI!

  我们终于找到属于我们的天堂了,这个月我们到拉斯维加斯举行了我们的婚礼,祝福我们吧!

  东尼&D‮VA‬lD

  “这两人…唉!”江浩宇至今仍不怎么能接受两个大男人相爱,甚至结婚的事实。

  “爱情是不分性别的,祝福他们吧!”何?芳遥寄心中无限的祝福。

  爱是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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