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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夜半幽魂魂上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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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野弦站在御花池的桥廊之上,手里抓了把什么粉末,向河里洒去。瞬间河水如同火山爆发般地直翻水泡,冒着热气,越煮越沸,几乎近似沸腾!

  恰巧一股幽风吹过,扑面而来的是那阵阵的恶臭,泛着鱼腥。

  半盏茶的功夫后水泡慢慢消散了下去,然而河面却没有得到平静,河水咕咕地作响,竟是无数条死鱼漂浮了上来,満満的一大群接一大群,白⾊的肚子翻朝上,顺着流势一波接一波地流走。宮女太监们低头静静地站着,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北野弦双手扶在桥栏上,看着脚下的那密密⿇⿇的死鱼,嘴角露出了一种凄凉的笑。他就这么看得入了神,也好像没察觉到那刺鼻的气味。

  燕解语听到了宮女的禀报便赶了过来,捂着口鼻皱了眉头,低低地呼了声:“皇上…”

  北野弦转过⾝,走下了桥。面无表情。

  燕解语向桥下看了眼,差点呕吐出来,走到北野弦的⾝边问:“皇上你这是⼲什么?”“爱妃不是不喜欢那人喜欢地东西么。那寡人便毁去了。寡人不喜欢看见死人喜欢的东西。”北野弦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燕解语被凝视得心有些发虚,低下头,只好道了句:“谢谢皇上。”

  北野弦冷笑了笑,便不再看她,凝视着远处。

  “皇上,”燕解语咬唇道“将军的帅印臣妾会找到的。将军的帅印臣妾确曾见到过。”

  “哦?那就辛苦爱妃了。”北野弦心不在焉地说着。

  “皇上,您是在责备臣妾么?”

  “爱妃为何会如此问?”

  燕解语咬唇:“上次臣妾曾说会帮陛下得到将军的兵符。可是…”

  北野弦抚上她的肩,温和地笑道:“别乱想。何况李运海他已经叛乱伏诛,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谢谢皇上。”燕解语顺着‮势姿‬小鸟依人地依进北野弦地怀里,甜甜地笑了。

  北野弦抱了她一会儿,轻轻推开她,道:“寡人还有些朝事要处理,先走了。”

  “嗯。皇上您要小心⾝子。”

  北野弦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而过,走了约百米后从衣襟內掏出一块丝帕,狠狠地擦了擦手。n丢进了河里。对旁边的小太监道:“将河里的死鱼都捞⼲,换上新鱼。”

  “遵旨。”

  北野弦走到御书房时已经有太监在那守候了,见了皇上忙上前禀道:“皇上想见的人已经到了。”

  北野弦点头,吩咐道:“切不可让旁人知道。”

  “奴才明白。”

  北野弦推门刚入就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在地上。“柳总管!”北野弦忙去扶。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柳总管执意叩了头才敢起来。

  “柳总管。寡人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寡人的毒复发了。寡人想问你是否有什么解毒的办法?”

  “皇上…”柳总管抓住他的手“你的毒是下在娘胎里地,当年将军想了那么多的办法也只是暂时抑制住了。可是现在将军又…”

  柳总管毕竟是老人了,想起了以前的事又思及往事还在但人却没了,情嘲汹涌。不噤老泪纵横。

  北野弦叹了口气:“当年舅舅是用的苗疆地药。不知现在那药是否还有用?”

  “没用。当年将军说过那药只能用一次…”

  北野弦一怔。

  “皇上,说不定燕妃娘娘知道其他的药呢?”

  “不,她并不知道寡人的病。也不能让她知道。舅舅临死前就要我提放着她。”

  柳总管沉默了半会,坚定地道:“奴才明白了。”

  北野弦静默了片刻,仰头道:“舅舅也要寡人杀银姬。”

  柳总管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北野弦察觉到他的话里有话,问道:“柳总管可知道舅舅和银姬的事?寡人地属下曾汇报说舅舅有次喝醉了竟拉着银姬叫着别人地名字。”

  “皇上,”柳总管抹了抹泪“将军叫地那个名字是不是叫紫儿?”

  “你知道!?”

  “奴才也只知道将军年轻时时常喝闷酒,嘴里叫的就是这个名字,但只有全名是什么却不得而知。将军此生最爱的就是这名女子,并为她终⾝不许,也无子嗣。后来那女子被判了通敌地罪,被斩了。是太后让将军亲自监的斩,那曰将军喝醉了整整五天五夜,差点醉死。这事在奴才的脑子里还记忆犹新。”

  “原来如此。想必那叫紫儿的女子就是银姬的娘吧。”

  “皇上,我觉得将军是怕你像他那样沉迷女⾊,最终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才会那么吩咐的吧、。”柳总管沉重地拭泪“只是福晋是个好女子啊…”北野弦半宿都没有说话。最后低声对柳总管道:“寡人希望以后没有人知道寡人⾝子带毒的事。行了,你下去吧,寡人已经为你在京城准备了房子,也可养老送终。”

  “奴才谢谢皇上。”不知道为什么柳总管此时却是哭得很悲烈,不知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

  北野弦一个人在书房,捏紧了拳头。仰天长啸。许久许久,就站在书桌旁。

  天黑之际,有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禀道:“禀报皇上,柳总管回去之后就悬梁自尽了。”

  北野弦垂下头,阴影蒙住了他的双眼,看不住他此刻的神⾊。“厚葬。”

  “遵旨。”

  北野弦重重地跌坐在椅子里,摊开手心,満満的是汗。烛火忽明忽暗,照得他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像这烛火般,心境飘忽不定。但他知道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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