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腋不生翅,二毛空满头 中
什么?银姬反应过来了,这是让人送命的舞!还说什么让你跳颂仙舞是你的福气,完全是骗死人不偿性命的!可是现在的情况的是她已经跳了两个半圈了,只要向右再转三个来回她的小命就没了。
可她停不下来,完全像一只木偶,被人用绳线操控着,意识里想停却⾝不由己。
再转一个来回她就玩完了!银姬焦急万分,最后狠下心朝大鼎撞去。
大鼎纹丝不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而银姬的头却撞出了一个大泡。
“哎哟,疼——”捂着头顶,银姬龇牙咧嘴,不过却真的摆脫了魔音的控制。看着旁边那些少女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而死,银姬低低骂了声态变便转⾝逃去。
“有人逃了——”⾝后立即有人大叫。
银姬被人两面夹击,进退不得,突然眼角瞥见近旁的一棵耝壮的大树,一劲使,奋力地攀了上去,顺着耝长的树枝小心地保持平衡。后面很快来了追兵,脚下一个个人正伸手要捞住她的脚。银姬心里一急不慎被一根枝条划破了背上的服衣。眼看就要被抓时却突然下面有人喊了声:“住手!放她走。”
银姬感激地向下看,对着的却是那异常妖媚的双眸,那不是净坛教的教主么!他要放了自己?
“记住,我叫净。”
银姬踩着树枝跳到墙外时,耳边低低缭绕着这句话。记住,我叫净…
“我管你叫哪个态变的名字!”银姬厌恶地呸了一口“净坛教真是个百年不遇的态变教!呸呸呸!”
只是…这里是哪里?
“请问这里是泰州城么?”
“你要去泰州城啊,得往西再走几十里就到了。”老头指着西边道。
几十里?银姬差点被唾沫噎死。她、没、钱、坐、车、回、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思索着怎么回去。脑中想到了五个字:坑蒙拐骗偷。
“姑娘,你命格属阴又偏阳,阳梁昌禄,巨曰同宮,巨机同临,紫府同宮。本是天下独一无二大富大贵的命格,却无奈星斗左偏,使得与主宮失之交臂,若是进了宮却不得不屈于正宮之下。不过却也是富贵一⾝。”
银姬停住脚步,朝那自言自语的算命先生看去,无奈地道:“你也要挑个有钱的人好不!我⾝无分文,哪有给你的算命钱!再说我怎么可能进宮!胡说八道。”白了那人一眼,继续向前走。心里暗自琢磨着进了宮却不得不屈于正宮之下,那不是让她做妃子么?真是天大的笑话,谁敢让她这天朝公主做妃子!连皇帝哥哥都没有这个本事。
有人的命好起来真是让你嫉妒得不行。这银姬刚呼没钱回家,迎面就走来了一队巡逻的士兵,手中还拿着一副画像,见到女的就拉住细细对比。银姬偷瞄了一眼那画中的人,那里面画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么!敢情是那小傻子派人来找她了?
热泪盈眶地一把抓住那士兵的手,语无伦次地大呼道:“我就是她,你抓了我吧!”
被好车好马,好茶好水,好饭好菜地送回了泰州城的五王爷府。一只脚刚跨下车,就被人迎面猛地抱住了。
“姐姐,姐姐,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北野弦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我知道。嗝——”银姬打了嗝响亮的饱嗝,在马车里的待遇太好了“你让我进府好不好?”解难地拖着他就往大门里走。
“银姬…”
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嗓音。“哥哥?”
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凝视在她的⾝上。
“哥哥!”银姬飞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他“哥哥,我好想你啊。”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这么流下了。
“我也想你…”北野明叹息一声也紧紧拥住她。
“姐姐,姐姐。”北野弦在一旁死命地晃悠着她,嘟着嘴満脸的不満,看着北野明的眼睛都是含着敌意的。
“乖,他是你二哥哥。”
“我早知道了。”北野弦有意揷在他们中间“姐姐,你去哪里了?找不到你,我好难受。”
“银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弟说他一觉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而且晚上的几个侍卫都被杀了。”北野明也随之问道。
“我见鬼了!我被净坛教抓了。先进府好不好,这一路马车坐过来坐的我腰酸背痛的。”银姬讨饶道。
刚进了府,小兔子就哭着叫着跳着撞了过来:“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让奴婢急死了!”
“你都急死了怎么还发胖了?说谎打嘴。”银姬瞥了她一眼,故意不理她。
“公主,你——”小兔子噙着泪,幽怨地看着她。
“我说着玩的,别当真。”银姬赶紧赔不是,并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刚才逗你的,我也想你呢!快去把好喝的好吃的都给我从厨房端出来。乖,别哭了啊。”
北野明在一旁看着她的小孩子性子直头摇。
“这净坛教也太张狂了!”北野明拍案而起“银姬你怎么招惹到的?朝廷一向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哪有!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惹到他…”银姬心虚地哼哼道。
“看来此教不除不行!”北野明听了更是气愤。
银姬冲他直眨眼睛,眨完又瞄了一眼北野弦。于是转移话题道:“哥哥,不是在前线打仗么?怎么回来看我了?”
“前线已经不打紧,只是听五弟的舅舅提及你失踪了便连夜赶了过来。”
“是我告诉我舅舅的…”北野弦一脸的荣耀。可他却撑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回福晋,王爷为了等您回来三个晚上都没有觉睡。”柳总管心疼地禀道。
“三个晚上?”银姬愣然地看着他的睡颜,讷讷地喊了声:“小傻瓜…”拍了拍他的脸,亦心疼地叫道:“起来回屋睡。”
“嗯,我要和姐姐一起睡。”北野弦打着大大的哈欠“我要抱着姐姐睡。”
此话一出,羞掉了整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