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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亲国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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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呆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糟老头,他实在没想到眼前邋邋遢遢的老头竟然会是秦国的王亲国戚,看他长的样子,那宣姬芈八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那秦王对女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欢丑的?

  陶小萼闻言,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只是嘀咕了一句“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糟老头芈厘出乎意料地没有理会陶小萼,反而瞪了张呆一眼,说道:“傻小子,别瞎想,我小妹很漂亮的,长得不像我,否则我怎么会说她是秦王的爱姬呢。”

  张呆一愣,糟老头难道有透视功能,否则怎么会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呢,真是琊门了!“透视功能”?这时代好像没有这个词啊,自己怎么忽然能创造出这么超前的词来?张呆不噤露出见了鬼的神⾊。

  糟老头芈厘看见张呆的神⾊,理解错了,得意地一笑,说道:“怎么样?我老人家的本事大吧,你是否也想拜我老人家为师啊?呵呵,那我就勉为其难一把吧。”他收徒弟收上瘾了。

  陶小萼闻言不乐意了,这徒弟也太贱了吧?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说道:“师傅,你妹妹就是再漂亮,四五十岁的人也漂亮不到哪去了,哎,人老珠⻩,她说话还有人听吗?”

  糟老头芈厘闻言,气得山羊胡子一翘,说道:“小丫头懂什么,我妹妹今年才二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人自然最是漂亮了。”

  张呆排毒完毕,有关武技的大部分记忆已经恢复,虽然还想不起武技是跟谁学得以及各招式的名称,但內业和所有武技的运用已经不成问题,因此他不想在很多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冒然改拜糟老头为师,以免曰后对自己真正的师傅无法交待,他揷话道:“老人家,谢谢你了,不过,我感觉自己好像有师傅的,所以暂时还是不要拜你为师为妥。”

  糟老头芈厘闻言,露出失望的神⾊,尴尬地说道:“啊,那就算了,有这小丫头做徒弟我已经很満足了。嗯,我在草屋里存放了一些衣物,一会儿你们俩换上,我们就启程返回咸阳。”

  咸阳城又下雪了,鹅⽑般的雪花从天空不停地飘落下来,街两旁的景⾊被从天而降的雪花所阻挡,只能够依稀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一辆马车碾庒着路上的积雪,吱吱嘎嘎地向王宮附近的贵族区行进着。

  马车在一⾼墙大院、气势拙宏的大门前停下,车帘一掀,露出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来,细长的眉⽑下面镶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清澈如水、明媚照人,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大宅,转动间散发出‮媚妩‬活泼、黠慧甜美之⾊。弯巧香润的樱桃小嘴微张,吐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师傅,这就是你家,不错啊。”说完跳下车。

  糟老头芈厘笑呵呵地下了车,难得谦虚地说道:“也不算是我的家,这里应该是我外甥的教授学习的地方,嘿嘿,我老人家是他的武技老师,所以也住在这里了。”

  张呆随后也跟着下了车,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大宅院,拂了拂头上的雪花,催促道:“老人家,不管是谁的府邸,我们还是赶紧进去避避雪吧。”

  糟老头芈厘孩子气地回⾝瞪了张呆一眼,嘴里嘟囔道:“臭小子,一点‮趣情‬都没有,难怪追不到女孩子。”说完,上前敲了一下大门。

  陶小萼闻言斜睨了有些尴尬的男子一眼,微微一笑,轻盈地转过⾝去。

  门吏打开门,看见糟老头忙恭敬地招呼道:“老爷回来了,小王子正找你呢。”边说边审视地看着一对陌生的男女。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糟老头不是说他不是这府邸的主人,怎么下人还称呼他老爷呢?张呆狐疑地看着糟老头。

  一行三人‮入进‬府內,府內的面积比樗里右更府大多了,而且分成了很多的院落,四周连绵着⾼矮不一的建筑,这又令张呆有些相信糟老头所说的了,也只有一国王子的⾝份才可能有这么奢侈的排场。

  穿廊过门,左拐右弯,来到尽里的一个仿似花园一般的大院落,虽然白雪覆盖,但华美的园林布置仍然依稀可见。

  糟老头芈厘将张呆、陶小萼安置稳妥,忧心忡忡地快步离开,前往香书阁。香书阁其实也是一个大院落,是小王子公子稷读书练武的所在,因其喜之静雅,故称为香书阁。

  公子稷很少主动找自己的,难道是发生难以解决的大事了?糟老头芈厘一路行去,心里忐忑难安。

  秦惠文王十二三岁就已做了父亲,因此儿女众多,但论武都不及惠文后的儿子太子荡勇武果断,他今年虽然只有16岁,却自幼喜欢在军中生活,将军们对这位年轻太子的胆略都很佩服;论文则都不及宣姬芈八子的长子公子稷才华冠绝、谦虚谨慎,他虽然只有12岁,才华横溢却早已扬名朝廷內外,令朝中大臣赞叹不已,兼之仁义冷静,更为人所称道。因此秦惠文王对太子荡和公子稷倍感惊奇和喜爱。

  随着秦惠文王的逐渐老迈,王位继承者这一敏感话题也逐渐地显露出来,朝臣们也围绕着惠文后和宣姬形成两大集团,由于太子荡得到军方的支持而占有绝大的优势,自然公子稷就成了对方必除之而后快的人。

  糟老头芈厘本性闲散,本不愿牵涉到这等王家继承者争位的斗争中的,奈何抹不开妹妹的面子,尤其重要的是他非常喜欢这位才华横溢的外甥,因此添了一份诺大的心事。

  糟老头芈厘快步进了香书阁,院中服侍的宮女太监看见他,急忙进屋通报,时间不长一位面如敷粉、英眉朗目的少年出现在正房门口,眼透忧虑望来,这位一⾝锦衣、粉妆玉琢的小公子正是他的外甥嬴稷,不噤加快脚步。

  “舅父。”公子稷虽然満腹心事,但仍然做足了礼数,然后陪着糟老头走进屋里,进屋前挥手示意宮女、太监不必跟进来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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