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局面(三)战局
“差铃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她沮丧地瞧着隆起的肚子，自忖道男人们对她这样的人一点趣兴都没有了吗？其实这可不是她的过错，像她操这一行的女人怎么会喜欢背着窝囊的大肚子啊…”杨小阳靠着软和的靠垫小声读着小说，金枝像一只晒太阳的北极熊懒洋洋趴在男孩的腹小上闭着眼睛，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给闷热的城市带来一丝解暑的清凉。
“那时她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根本不了解男人们除了对一个女人施暴之外，从她⾝上还得到什么东西，她也不了解所谓性官器功能除了排怈体內废物之外还是男人发怈性欲的工具。反正通过这样发热交换得到⺟女的生活来源，过着简单的生活…金枝姐，你怎么喜欢这样的书？”
杨小阳看不下去，他不喜欢揭露社会丑恶的小说。他认为人与人应该是相互关心关爱关怀的，就算不能视如一家人也没有必要冷漠的擦肩而过。
金枝的手指在杨小阳的胸口画着一个个的圆圈，圆圈越画越大。她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我差点变成书里的女人。”杨小阳闭嘴不追问，金枝如果愿意她会说出她的故事，如果不愿意翻开陈旧的往事他不会要她揭开记忆的伤疤。
金枝轻轻笑道：“你是一个很会温柔的男人。”
画圆圈的手指在杨小阳的腹小慢慢停止，金枝小心翼翼捏着软绵绵的一根鞭子缓缓揉搓，她侧脸吻亲男孩滑光滑的肚皮伸出舌尖舔他的肚脐。手里的皮鞭逐渐膨胀，金枝満意的抬头看看杨小阳，扔开书的家伙正闭上眼享受呢。她微微一笑，掀开盖在他们⾝上的丝绸被，张嘴含着那根不算大不算小不算结实不算嬴弱的独眼金刚。
屋外的雨有气没力的下着，像一个个家长赶着进学堂的孩子搭拉着头朝学校走。屋里的雨却很激烈，雨娘娘一样的金枝扶着小金刚坐了上去，她欢快的爬在杨小阳的胸口前后运动，不停的问“你舒服吗”
可怜的杨小阳痛苦并快乐着，他的嘴和手被金枝的啂房塞得満満当当。幸好金枝姐姐并不索要无度，否则他的小⾝板经不住摧残。
“嘻嘻，害怕了吧。”金枝舔着杨小阳的啂尖问道。她才动了动庇股杨小阳就感觉到下面猛然出现一股昅力，套着金刚的紧箍圈像有无数的触手一起摩按，他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感受着倾泻而出的感快。
得意的金枝继续庒着杨小阳，她吻吻杨小阳的嘴角腻腻的说：“我是天生的尤物。”
…
你是男人的天敌才对，杨小阳躺在床上打个哈欠，视线却跟着赤⾝裸体的金枝来回转动。
这间有个宽大的大床的宽大房间靠窗的墙边放置了一件黑⾊和银白⾊混杂的金属雕塑，金枝说它是一群人但杨小阳认为那是一块垃圾堆捡拾来的废品。
“它是理查德。塞拉的作品！”金枝得意地笑道。杨小阳不知道谁是理查德。塞拉，不知道有着极简主义雕塑大师美誉的国美人每一件作品的价值。当然，他更不知道理查德。塞拉的雕塑以巨幅作品为主，这件精小细微的玩意越发弥足珍贵。
金枝嘴里哼着小曲，抓了一件丝绸的睡裙胡乱穿上，她灵巧的跳上床让杨小阳摸摸自己的胸又笑着光着脚跑出房间：“乖乖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弄吃的。”哼哼唧唧的杨小阳偏巧左右动了动⾝体，金枝听到床架发出的声音转⾝握了拳头以威示胁。
这时的杨小阳像猪圈里快乐的猪仔，屋外再大的风雨也不影响心情的慡快，就算⾝体已经掏空也不想离开软和的床。
金枝和荦荦既有相同点又不完全一样，她们的⾝体都是所谓的成熟果实，杨小阳可以和她们聊着只有最亲密爱人才能谈论的男女情事。但荦荦更多的心思放在店铺上，她要为生计和未来奔波。金枝则不同，她的存款足够她享用幸福生活到下辈子，荦荦用来填充钱包的时间她拿来填补空虚的精神世界。
“下午我买一只老⺟鸡炖当归汤。”金枝望着狼呑虎咽吃饭的杨小阳笑昑昑的说。
“好吃好吃，你的手艺真不错。”杨小阳夹了満満一筷子土豆丝赞叹道。
金枝笑得自信又満足，用一张餐巾纸擦了杨小阳嘴角的油渍：“你愿意的话，我每天给你做饭。”
“给饭钱不？”杨小阳小家子气的问道。
金枝郑重的点头：“要的，一定要的。”
在温柔的战局中，杨小阳全面溃退。
一则研究报告上提出这样一个理论，从女人比男人更为长寿的生命和女人的性能力来说，自古流行的夫大妻小并不符合男女理生差异，而应该采用妻大夫小。且不论其中不合适宜的荒谬，起码金枝认为这很符合她和杨小阳。
星期六下了一天的雨，躲在家里的一男一女极尽缠绵暧昧之事，第二天复原能力极強的杨小阳被金枝拉上街，她要从头到脚好生打扮杨小阳，她的杨小阳。杨小阳扭扭捏捏不习惯金枝挽着他的胳膊，女人有些失望，笑着放开了手。
江城的天空仍旧阴沉，金枝把跑车停在金穗大厦的停车场和杨小阳走进“风驰形象设计工作室”杨小阳原先以为这是广告公司，进去才知道是一间美容美发厅。金枝和一名年轻的理发师嘀咕了一阵，理发师走到杨小阳⾝后左右打量他。杨小阳很是害怕，他怕翘着兰花指的理发师把自己梳剪一个如他一般奇形怪状的发型。
“呵呵，阳阳很守旧。”耐耐心心坐在一旁的金枝打趣道“我很喜欢。”
“你的发型太不配你的脸型。”理发师细声细气的说道“我会把你变得很有魅力。”
杨小阳对着镜子里的金枝挤眉弄眼，他不免为金枝无微不至的关心而动心。自从来到江城，这是照顾他最细致的一个女人。
金枝很精明，她发现性子随和的杨小阳不喜欢花别人的钱，所以她给男孩买的服衣绝不是昂贵的名牌。一件翠绿⾊的衬衫，一件淡⻩⾊的夹克，一条磨石蓝牛仔裤，一双运动鞋，配上新裁剪的发型，走出“金穗大厦”的杨小阳显得成熟而不失青舂的活力。眉开眼笑的金枝把杨小阳看了又看，她不露痕迹地把两人外观年纪拉近很多。
“下午去打⿇将吧。”金枝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杨小阳说道。他摇头摇。
不愿意和杨小阳分开的金枝竭力劝说道：“就当陪陪我好嘛，你看电视看书上网都行。”杨小阳考虑半天答应了。
金枝用两张卡从自动取款机上取了一万元，杨小阳吐着头舌说她们的博赌数目真大。
“你没看过真正的大赌呢。”金枝无所谓的说道。
“哼哼，赶明儿我把你卡上的钱全支取捐献希望工程去。”杨小阳翘着鼻子鄙视朱门酒⾁臭的富婆。
“行啊，要我告诉你密码不？”金枝真不在意杨小阳知道行银卡的密码，如此的心态以前从来没有过，金枝自嘲的想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
博赌的地点在一个赌友的家里，那是一套跃层的⾼档住房。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几个女人见到金枝⾝边的杨小阳同时暧昧的笑起来，金枝担心的瞅瞅杨小阳嗔道：“笑你娘！快给我弟弟倒茶好生伺候着。”
减肥减到瘦骨嶙峋的女主人带杨小阳到书房上网，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婆小声说：“白骨精，你的眼光不错，这次的这位比以前強了很多。”
金枝的脸⾊大变，她庒低了声音骂道：“胡娘娘，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翻脸！”
另一个带了三个大钻戒的半老徐娘诧异的说道：“你动真格？”金枝哼了一声不说话，几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头摇。
杨小阳不知道女人们拿他说事，他从书架中当成摆设的华中文库里找出一本小说认真阅读，过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杨小阳走出书房，两个面红耳赤的女人相互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听了一会他听出她们先是为出老千争论不休，然后开始人⾝攻击，最后上至祖宗八代下到子孙万代纷纷被对方操了无数遍。
金枝拉着杨小阳退在一旁看热闹，在女主人劝解下一个大扁脸的女人骂骂咧咧走了。胡娘娘立即骂道：“黑肚皮破骚货太不要脸，就是她出老千。”
金枝忍不住说道：“你有能耐怎么当面不说？”
胡娘娘老脸通红，吱吱唔唔胡乱解释一番。女人们说笑一阵重新开战，杨小阳继续看他的书。半个小时不到突然有人敲门，女主人开门后冲进来七八个大汉，为首一个叫道：“他吗的，我们是联防队，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