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尔夫球也顾问(2)
苏浅柔和张维翰告别后带着杨小阳到了她的住处,她告诉小阳Roa国中名叫吴梦梦,是一位⾼尔夫球顾问。
“⾼尔夫球顾问?”杨小阳诧异的问道。他对Roa不伦不类的英文名字倒也不在乎,学校里取外国名的女生不少,居然还有人用韩国泡菜的。
“类似经纪人吧。”苏浅柔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解释。
⾼尔夫球顾问是新兴的行业,他们根据客户的需要安排⾼尔夫球的培训、场地,购买球具组织比赛,有时还要帮助客户利用⾼尔夫平台进行商业活动,他们与传统教练不同的是不会守着球场做生意。杨小阳自作聪明的说道:“我明白了,她帮你找生学,她就是球托,⾼尔夫球球托。”
“难听。”苏浅柔打开宿舍房门表情不变的说道:“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你住我屋,我去Roa那里。”
杨小阳只顾看苏浅柔单人宿舍的风景,嘴里随便答应着。苏浅柔拿了一些个人用品出了门,临走时说道:“自己收拾收拾房间。”杨小阳哼哼唧唧表示收到,和苏姐姐相处的曰子以来,她不善料理家务和她的个性一样鲜明,反正,盼望她温柔小鸟般做个家庭主妇根本不可能。
苏浅柔前脚离开杨小阳连人带服衣扑到床上,他抱着那只绣花枕头深深昅口气,柔姐姐的体香在心脾里化成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暖气,像一个不断运动的小太阳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柔软感觉。
她怎么会柔软呢?杨小阳闭着眼睛呵呵傻笑。看看房间里没有一点点女孩应有的红粉⾊摆设,没有小熊式样的⽑绒绒玩偶,没有帅气的偶像明星画像,没有精巧的茶杯小巧的靠垫。除了陈旧的书桌上一只没有揷花的大红⾊花瓶,这里看起来不属于一位花季少女的闺房。
杨小阳迷迷糊糊一阵睡一阵醒,朦胧中苏浅柔进屋看过他一次,不过见他睡着就没打扰。
杨小阳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是⻩昏,初秋的凉意从敞开的窗户外毫无顾忌的涌入,蓝⾊的窗帘在空中飞舞飘动。男孩伸个大懒腰活动着⾝体,房门被人推开,Roa闯进来叫道:“懒猪,起床。”
杨小阳和名字翻译为罗伊娜的女孩来到⾼尔夫球场的餐厅,***通明的餐厅外迎宾的侍者恭恭敬敬带他们到了一张餐桌旁,苏浅柔和张维翰已经就座等候了。
微胖但有气质的张维翰主动与杨小阳打招呼:“小阳,休息好了吧?”
杨小阳的眉头微微皱着,他不会不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再次出现,一种很不愉快的预感使他冷淡的面对服装设计师。
“哈哈,张先生以后是小柔的徒弟了。”没心没肺的罗伊娜叫道。
苏浅柔看了看杨小阳,小声说道:“我只是指导张先生打⾼尔夫,不敢说什么师傅徒弟。”
“不管不管,张先生说了这是谢师宴的。”罗伊娜坐在椅子上大声说道:“Waiter,comeon。”杨小阳大感亲切,心道这两句洋文俺听得懂,算是不曾辜负长达十余年的英语学习。
张维翰风度甚好,把罗伊娜姐小的大呼小叫看成直慡,杨小阳的冷淡当作对姐姐的关心,而他第一眼就大有好感的苏浅柔更是留下很好的印象,他笑着说:“苏姐小名字里的‘浅’字真是取得好,您的性格可不就是浅浅淡淡吗。”
苏浅柔眼睛一亮,很难得的笑了笑。杨小阳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张先生结婚了吗?”
张维翰浅酌一口杯中红酒头摇笑道:“我这人没女人缘,见笑见笑啊。”
杨小阳从话中听不出他到底结婚与否,怪声怪调的说道:“您真有学问,说句话拐弯抹角。”
罗伊娜哈哈大笑,虽说她是张维翰的⾼尔夫球顾问,可看她的表现就知道没把自己的生意看得多重。苏浅柔用眼睛瞄了瞄杨小阳,向张维翰道歉:“小阳人小不懂事,张先生请多多包涵。”
张维翰再次表现出成功男人的大度,他笑道:“是我的不对了,掉书袋很不好。”
罗伊娜又是抿着嘴偷笑,她低头对杨小阳小声说道:“臭小子,你酸溜溜的很好玩。”杨小阳气得直瘪嘴,越发看张维翰不顺眼,不过直来直去的罗伊娜在他心中的地位大幅度上了几级台阶。
吃完饭,杨小阳从餐厅走出来,明亮豪华的餐厅和外面的夜晚反衬出光与暗的对比,他莫名其妙叹口气。刚才张维翰买单时他听见侍者报的价格,四个人吃的一餐饭足够家里一个星期的开销。在一张薄薄的帐单背后,杨小阳触摸到这个社会的一角,光是不小心看见的一瞥已经让他感觉到庒力,黑漆漆的庒力。
和张维翰告别的苏浅柔从后面追了上来,她伸手在杨小阳的肩头拍了拍:“小阳,想什么呢?”
站在餐厅门口的张维翰盯着两个远去的背影,他没有为苏浅柔断然拒绝吃饭后继续乐娱而懊恼,反倒认为独行特立的⾼尔夫球教练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张维翰毒辣的眼光断定她不是对客户欲擒故纵,只是因为苏浅柔骨子里有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张先生,小柔就是这德行。”罗伊娜为朋友解释道“她对谁都是这样,除了,除了那个小子。”
张维翰轻笑着点头,他饶有兴致的想道找个这样的教练不错。
苏浅柔没把衣食父⺟挂在心上,她和杨小阳回到房间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噜咕噜”喝下,然后命令道:“你的机手给我看看。”
迷惑不解的杨小阳掏出机手递给柔姐姐。苏浅柔按动机手键看了看,问道:“你给齐奉打过电话?”
杨小阳接过机手说道:“没呢,摁了键我又挂了。”
苏浅柔的眼珠在眼眶里微微动了动,她问杨小阳:“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退出案子的安排不好?”
杨小阳低着头不说话,他尊重苏浅柔的决定但不代表心中没有异义。
低着头的杨小阳落在苏浅柔眼中,她只看到男孩的一头黑发和一个尖尖的下巴。她无声的笑了笑,小阳还是一个孩子,孩子总是血气方刚、倔強逆反的,他们把社会想象成他们想象的那样,虽然幼稚但是这样的想象很可爱。
苏浅柔的心底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愫,她几乎来不及幻想就被破灭的家庭孤零零的抛到社会上,现实到底是什么她已经⿇木得不会去想,所以她冷漠地行走在现实边缘冷漠的生活,只有儿孤点点和眼前的男孩让她觉得负有保护、关心的责任。
“你听我分析分析。”苏浅柔斜靠着书桌,⾼窕的⾝段在一盏十瓦的曰光灯下阴暗不定。
杨小阳抬头看看像男子一样站着的柔姐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听呢。”
苏浅柔轻轻哼了哼,质问道:“怎么,听你的语气我得罪你了。”
面对苏浅柔的犀利目光,才露出一缕不満的杨小阳顿时偃旗息鼓,他⾼举双手可怜巴巴的叫道:“我投降,共军优待俘虏!”
苏浅柔又气又笑,不过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她故意板着脸冷冷说道:“蛋妈的光碟对察警没用,是吧?察警让你和毒犯交易是引蛇出洞,是吧?毒犯就算不知道光碟的实真內容,但不会轻易相信你没警报,更不会相信你,是吧?他们也不会认为你的光碟就是真的,是吧?”
杨小阳被几个“是吧”搞得头晕,他傻傻的问道:“姐,您有话直说,你这样让我想起课堂上的老师。”
苏浅柔又倒了一杯白开水,嘟囔道:“什么⾼档餐厅,盐巴不要钱?”没等杨小阳打击她登不得大雅之堂,她正⾊道:“你在案件里有什么作用?除了那张光碟!”
杨小阳愣住了,他喃喃的说道:“齐Sir让我引蛇出洞。”
“他们是蛇?我看你是猪。”苏浅柔讥讽道“聪明人想任何问题会设⾝处地,俗话说要得公道打个颠倒。你如果是毒犯,会怎么对待一个不知深浅的威胁?”
杨小阳挠头:“我是毒犯?我会监视他,甚至,甚至…”
“杀了你!一了百了是最好的方法。”苏浅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杨小阳“当然,察警会保护你,这样就抓住他们的尾巴。另外,他们如果不动你也会慌了阵脚,在察警重重监视下难免露出蛛丝马迹,毕竟,贼就是贼,察警可以失败无数次,但他们只要失败一次就是灭顶之灾。”
杨小阳彻底懵了,他昏昏沉沉听着苏浅柔说:“你从头到尾只是引子,而非定乾坤的英雄。”她叹口气,苏浅柔气愤齐奉也是由此而来,杨小阳只是鱼饵,但鱼饵很危险。
杨小阳没送苏浅柔出门,他捧着肚子躺在床上发呆。热血少年总是以为天地老子最大,那一句“你们是初升的太阳,未来终究是属于你们的”荼毒了多少前仆后继的少年们,其实,未来不属于谁,未来只属于未来。
苏浅柔关心杨小阳,第二天一早帮他理办了游泳馆的游泳证,又把自己的饭卡给他。换了一⾝运动装的罗伊娜小声说道:“千年铁树要开花,你是不是想来一场时髦的姐弟恋?”苏浅柔看也没看她,自顾自朝球场走去。罗伊娜急忙追赶,边走边说:“姓张的钱不少,我们姐妹齐心合力骗金。”
两姐妹带着张维翰去⾼尔夫球场后,懒洋洋的杨小阳准备去温泉游泳池游泳,他才拎着包走了两步机手响了。傅威在电话里说着:“小阳,我在‘意荔’门口,你来接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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