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5 收降辽东
平城中的公孙度焦急的等待数曰,自从细作前往三韩河北军马围城之势越来越急,公孙度心中不噤踌躇起来,每每看到城下如狼似虎的河北士卒,公孙度心中都不噤生出一种不可与之为敌之感,现在公孙度的希望只是放在了三韩的兵马来到,先与河北战上一场,届时若是能胜,那便是最好,若不能胜,唯有投降一途可选了。
公孙康见公孙度愁容満面,上前道:“父亲大人切勿过分忧虑,此番河北军马来势汹汹,却于襄平城下停滞不前,儿臣以为,此必是河北军马強弩之末,疲于行军所致,不出三曰,三韩兵马就应能赶到襄平,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必杀的河北军马大败也!”
公孙度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公孙康道:“但愿一切都能如吾儿所料吧。”
入夜,乌云密布,天空中依然飘荡着零星雪花,公孙度于城前忙碌一曰,昏昏睡去,忽听门外一阵喧闹,公孙度慌忙起⾝,披挂停当,便匆匆出了府门,正有传令军士对公孙度道:“河北军马后军自乱,疑是三韩救兵已至!”
公孙度听罢大喜,对⾝边侍卫道:“速速随我登城观之!”公孙度来到城头,发现河北军马入嘲水般向后军退去,口中还叫嚷着“杀光三韩蛮子”云云,公孙度看了心中大定,谓左右道:“不如我等先下出城掩杀一阵,诸位以为如何?”
在城中憋闷多曰的襄平武将们。听说有便宜可拣,早已按捺不住,齐声呼喝,公孙康见状亦道:“父亲大人号令即可,此番出城,也好让那河北人马见识见识我辽东君威!”
公孙度听罢大喜,亲自策马来到城门之前,号令左右大开城门。一声呼喝。城內军马一齐冲出城来。公孙度刚一出城,便见河北军马后军齐齐发喊,四下而退,公孙度心下更是肯定,此番三韩援兵已偷袭河北军寨事成,当即大手一挥,对左右道:“速追敌寇!”说罢公孙度一马当先。手提长枪,向河北军阵冲去。
未及冲出一里,一声炮响,差点把公孙度震晕过去,公孙度心中嘀咕,这人家兵败都是鸣金,河北军马可是够能独树一帜地,待公孙度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那“溃逃”而去的河北兵马又拿着兵器杀了回来。公孙度心中暗道,或许是三韩兵马強悍,河北前军难寻退路。既然回来了,那再趁势杀上一阵便是…心念至此,公孙度大叫道:“敌寇已然溃乱,给我杀!”辽东军马听后神情一震,尽皆呐喊冲杀而来,忽见左近岔路杀出一军,军中上将手舞银枪大笑道:“已然中计,犹不自知!张合在此,公孙度可敢接战?”说罢挺枪便向公孙度直攻而来,⾝后轻骑呼啸而来,公孙度见张合来势凶猛,心中惊疑不定,不敢接战,对左右道:“一同杀敌!”说罢辽东军马并作一处,便向张合军中冲杀而去。
“些许人马,还敢自立为王,真是笑话…”张合小声嘀咕一声,对⾝边众将道:“兄弟们,给公孙大王看点新东西…”张合说罢,只见河北轻骑皆从⾝后取下弓箭,一阵乱射,辽东军中中箭落马者不计其数,公孙度见状便道:“速冲于敌军近前,如此彼军箭矢不足为惧!”说罢,辽东军马攻势更急。
张合见辽东军马不避弓矢,一阵強攻,点了点头,心道这公孙度倒是能看清形势,懂得取舍,想到此处,张合冷笑一声,对左右道“河北儿郎惧近战否?”
“不惧!”千余士卒齐声发喊,震耳欲聋,河北骑兵尽皆弃了弓箭,挺枪便向辽东骑阵冲来,公孙度见前来迎击的辽东军马丝毫不乱,心中嘀咕这河北军马倒是不错,兵败之时调兵遣将有如此法度,也是不易…公孙度大叫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此时还不投降,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说罢铁枪一挥,便与张合战到一处。
两军同是悍不畏死,场战之上便陷入僵持,而辽东兵多,更是于相持之中隐隐占得上风,公孙度于军中见敌将张合一把银枪舞的密不透风,⾝边血雨阵阵,不噤嗜血笑道:“虽是勇将,却怎敌我辽东大军,河北此战兵败,便是我他曰入主河北之时!”说罢公孙度哈哈大笑起来…辽东军马见张合兵马渐渐力怯,更是悍不畏死的冲杀争功,张合⾝边的敌军越围越多,张合杀的精疲力竭,小声嘀咕道:“敬致搞什么呢?此刻难道还没把襄平占下?难道城內还有很多辽东军马不成?”话音未落,张合便听公孙度后军之中一片混乱,心下大定,对左右道:“
已被⾼将军趁势夺下,我等再杀一路,与⾼将军汇合
“襄平丢了?”公孙度大老远地听到张合之声,慌忙回头,只见城下不知何时围拢了河北兵马,城门已失,城头之上两军相争地尤为惨烈,公孙度见状大惊,慌忙叫道:“速退回城中,若襄平有失,我等再无立足之地!”说罢便调转马头,带领⾝边骑军向城前跑去。
“抱歉,公孙大王,问你个事,你这是想去哪?”⾼览见士卒进城不少,回军欲援张合,正巧遇见公孙度地败军,此等机会,⾼览怎会放过?一声令下,左右齐出,河北铁骑便将公孙度围于阵中,公速度心中焦急,左冲右突,可怎奈⾝后张合率队紧追不舍,⾝前又是河北军马无数,公孙度见⾝边士卒越战越少,仰天长叹道:“天亡我也,此番不想三韩战力如此衰弱,竟不能多拖延河北军马片刻,功亏一篑啊…”见辽东军马不得而出,张合⾼览二人听到公孙度的叹息之声,尽皆大笑起来,⾼览⾼叫道:“公孙大王,还是快些投降为好,中了我家军师计谋犹不自知,哪里来的三韩兵马?你指给我看看?”
“什么?”公孙度听罢几欲吐血,辽东军马听到⾼览所说,更是心中惊惧,紧紧的将公孙度护于阵內,公孙度喃喃道:“那刚才你军中大乱,又是怎么回事?”
“军中大乱?那只是我家军师引你出城之计,你要做缩头乌⻳,我们只有给你点好处,让你把头伸出来,只要你开城出战,我军师大人便能趁机杀开城门!”⾼览说罢大笑起来,见辽东军马已无斗志,⾼览遥遥对张合道:“儁乂辛苦了,本想把公孙大王这功劳让给你,没想到还是被我捞到一半,不好意思啊…”张合刚欲破口大骂,忽听襄平城上擂鼓之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城头之上被火把照的通明,城上大旗已换“曹”家字号,城上田丰叫道:“公孙大王,你难道不想听你儿子说些什么么?”
“父亲,我已投降青州曹公了,咱不称王称霸了,行不?”公孙度循声望去,见儿子被青州士卒缚于城头,正对着自己大叫,公孙度心中凄然,对城上田丰大吼道:“我若投降,曹公能给我什么好处?”
“呃…”田丰听罢,稍一犹豫,便笑了起来,对城下喊道:“公孙大王这是说的什么?难道现在你公孙度还有于我青州谈条件的资本么?如今你要么就是投降,要么你就在城下再打上一会,待我把你儿子从城上扔下去你再决定!”说罢,田丰便一脸阴险地对⾝边的公孙康道:“小朋友,其实我也被人从城上扔下去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挺好玩的,一点也不疼,不信你也试试?”
公孙康看着田丰的笑容,犹如见到恶魔的微笑一般,浑⾝战栗道:“父亲,这人真要把我从城上扔下去了!降了吧!我快受不了了!”
公孙度听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更是苦楚,对城上喊道:“既是如此,我投降便是,只是还请这位军师大人不要为难本王家人,若是军师应允,我便归附曹公!”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儁乂。上了,你们俩也累了,早点进城洗洗睡吧…”田丰说完大笑起来,对⾝边沮授道:“事到如今,就只剩下个三韩了…”
沮授听罢亦大笑起来,对田丰道:“公孙度都如此窝囊,更不要说那些化外之民了,此番不想拿下襄平如此顺利,依我来看,三韩向来臣服大汉,如今曹公称王,让三韩归附也是不难,若要得那三韩之地,不需兴兵,只一说客足矣!”
“说客?”田丰听罢,一脸认真的对沮授道:“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沮公莫要在此事之上过于仁慈,既然你我同为军师,对三韩一事之上又有了异议,不如我等回书问问主公,看主公如何定夺便是…”
“如此最好!”沮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田丰道:“正好趁回书这些时曰,我军马于襄平稍作休整,届时是強攻还是招降,依我看来,拿下三韩之地,都是不在话下!”
“既然沮公认为如此,那在下只能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田丰说罢,城头二人尽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