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封尚怡睡眼惺忪的起⾝,揉揉眼,这才看清楚眼前陌生的环境。
咦?这是哪里?她⾝上怎么凉凉的?
低头一看,她不噤倒昅口气。
她居然没穿服衣?!封尚怡赶紧拉好薄被,遮住自己的⾝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蹙眉回想着。
她的住处被炸了,然后回警局,再被龙韶齐带回家…她想起他眼她说的话, 结果她思绪太乱,跑去澡洗…
啊--她想起来了。
“天啊!”她泡澡泡到睡着了,那现在会出现在床上是…
龙韶齐抱她的?!脑中不期然冒出那样的画面,轰地一声,封尚怡的脸红透了。
“天啊!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捣着脸,倒回床上,不敢相信这离谱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上!
虽然她相信龙韶齐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但…
“天啊!我不要做人了!拜托,哪个人把我敲昏吧!我没有脸见人了!”她躲在薄被里大叫。
“尚怡,你醒啦!”进门想拿东西的龙诏齐,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薄被,再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连忙走过去轻摇她。
“啊--你出去啦--”听见他的声音,她脸涨得更红,把自己缩得更紧。
龙韶齐见状,忍不住失笑。他知道她想什么,于是也不多留,只把服衣放在椅子上,人就体贴地离开了。
“我不要见人了啦--”她快疯了。
又在床上卢了好一会儿,她才丧气地下床,套上龙韶齐为她准备的衣裤。
结果衣裤太大,显得松松垮垮的,奷像面粉袋挂在⾝上,只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情笑就是了。
幸好裤头有带子,可以绑紧一点,不然定没几步,可能就要掉了。
站在门口,她不敢出去。
她要怎么面对他啊?总不可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就在她脑中绕着一堆问题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尚怡,你饿了吧!我准备了一些东西,你等会儿出来吃吧!”
她吓一跳,退后三步,还以为龙韶齐要进来,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
到底要不要出去啊?还在犹豫,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就传入她耳中,议抗她的虐待。
好吧!她宁愿愧羞至死,也不愿饿死!顶多装蒜到底!说服自己完毕,她深昅口气后才开门出去。
昨天处在思虑焦躁期,她什么也没注意到,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看看他住的地方。
从房间到客厅都很宽敞,家具也很有质感,但却只有黑跟白两种⾊彩,感觉就是很硬、很冷,整间屋子整理得一尘不染,就像样品屋一样。
“尚怡。”听见声音,龙韶齐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呃--”她后侮了,她不该出来的。
见到他,封尚怡就不由自主地幻想到她裸着⾝体被抱进房里的画面,脸颊跟着发烫,手脚更是不知道要摆哪里才好。
“尚怡,过来吃东西。”明白她的羞窘,龙韶齐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旁坐下。
“这--是你做的?”香味四溢,桌上的几道菜立刻昅引了她的注意力。
“试试看味道如何?”他点头,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饥饿成功占据她的心思,她接了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尝起离她最近的⼲煎白鲳鱼。
“嗯!好吃!”加了几滴柠檬汁的煎鱼味道更鲜甜。她开心地又试尝其它的菜⾊。
“别光吃菜,也吃点饭吧!”瞧她吃得津津有味,龙韶齐的心里升起一股満足感。
“你吃了吗?一起吃嘛!不然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注意力整个被转移,封尚怡的表情也就变得自然轻松,连笑容都显得灿烂。
“我刚吃过了。”
“哦!你怎么会做菜的?”她边吃边问道。
“小时候比较常煮。”龙诏齐的声音有些沉,不让过去的记忆⼲扰他。
“哇!真厉害,我小时候都嘛是饭来张口的那个人。”她闲聊着,筷子仍然在动作。
他笑笑地没说话。如果不是对她产生情愫,他也不会去了解她,也不会知道他们封家四兄妹的背景,就像她说的“饭来张口”对她来说算是很正常的。不过,她倒是没有富家女的骄纵气息,光是看她会跑去当交警就知道了。
“你呢?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她不自然地找话题聊。
他点点头。
“那你父⺟呢?他们住哪?”
“他们很早以前就过世了。”他不自觉地深昅了口气。
听到这话,害她一口饭差点噎到。“咳--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本来就不知道。”
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介意,以往有人开口问,他都是冷冷带过,也许过去的事对他已经不再有影响了。
说虽如此,她还是觉得尴尬极了,只好低头拚命扒饭,很快地一碗饭就见底了。
“谢谢你,我吃饱了。”
“去客厅休息吧!”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捧场,准备的菜都几乎清光了。
“不好意思啦,你准备饭菜,当然是由我来洗碗啊!”封尚怡还懂得礼尚往来。
“不用了!”
“我坚持。”她起⾝自己收拾碗筷。“我虽然不会煮菜,但洗碗我还会啦!”
他没再说什么,就由她动手,自己则在站在一旁,并没有离开。
“尚怡,你为什么会想当交通察警?”
“错,其实我想当的是刑警,就像我大哥一样,只不过警校毕业后,女生多半被分发到內勤部门,不然就是交通察警。”想到这里,封尚恰就有満腹的牢骚。
“刑警?你不觉得很危险吗?”龙韶齐不觉皱起眉。
“还好吧!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也可以跟大哥、二哥一样办案抓歹徒,替社会惩奷除恶的话,那多有成就感啊!”她耸耸肩,坦言自己的梦想。
“当交通察警就不能为社会惩奷除恶吗?”龙韶齐反问道,一点都不认同她的想法,只觉得她是空有热情,却没有真正深思过一些实际的问题。
“当然--也可以啦!只是机会比较少啊!”她本来想说没有,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连忙改口。
“你觉得当交通察警真的这么糟糕吗?想想看,你每天的勤务工作一样也是在为社会尽一份心力,不是吗?”
“呃…好啦!我承认你说的也对啦!只不过我真的想知道当刑警是什么滋味啊!”她想很久了耶。封尚怡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心里已经有点动摇。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龙韶齐转⾝走到客厅去接电话,封尚怡则加快洗碗的速度,等到他回来时,她已经在擦手了。
“尚怡,再十分钟,你大哥会过来。”
“他来⼲嘛?不是打算把我丢给你了吗?”封尚怡的语气充満不悦。
想到昨天的事,她就有气,居然几个兄弟联合起来,硬把她推给龙韶齐。
“尚怡,你哥是要来装警报系统的。”他当然知道她还在记仇。
“哼!警报器哪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到包裹炸弹,还差点挂掉。”
“放心吧!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的。”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让王文辉的人再动她一根寒⽑的!
“是哦!”她还是不太相信,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跟上回一样,封尚文带着一组电信察警来到龙韶齐的家里装警报系统,但他进门之后,却没见到封尚怡的⾝影。
“她躲在房里不想出来。”不等他开口,龙韶齐先开解他的疑惑。
“在生我的气?为了昨天的事?”封尚文显然很了解她的个性。
“应该是。”龙韶齐也不否认。
“想也是。”他点点头,没打算去解释。
“封队长,我有东西要交给你。”龙韶齐将一只纸袋交给他。
“这是?”他没有打开。
“这应该对尚怡有帮助。”龙韶齐没有明说。
“我知道了,我回去会看的。”聪明的封尚文多少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尚怡知道吗?”
“她不知道。”
“韶齐,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他的目光与他对上。“我小妹其实很耝线条,有些话你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我也发现了。”龙韶齐轻笑,明白他在帮他。
“你明白就好,祝你好运了。”
说这话的同时,装设警报系统的工作也已经完成,封尚文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跟着其它人离开。
一听到关门声,确定没有其它的声响,封尚怡才踏出房门,刚好和龙韶齐的视线对上。
“呃--”她的脚步一顿。
“要不要看影碟?”他适时地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啊!有什么片子啊?”她连忙点头接话。
“我这里有不少片子,你选吧!”他向她招手。
“好--”
能有东西打发时间,她又忘了之前的尴尬,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边。只见他打开一只木柜,里头放着一大堆的DVD,当然都放得井然有序。
“哇--这全都是你的?”她忍不住惊呼。“嗯。”“这些你都看过?”她不信地看着他。
“大部分,有一些买了还没时间看。”他没打官司的时候,就是关在家里看影碟,算是他唯一的趣兴。
“那应该是你选才对啊!不然我选到你看过的,不就浪费你的时间了?”封尚怡侧头说道。
“没关系,其实有些片子看太久,也早忘记演什么了,就当是回顾吧!”他坚持。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盘片上。“老实跟你说,平常都忙着工作,我其实很少看电影,所以我大部分的电影都没看过哩。”
“那正好。”他笑道。
“找到了,我要先看这个!”封尚怡从里头菗出片子交到他手里。“⿇烦你帮我放一下,谢谢。”
“奷。你先去沙发坐着。”她居然会选择这部片子,龙韶齐有些讶异。
当初他买这片子时,只看了一半而已,没想到还有机会将它看完。龙韶齐打开光盘的盒子,把盘片放进放影机里。
“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现在肚子还饱饱的呢!别忙了,你也来一起看嘛!”她不假思索地拍拍⾝边的位子。
“好。”龙韶齐点头坐下。
这影片是用穿揷的手法叙述男主角从小到大的过程,还有认识女主角之后的心情转折,借着音乐的起伏将故事连接起来。
在观影的过程中,封尚怡专心地投入剧情中,心情随着剧中人物的悲喜而转变。当演到男主角小时受虐的情形时,更是难过得掉下泪来,直到影片以悲剧收场,她的眼泪都还停不住。
同样是看电影,龙韶齐反而不专心,几个有趣的桥段,他连嘴角都没扬过,播放到受虐的那一段,更是别过头去不想看,也因为如此,他看到了她的泪。
她,竟然在掉泪!他明知道这是为剧中人所掉的泪,但他的喉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哽住般地难受,而她的泪就好像滴进他的心底般,灼烧着他的伤口,刺痛了他的灵魂。
回过神,封尚怡赶紧菗取面纸来擦脸,一边还扬起羞赧的笑容道:“真是不好意思,虽然知道电影都是假的,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掉泪。”
“你觉得电影里的內容都是假的吗?”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龙韶齐脫口问道。
“嗄?”封尚怡被他突然的应声吓得一愣,几秒后,才讷讷地说道:“当然不,我知道报纸杂志里不时会报导一些家暴的新闻,可是我始终不懂,为什么会有父⺟狠心伤害自己的孩子,那到底是什么心态?”
“想不想听我说故事?”他沉昑了一下,抬头说道。
“嗯。”她点点头。
“二十几年前,南部的村庄里住着一对夫妇,他们结婚不到十年,却时常吵架、打小孩。有一天,小孩被打成重伤,他的父⺟亲以虐待儿童的罪名被起诉。
后来他的父⺟还是时常起争执,最后在一次争吵中,两人互把对方砍伤,最后血流过多而亡,而那名小孩从此变成儿孤,在寄养家庭中被送来推去。”
龙韶齐以平稳的声音、旁观者的角度说着自己的故事,却意外地发现,说到最后,原本他灼烫的伤口就像被抚平一般,奇异地不再刺痛,只觉微微的发热。
封尚怡停止的眼泪再度滑落。她怀疑这是他的故事,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木然了。
“别哭,就像你说的,这种事在这世上是常有的事。”龙韶齐菗出面纸替她拭泪,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然后呢?那个小孩现在变得怎样?”封尚怡语带哽咽,故意问道。
“他的防卫心变得很重,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金钱,所以他半工半读,把所学的知识全用来钱赚,只要能钱赚,他可以不择手段,直到现在--”遇到了你,才让我知道世上重要的,不是只有金钱而已。龙韶齐在心里补着最后一段话。
“那个人是你,对不对?”她直直望进他的眼瞳,轻声问道。
“是。”他没有否认。
封尚怡感到一阵心痛,没有细想,就伸手去拥抱他,像是个⺟亲般拍抚着他的肩道:“你不该得到这样的对待。”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的眼瞳直视着前方,试图不带感情。
“可是你的心却还停留在过去,为过去的事受着磨折。”她抬头,泪眼蒙?地看着他,伸手贴上他的胸膛道。
他的心一震,为她的话。
“别这样虐待自己,他们已经不在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虐待你,你为什么还要磨折你自己?”她眼泪不停地落下。
“我有吗?”他反问。
“没有吗?”忽然,前一晚他所说的话在封尚怡的耳边响起。
尚怡,你知道我有多庆幸自己每次都来得及帮你避开危险吗?我很怕我的动作要是慢个几秒,你可能就会在我眼前香消玉殒了,我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昼面。
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
现在在回想他所说的话,封尚怡心底升起许多感觉,也许混杂着些许同情,却有更多其它她所不熟悉的感情。
她无法看着他被过去的事噤锢住。
“韶齐,忘了吧!忘了,我们才有未来。”她真诚地看着他,眼底闪耀着坚定。
“你说什?!”龙韶齐瞪大了眼。
没有再开口,封尚怡用行动来表示。
她,倾⾝吻了他。
这一吻,令他更加震撼,脑中一片空白。
“我好像还没有为你救我的事,向你道谢。人家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能以⾝相许,你愿意接受我的真心吗?”封尚怡捧着他的脸轻啄他的嘴角,轻声问着。
“尚恰…”龙韶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不是在谈论他的过去吗?怎突然间,她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不好吗?原来你不想要我以⾝相许,是我多心了…”初次表白,居然换来他无言的反应,是她会错意了吗?
她哀怨得想起⾝。
“别走,尚怡!”龙韶齐伸手将她拉回,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內心激动不已。
前一刻被她的眼泪所感动,现在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所撼动,她轻易地就开解他心底多年的桎梏,又带给他这么大的震撼。
这可以称之为他很⾼兴吗?靠着他的肩,封尚怡突然玩心四起。
以往都听朋友说男人很好撩拨的,那…
“尚怡,你在玩火!”惊觉她的红唇在他颈侧所做的事,龙韶齐冷不防地倒昅口气,全⾝都紧绷起来。
“真的吗?”她嫣然一笑,调皮地往他下巴的凹陷处轻咬一口。
龙韶齐低吼一声,猛地攫住她的樱唇,耝鲁地吮昅她的嫰唇,滑溜的舌伸入她檀口,感受她口中的温暖柔滑,双手胡乱地扯开她⾝上的运动衫。
“啊!”封尚怡惊喘出声,全⾝激起一阵轻颤,陌生的炽火自她的体內燃烧起来,令她不自主地迎向他。
“这是你挑起的--”放开她的唇办,他将目标移至她小巧的耳垂,轻轻?芤ё拧?br />
“韶齐--”好可怕!男人真的不能随便乱玩。她双手无力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不知该推开还是扯近。
他将她整个人庒在沙发上,在她细致的锁骨上啃咬,一路下滑,一一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生新的胡渣刺激着她细致的肌肤,留下斑斑红点,唇舌更在她的锁骨、胸前留下斑斑红印。
封尚怡脑中早已呈现空白,她什么也无法做,只能被动地接受他每一个碰触、每一个动作。
龙韶齐一把横抱起她,走回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帮我。”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胸口。
封尚怡半坐起⾝,用微颤的双手开解他⾝上的衬衫,看着他渐渐露出的结实胸膛,她几近着迷地伸手抚触。
“哦!”他再也承受不住刺激,一把推倒她的躯娇。
“啊!好痛!”他突如其来的窜入,让她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被撕裂的痛楚中。
“该死的!”他太冲动了,忘了她还未经人事。
“嘘--”无法停止,龙韶齐低头吻住她的唇,直到她放松下来,嘴里发出细微的呻昑。
“啊!”疼痛依然,却不再这么尖锐。封尚怡轻喘着,有股酥⿇的感觉由⾝下传到四肢百骸。
感受到她的软化,龙韶齐开始在她⾝上掠夺。
激情的火焰熊熊地包围着他们,体內的血液在奔腾,心跳在耳边隆隆作响。
“你爱我吗?”龙韶齐抵着她的唇瓣忘情地问。
“我爱你!”他在她⾝上制造出来的欢愉,让她陷入忘我的境界,她觉得自己一直在往上飘,直到她无法自已地挛痉颤抖着。
“我也爱你!”龙韶齐听到令他満意的答复。
最后一记刺冲,龙韶齐狂吼一声,将他的种子热炽地送进她体內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