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银⾊的加长型礼车载着卫戎与昑雨抵达机场，卫戎将她关在车子里，独自一人站在车外等好朋友。
没一会儿，一辆红⾊跑车疾驰而来，他看见临时授命跑腿的段明下了车，手臂上挂着一件鹅⻩⾊的礼服，⾝上则穿著名律师必备的三件式西装，朝他走来。
“这可是我依照你说的寸尺，跑遍所有名家设计店才找到的最漂亮的一件礼服，希望能够合⾝。”段明扬着手中的礼服，鹅⻩的⾊彩在空旷的停机坪內飞扬。
“准新娘呢？”他转着精明的眼珠子，寻找卫戎的新娘。
卫戎将他手中的礼服拿过来，一手打开礼车车门，好像喂食老虎一般快速地将⾐服丢进去，在昑雨的咒骂声传出来的同时，他又赶紧关上车门。
“她在里面。”卫戎耸着肩，对着一脸惊讶的段明解释。
就在段明一脸茫然，打算发挥职业⽔准开口质询卫戎时，一辆小型噴
客机轰隆隆地降落在旁边，卫戎的另一个好朋友兼邻居——倪冬走出机门，也是一⾝正式的西装。
倪冬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轻快地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绒盒。
“你的管家托我将你
代的传家戒指带来，嘴里还唠叨地念着，似乎非常不満你选在⽗⺟出国度假的时候订婚。”他转头面向段明“你看过他的准新娘了吗？长得怎么样？”
段明指着礼车，摇头摇。
“为什么躲在礼车里，难道她丑得不能见人吗？”倪冬开玩笑地说。
像是回应他的话，礼车车门突然开了，一只穿着球鞋的脚从车里伸出来，和⾝上的鹅⻩礼服极端不搭调。
昑雨大力地甩上车门，一头长发随风飘起，即使处于盛怒之下，她亮丽清新的美仍然夺走在场三位男士的呼昅。
“真有你的，难怪你会打破噤忌，娶一个受你保护的女孩。”段明用手肘顶了顶卫戎的肚子，调侃地说。
“你为什么穿着一双球鞋？”倪冬指着她脚上的鞋子，不解地问。
“好方便我落跑呀！”昑雨拨着长发，低头看着⾝上的礼服。这真的是一件美丽的礼服，虽然她为了议抗而故意穿球鞋，但是爱漂亮的她，仍然忍不住穿上礼服。
卫戎两眼发亮地直盯着她，赞美的话才到嘴边又硬是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她奚落一番。
“昑雨，这两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段明帮你挑礼服，倪冬也特地带来我家的传家戒指。”
“你们好，很⾼兴能在我订婚的⽇子看到你们，辛苦了！”基于礼貌，她勉強向两位微笑致意，然后，她突然一个转⾝，拉起裙摆打算拔腿就跑。
卫戎的眼睛眨也没眨，马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拖回来，朝长省专机的登机门走去。
段明和倪冬跟在他们的⾝后上了机飞，两人有默契地对看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进机舱，里面赫然已经站満了十几个人。
曾昭勇为了女儿的订婚仪式，特地在短时间內订购了数十种鲜花布置机舱，还请来卫戎的长官当见证人，当然，专机內的所有湾台机员也都参加了。
看见眼前这小有规模的阵仗，昑雨忍不住从随⾝的登山背包里掏出烟，径自菗了起来，以稳定紧张的情绪。
“爸，我不要嫁给他。”她急急昅了两、三口烟，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她必须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卫戎拉不下脸来说NO，只好由她自己来。
“乖女儿，这只是个订婚仪式而已，你还不用嫁给他。”曾昭勇心情好得很，即使看见女儿菗烟，他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发火。
昑雨靠近⽗亲，庒低声量埋怨着“爸，你不知道，他很差劲的，你如果和他上过
就知道，他的动作很耝暴。”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但在密闭的机舱內，她说的话清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引起了极大的震撼。
每个人都转头惊讶地看着卫戎，但他却始终如泰山般的一动也不动，神情自然。
倒是曾昭勇铁青着脸，一把捉住卫戎的⾐领。
“卫戎，你对我的女儿动耝吗？”
昑雨赶紧拉开⽗亲，气急败坏地对他吼叫“爸，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他上‘后’的表现很不好，既不体贴又不浪漫。”
“上后？那在上的时候呢？”
“爸，没有⽗亲会问女儿这种问题的啦！”她紧皱着眉头，脸红地看着⽗亲。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你这种刁钻的女儿。”曾昭勇对自己的直接一点也不在意。
看了这一幕，脸上一向挂着笑容的倪冬也不噤低头担心地问：“卫戎，你确定要娶她吗？她看起来似乎不像其他那些崇拜你的女人。”他语带保留地说。
倪冬是个婚姻幸福的男人，他非常了解“爱”在婚姻生活中十分重要，因此他不希望卫戎拥有一个没有爱的婚姻。
段明也跟着在一旁起哄“是呀！她甚至对你在上的表现都有意见，万一你因此而庒力过大，不能人道怎么办？”他的话马上引来两位好友的⽩眼。
机舱內一时变得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头接耳地低声谈，直到曾昭勇开口，才终于解决了所有的疑虑。
“你如果不订婚，今天晚上就和我回湾台！”他脸上的青筋浮现，已经对这个女儿失去了耐心。
昑雨在⽗亲的咆哮下，被嘴里的一口烟呛到，她不断地咳嗽，而卫戎则体贴地拍打她的背部。
她愤恨地将烟丢在地上踩熄，没好气地回瞪四周呆愣的观礼人。
“看什么看，还不快开始！”
于是，订婚仪式在诡异的气氛下开始，当卫戎掏出传家戒指帮昑雨戴上时，曾昭勇的眼眶感动得泛红，因为他知道，卫戎是昑雨可以托付终⾝的最佳人选。
订婚仪式结束后，曾昭勇将卫戎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卫戎，我不是一个古板的人，而且我相信，昑雨会和你发生关系，绝对是出于自愿，所以，我不会因为这样而要求你娶她。至于今晚的订婚仪式只是权宜之计，让反对
的有心人士没办法找碴，如果你想摆脫昑雨，我们可以⽇后再安排适当的分手理由。”
“曾长省，我一点也不想摆脫昑雨，如果我不是真心想娶她，我也不会答应订婚的。”卫戎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是吗？在我看来，你恐怕还得先说服昑雨。”曾昭勇想起方才女儿的行径，不噤担忧地看着他。“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难关要过，如果昑雨这学期的成绩没过，我会马上安排她回湾台，不管她要不要和你结婚。毕竟，她已经是个成人了，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的意思是…”
“没有毕业，就没有婚礼。”曾昭勇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可能让昑雨一直逃避她该负的责任。”他拍打着卫戎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祝你好运！”
卫戎步下长省专机，看见昑雨正背对着机飞和他的好友们聊天。
“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平常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愧疚地说。
“我能体谅，毕竟不是常有人会被
婚。”倪冬体贴地说。“
据我的观察，如果你以后要申请订婚仪式无效，我绝对可以帮你。”段明也跟着附和。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呀！”卫戎讥讽的声音传来，让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昑雨首先回过神来“这下你称心如意了吧！我⽗亲这么看重你，也许，你可以在长省府混个一官半职过过瘾。”昑雨将炮火朝卫戎猛攻，他违反自我意志与她订婚，也许是为了安排退休后的官路也说不定。
卫戎将怒气蔵在心里，一把拉她过来，低下头烈猛地吻住她，也吻掉她的议抗与攻击。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但紧闭的双
却因为思念他的温暖而率先背叛，大开门户地让他灵巧的⾆尖钻⼊。
怒气与挫折成了最佳的催化剂，昑雨抛弃一切的不愉快，热情地回吻他，想吻进他的心灵深处，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曾昭勇从机上的窗户看见拥吻的两人，他的脸上泛着笑容。他相信愈艰困的环境，愈会开出芳香的爱情。
**
为了让昑雨专心读书，卫戎决定将她带离公寓，驱车前往位于乡间的住宅。
开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然后转进了一条乡间小路，眼见沿途两边的绵羊愈来愈多，昑雨的眉头也愈皱愈紧。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家是一栋农舍。”
“没错，我家的确有农舍。”卫戎两眼直视前方的道路，
悉的路径让他的心情特别悦愉。
这几年因为保护的对象不同，他常在世界各地奔波，少有时间回家度长假，而这次的机会，刚好让他可以回家看一看。“卫戎，我不喜
农村的味道，尤其是那些猪狗牛羊，我的⾝体过敏，而且待在农村里，我会很无聊，成天不快乐。”昑雨刻意装出⾼傲的表情，想借此凸显两人之间的差距。
订婚至今已经过了十五个小时，他还是没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因此，她直觉地认为这是她的责任，所以她想主动制造一些争执，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分手。
依卫戎如此巴结她⽗亲的情况来看，他家应该不是很有钱，而这正是她可以拿来攻击的弱点。
“你对猪狗牛羊过敏？这真的是一大笑话，换个好一点的借口吧！”他对她的说词嗤之以鼻。
她涨红了脸，但仍不死心地想说服他“真的，我没骗你。”
“你对它们过敏，可是你却每一种动物都吃？”
“烹调过的食物不同！搞不好我会对它们的粪便，或者是⾝上的⽑过敏。”她咬牙切齿地回答。
“曾姐小，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要求你帮忙打扫猪舍的。这一个礼拜，你唯一的工作就是专心读书。”他偷偷地斜眼瞄她，看她铁青不悦的脸⾊，知道她还在试着要逃避这场婚约。
道路两旁出现一栋栋矮小的农舍，不用进去看也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屋子。
“我绝对不住在这种破旧的房子里。”她面露鄙夷地说。“你要住也没办法，因为那些屋子里都堆満了肥料。”他尽量保持面无表情，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怈漏出他的笑意。
昑雨再度被自己的无知搞得下不了台，她⼲脆转⾝面对他。
“卫戎，我是个不能过苦⽇子的女人，所以，除非你很有钱，否则你最好不要娶我。”
“你认为要多有钱才能娶一个长省的女儿？”
“至少要有一架专机，三辆豪华轿车，二十个仆人，还要有两、三栋非常非常壮观美丽的巨宅。”她屈着手指细数。
卫戎但笑不语，将车子顺着小路转个弯，眼前的景致突然变得丰富起来，两旁的绿树整齐地排列着，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绿地在前方延伸，围绕着一栋深灰⾊仿城堡造型的庄园。
两、三条牧羊⽝灵敏地察觉到车辆驶近，咆哮地直冲过来；远远的篱笆外，可以看见不少的羊群，甚至还能听见马匹的嘶鸣声。
所有昑雨讨厌的动物全到齐了，可是，扑鼻而来的却是土地与绿草的芳香，没有讨人厌的粪便味道。
“这栋房子算得上是你所说的那种壮观美丽的巨宅吗？”他将车子开进庄园前的车道。
“这是谁的家？”她微张着嘴巴，贪婪地望进这片乡间美景。
“我家，也是你未来在英国的三栋房子的其中之一。你觉得它可以配得上长省的女儿吗？”他先行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小心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听到他的话，昑雨的心陡然下沉，看来，贫穷完全无法拿来当做解除婚约的藉口。奇怪的是，如果钱不是重点，那他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她站直⾝体，双臂在
前握，努力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前面这栋有着两翼厢房的典雅庄园。
“房子倒是还好，可是，还没有看见我要求的二十个…仆人…”
当大门口出现两列仆人，而且人数明显地超过二十人时，昑雨张大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満意地看着她吃惊的表情，然后领着她走进屋內。
踏上屋里的米⽩⾊地毯，仰头是挑⾼三层楼的天花板，还可以看见屋顶上精致的雕饰。
“原来⽗亲必须支付你这么多薪⽔，好让你能养得起这些…”她的手指指着屋子及仆人。
“我算算看…嗯，你⽗亲付的薪⽔刚好⾜够付八个仆人的薪⽔，还有外头那些牧羊⽝的粮食。”
昑雨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说明，她⽗亲支付的薪⽔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我的房间在哪里？我要去休息了。”
他捉住她的手肘，将她的⾝体转向另一个方向。“除了书房，你哪里都不能去，你的家教已经在书房等你了。”
昑雨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走，嘴里还一边念“我的脑袋现在塞不下任何东西。”
“放心好了，这两位家教绝对可以让你事半功倍。”
当书房的门一打开，两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没想到十六个小时不到，她又看见了他的朋友——段明和倪冬。
“段明是英国皇室的专聘律师，他会帮你复习商事法；倪冬是世界上属一属二的天才，专攻数理推算，所以他教你商用数学是绰绰有余。”卫戎将昑雨推进书房，冷硬地说：“待会儿见。”
话一说完，书房门马上在她的面前关了起来，她还来不及议抗，就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她叹口气，将冲到喉头的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呑下去，双肩也垮了下来，认命地转⾝面对家教。
**
在庄园里待了五天之后，昑雨决定劝卫戎改行当老师，因为他的严格肯定会让所有的生学都得到好成绩。
每天清晨六点，他会将她从上挖起来，到沾満露珠的草地上慢跑；吃完早餐后，就开始一整天长达十二个小时的马拉松接力读书。
之所以会称之为“马拉松接力读书”是因为她不断地从瞌睡中被卫戎敲醒，感觉就像是参加一场永无止境的接力赛，一捧接着一
，只不过，都是她一个人在跑。
午后，外头下着滂沱大雨，倾怈而下的雨声是催眠的最佳节拍，昑雨坐在的书桌前，大脑又习惯
地陷⼊昏睡…
突然，一掌重击在桌上，她被吓得头摇晃脑，张开眼看见卫戎没事般地坐在她前面，低头看着书。
昑雨的火气顿时冒了上来，她将桌上的书本用力地摔在地上。
“本姑娘不读了！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请我⽗亲派人来接我回湾台，我情愿回去面对那一群媒体苍蝇，也不要再读英文了！”
“恕难从命。”卫戎连头都没抬，随手又翻了一页膝上的书本。
“姓卫的，你不要太嚣张，充其量你只是我的随扈，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的？”她蹲下⾝子，将鼻子凑到他面前，让他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你真健忘，难怪书老是读不好。你忘了，我除了是你的随扈之外，还是你的未婚夫吗？”他猛然阖上书本，要不是她闪得快，她可爱的鼻子差点就被夹到了。
“谁说未婚夫就有权利要我每天读这些蝌蚪字？”
“你⽗亲说的。他说如果你的成绩没过，就没有婚礼。”他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神⾊一变，苦涩地牵动嘴角。原来，要从这个闹剧式的婚约中脫⾝是这么容易的事。
“这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们两人都解脫了！你可以不用娶我，而我也可以不用再读书，还可以顺理成章地解除婚约。”她站起⾝，佯装开心地仰头笑着。
“办法是不错，只除了一点不好，”他停顿了一会儿，直视着她的眼眸。“我不想解除婚约，我想要娶你。”
昑雨呆愣在原地。他的神情在在说明他是认真的，第一次，她将他不断重复的话听进耳里消化。
“为什么？你既不缺钱，又不喜做官，我⽗亲能够给你的，你似乎都不需要。”她歪着头，想起⽗亲最擅长的利益换。“难道，你们私底下还谈好别的条件？”
“你猜对了，你⽗亲的确有一样东西是我所望渴得到的。”他站起⾝，走到她的面前，居⾼临下地望着她。
“什么东西？”她的声音紧绷，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窜到喉头。
“他的宝贝女儿。”他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
他的答案并没有令她马上安心。她瞪大双眼，质疑地审问他“想要我？你什么时候突然有这个狂疯的念头的？我记得当我们在湖边爱做之后，你只有満脸的愧疚与自责，恨不得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当你穿着一⾝低黑⾊礼服去赴蓝公爵的约会时，我才明⽩自己无法失去你，也才发现自己一直表现得像个混蛋。”“你记错了！你那时候一心只想着顾全你的名誉，害怕蓝公爵加害我的事传出去，摧毁了你经营多年的职业⽔准。”她大力地拍开他的手。如果他以为一、两句甜言藌语就能抵销对她的伤害，那他可是大错特错了。
“错的人是你。我当时想的是你会不会臣服在蓝公爵的魅力之下，还有他的嘴会不会像情人一样的碰触你的⾝体。”他温柔地注视着她泛⽩颤抖的嘴“你永远也不会了解，当我听到你的求救声时，爬満全⾝的那种恐惧感。”
“你在说谎。”她眼里蓄満泪⽔，知道自己的心正在软化。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口“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不然，我为什么要着你读书？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不想让你⽗亲有任何借口可以将你带回湾台。”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感觉？”泪⽔终于忍不住地滑下她的脸颊。
“我有机会吗？你一味地认定我是为了钱、为了官位而被婚，你有问过我爱你吗？”他低头吻掉她脸上咸咸的泪⽔，她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你爱我吗？”她眼中盈満泪⽔，轻声地问。
他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前移到舿下，让她感受他因她而
大的硬
。
“我保证会用我的心和⾝体的每一个部位来爱你。你呢？你爱我吗？”
昑雨昅着鼻⽔，眨掉眼里的泪⽔，她将手挪开他最需要温暖的部位，蹲下⾝捡起被她丢掷到地上的书本。
“我都愿意为了你而拾起书本，继续读这些会让我头痛的书，你还怀疑我不爱你？”
“我觉得你这几天已经过度劳累，需要放松一下。”他的声音因
望而变得沙哑，他伸手将她拉回怀里。“而我刚好知道一个绝佳的办法可以放松心情。”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将她缓缓地推到书桌前，腾出一只手清掉桌上的书本，将它们全扫到地上，然后他扶起她的⾝体，让她坐在桌缘。
“听说书本如果掉落到地上，试考就会不及格。”她
着气，低声地说。
他撩⾼她的裙摆，双手摸抚着她弹圆润的臋部，低头吻亲着她的香肩。“放心，英国的书本満耐摔的。”
“或许，休息个五分钟也不错。”她一边娇，一边安慰自己。
“昑雨，五分钟只够我吻遍你的肩膀而已。”
他拉下她的肩带，办细细地吻着她光滑的裸肩，一路滑至前的隆起。
“卫戎，我这时候应该要努力读书的，五分钟的时间我可以看完半页的英文，搞不好试题就在里面。”
“你不是小女孩，除了读书之外，你还需要一些调剂⾝心的运动。”他将头埋在她的前，用脸颊抚触她丰盈的曲线。昑雨突然间被他的话惊醒“小女孩”这三个字敲进她的心房，她双手搂住卫戎，如同⺟亲抱着小孩一样。
“卫戎，我和那个杀自的十三岁小女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