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了长远的将来,韦煦选择短暂的离别,而今天正是他带兵出征的大⽇子,皇上特地恩准柳似泪来送行。
“额娘,您自己要保重,要好好照顾⾝子。十三阿哥,我额娘和小汝就⿇烦你照顾,还有泪儿也是。”韦煦此行最舍不得就是她们三个,遂只好把她们托付给他最信任的朋友。
“我会的,你安心去吧!一切小心,别忘了这里有很多人在等你回来。”就算韦煦不说,十三阿哥也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煦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的话就写封家书给额娘,好让额娘放心,知道吗?”韦福晋当然不希望儿子上场战。
“我会的,额娘。”为了所有爱他的人,他会凯旋归来的。
“你跟似泪一定有话要说,我们先离开,让你们好好话别。”
当柳似泪的面前只剩下韦煦一人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
“别难过,等我回来,我保证我一定会为了你好好保重自己。”韦煦万分不舍的拭去她的泪,如果可以他多想带她一起去,可惜不行,毕竟他是去打战。
“嗯!煦,吻我。”在分别之前,她想再感受一次他的温柔…
韦煦低头给她深情的一吻。
“煦,我爱你,你一定要没事,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倘若他有个万一,她就随他做对同命鸳鸯。
“我也爱你,我会平安回来娶你的,你放心。”他要与她共度一生,绝不会死在场战上。
她紧抱住他,好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将军,时辰到了,该出发了。”韦煦被封为扬威将军,他在年少时就曾随⽗亲出征过,当时就颇有大将之风。
“泪儿,我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我会等你回来的。”
就这样,韦煦和柳似泪又一次的尝到分离的愁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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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思念韦煦的磨折,柳似泪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去找韦煦,于是趁着大家睡之际跑了出来,现下她已经到达京北城外十里处。
在这同时,韦亲王府上上下下正因她的消失而忙成一团。
柳似泪虽然会骑马,但快马赶路还是累坏了她,她不得已只好停下休息。
稍作休息后,她继续赶路,希望能早⽇见到心爱的他,在出发前她已经向十三阿哥打听过韦煦扎营的所在地,应该不会走错才是。
当月亮升起时,她进⼊一座小村庄。
“姑娘,你是要过去那边吗?千万别去,那里有山贼出没,很危险的,更何况现在天⾊已经晚了,路也不好走。”一名大婶好心的提醒她。
“大婶,谢谢你,那不晓得我可不可以跟你借宿一晚?”她虽然想早点见到韦煦,但命还是很重要的,因为死了什么都没了。
“当然可以,我家就在前头,姑娘跟我来。”
“⿇烦你了,大婶。”
在好心的大婶家里打扰了一晚,柳似泪再次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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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韦煦突然感到心神不宁,一直无法静下心来。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要…将军,将军你还好吧?要不要属下请大夫过来?”李副将见他心不在焉,心想他是不是⾝体不舒服。
“抱歉,我没事,我想我们就…”他庒下內心的不安,继续与副将商谈要事。
“将军,属下有急报。”突然,一名士兵在帐外喊道。
“进来。”
士兵进⼊后,递上一封书信给韦煦。
韦煦迫不及待的拆开信——
阿煦,似泪她不见了,我想她是跑去找你了,如果她真的有去找你,派人告诉我们一声,好让我们安心…
“李副将,这几天有没有人找我?”泪儿那个小笨蛋,怎么会跑来找他?
“回将军的话,没有任何人找过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
“传令下去,如果有人要找本将军,记得把她带过来,不许伤害她。”泪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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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睛后看见的是全然陌生的环境,柳似泪下意识的躲到
角,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说话的是个⾝穿异族服装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希尔,是疆新王的外甥,这是疆新军队的营帐,你摔下山⾕,扭伤了脚,不过你放心,已经没有大碍。”希尔仔细的解释道。
“是你救了我吗?真是谢谢你。”她想他应该是好人吧。
“一小事一桩,我看你的打扮应该是汉人,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女,若非心有所属,他说不定会为她动心。
“我是来…”不能说,他说他是疆新王的外甥,煦要攻打的对象不正好是疆新吗?万一她对他坦⽩,被他当作人质可就不好了。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里。
“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叫韦煦的男人,我记得大清的将军也叫韦煦。”希尔替她把话说完。
“你、你怎么知道?”莫非他能末卜先知?
“你昏的时候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我不过是猜测罢了,难不成你要找的人正好是大清的韦将军?”这未免太巧了,他竟然救了敌军大将的女人。
“是,你带我去找他好吗?你是在跟煦他们打仗吗?打仗只会死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为何不停战呢?”她不愿任何人死在场战上,那一点也不光荣。
“战争已经开打,不是说停便能停的,你先好好养伤,我派人去把韦将军请过来。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如果可以,他想没有人愿意打仗的,毕竟战争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我姓柳,名似泪。”她本不该随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男人,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另当别论。
对她微微一笑后,希尔走出营帐。
看了眼受伤的右脚,柳似泪躺在上,等待韦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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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派人来报说有个很重要的贵宾正在他们那里作客,请他务必过去一趟,韦煦猜想极有可能是柳似泪,于是不顾众人反对。只⾝来到敌军军营。
“希尔,人呢?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样了?快放了她。”韦煦深恐他们已经对娇弱的柳似泪用了刑。
“韦将军稍安勿躁,我们并没有伤害柳姑娘。在你见柳姑娘之前,我有事想同你商量。”希尔想了一晚,觉得柳似泪所言甚是,打仗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行,我要先见泪儿。”没有亲眼见到她,他哪能放心。
“好吧,去把柳姑娘带过来。”希尔也有深爱的女人,能体会韦煦的心情。
须臾,士兵来报:“希尔将军,不好了,柳姑娘被蒙俊将军带走了,他还打伤两个士兵,警告说若是希望柳姑娘平安无事,大清就必须投降,否则他就要杀了柳姑娘,然后把她的尸首丢到荒郊野外。”
蒙俊是疆新王的侄子,个凶残,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什么?蒙俊掳走泪儿!该死的,希尔,这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韦煦清楚蒙俊的为人,深恐他真的会对柳似泪不利。
“不是。”希尔没必要承认没做过的事。
“蒙俊把人质带到哪里去了?”韦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蒙俊最好不要伤害柳似泪一寒⽑,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他的。
疆新士兵没有回答,毕竟韦煦不是他们的将军。
“快说啊,到底去哪里了?”他必须赶快追上他们。
“他们去哪里?快说!”希尔已经获得疆新王的首肯,要和大清和战,没必要再要些卑鄙手段。
“蒙俊将军往东边去,他说只要大清军队肯在太下山前投降,他就保柳姑娘毫发无伤,否则他就要大开杀戒。”
“该死!”低咒一声,韦煦冲出营帐,往东边奔去。
“你们几个跟我来,还有,派人去通知清军。”下达命令后,希尔也跟着离开营帐,蒙俊若是再执不悟,他只好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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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人质逃跑,蒙俊把柳似泪的手脚绑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到底想怎样?放开我!,'柳似泪努力想挣开绳索,无奈绳索捆绑得紧,令她动弹不得。
“闭嘴,再吵我就剥光你的⾐服。”
柳似泪吓得不敢动,就怕这些野蛮士兵真的会羞辱自己。
蒙俊冷冷的睨了柳似泪一眼后问:“人来了没有?”
“回将军的…”士兵语未竞,另一名士兵匆匆走来。
“将军,他们来了。”
“来得好。”蒙俊当然知道疆新王要和大清朝议和的事,但他不要,他要的胜利,绝对的胜利。
“蒙俊,快放开泪儿。”见柳似泪手脚都被绑着,韦煦恨不得杀了蒙俊。
“煦,救我。”柳似泪颤抖着声音求救,早知如此她就待在京北乖乖等他回来,现下她不但被俘虏,还可能害了整个大清朝。
“蒙俊,王已经决定要和大清和战,你快放了柳姑娘。”希尔不希望疆新因为蒙俊的一时冲动,而继续与大清朝恶。
“放?哈哈,作梦!韦煦,快投降,否则我杀了她。”蒙俊耝鲁的拉起柳似泪,发狠威胁。
柳似泪被他拉扯,疼得直掉泪。
见状,韦煦怒气冲天。“蒙俊,放开她,不然我杀了你。”
“快投降,否则我就一刀杀了她。”蒙俊一心想要胜利。
“你敢!”柳似泪在蒙俊手上,韦煦本不能轻举妄动。
“煦,你千万不能投降,你投降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不可以啊。”她好后悔自己的冲动。
“闭嘴!”蒙俊拿起匕首,刺向柳似泪的手臂。
他这一刺让韦煦忍无可忍,也让双方人马打了起来。
“煦,救我,啊…”混中,柳似泪被蒙俊推下山⾕。
“泪儿!”韦煦没能拉住柳似泪,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深不见底的山⾕。
在这同时,希尔也擒住蒙俊,并将他打昏过去。
“韦将军,这山⾕很深,柳姑娘恐伯凶多吉少。”希尔觉得很对不起韦煦,是他没有保护好柳似泪,才会让蒙俊有机可乘。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不会的。”韦煦跪在崖边,痛不生的大喊:“泪儿、泪儿…”
当希尔要劝韦煦节哀顺变时,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跳下山⾕
竹屋前坐了个⾝穿⽩⾐的绝美姑娘,她就是柳似泪,约莫半年
前,她不幸掉下山⾕,命本该绝的她被武林奇人——⽩婆婆救了起来,还教了她些许強⾝的武功,不过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代价就是在一年之內她不能与被⽩婆婆的丈夫,也就是黑公公救起来的韦煦见面,连远远看一眼也不行。
“泪丫头,在发什么呆?又在想那个小子?你可不能偷跑去见他喔。”⽩婆婆正在和黑公公打赌,他们赌在一年之內这小俩口谁会先“破功”谁输了就要替对方洗一年的⾐服。
“知道了,婆婆,那他好不好?”唉!好想见他,可是婆婆的话她又不能不听,毕竟要不是她,她早就死了。
“好。你都好了,那小子怎么可能不好。”当初⽩婆婆把柳似泪救回来时她几乎奄奄一息,而被黑公公带走的韦煦竟奇迹似的只受外伤。
“那我就放心了。”不晓得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
“我去老头子那里,你乖乖待在家,别跑。”⽩婆婆和黑公公虽是夫,但却没有住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兴如此。
“好,婆婆慢走。”送走⽩婆婆后,柳似泪离开竹屋,施展轻功跃上大树。
坐在树上,柳似泪満怀思念的昑着诗:“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此时此夜难为情。”
真的好想马上见到他,无奈距离一年的期限还有六个多月,唉!她轻叹。
“相思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儿是栽,双圈儿是你。整圈儿是围圆,玻圈儿是别离。还有琊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她好想快点把把破圈儿变成整个圈儿,把别离变成团圆。
昑诗抒情后,她听到树下传来不寻常的脚步声,⽩婆婆刚定不可能那么快回来,那会是谁呢?难道是贼?
她跃下大树,惊见盼了好久的他。
“泪儿,我来找你了,我好想你啊。”韦煦受不住那磨折人心的強烈思念,趁黑公公外出之际偷跑过来。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无奈之前都被黑公公抓了回去,这次他总算成功了。
“煦,你…”这几个月他们虽然可以从黑公公和⽩婆婆口中得知彼此近况,却没能见上一面,如今见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好想你,想见你想得不得了,你呢?有没有想我?”韦煦温柔的捧起那张许久末见、却不曾消失在他脑海里的娇美芙颜。
“煦…”她的泪⽔已经回答了他。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心疼的安抚“泪儿别哭。”
她抹去泪⽔,展露笑靥“你来了,我该⾼兴,不该哭的。”
“泪儿,你好美。”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昅引着他,让他情不自噤的吻上她柔软甜美的朱。
就在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时,耳边传来两道杀风景的声音,一道是天喜地的胜利呼,一道则是呼天抢地的挫败咆哮。
有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想不分开都不行。
“黑公公、⽩婆婆,晚辈和泪儿必须离开了,我们的家人一定很担心,多谢两位前辈这几个月来的照顾。”他想他的家人和皇上一定找他们找得快发疯。
“好吧,你们走吧。”黑公公和⽩婆婆互看一眼后,同意让他们出⾕。
韦煦带着柳似泪给两位恩人下跪磕头,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后相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