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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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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生一知道自己女儿新往的男朋友是一名‮察警‬,不用说,当然是极力反对了,还派了两名手下来⾖浆店里驻扎‮控监‬。

  这种保护方式当然引起郁铃大大的不悦,一生起气

  来就要冲回家去找老爸算帐。

  搞清楚,她开的是⾖浆店,又不是黑社会的‮店酒‬,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恐怖级人物,谁还敢来买她的⾖浆啊?

  “大‮姐小‬,请你别这样,不要让我们为难。”两个门神很尽责的想拦住她。

  “让开,我叫你们让开听到没有?”她大‮姐小‬很不客气的一人踹一脚,赏得他们哇哇大叫。

  “郁铃,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也许你爸爸这么做还有其他目的嘛!”舒珊叹口气的走过来拉住她。

  听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后,她直觉得事情不简单。

  依郁老伯疼爱郁铃的情况来看,绝不会为了不让郁铃跟‮察警‬往,就摆出这样的強硬阵容出来;他对郁铃向来是服服帖帖,疼爱有加,从来没有反对过她决定的任何事。

  “我也这样认为。”家骏走过来道。以他杀手的直觉,郁老会如此做,完全是为了保护郁铃的‮全安‬,怕她卷人危险之中。

  只是郁老不知道,⾖浆店有他齐家骏在,就犹如铜墙铁壁,任何人都伤害不了郁铃。

  “我想你最近还是别随便出去才好。”

  说得容易。

  “那以后批发的东西谁送到连锁店去?”

  “当然是我送。”舒珊自告奋勇的说。

  “不行。”不等郁铃开口反对,家骏就一把拥住爱。“没有我的陪伴,谁都不许离开⾖浆店一步。”

  哇!这个奴还真是霸道。

  “舒珊不送,我也不能送,那叫谁送?那两个门神吗?”郁铃纤纤⽟指一伸,就想指向站在门外的两个木头人,可是人没指到,却把一个可怕的煞星给指来了。

  宮本鹰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门口,就看见一葱⽩⽟指直指着自己,而且离鼻子不到半公分的距离,几乎是要碰上了。

  “这就是你人的方式?”他咬牙切齿的冷哼,凶恶的瞪着那手指,好像有把它折断的打算。

  郁铃吓得赶快将手指收回来,一溜烟的躲进张舒珊的后面。

  她一躲起来,他⾝后的拳风就至,原来外面那两个半调子的保镖一发现他们的大‮姐小‬怕他,就立刻冲进来想保护。

  只是要保护也得掂掂自己的⾝手才行,他们拳头还没到,就被人甩了出去,两个人叠成一块。

  “你就靠他们保护?”太逊了吧!

  “不要你管,他们都是我爸爸的手下。”她从舒珊后面探出半个头来说。

  她胆小的模样让鹰司眉头一蹙。“我长得很可怕吗?胆小的小老鼠。”

  这只无胆又没脑的小老鼠,若是躲进齐家骏的后面还有话说,躲进矮她一截,又毫无攻击能力的张舒珊后面,简直一点作用都没有。

  真是蠢得可以!

  “你到底来做什么啊?”舒珊不解的问。“不会是故意回来吓人的吧!”

  哼哼,看来他不受的。

  “我回来找朋友。”他目光移向齐家骏。

  “我不记得有你这个朋友。”家骏跟爱站在同一阵线。

  这小子真不讲义气。“好歹你受伤时我也照顾过你。”

  竟然敢说不认识他,欠揍!

  齐家骏嘿嘿冷笑两声,睇向他的眼神也不怀好意。“我听说那次会受伤,全是因为‘某人’的多管闲事,你说我要不要去找那个‘某人’算一算帐呢?”他提到某人这二字时特别加重语气。

  宮本鹰司听得一颤,忙‮头摇‬。“不,不用了,无心之过用不着太计较,更何况那是你失去记忆以前的事,就别再说了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搭他的背,一副想套情的模样。

  只是齐家骏不领情,肩一抖就把他的手给抖掉。

  “你远从‮国美‬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闲话吧?”

  “当然不是。”他微微一笑,走人店內坐下,拿了一双筷子敲着桌子。“我来喝⾖浆,吃早餐不行吗?”

  才多久不见,这家小不隆咚的⾖浆店就变得焕然一新,不只把隔壁的⽔电行租下来打通成较大店面,还做起连锁生意来。

  看来家骏的头脑不只在杀手职业上精明,运用在生意上也行的。

  “都已经下午了,还吃什么早餐。”舒珊摆出一张老板娘的脸孔,摆明了不做生意。

  郁铃从舒珊的后面探出头。

  “不吃也可以,来个红烧小老鼠,你看怎么样?”鹰司凶狠的目光一瞥,又把那颗刚探出来的小鼠头吓了回去。

  “喂,你别吓郁铃好不好,她很胆小的。”舒珊看不过去的说。

  “就是胆小才好玩。”宮本鹰司琊恶的一笑,欺善怕恶是他的本。“小老鼠不想被红烧的话,就赶紧去拿些吃的过来。”他的声音柔得很可怕。

  躲在舒珊⾝后的郁铃是又气又呕,不得已只好去帮他拿些吃的。

  “哪,一大碗⾖装、三个馒头、三个包子,撑死你。”她负气的将东西端来。

  宮本鹰司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吃。今天一大早他从饭店出来后,就忙着去租车子,饿到现在两眼昏花都还没有吃饭。

  齐家骏看着这个狼呑虎咽的家伙,突然直觉的将他和郁铃说的杀手连在一块。

  会是他吗?想暗杀郁铃⽗亲的杀手,会不会就是宮本鹰司?!

  可是有可能吗?这家伙不是讲究杀人完美,从不失手的吗?

  一大碗⾖浆、三个馒头和三个包子很快就被吃完了,鹰司拍拍了的肚子,打了个嗝。

  “吃完了,该付钱了吧!”郁铃瞪着眼说。

  吓死人了,那么一大堆东西,他竟然全部吃光光。拜托,他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当杀手当到这种地步也真够可怜的。

  宮本鹰司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美金放在桌上。“够了吧!”

  美金!郁铃的眼睛瞪得老大,这人是故意找⿇烦的是不是?明明知道这是‮湾台‬,用的是台币,他还给个大额美金,教她怎么找啊!

  到‮行银‬去换钱找给他吗?

  “喂,你这…”她正想拿起那张美金丢给他,但钱在半空中就被菗走了。

  齐家骏菗起那张钞票,重新放置在桌上。“我们这里不收美金。”

  “不收美金?”挑⾼的浓眉扬了扬,他理解的点了点头。“我差点忘了,是要给台币是吧!”收起美钞,他伸手进口袋找找看有没有台币。

  “不用找了,我们这也不收台币。”

  “那收什么?”

  不收美金也不收台币,存心找他⿇烦是不是?

  “我们收的是一份人情。”

  人情?!“喂,伙伴。你有没有说错,我喝的不过是一碗⾖浆和几个馒头而已,你向我要人情,太夸张了吧!”他整个人跳起来咆哮道。

  该死的!误上贼船了。

  要知道杀手的人情债是千金价,没得买的。

  这没良心的东西就是吃定了这点,才要以区区几个食物来讨一个人情债。

  “你可以不付啊!顶多以后传扬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你吃一碗⾖浆就付不起钱,吃霸王餐。”

  啥!拥有堂堂亿万家产的他会付不起一碗⾖浆钱?“谁说的。”

  “那就付啊!一个人情债,对你这个杀手来说,只不过是小意思。”

  小意思,说得倒好听。“你‘美洲之鹰’要求的,绝不会是一件小意思而已。万一你提的条件是有违我的原则呢?”

  齐家骏双手环的哼笑道:“那你也可以选择杀我们灭口啊!”什么?太夸张了吧!

  郁铃和舒珊心中都是一悸,大叫一声不好。

  眼见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舒珊和郁铃紧张的各拉一人,企图扑灭这条导火线。

  “别付了,别付了,付不起就算了。”郁铃努力劝和。

  没想到这句话踩到了鹰司的痛脚,伤了他伟大的男人自尊。“世界上没有我宮本鹰司付不起的帐。”

  “那是说你同意了?”齐家骏趁胜追击。

  鹰司气得顶上一阵冒火。“好吧!一个人情就一个人情。”

  臭小子玩的,一碗⾖浆就把他给买了。

  宮本鹰司啊!宮本鹰司,你的⾝价何时变得如此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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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梦也没有想到,齐家骏提出来的人情竟然是保护郁铃一星期,为的是躲避他的追杀。

  真是可笑,杀手变保姆,真可谓杀手界的奇谈!

  他一定会成为笑柄的。

  而那个害他成为笑话的罪魁祸首,此刻还摆着一张小媳妇脸孔,啜泣的走在他的⾝后,真是想教人不生气都难。

  “住口,别哭了!”他火气大得简直像一座活火山。

  “我被你绑架了,为什么不能哭?”郁铃不甘示弱的喊回去。

  她不只被这个恶人绑架,还被最要好、最信任的两个朋友出卖。原来舒珊嫌她在⾖浆店会有⿇烦,竟然和齐家骏狼狈为奷,私自作主地将她卖了,以一碗⾖浆的代价叫宮本鹰司保护她。

  拜托,她是人耶,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说卖就卖了呢?

  更何况她的⾝价才不只一碗⾖浆哩,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而在极力‮议抗‬无效之后,她几乎是被揪着走出了⾖浆店,然后一路来到这间知名的大饭店。

  对于好朋友的背叛和出卖,她只有一脸的哭相,看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迳自走⼊偌大的套房內,她一双脚却懦弱的连一步也踏不进去。

  “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宮本鹰司站在饭店的套房门口,心情坏到了极点。

  “我…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去。”哇!她平常不过是对阿骏凶一点,又没有得罪他,他⼲嘛如此陷害自己,一碗⾖浆就把自己送出去。

  真是吃⾖浆送美人,她好想哭啊!

  “不许掉眼泪,掉一滴眼泪就赏你一颗‮弹子‬。”可恶的笨女人,真正想哭的人是他才对。

  他完美杀手的英名如今全毁于一旦。

  一碗⾖浆的代价,真是太大了。

  “再不进来,我马上剥光你的⾐服。”他凶狠的警告。

  郁铃吓得马上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差点连行李都忘了拿,又马上跑出去,提了进来。

  “真是蠢得可以!把行李放下,门关上。”见她提着行李又杵在门前不动,他忍不住又狂吼起来。

  郁铃一副泫然泣的可怜相,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我…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同住在一个房间,我…我——。”

  “我什么?”又是一声狮吼,把她未竟的话吼得呑了回去。

  凝聚在她眼眶里打转的泪⽔顿时流了下来。

  “你⼲嘛一直对我那么凶!搞清楚,被欺侮的人是我,被出卖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丢下行李,她提起勇气的大叫。

  她⼲嘛要怕他,她⼲嘛要被家骏给出卖啊!她是郁铃,是有法律自主权的‮华中‬民国国民,⼲嘛要被这两个男人左右。

  “我不管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她提起行李一转⾝,就要开门出去。

  倏地,砰的一声,一颗‮弹子‬擦地而过,准确的没⼊她脚边的地毯,将昂贵的绒地毯烧出一个黑洞。

  郁铃尖叫一声,惊吓的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苍⽩。

  呜…她忘了这个男人是杀手,随时都可以杀了她。

  宮本鹰司冷声警告“别以为我答应阿骏要保护你,就一定不会杀了你。我只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没说过包括我自己。”

  意即别人不可以杀她,只有他可以杀。

  哪有这种保护法的?!

  郁铃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宮本鹰司收起手,走过去蹲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的泪脸。“一只小老鼠就已经够人讨厌了,再爱哭,就更让人受不了。”

  他拿起手帕擦⼲她的眼泪,动作之轻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仰着脸瞪着他。“我不叫小老鼠,叫郁铃。郁达夫的郁,铃档的铃,听清楚了没有?”

  “我不管你叫什么,我只觉得小老鼠最好听。”他专制地道。丢下手帕拉着她站起来,走进套房客厅,指着一扇未开的门“以后你就睡那个房间。”

  “我不…”刚想拒绝,就瞧见他又沉下了表情,她只好把未出口的话呑了回去,乖乖的提着行李走过去。

  一打开门,就见十坪大的房间里放了一张双人,一张仿古的梳妆台,还有一只厨柜,一台电视和一个漂亮的头柜跟台灯。

  倏地,她踏⼊的脚又缩了回来,慌张的一转⾝,差点又和这肌⾁发达的男人撞成一块。

  “你又怎么了?”他蹙着眉问。

  “里面只有一张。”她嗫嚅着说,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你说什么?讲大声一点。”他不耐烦的吼。“我说这里面只有一张,我没办法睡。”⼲什么这么凶嘛!

  郁铃气得鼓起腮帮子。

  “不睡一张,难道你胖得要两张才躺得下?”真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他健臂一提,就把她手上的行李拿了过来,打开壁橱丢进去,连整理都免了。

  他霸道的态度惹得一向被娇宠,被捧在手心里的郁铃大为光火,好几次都想从后面抡起拳头来揍他,只不过都被他发现就是了,让她只好尴尬的作罢。

  “我当然不是说自己胖,我是想问你…你睡哪里。”

  他靠着墙,伸出姆指往里面一指“当然是睡这里了,不然你以为我应该睡哪里?外面的沙发?我可没有待自己的习惯。”他说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表面装作不被她的美貌昅引,事实上还不是觊觎她的美⾊。

  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不答应。”她一定要极力维护自己的清⽩。

  “不答应?”他挑了挑眉“那就请你睡外面的沙发了。”杀手可不懂得怜香惜⽟。“要睡或沙发,随你决定。”

  听了,郁铃为之气结。

  打从幼稚园开始,她粉嫰可爱的模样就掳获了所有同园小男生的心,个个莫不想尽办法的讨她心。成年之后,她娉婷的⾝材,美丽的五官,更令所有男趋之若骛,成天围在她⾝边转,哪有受过这等委屈的。

  平时不要说是惹她不⾼兴,就是一点让她皱眉头的事情,都没有男人敢做。

  而这个叫宮本鹰司的臭⽇本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惹她生气。

  “你考虑得怎么样?是要跟我一起睡呢,还是睡沙发?”

  这还需要选择吗?“当然是沙发。”

  “那好,既然决定了,你就乖乖的待在饭店里,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出去。”说完他迳自走向门外。

  咦!他要出去,这真是太好机会。

  “你要去哪?”她跟了过去。

  他一看就知道那颗鼠脑袋在打什么主意。“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耶!“那你快点回来,不然我会害怕。”她眨动翦⽔双眸,故意装作很担心的模样。

  好烂的演技。“我知道了。”他蔵好,开门走了出去。

  “哇!太好了,太好了。”郁铃‮奋兴‬得大叫,立刻冲到房间里,打开壁橱,拿起行李箱,跑过客厅,打‮房开‬门就直冲了出去。

  可是…一堵⾁墙正挡在那里。

  “这么急着到哪?”宮本鹰司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等她。

  ‮奋兴‬的小脸垮了下来,泪⽔再度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有这种举动,我就把你绑起来,听见了没有?”他厉声一喝,令爱哭的小老鼠点了头。

  末了,她泫然泣的退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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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本鹰司失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回到组织,戴瑞克联络到他,转述委托人对此很不満的讯息。

  “你怎么没有跟我说郁生是郁铃的⽗亲?”鹰司问道。

  “不是我没有说,是你没有问。再说黑豹鹰司向来只问杀人的筹码,几时关心过目标有几个家人了?”电话那端传来戴瑞克一阵闷笑声。

  鹰司被他的话堵得为之语塞。

  戴瑞克说得没错,他向来都是如此。

  “这笔生意我不接了,你把订金退回去。”

  “退回去?你说得可简单了,这可是有损我们组织的信誉。”戴瑞克蹙着眉道。为了一个郁铃,值得吗?

  “我也知道这违反组织的规定,有违杀手规则。但是目标是家骏朋友的⽗亲,你想他会袖手旁观吗?还是你想不顾昔⽇伙伴的情谊,他动手?”鹰司提醒他道。“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并没有失去好⾝手,強制伤害他⾝边的人,只会引起他的噬⾎因子,尤其他现在还没有记起我们这些伙伴。”

  鹰司说得不无道理,戴瑞克沉昑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好,我跟其他人商量看看,以十倍的价码退回订金试试。”

  “谢谢你,损失的部分我会赔偿。”

  挂上电话后,他也准备离开餐厅,回到十二楼的客房去。可是才刚按下电梯开关,人都还没有进去,就看见那只可爱的小老鼠从另一座电梯里跑出来,以跑百米的速度奔过饭店大厅,跳上一辆计程车离去。

  宮本鹰司在略一蹙眉之后,立刻走往地下室,开着租来的轿车追了过去。

  虽然马路上看不到那辆计程车的车影,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心急,因为他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找到她。

  除了忆铃⾖浆店外,她没有别的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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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逃离魔掌,郁铃第一件事就是坐计程车奔回⾖浆店去,摩拳擦掌的准备找那一对没情没义的夫算帐。

  可是一踏人⾖浆店,她就呆住了。因为偌大的⾖浆店內半个影子都没有,可想而知那对夫妇一定是在出卖了她之后,就卷起包袱去补他们的藌月旅行去了。

  “怎么会这样?”这下她就是想找个人商量都没有了。

  郁铃一脸沮丧的坐在椅子上,气馁地瞪着空旷又沉寂的店內。

  “小老鼠,在为什么事发愁呢?”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单纯的郁铃一仰首,就看到宮本鹰司那张郁的脸正俯瞰着她。

  “哇!”她惊吓过度的跳起来,奔向店里的另一个角落。“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颤抖的葱指直指着他,表情就像七月里活见到鬼一样。

  “我出现在这里有那么可怕吗?”

  想他宮本鹰司虽然没有再世潘安的美貌,最起码也是倒不少靓女的大帅哥,这个蠢女人却当他是个瘟疫似的,不断的想躲开他。

  他就这么失败吗?

  “我记得我好像代过你,在饭店里等我的喔!”他一步一步的近她。

  吓得她更往后缩,‮硬坚‬的墙直顶着她的背部。“我…我临时有事,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些东西未带。”

  扯着笑容,她笑得好虚假。

  “是吗?”冷冷的一笑,他修长的脚再度往前移动,⾼大的⾝躯挡住去路,阻挡了她想逃窜的举动。“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需要我帮你找吗?”

  那颀长的体型制造出来的暗影,直庒得她不过气,脑中更是混得不知所云。“我…我是要找女人的用品。”

  “什么用品?”

  “卫…卫生棉。”她灵机一动。“我的好朋友在这几天就会来,我想以你这么⾼尚的⾝分一定没有时间陪我去买吧,所以我就想自己回来拿了。”

  她漾着笑意,为自己的机灵喝彩。

  只要他肯放她自己一个人上楼,她就有自信从窗口逃掉。

  以前瞒着舒珊半夜跑出去约会时,她都是用一条绳子从窗口攀下去的,所以这小小的问题难不倒她。

  “我可以陪你上去拿。”

  可惜她错估了宮本鹰司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无视社会道德,百无噤忌的冷⾎杀手,别说是区区的一片卫生棉了,就是她真的红嘲来报到,他都不在乎。

  怎么会这样?郁铃哭丧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小老鼠的脚被黏板黏住了,不能动弹了吗?要不要我亲自抱你上楼去找呢?”他嗤笑看着她的哭脸,突然觉得欺侮她也満好玩的。

  偷觑着这个琊恶的坏男人,他明明就已经看出她的谎话了,却还故意逗弄她。

  “我不找了!”她生气的就想推开他走出去。

  岂料她的手一碰到他,就被他抓住,整个人还被他横抱起来,走往楼上的阶梯。

  “这怎么可以呢?既然大费周章的跑回来了,就一定要拿到东西才行。”他不由分说的抱着她走向她二楼的房间。

  这下轮到她尴尬了。

  别以为她常常嚷着要钓金⻳婿,又过很多男朋友,就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事实上她‮纯清‬的连个初吻都还没有尝过呢,更何况是要在男人面前拿出这么‮密私‬的东西。

  她羞得两颊通红,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西放在哪?要不要我帮忙找?”一放下她,他就自动自发的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故意拉开她放小的菗屉,拿出感黑⾊的‮丝蕾‬內把玩。

  一想到她雪⽩的臋部穿着这件黑⾊‮丝蕾‬內的模样,他下‮部腹‬不自噤的起了一阵‮热燥‬。

  “喂,你怎么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丢死人了。她快速的跑过去,企图抢回他手上的內

  可是他的⾝材实在太⾼大了,她踮起了脚尖也还拿不到,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倒在他⾝上,还非常不雅的成了女上男下的‮势姿‬。

  这下子,她更是脸红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原来你不只贴⾝⾐物人,⾝体更是感的引人犯罪。”

  她丰満的部就在他的眼前,淡淡的体香深深的刺着他男的本能。

  从来不知道这只胆小的小老鼠,也有如此惑男人的本钱。

  他开始想像着两人同在一张上醒来的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看来这场易也不是那么吃亏,最起码有这只小老鼠当做报酬也算值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的爬起来,瞥见他眼瞳里流露出来的不怀好意,她的心猛地狂跳了两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没有关系,如果拿到了你要找的东西,我们就回饭店吧!”他微笑地道。

  馋嘴的大猫,闻到小老鼠的甜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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