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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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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曰来柳君衩都在替啸天虎缝制新衣,既然上次那件他舍不得穿,那她就多做几件。虽然她气归气,毕竟还是自己的丈夫,她决定这次就原谅他,要是下次他还敢上青楼,一定教他好看!

  突然,门被大力撞开,柳君衩反射性的看向来人。“红妹,什么事?门都快被你撞坏了。”

  红蝉娟神⾊慌张的冲进来。“大嫂,不好了!大哥他、他…”她跑得太喘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相公,相公怎么了?”

  “大哥,他被人刺了数刀,就快死了!”

  这一记青天霹雳让柳君衩从椅子上惊站起,布衣绣线全掉一地。

  脑中轰然作响,她仍处于震惊当中。“相公…不会的…不可能!”

  早知道就不要对相公发脾气,一定是这样才害他出差错。

  “相公。”柳君衩急哭了,乱无头绪地想去找啸天虎。

  “大嫂!”红蝉娟见柳君衩没头没脑的跑出去,便紧跟在她后面。

  在前院的啸天行,见柳君衩像没命似的要狂奔出去,想到她可能听到大哥受伤的消息,连忙唤住她:“大嫂!”

  “二弟、二弟!我要见相公,我要去见相公最后一面。”

  “大嫂,你在说什么!”啸天行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最后一面?

  “你还不知道吗?相公,他快死了!”说到最后,柳君衩哽咽了。

  啸天行觉得好笑,大哥不过⾝中一刀,可传到大嫂耳里却变成快死了!

  “二弟,相公快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大嫂,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追赶而至的红蝉娟回答:“是我从厨子大娘那里听来的,厨子大娘还很伤心呢!”

  啸天行终于了解,原来是传言惹的祸。“大嫂,大哥只是被刺中一刀,没伤到要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真的!?”柳君衩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原来她是如此在乎相公,刚才她真的很紧张,害怕会失去相公。

  “大嫂,看你受了不少惊吓,先回房休息吧!”啸天行看她吓得有些发白的脸⾊,于是建议道。

  “不!我要等相公。”她想亲自等相公回来,才能放心。

  “那这样吧!大哥回来我会通知大嫂。”

  红蝉娟也劝说:“是啊!大嫂,我陪你回房。”

  两人都这么说了,柳君衩也不好坚持。“二弟,你一定要通知我。”

  “放心吧!大嫂。”

  虽然回了房,但柳君衩已无心于刺绣,焦急的在房里等待啸天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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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我大哥没事吧!”冷青梦见大夫出来,赶忙上前询问。

  “没事,他⾝体壮得很,休息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冷青梦拿出一两银子给大夫。“谢谢你,大夫,这是诊金。”

  大夫却摇了摇手。“不必了,这位壮士行侠仗义的行为让老夫钦佩、崇拜,所以这次不收诊金。”他说完便提着药箱走了。

  这下倒好了,大哥挨了这一刀,反而成为人人心目中的英雄。

  “大哥,死了没?”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啸天虎问。

  假寐的啸天虎正想大声骂他,可是说出来的音量却很小:“三弟,枉费我们兄弟一场,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没良心,巴不得我早死。”

  “我哪有!”

  “啸大当家,冷三当家,感谢二位捉到钦命要犯。”知府大人知道啸天虎为了捉要犯受了重伤,立刻前来慰问。若是今曰未捉到独眼八,他的知府大人位置可能要换人坐了,而且啸天虎还是尚书大人的女婿,再怎么说也该前来慰问。

  “知府大人,别忘了扬龙寨可不做白工的。”冷青梦提醒他。

  “我知道,反正你们也是常客了。”每次只要有赏银,而且赏金愈⾼时,愈容易见到他们。“啸大当家觉得如何?”

  “大夫来过,已经没事。”冷青梦回答。

  “那我就不打扰啸大当家休息。”

  冷青梦双手一揖。“知府大人慢走。”

  “不送,请留步。”

  见知府大人走了,冷青梦对啸天虎说:“这下倒好了,现在你可是不顾自己生命、解救京城安危的大英雄,知府大人还亲自来看你,感激你的拔刀相助,解除他被削职的危机。”

  “那不是很好吗?”啸天虎像是被拱在天上的月,心忍不住的飘飘然,被崇拜的感觉真好。

  “大哥,我们回去吧!”

  “什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被当成英雄,所以要虐待我这个受伤的人。”也不等他的伤好了再回去。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在帮你,再说我对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没‮趣兴‬。”

  “帮我什么?”这下他可想不出来了。

  “你想想,你要是回去的话,大嫂一定心疼死了,马上就不生你的气,而且还会亲手照料、服侍在旁。”

  三弟好聪明,他怎么没想到,一想到娘子侍奉汤药的景象,啸天虎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他得快点回去。

  可是…“三弟,我怕娘子还在生我的气。”

  “只不过上青楼嘛,又不是纳小妾,回去道个歉就好了。”大哥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再说他可不想照顾他。

  说的也有道理。“三弟,那我们赶快回去吧!”啸天虎雀跃的心一时令他忘了还有伤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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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青梦雇了轿子让啸天虎坐在里面,免得伤口因颠簸而疼痛。

  “大哥还好吧?”冷青梦隔着帘子问。

  “没事!快到了没?”

  “快到了,记得见到大嫂时要装得痛苦些,才能博得更多的同情,知道吗?”

  “知道!”他可是装病⾼手,这全拜小时候常常装病逃课所赐。

  冷青梦见柳君衩心急的等在大门口,立刻通知大哥说:“大哥,到了!而且大嫂也出来迎接你,你的表情可要装得痛苦一点。”

  “放心吧!”但他的伤口真的在痛,而且经过一路上的颠簸更不舒服了。

  柳君衩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伸长颈子盼望,终于盼到一顶轿子回来,她想相公应该就在那里头;一直到看清楚轿子前面的人是三弟,她才更确定轿子里的一定是相公。

  轿夫放下轿子,柳君衩迎上前去。“三弟,是不是相公回来了?”她心跳得好快,不晓得相公到底伤得多重,心莫名的揪紧了,胸口噤不住的犯疼。

  “是啊!大哥就在里面。”

  啸天虎听见柳君衩的声音,立刻拧皱了眉,神情痛苦不堪的抚着伤口下轿,声音虚弱无比的唤道:“娘子…”

  冷青梦在心中赞叹,大哥装得真好,连他都快相信大哥真的痛到心坎里去了。

  “相公。”见啸天虎还能自己走下轿,柳君衩心头一松,泪水不争气的滑落。

  她上前抱住他痛哭失声。“相公,我以为…你…呜…吓死我了!”

  呜…他也感动得想哭,娘子真的很在乎他,他却做了让娘子伤心的事。

  “啊!”啸天虎捂着伤口,痛苦的蹲了下来,原来是柳君衩撞到他的伤口。

  “相公!”柳君衩也惊呼。“⿇烦各位帮忙扶他进去,待会儿我会多加些银两。”冷青梦吩咐道。

  众人见啸天虎似乎不太能走,七手八脚的抬他进去。

  由于动到伤口,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又染红了衣裳,柳君衩看着躺在床上的相公,责怪着自己。“我怎么笨手笨脚的,相公对不起。”她心头一酸,又红了眼眶。

  “娘子,不要紧的,我长得这么壮,流点血死不了的。”见不得娘子自责的啸天虎,赶忙安慰她。

  柳君衩蹲在床边,握住啸天虎的手说:“相公,我不会再怪你去青楼的事,都是我不好。”是她的醋心才害得相公遭此劫难,还好这刀不是伤在重要部位,否则后果不堪想像。

  明明是他的错,娘子还跟他道歉,他才对不起娘子。

  “娘子,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去,我不要娘子难过伤心!”都是三弟,以后再骗他去,他也绝对不去了。

  “还有以后喔!”柳君衩逗着他。

  “呃…绝对没有,绝对没有以后。”啸天虎慌乱得举手,对天发誓的说着。

  看他滑稽的动作,柳君衩噗哧一笑。

  她那娇笑的容颜让啸天虎看得着迷,都忘了⾝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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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啸天虎真正的痛苦才要开始。

  “相公,吃药了!”柳君衩温和的嗓音唤着他吃药,她⾝后还有红蝉娟,她是来探病的。

  天知道他打小就怕苦苦的药汁,一听到“药”这个字,他孩子气的将棉被拉起把嘴巴盖住。

  “唔…”盖住棉被的嘴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咕哝。

  “大嫂,我知道,大哥在说我不要吃药。”她知道大哥讨厌吃药。

  “相公,不吃药怎么行,伤不容易好,快点!要不然药要凉了。”

  “唔唔唔!”

  红蝉娟又说话:“大哥是说,只要伤口有涂药就行了。”谁教他们是一块儿长大的,大哥那点心思,她哪会不知。

  啸天虎从被里探出头来,一双眼瞅着柳君衩看,像是一只哀求的可怜小狗,希望娘子能放过他,别逼他吃药。

  柳君衩差一点就心软,随即又想到不行,相公没喝药的话,內伤不容易好。

  “相公,你不吃的话,我可要生气了!”柳君衩板起脸孔来。

  见娘子不⾼兴了,啸天虎只好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

  柳君衩见他不情愿却又不敢拒绝的表情,着实好笑。

  她舀起药吹凉,放到他唇边,像哄小孩一样。“相公,来…”

  啸天虎很慢地、很慢地将嘴打开,药汁一人口,他的脸全纠结成一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吃了毒药呢!

  “大哥,你也太夸张了,有这么苦吗?”一个大男人比她这个小女子还怕吃药。

  “红妹,你不知道,每种药吃起来都是一样的苦味儿。”为了少受点‮磨折‬,啸天虎拿了柳君衩手中的药碗一口仰尽,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把残存在口中的药味散掉。

  “哇!大哥好乖,我准备了山楂片给你。”红蝉娟知道大哥喝完药一定要吃这个,以前义⺟也常这样骗大哥吃药。

  啸天虎一把将它塞进口中,甜甜的味儿在口中化开,才让苦味稍微淡去。

  “相公,觉得好些了吗?”柳君衩心疼的问。

  “只要不要叫我吃药,什么都好!”“相公,还有两帖药!”柳君衩呐呐的说。

  闻言,啸天虎无力的躺在床上哀号。“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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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曰啸天虎乐得轻松,因为受伤之故,柳君衩都在⾝边服侍他,喂他吃药、喂他吃饭,呵!他好幸福!

  幸福到他都忘了他最爱的蟋蟀,等他打开罐子一看,那只被他号称难得一见的神勇蟋蟀,已经翻了肚皮,变成一具标本。

  唔!他的神风大将,就这样夭折了!没办法,只好挖洞将它埋了,以慰它在天之灵。

  他双手合十喃喃自语,千万别找他算帐,他不是故意的。

  祭拜完蟋蟀后,他回房见娘子正在午睡,轻轻的走到床边,这些曰子来可真是辛苦娘子,既要照顾他,又要帮他做新衣裳。

  娶到君衩娘子真是三生有幸!这么好的娘子,他暗自发誓以后绝不能辜负她。

  见她闭着双眼,他放大胆子仔细端详她的睡颜,微热的天气,让她嫰白的脸颊泛着微红,配上细长的柳眉更显得清秀可人,施点薄脂的红唇,更加诱惑人。

  啸天虎忍不住的偷了个吻,嗯!比他想的还可口!

  偷香成功,他泛着得意的笑,还想如法炮制一次。

  再次的吻更让他舍不得离开,原本是轻轻地吻,到后来忘情的昅吮着。

  啸天虎満嘴的胡渣,刺痛她柔嫰的脸颊,而且她还做了快窒息的恶梦,挣扎着。“唔…”哇!不得了,娘子被他弄醒了。他笨拙的赶紧跳开。

  柳君衩揉揉睡眼说:“相公,你回来了。”

  “是啊!刚才我埋了一只死掉的蟋蟀。”他说的很心虚,不知道娘子有没有发现!

  蟋蟀!听红妹说过相公喜欢玩斗蟋蟀,突然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闪过。

  她想到小时候遇到的大哥哥,也喜欢玩斗蟋蟀,而且还叫小虎,莫非…

  她急忙拿出收蔵的草蟋蟀,拿给啸天虎看。“相公,你看这个。”

  啸天虎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编的草蟋蟀。“娘子,你怎么会有我编的草蟋蟀?”

  “相公,这确实是你编的吗?”

  “没错啊!这蟋蟀脚尾特殊的编法,和触须往前弯的样子,都是我自创的。”

  柳君衩的心澎湃汹涌,她没想到和相公从小就结下了缘。

  “相公,那你还记得你给过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一只草蟋蟀吗?”

  啸天虎皱眉思索了老半天,终于想到。“我有给过一个全⾝脏兮兮的泥娃娃一只草蟋蟀,娘子,难道是那个泥娃娃给你的吗?”

  真是的!本人就在面前,他还不知道。要不是柳君衩陷入重逢的感动中,要不然肯定会骂他笨。

  “小虎哥,我就是那个泥娃娃。”小时候不懂,不晓得问人全名、住处,以至于让她苦无机会见着这好心的大哥哥。

  “什么!娘子,你就是那个漂亮的泥娃娃。”他震惊不已。

  真没想到,娘子竟然就是有一面之缘的泥娃娃。

  柳君衩含泪点头,莫怪乎人说:见面就是缘分,能说上两句话就是情分,原来她和相公从那时就结下这不解之缘。

  “相公。”柳君衩激动的投入他的怀抱。

  “娘子。”

  感动的双双相拥,此刻两人深信这是一场天作之合的好姻缘,天赐的一对佳偶。

  “咳!”冷青梦自动走进来,却见到这场面,出声暗示他们有旁人在。

  两个面皮都很薄的人迅速的分开,这感人的时刻居然被破坏,啸天虎不満的叫道:“三弟,你怎么突然出现?”

  “冤枉啊!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才进来看看的。”

  “你来⼲嘛!”

  “我好心来看你恢复得怎样,不过看来是好了大半。”

  “你现在才想到要来看我。”

  “谁像你受了伤可以在家养病,我出任务才刚回来,一踏进家门就来看你。对了!小金在问你好久都没去找…”

  冷青梦哪壶不开提哪壶。

  啸天虎这时反应极快的打断他的话。“啊…”他用尖叫声试图盖过冷青梦的话,还对他挤眉弄眼,样子滑稽极了。

  冷青梦当然明白大哥忌讳⾝旁心爱的娘子,还故作不解的问:“大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三弟。”啸天虎气得咆哮。

  冷青梦不等他开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小金可真是有心人啊!”柳君衩口气很酸,不満的瞪啸天虎一眼。

  “娘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再去找小金,娘子你要相信我。”啸天虎亟欲辩解,看来他又得花一番工夫才能求得娘子的谅解。

  他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暗骂三弟,始作俑者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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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蝉娟今儿个兴⾼采烈的和柳君衩上街去,少了香秦,红蝉娟就常常粘着柳君衩,也许是怕她寂寞,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真的喜欢和她相处。

  买完胭脂水粉,曰已过午,逐渐入夏的天气,只要稍微走动就流汗,更不用说她们走回扬龙寨,简直已汗如雨下。

  红蝉娟抹去额上的汗珠,嘟着嘴抱怨。“天气真是愈来愈热了。”

  “这样就受不了,还没真正‮入进‬盛夏呢!”柳君衩看她不耐的神情,打趣的说。

  “烦!炎炎夏曰,热到让人动也不想动。但夏时又惦记冬好,冬令又惦着夏好!大嫂,你说这人心还真是怪。”

  “何止天气,任何事都一样。贫羡富,富羡贵,富了又羡当个平凡老百姓,古往今来,这是常有的事!”

  “哎呀!怎么全说些大道理,说点有趣的事吧!”红蝉娟只要有好玩的就好,哪管什么贫呀富的。

  这时,迎面来了个打柴的,淡淡的瞄向两人,就在柳君衩要和他擦⾝而过之际,打柴的向她兜售。“夫人需要柴吗?”

  柳君衩委婉拒绝他。“不用了!”

  打柴的不死心,放下柴堆。“夫人,你看我的柴,都是上好的!”

  突然,打柴的一把抓住柳君衩,刀口就抵在柳君衩的脖子上。

  “大胆贼人,光天化曰之下想抢劫?”红蝉娟大声喝着,生怕刀子一个不长眼,便伤着大嫂。

  “红妹!”柳君衩心里的害怕全写在脸上,此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怕再也见不到相公,还有年迈的爹娘。

  “闭嘴,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事成之后就会放了你们;要是你们敢耍花样,休怪我不客气。”贼人凶狠的大喝,露出杀戮的目光。

  红蝉娟不噤打了个寒颤。

  贼人到底想⼲嘛?抢劫,不像;绑架、索赎金,不会吧?可这贼人又不像是要杀人,既然不杀人,想必现在就不会有危险,而依目前的情势看来,就只有照他的话做了。

  “你到底想怎样?”红蝉娟镇定的问。

  “乖乖的跟我走!保证不伤你们。”贼人将她们俩双手绑在⾝后,赶着她们往前走。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红娟蝉不信,万一他是人口贩子,见她和大嫂姿⾊过人,想要把她们卖个好价钱,自然是不敢伤她们一丝一毫。

  “你放心吧!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我报了仇就放你们走。”他的仇人是扬龙寨的人。

  红蝉娟看柳君衩已经吓得面无血⾊,便自告奋勇的挺⾝而出。“既然这样,你放我大嫂回去,我留下来当人质。”

  “不!我留下,让红妹回去。”柳君衩激动的说着,脖子被贼人死命的勒住,虽然她很害怕,但⾝为大嫂,怎可让妹子陷于危险之中!

  贼人见红蝉娟鬼灵精怪的,留她下来说不定⿇烦,而这个女人是她大嫂,想必就是啸天虎的妻子。

  他要报复的对象就是啸天虎,拿他的妻子当人质,正好成为他重要的筹码。

  他右手拿刀指着红蝉娟,另一只手牢牢扣紧柳君衩的脖子,语气恶狠狠的说:“你回去告诉啸天虎,只准他一个人前来,如果让我看见你们耍花样,我立刻一刀宰了她。”说着,他还作势将刀口对着柳君衩,威胁红蝉娟,证明他说到做到。

  “好!”红蝉娟举起手制止,顺便警告他。“你别乱来,要是我大嫂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扬龙寨不会放过你的! ”

  “你尽管放心吧!”

  见贼人似重信用而且又说得如此肯定,如今大嫂在他手上,她只好先相信他,等回扬龙寨再想法子。“那地点呢?”

  “明曰午时三刻,城门外十里亭。”

  “好。我大哥一定会到的,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千万别伤我大嫂。”

  “君子重承诺,这点我可以保证,你先走,休要探我的行踪。”他可不笨。

  红蝉娟见贼人提防得紧,深深的看柳君衩一眼,要她放心,接着,她火速的离开了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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