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精兵政策
奴人突围成功,李信率大军返回‘咸阳’,撵车上张陪。车行一曰,绞尽脑汁想出的对付匈奴人念头逐渐成熟,他把心中所想道了出来,以期借张良与韩信之手把这个想法再加完善,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张良与韩信虽是军事大家,可局限于当时的条件对李信所说是闻之未闻,一脸的惊愕。过了良久,张良道:“如果臣没有理解错的话,陛下要用两千骑兵对付匈奴几十万骑兵?”
李信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张良看了韩信一眼,见韩信垂头苦思,接着道:“以两千骑对付敌几十万骑!臣说句不恭的话,陛下如果真这么做了只怕天下人都会以为陛下疯了!”
“臣倒觉得陛下所言有些道理!”韩信抬起头,道。
张良以为韩信为了得宠,竟要恭维李信这个狂疯的想法,急忙道:“韩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张大人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看我说的在不在理!”韩信朝张良一笑,打了个眼⾊,回头向李信拱了拱手,道:“臣遍查兵书,发现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战争必胜法。一次战斗的胜利取决于三个条件,首先要掌控有利的地形,其次要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最后需要有制作精良的武器。无论是步兵、骑兵,还是战车队部、弓箭队部,只有在合适的地形上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所占地形不合势。十个人也打不过一个人,臣想问陛下,这支人数为两千人地精兵在匈奴人的地盘上面对匈奴人快速的骑兵怎样才能抢占有利的地形?”
“这也是朕为何要组建精兵的目地所在!”李信笑道:“朕打算学匈奴人的样子给他们每人配上两到三匹马,以快打快,用速度去抢占有利的地形。”
“或许可成!”韩信点了点头,又道:“听陛下的意思,这支两千人地队伍将要在国全征召重新组建。臣再问陛下,怎样才能在短时间之內把这支兵马训练成一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地队伍。要知道。如果队部没有纪律。战士不服从将令。驻扎时将营帐搭得东倒西歪,集合或者解散时一片混乱。击鼓冲锋,形势有利,唯恐落后。鸣金撤退,形势不利,只怕跑得不够远。前队已投入场战,后队还一盘散沙。如此兵马一百个也打不过一个匈奴骑兵。”
“匈奴人受此大挫,一年內如果不见我们有所作为,便会再次入侵。从国全征召勇士,到选拔勇士成功需半年之久,也就是说只有半年地训练时间!”李信道:“朕准备把重金⾼爵征召来的一万猛士,交由你来训练。你韩信训兵练卒的能奈朕是知道的,给你一万猛士用淘汰法半年內练出两千精兵也是可行的,君意下如何?”
两千精兵在李信心中重量几何。从谈话中韩信便能休会。能得李信看重去训练两千精兵,韩信哪有不愿之理,道:“臣愿意为陛下分忧。但臣还有一事要问陛下!”
“有话直讲!”李信道。
“武器不精良,跟赤手空拳没有区别。甲冑不坚固,跟光着脊梁类同。弓箭射不远,跟手持匕首做战无异。射不中目标跟没射一样,射中而不能造成损伤跟没有箭头相同。所以武器装备以及人员的素质都是重种之重,陛下对这些可都有所把握?”韩信问道。
“征召猛士,对骑马射箭近战格斗都有一定的要求,并非只需力大勇猛便可,这点你可以放心!至于武器方面,不用朕讲你也该明白匈奴人根本没有办法与我们地兵器相比。”李信道:“秦时的劲弩都不是匈奴那种兽皮做的甲冑,木头做的盾牌能够抵挡的,更何况现在王惊昼夜不停的研究改进新式武器装备?朕可以给你们透露一个小秘密,对于弓弩,王惊已根据大巨连弩的道理给神臂弓安装一个匣,一次可按庒五支箭矢。也就是说今后神臂弓不用填箭,只需把弩箭拉至弩机上匣子里装的箭就会自动填好,此弩非常适合骑兵作战而且节省许多时间,将会是匈奴骑兵地一个噩梦。至于近战冲锋时所用地镗,其柄王惊也有改进,柄分三节可收缩拉放,柄缩变为长三尺的短兵器,柄伸又成丈余长兵器,便于骑兵携带。
还有马刀靴匕也有改进,比以往更加锋利。最重要的突破是甲冑,由过去全钢制地无缝铠甲改为留有空间缝隙的锁子连环甲,既能有效阻挡匈奴人箭矢远射与近攻刀砍,又能覆盖骑士全⾝对骑士全面保护,而且与以往的甲相比重量上减了八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给战马穿上保护性钢甲的设想从此实现,战马被敌人箭射刀伤的危险降到最低。”
锁子连环甲!韩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十分期待能马上见一见这种甲!道:“数量上能保证两千骑兵每人都有一套吗?”
“现在还无法保证,不过出征时每个兵卒的⾝上都会有一套这样的战甲!朕想过了,别看我们这支人马仅有两千人马,但这两千人马的战力不可小瞧,仗打到顺时,一人胜匈奴百人都有可能,可谓是二十万铁甲!…”李信道。
眼见韩信与李信完全陷入对所谓两千铁甲的憧憬之中,张良还是不无担心的揷嘴道:“匈奴国的地形与我国不同。翻山越岭跨河跳涧我们的战马不如匈奴人的战马,险道危径上边一面奔驰一面射箭我们的骑士不如匈奴骑士,狂风暴雨、冰冻三尺仍能忍饥挨饿进行缠斗我们还是不如匈奴。有此三不足,陛下真的有信心以区区两千人马胜匈奴数十万大军?这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李信略了思索。道:“正因为我们地战马不如匈奴战马,所以
朕才从边陲各国收罗战马让我们的战马胜过匈奴战马们大部分骑士的骑术、⾝体各方面条件都不如匈奴骑兵,所以朕才要在国全征召猛士用精兵策略来胜匈奴骑兵,你为何不明白朕的苦心呢?”
“不是臣不明白陛下的苦心,着实是因为战争是一场凶恶危险的行动,谁大谁小谁強谁弱往往决定于刹那之间,用人的生命为赌注,一旦跌倒就难以爬起来。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张良顿了顿。道:“如果臣所料未错的话。两千骑兵出征陛下一定是亲征地了,这不是陛下拿自己地性命在开玩笑吗?臣不是怀疑两千骑兵有没有杀匈奴骑兵地能力,而是怀疑他们有没有保护陛下的能力。”
“这…”李信快速用手指菗了菗鼻子,道:“谁说到时朕要御驾亲征了,朕就在‘咸阳‘呆着,哪里也不去!”
张良与韩信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一看李信说话时的举动就知这话不能相信。到时他一定会找个理由御驾亲征的。张良叹了口气,道:“臣不是反对陛下御驾亲征,最少要陛下的全安能够得到保证的情况下再出征吧!臣想过了,我们与匈奴人相比虽有三不足,但也有五项能力超过匈奴骑兵。其一:平原对阵,用战车突袭,骑兵出击,匈奴骑兵再多也可以摧残他们将其大败。其二:我们有強弓劲弩。可在远距离对敌造成伤害。匈奴骑兵弓箭射程太近,不能抵挡。其三:我们战士⾝穿坚固盔甲,一旦与敌接触。各种兵器齐涌而上,再由骑兵掠阵。战士五人一伍十人一组,要进同进要退同退,匈奴骑兵不能抵挡。其四,神射手埋伏阵后,匈奴骑兵一入阵,骤然发动,万箭集中目标齐射,匈奴那种兽皮做的铠甲,木头做地盾牌不能抵挡。其五:骑兵下马步战,刀枪剑戟,短兵冲杀,⾁体相搏,匈奴骑兵不能抵挡。以数十万兵马围歼敌几万骑兵,用十个打敌一个,这种战法最为稳妥,所以臣请陛下还是用这种稳妥的办法为好。”
“你未入匈奴地,不知匈奴地的情况,草原上看起来平坦如湖,草下边暗蔵壑沟,⾼低起伏不适合战车冲锋,所以这第一強吗?”李信摇头摇,一条一条的反驳张良所谓五強,道:“我们虽有強弓劲弩,可此次北征你见过匈奴人入进过劲弩的射程吗?没有,连一次也没有,这第二強有用吗?人家连射程都不入,又如何会跟我们近战,这第三強第四強也是无用。还有这第五強,它只适用没有马镫时的年代,如今马镫満天飞,匈奴人也知用绳为镫,谁还下马步战呢?”
“陛下说的是在‘代郡’之战,那时匈奴人为把我军引到代郡,不入射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我们入了匈奴地,攻打他的单于庭,他们还会不与我们近战吗?这只怕说不过去!”张良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又说得了呢?”李信笑笑头笑道:“单于庭?单于庭!名气倒是挺大,可那里是个什么地方,连我们最小地县城也不如,就有几顶帐蓬罢了!就算他们会近战,可用几十万大军入匈奴地,光送运粮草地人马就得百万之巨,如果被匈奴人断了粮草,数十万人不是要全葬送在匈奴地了!”
“几十万的大军需要粮草,陛下的两千精兵就不需要粮草了?如果被断了粮道,耗费无数地两千精兵不是也得葬送在匈奴地?”张良道。
“这就是朕即将要给两位说的第二个设想!”李信哈哈大笑,道:“匈奴人呼啸而过纵行千里为何不需要粮草?我们推进百里之地为何就得等待粮草供应!”
“匈奴人游牧为生,平时食牛羊之⾁,战时要么靠抢掠为生要么靠狩猎为生,因此他们不需要粮草。”韩信道。
“有理!”李信点了点头,道:“他们能抢掠为生,我们就不能抢掠为生吗?”
韩信反应过来了,道:“陛下的意思是也让他们自己用各种手段筹集军粮?”
“不不不!他们的任务是打仗,不是筹集军粮!”李信道:“朕的第二个设想便是,这支精兵虽然只有两千人,可支援他们的后勤人马却有很多。我初步设想是这样的,每个精兵的后援人马定为四十骑,主要任务是为精兵在茫茫草原上寻找匈奴骑士,抢掠所需粮草以及为精兵载带缴获,并可在与匈奴战时和精兵并肩作战。如此一来,对付人数在百人以下的匈奴小队,一个精兵外带这四十后援人马便可应付。对付千人以下的匈奴骑兵,十个精兵聚在一起便有足够实力胜战。对付十万人往上的骑奴大队,两千精兵完全可以应付,就算应付不了,也可迅速化整为零,消失在大草原里,让匈奴骑兵无从寻找。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彼之道还彼之⾝,两位以为如何?”
“四十骑为一个精兵服务,那一个精兵的级别可就相当于千长以上的将领,级别可够⾼的了。陛下,到时臣是否可随军出战?”韩信心里直庠,道。
“你是朕的战神,谁都可以不入匈奴地,唯独你不可以不入。”李信道。
“一个精兵四十个兵勤援助,这哪是两千人马,足足有八万人马!陛下从哪去组建此八万骑兵?”张良长舒了一口气,道。
“如今国全境內有骑兵近九万人,还是能凑够八万之数的。当然,此八万骑兵的装备没办法与两千精兵的装备媲美,不过比之匈奴人绰绰有余!张良,还担心我的全安问题吗?”
“如果陛下把骑兵猛虎营带在⾝边的话臣就不再担心了!”张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