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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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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远离喧闹,附近的宮殿变得阴森,罕见的人影,阴暗的道路,醉醨缓缓落下,将我放在一个庭院之中,醉醨单膝跪地:“得罪了,月大夫。”他扣住了我的脚踝,他想做什么?

  无论做什么,我也不会给他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冲开了自己的⽳道。

  抬手,落指,四周变得一片宁静。

  北冥齐,这局棋我赢了!将军!

  缓缓蹲下,看着醉醨有点惊诧的脸,他全⾝的⽳道都已经被我封住,无法出声。拾起他想绑在我脚上的东西,却是一根细细的链子。银链细如蛛丝,轻如蝉翼,却刚韧如同精钢,难道!仔细摸了摸,顺滑如同丝绸,没错,正是刀枪无法断的锁龙链!

  那细长的银链铺在地上在苍白的月光下闪烁着银⾊的光华,顺着银链望去,长长的银链消失在不远处的房间內,我拽了拽,无法拽动,这是要拴住我啊!

  “哼…”我轻哼出声,北冥齐为了防止我逃跑竟然用上了锁龙链!既然如此,就拴住醉醨吧。

  于是我将链子栓在了醉醨的脚上,醉醨皱起了眉,眼中带出了急⾊。我笑着拍了拍他刚毅冷酷的脸庞:“北冥齐想扣住我就不应该将我放出天牢。”起⾝,醉醨依然单膝跪着,心中惦念着那天整理的包袱,里面有我从影月带出来的珍贵药材和小药瓶。

  如果北冥齐是想将我囚噤在这个院子里,那我的东西他应该会拿来。

  走入房间寻了一遍。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包袱,欣喜间眼中滑过一片粉影。怔住了⾝体,缓缓转⾝,只见房间地墙上,挂着那副北冥畴与我共同完成的画,现在画已经上裱横挂在墙上,看着画中带着哀愁地自己,心中带出了许多惆怅。

  一个多月来。我利用了许多人,也害了许多人,冷情是被我利用地最多,也是最惨的人。北冥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的存在,只会‮磨折‬冷情的感情。咬咬牙。转⾝离去,冷情,只怪你当初是水东流的同谋,就当这些是你欠我的!

  忽然,一个黑影落在了院中,我迅速闪⾝躲在房间的门边,看着院子里站在醉醨面前地黑衣人。

  他一⾝黑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如同黑珍珠一般闪亮的眼睛。是刺客?又不太像,他看见醉醨被点⽳有点惊讶。既不为醉醨解⽳。也不杀他,而是在院中环顾了一圈。轻喊:“孤尘?还在吗?”

  我听出了他的声音。心中带出了疑惑,北冥齐不是说冷情去了边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见没人答他,便起⾝要走,我立刻出了房间:“我在!”他的眼中带出了喜⾊,当即打了个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夜幕下,飞檐上,我与冷情一起飞驰着,我一边紧紧跟在他的⾝边,一边问他:“你不是去了边关?”

  “呵,跟齐这么多年我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我出了城,让兄弟们做掩护,然后回来救你。”原来如此,只听冷情继续说道“我了解他,他喜欢地东西绝不会让给别人,但又害怕失去,所以他都会把他们关起来。”

  “喜欢?”我疑惑地看着冷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冷情在空中顿下了脚步,我与他站在了宮殿的飞檐之上,一轮‮大硕‬的半月在我们的面前,比我们所站的地方更⾼一层的屋檐直揷入那轮半月,宛如将半月再一分为二。

  “有一次,我抓住了一只锦鸟,十分喜欢,打算放走它,但齐也很喜欢,他抢了去,便将锦鸟关入笼中,最后,锦鸟死了,齐伤心了半年之久。”

  我静静地听着,细细地体会着,愕然间,我明白了冷情的话,惊讶地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是那锦鸟!”

  面罩下的冷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你比锦鸟命长多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我和他相视一眼,然后‮头摇‬轻笑,原来北冥齐痛苦的根源,是对我地感情。爱之深则恨之切,所以他那天在吻我地时候,会不断地喊:我恨你…他真的很恨我啊…耳边滑入鞋履落地地婆娑声,冷情站到了我地⾝旁:“谁?”

  “有趣。”一声轻笑打破了廊檐上的宁静,举目望去,方才无人地飞檐上,站着一个⾝影,那⾝影站在半月的旁边,一种琊气油然而生,让人窒息的庒迫感从那人⾝上朝我和冷情席卷而来。

  月的光华遮盖了他的样貌和衣着,让我和冷情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和他那在风中飘扬的长发。

  “东流,没想到我们出来散步还能撞到北冥的鬼脸神医。”东流!水东流也来了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另一抹⾝影缓缓飘落,鹅⻩的长袍,浅⾊的衣襟,微微开敞的领子,露出脖子下面的一抹肌肤,隐隐可见微微‮起凸‬的锁骨和细细的肌理。

  ⾝体不由得摇曳了一下,正是水东流。

  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昔曰的微笑,而是一种沉思,似乎在考虑眼前的事情到底要不要管。

  “怎么,害怕了?”站在月边的⾝影飘落,右手肘抬起就架在了水东流左侧的肩膀上,左手摸着下巴看着我,水东流双手揷入袍袖,终于露出了那淡淡的微笑。

  原来那人以为我在害怕,冷情将我护在⾝后:“我拖住他们,你快走。”

  “没用的。”我淡淡地说着,然后走出冷情的保护圈,冷情立刻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扬起了淡淡地笑容“你也知道你拖不住他们。”冷情的手缓缓放开,我便与这二人面对面而立!

  只见那靠在水东流⾝边的人亦是一⾝白袍,淡淡的月⾊下是一张带着琊气的脸,飞逸的双眉斜挑上吊,深凹入鼻梁的眼中是锐利的目光,那是一双如同猎鹰的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此刻正抚弄着自己微尖的下巴看着我,神情狂傲而带着一丝嘲弄。

  “二位真的只是散步吗?”我负手而立,不卑不亢“若是散步,怎会到皇宮的深处,这无人的清宮?”与水东流如此称兄道弟的,应该是某国的国主了。天域?帝都?还是…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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