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刺客
红⾊的走廊,青⾊的地板,两边是或是紧闭或是半开的包厢,从里面传来阵阵音乐和嬉闹之声,原来妓院还是妓院,不同的是转换了角⾊。
走廊上时不时走过浓妆艳抹的女子,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男子,但他们怎能与影月国的男伶相比,简直就是庸脂俗粉,太不入眼。
迎面走来几位看似清丽的佳人,尤其是第一个紫衣女子,可谓眉如远山,杏目薄唇,不同于先前看到的那些,简直让我不堪入目。
“嬷嬷。”紫衣女子和⾝后的女子站住了⾝体,向么么道福,嬷嬷急道:“别让将军久等了。”
“是。”紫衣女子脸上既无欣喜也无奋兴,平淡如水,仪态大方。就在她们与我擦⾝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她⾝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异国的香料,忍不住多看了她们两眼,这个女人很特别。
估计如烟也是这里的头牌,才让这个嬷嬷如此焦急,她们可是青楼的钱赚工具。
一入进如烟的房间,我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我看着房中袅绕的香炉,侧脸对着裴义轻声道:“扔了。”
“是!”裴义立刻将香炉从窗外扔了出去。
嬷嬷奇怪地看着我,我走到如烟的床边,果然是一个天姿国⾊的女人。美人如同山间的野菊,清丽但却带着一种野性,不用任何脂粉也是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果她此刻睁眼,我敢打赌那一定是一双清水迷人的眼睛,转一转就是瞬息万变的风情。
我把上了她的脉,了然地笑了,但也引起了我的警戒。我立刻问⾝边的裴义:“如烟是不是将军固定的女人。”裴义脸红了红:“将军每次回来都是她相陪,将军不爱乱来,我的意思是将军比较专一…”裴义到底只有十八岁,无法清楚表达这种固定床伴的关系。
虽然我未经人事,但[蓝情夜吧]我并没白呆,其实[夜吧]不仅仅只有水东流他们三个男人,上上下下共有男鸭三十余只。
我看向嬷嬷,嬷嬷赶紧走到我的⾝边,我轻声道:“如烟无法陪将军,今晚会是谁?”
“是新来的冰墨,老生知道将军的喜好,所以冰墨是个雏,⼲净地很,就是方才那位紫衣女子。”
我立刻凝住了心神,看来有戏。
我当即站了起来,嬷嬷紧张道:“如烟能治好吗?”我没有回答嬷嬷的问题,只是郑重地看向了裴义,轻轻道:“看住她们!”
裴义愣了愣,但看着我严肃凛冽的表情,似乎觉察出了不对劲,也紧张起来,立刻子套了佩刀:“是!”嬷嬷和屋里一个丫鬟吓得当即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我匆匆出了门,然后反手带上门,以免被外人看见打草惊蛇。
那个冰墨绝对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如烟房里的图蓝香是冰墨下的,图蓝香产自地都,本⾝无毒,但和同样产自地都的拉朵香混合就能让人陷入昏睡,所以只要将那香炉扔掉,如烟自会醒来。
而方才那冰墨的⾝上带着异国香味,且神态自若,试想就算本国的雏鸭在经训练后,第一次陪客也是紧张万分,若不是嬷嬷告诉我冰墨是只雏,我还只当她经验老到的女人。
多亏音离喜欢研究香料,顺带的,我也学了不少,否则还真抓不住她的把柄。
全⾝的血液开始沸腾,原来外面的女人也这么让人期待,她的到来激起了我好斗的一面,且让我来斗斗这个女人。
推门而入,立刻引起了正在欣赏歌舞的冷情他们的注意,而此刻在他们面前跳舞的正是那冰墨和那几个其她女子。
“哟!月大夫这么快就回来了。”
“如烟姑娘是不是装病。”
“裴义呢?”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入了舞场,随着那冰墨和轻妙的音乐翩翩起舞。冰墨那漂亮的杏目立刻圆睁,殷桃一般的小嘴微微开合,带着迷人的珠光,淡淡的惊讶就如初遇生人的白兔,让人萌生琊恶的磨折她的欲望。
但冰墨并没停下她那曼妙的舞姿,她脸上的那丝惊讶也很快消失,转而,被一种鄙夷取代,估计以为我是一个登徒浪子,妓院里多是跟着妓女一块跳舞的骚男,一路上没少见。
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嫖鸭的时候会跟鸭子跳舞,原来天下大同,骚人没有男女之别。
一下子,整桌子的男人怔地瞠目结舌,冷情的神情渐渐下沉,紧紧盯着我和我⾝边的冰墨。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异国芳香,我一个转⾝,手臂轻轻环过那冰墨的小蛮腰,掌心向內,沿着她的腰际先吃了她一圈豆腐,其实是在检查那里有没有暗器,冰墨敏捷地转出我的臂湾,可见她不是一个好的报情人员。
这或许就是影月的女报情员和外面的不同,只觉得她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的还挺沉静在与男人的情调中。看面前这个对我左闪右躲的女人,就明白外面的女报情员似乎不喜欢被男人碰触,对于她们来说,应该算是牺牲。
有趣!很有趣!
于是,我得寸进尺地拉住了她的衣带,既然你要陪睡,那就让我帮你脫服衣吧。
音乐一走,我脚下一转,她的眼中滑出一道杀气,看看看,就知道她定力还不好吧,她为了不让我看出破绽,只得⾝形一转让我脫下了她外面的紫纱,这时,我看到桌边的几个男人居然流出了鼻血,有没有搞错,这样跳跳就能让他们血脉膨胀了?我不免嘴角扬起,带着琊气的笑让面前的女人愣住了神。
我随手将脫下的薄纱扔在了她们刚才带进来的香炉上,带有情欲的香味立刻淡了下去,我趁冰墨愣神的时候,轻揽她的腰肢,俯向她,不出意料的她顺势后仰,抬起了一条腿玉。
我顺着她⾝体的侧线轻而仔细地抚过,冰墨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杏目圆睁,她忽然收起了腿,右手打开我即将摸到她腰线的手,寒光带过,她菗出了蔵在小腿边的刀就划了上来,我立刻菗⾝,但还是晚了一步,少了內力到底有些动作不够敏捷。
手背一阵刺痛,眼前一个人影飞落就是一掌,是冷情!他将我护在了⾝后,桌边的将领立刻围住了门,冰墨手执匕首恼羞地瞪着躲在冷情⾝后的我:“我要杀了你!”
“抓起来!”冷情一声令下,众人就提着刀剑跃了过来。
“啊——”演奏丝竹的女子吓得尖叫连连,她们抱成了团瑟瑟发抖,而冰墨⾝后的几个女子也立刻菗出了匕首,一场混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