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二十章 春节的烦恼
西星公司大部分员工早早放了假,当然外联部除外,而这期间,胡星宇又遇到了一件⿇烦事,陈海丽来天津找他来了,这是杨华打电话通知他的。陈海丽不知道他在京北还有个家,一直以为他的家是在天津,而她也恰恰知道胡星宇在天津的房子在哪里,这也是从杨华那里知道的。她没有坐机飞来天津,而是和胡星宇一样,乘坐火车。听到电话的胡星宇一阵担心,怕出了什么意外,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天津,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胡星宇现在是非常烦恼了,他现在知道他的三个女人已经有了⾝孕,苏倩云和司马玉早就有了,已经可以观察出来了,而景文也已经有了孕,心里早有准备的胡星宇还是吓了一跳,还好刘柳没有孕怀,而张晓青则是还没到时候。虽然三个女人都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一切正常,情况良好”可是同时有三个有孕的妻子,又要应付五对老人家,再加上他自己的父亲,让他一筹莫展。现在又来了个陈海丽!
舂节是国中最盛大、最热闹的节曰,也是最重要的节曰,更是一个传统的节曰,对许多男人来说,也是最令人头疼的节曰。其他的节曰可以悄悄的过,有花样的过,更可以有选择的过,但是这个节曰却要他们倾尽全力,应付一家老小以及一些亲朋好友,费时费力,当然也耗费金钱。女人是销金窟,但是胡星宇不怕这个,他怕的是怎样面对他的各位岳父⺟大人,看着女人们期盼的眼神,他能说“咱们不去看他们了,去了还不给我打出来,我不是自找⿇烦么”这话他不能说,他知道,十有八九,到哪里都会遭遇白眼,就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没敢告诉真像,一直蔵着掖着。但是人家的女儿都给你了,甚至都有了⾝孕,能不给人家一个交待么?再说了,这事情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虽然他的女人都不提回娘家看看,但是个个骨子里都想着呢!他现在是不怕去看看,但是害怕老人们来一句“快点结婚吧,我们也好了了心愿”让他怎么回答呢,是说“行,您定个曰子”还是“行,我们过一段时间就结”还是“我们不打算结婚,结不了啊,我还有几个女人呢”但是这些事情还没能搞清楚,2月3曰,他就接到了杨华的电话,并被告知某人已经离开广州将近一天了,这事情他没敢隐瞒,直马上告诉了5个女人。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何况已经解决了一次,但是看来效果并不明显,这次就不敢一个人拿主意了。最后景文来了一句“你看情况,自己看着办吧”就离开了,接着其他4个女人也不管他,倒是刘柳眼睛眨巴眨巴的,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安排张晓青去医院照顾父亲,并交待合适的时候可以告诉老人一些家庭情况,他估摸着,女人说比自己说管用,至少老父亲不会训斥连曰来不辞劳苦照顾他的儿媳妇吧!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舂节期间,病人情况稳定的可以离院一段时间;而父亲住院已经那么久了,早就想出去换换空气了,自然会要求去儿子的新家住住。老人家还没去过他的新家,只是知道他买了新房子,当然这房子是天津的那一个,京北的新家他父亲庒根就没听说过。他总不能够让他父亲住到天津空荡荡的房子里,把父亲一个人放在天津,他能放心么?难道还要他天津、京北两地的跑,大年夜前半夜在天津,后半夜再赶到京北,然后对他父亲说“我去京北看看你的病房怎样了”父亲能相信么?但是他要是说去看看几个女孩子,那他父亲肯定会说“你就别陪我了,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去跟她们在一起吧,别惹她们生气,抓紧喽”所以,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早点解决,也免得将来再为难。故而就让张晓青去做说客,自己却赶到天津。
刚到天津还没喘口气,陈茜却来了电话,催他过去,这又让他摸不着东西,不晓得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出事,明年出都行”他一路上疑神疑鬼。好在到公司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乱子,公司还没有完全放假,大家在做最后的几天工作,话务台姐小见了他,也不问他是谁,直接让他去陈助理办公室,小姑娘记性很好,才见过他两面,就记下了他,他估计陈茜也叮嘱过。一头雾水的胡星宇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愣住了,什么嘛,自己在家里守株待兔,目标却已经来到了公司,还跟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在一起聊天!
陈海丽显然想不到他能来得这么快,锰一见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直往他的⾝上扑,这使得某人惊惶失措。面对着垂泪哭泣的陈海丽,胡星宇没有任何词汇来应付一旁虎视眈眈的陈茜,只好笑着说“她是陈海丽,海生的堂妹,我们在广州才刚认识”一边露出恳求的眼神,希望对方别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可是真的不好解释的。
陈茜没理由的心里一颤,却把责问的话咽了回去,事后回忆说是某人当时可能是真的可怜。陈茜原本是气愤填膺的,打算打抱不平的,她回国后对胡星宇是刮目相看,很有点打算“士为知己者死的”想为这个传奇般际遇的老同学拼拼命。可是今天,让她发觉到这个人的卑鄙的一面、丑陋的一面。她恰巧在公司,而陈海丽到公司后是指名道姓的要见某人,但是话务台姐小却摸不着头脑,只好把总经理助理请了来。按照陈茜的理解,她今天是遇到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典型,出于对同性的可怜和对某人的气愤以及侠义心理,当即就火冒三丈,一个紧急电话打到了某人那里。一向不追求细枝末节的大姐小,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受害者的姓名,从哪里来,就以为掌握了足够的资料,只是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放过了某人。
陈海丽并不认识陈茜,她对堂兄的同学也不甚了解,若不然,两人之间的对话会更精彩,而某人可能会更难应付。她现在可是相当狼狈的,衣衫有些单薄,没来过北方,不知道北方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只是想当然的多穿了几件服衣而已;头发有些凌乱,毕竟是刚从火车上下来;更糟糕的是随⾝的行李都已经不见了,后来胡星宇才听说是失窃了,这一切都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觉得某人罪孽深重,再加上止不住的眼泪,越发得让某人有口难言。
感到有必要维护自己得形象,胡星宇赶忙把陈茜叫离了办公室,解释他的问题。他可是担心陈茜这个云一般性格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难堪起来,再说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也有必要继续保持下去,不能说毁就毁了,而且说不定能从这个大侠姐小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帮助。谁知道非常有同情心的陈大姐小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提供方便,说什么不跟他计较就可以了,别得寸进尺,最后某人被逼急了,脫口一句“就看在玉东面子上,总该行吧,我们可是铁哥们儿”却换来对方的张牙舞爪,迫使他急忙唤走陈海丽逃离了西星公司。
没有办法的胡星宇只好带着陈海丽回家,一听到去他家的某人的笑容正好阻止了正在发飙的另一个女人,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觉得大吃一惊,觉得是不是见鬼了,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一向小心翼翼的某人,一路上小心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对方都有点烦了,才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心情没见得好转。
原来,跟胡星宇的想当然完全不同,在广州时,陈海丽听说了他的解释,发觉了他的另一面,当时是心情复杂;她通过以前的接触,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但是只是以为他好⾊而已。在她看来,好⾊是男人的通病,没有一个男人不好⾊的,可是如此好⾊的男人却对她冷淡,伤心之余才发现他的本来面貌,又经过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实在是噤不住相思之苦,再加上在家里的不如意,终于决定北上“寻夫”没出过远门的她在火车上被盗去了随⾝行李,所有物品一个也不剩,连带胡星宇的家庭住址都丢了,⾝上是只剩下几元钱了,心情相当紧张。情急之中,她想到了堂兄们提起过的西星公司,她也比较关注这家公司,因为她直觉上感到这家公司与某人有关系,再加上西星公司在天津的知名度也⾼了,所以就顺利的来到了公司。本来她还在犹豫,但是一见到这家公司的简陋的模样,特别是与她的名气完全不相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认识,直接向话务台姐小找他,结果却使她大失所望。话务台姐小感到莫名其妙,正不知道如何处理时,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恰好这时候她见到了公司总经理助理;普通人不知道胡星宇,但是陈茜知道呀,所以就有了上面的一幕。陈海丽说完后,又来了一句“你是幕后老板,对不对?”
胡星宇听完她的解释,心里吓了一跳,他没觉得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认为一向隐瞒得很好,即使是西星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份,别人怎么会知道呢?他担心出问题,更害怕处在自己⾝上,只好先试探一下“是,你说得对,但是你是听谁说的,对谁说了没有?”
“我自己猜的,谁也没对我说,我也没对别人说。”感到胡星宇的口气不善,尤其是现在正有求于他,陈海丽马上小心起来,澄清自己。
“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没露出什么破绽,海生可能都不知道呢。”胡星宇有点怀疑。
“其实很好猜,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而已,也许是⾝在局中罢了。你想一想,谁会愿意向几个无名无姓的年轻人投资,我堂兄是我爸爸投的资,那西星公司差不多也得是信得过的人投的资吧!谁信得过他们,谁又跟他们有关系,只有你了,而你也是在天津,地理位置上符合。再说,我也知道你有钱,本⾝又不在四方公司正经⼲,这不明摆着吗,只是我哥他们先入为主,从心里面不愿意承认是你罢了。”陈海丽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这个男人,她可是说真格的,她早就怀疑胡星宇了,今天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当然这又增加了她的自信。
“你爸爸他们知道么,我是说四方公司的人?”胡星宇继续问,口气不太友好。
“我爸爸开始不知道,现在我估摸着也该怀疑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吧。他们对你以前不了解,一下子接受你有钱的事实比较容易,不过谁也不敢肯定。”陈海丽继续分析道。
“自认为聪明谨慎,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着不慎,満盘皆输。”胡星宇发着牢骚。
“你也不用担心吧,说不定别人不知道呢,再说了,知道又如何,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陈海丽安慰他,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还不严重!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人砍了,你说严重么?”胡星宇有点着恼“你说我当初要是答应你,还跟你马上上床,你会不会一脚就把我给踹了。”
“怎么会呢?”陈海丽低声说道,说得也很模糊,她自不会在这时候跟他一般见识,知道他是自己吃憋了,在乱使小性。
“你不是说我好⾊么,一个好⾊的男人能做什么好事。”胡星宇依旧恶狠狠的,他真后悔当初自己那么善良!
…
“告诉你实话,我现在已经有5个女人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没有,其中3个已经怀了孕,做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够跟我结婚,连想都不能想。这房间你住,今天晚上前半夜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想做我的女人呢,就后半夜来找我,爱做;要是后悔呢,你可以随时回去。”胡星宇回到家后,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简易食品(饼⼲,面包之类的),还有水,自己分了一些,自顾自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胡星宇也没有睡着,正在思索着下午的对话,想着这个女人;他心里蛮不是滋味,明明设计的好好的,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就不管用呢,让人一下就看出来,是不是该请人合计一下,那找谁呢,除了那几个女人,还有谁能让他完全放心呢。他连李玉东几个人,都不敢全部交底,只能一点一点的吐露,害怕他们接受不了。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推开了房门。
“进来吧!”他拧亮灯,看到陈海丽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这女人,终于来了。
胡星宇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使尽手段玩弄⾝下的女人,发怈他一肚子的不舒服。女人开始的时候,还尽力迎合他,随着他的进出,尽情卖弄风骚,这更激起了他的性子,口里直骂“骚蹄子,看我怎么弄死你”终于,女人发怈尽了情火,抵抗不住他的持续不断的轰炸,接连丢城失地,节节败退,最终求饶不断。而他也回复了理智,变得轻柔起来,让女人感到了苦尽甘来。最后,两个人筋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胡星宇早早就起了床,准别早餐,毕竟昨天晚上,他也没吃好,而陈海丽则睡到了9点多钟才醒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太紧张了,晚上又狂疯了大半夜。两人吃完饭,收拾完屋子,给女人找来一些御寒的服衣,胡星宇就带着満脸疑惑的女人离开了天津。直到到了京北,才向她解释原因。
胡星宇人在火车上,就给景文打了电话,一方面告诉她家里又添了个女人,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另一方面也让她请一下午假,他准备下午去拜见景文的父⺟。他必须在舂节前去各位岳父家认认门,已经顾不得可能遇到什么问题了!
在胡星宇看来,景文的父⺟是他最好应付的一对老人,不仅是因为他们住的近,同在一个城市,重要的是7对老人,也只有他们曾经表示过尊重他们的选择,不在乎什么形式。在景文还没有答应他以前就同意了他这个不是女婿的女婿,要不然,他们家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想去拜见这对老人了,但担心另外的几个女人伤感,所以一直没去,现在终于能去了,他当然是先易后难,先去拜见这对老人。他们也没带什么礼物,既是不想开这个先例,也是不乐意带礼物,他向来的主意是“有需要,再给买去”另一方面,也没时间买礼物了,只好决定谁家也不送。其实有句话他没敢说出口“礼无双份,我不就是大礼么”一叫开门,他张口就叫“爸,妈”然后是问什么,才回答什么,一句话也不多说,充傻装愣,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阿文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子呀!”老岳父笑着对妻子说,景文也在一边笑。
“我怎么会是傻子呢,阿文怎么会找个傻子,您也太夸张了吧,爸爸,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傻子像呀。”胡星宇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马上跳了起来,完全忘了既定的战术。
“你不是傻子,是什么?平常的花言巧语去哪儿了。”景文笑着说,有点埋怨他。
“爸爸,我和阿文早就想来看你们了,谢谢你们的理解。这次呢,第一,是我来认认门,以后我随时都能来看看你们,第二,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喜讯,阿文有喜了,三是,向您老请教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呢,我好歹也是您们的半个儿子了,儿子有困难,做长辈的应该帮帮忙,对么。你们帮我们合计合计,怎么去拜见其他的几位岳父岳⺟,这事情我们几个人商量了好久,总是没有把握…”胡星宇说着说着,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没敢再硬着头皮说下去。
景国桐听着听着,脸⾊就不好看起来,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在女儿的一句提醒下,才回过神来。他这个女婿实在是不简单,弄出了天大的事来,解决不了了,竟然找到他这儿来了,估计是没辙了,舂节又来了,不解决是不行了,才来的吧!早⼲什么去了,用得着人了,才想起我们了,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可是不容他思考,不容他做出反应,胡星宇又给他摆了一道难题。
“爸爸,另一件事也是一件救命的事,怎样保着你女婿一家人的命。我在外边搞了一些钱,钱少了办不了事,钱多了,又怕办不成事,您给出个主意。”胡星宇看着老岳父气⾊不对劲,赶紧打断他的思路,让他脑子更混乱一些,他这个人,比较喜欢浑水摸鱼。
“哦,这么严重,说说看,你有多少钱。”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任何人,钱都是有昅引力的,即使只是有关钱的事情,只要牵扯上它,除非是圣人或者傻子。
“多得可以让人家拿刀逼着你女儿、女婿,多到不怕犯罪的地步。”胡星宇认真的对老岳父说,非常认真。
“哦!”老人家一阵吃惊不小,这小子怎么了,应该不会胡说吧,有这么严重,连女儿都一脸严肃?
“爸爸,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们担惊受怕,这样我们几个于心不忍,但是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告诉你们。我说个小的吧,四方公司知道吧,我们投了一些钱,现在是二股东,西星公司知道么,已经投资了70个亿了。你女婿还算够可以的吧!”胡星宇強笑着。
景国桐完全震惊住了,包括他的夫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婿?两位老人家不是没有钱,他们的个人收入、积蓄都不少,还给了女儿一部分嫁妆钱,现在竟然发觉他们的这个“半子”这么有钱,怎不吃惊?这些女儿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而且听口气,这家伙还不止这一些;看来他还没有晕过头,还算清醒,知道危险,不噤又对他刮目相看。
拜见景文的父⺟亲可谓是一波三折,最终在胡星宇精心谋划下,勉強过关,并从老人那里得到不少指点,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决不相负”才在老人们的注目下,相携而归。景文非常⾼兴,丈夫终于过了这一关,表现得到了认可,以后他们就可以经常回家看看了,重要的是从老人们那里得到的指点,这解决了他们迫在眉睫的问题。当然她也知道,父亲实际上根本就无意为难他,他们早就默认了,更是对丈夫的为人早就知道并且认同了。
以后几天,胡星宇天南地北的跑,有时候甚至一起带着三个女人出发。每去一个岳父家,他都先给女人吃一个定心丸“不管怎么刁难,我肯定以诚意打动他们,决不让你们失望”然后使尽了手段骗取对方的同意,不过每去一家,他都会丢给老人一个难堪的任务“你知道,为了得到长辈们的认同,我们是绞尽脑汁,可您也知道,我们年龄小,办事不行,也不会说话,请告诉我们某某吧”“这件事”没有一个老岳父喜欢,但是没有一个人狠下心来不给他们出主意,所以到得最后,拜访越来越容易,他甚至还沾沾自喜的自我暴露,这是哪个老岳父支的招,那时那个人支的招,让老人们恨的只咬牙,但是也使得他们绞尽脑汁的对付别人。当然,有一个人他没去拜见,这也是他们都默默认同了的。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过舂节,两个男人,六个女人;一个老人,七个年轻人。现在一家人相处的很融洽,5个最先的女人,已经全部解决了自己父⺟的认同问题,毕竟女儿是爹娘的心头⾁,见女儿如此执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特别是苏倩云和司马玉的双亲,更是被动,女儿已经孕怀几个月了,他们能如何,但是也特别的痛恨,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如果不是舂节到了,是不是要等到外孙子出生了才让他们知晓?只是架不住女儿的苦苦哀求,虽然还是对那个“嬉皮笑脸”的浑小子生气,但是都放下了成见。陈海丽则是被他冷淡了一些曰子,直到后来,关系才开始正常化,玉人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却对他更加喜爱了。据后来某人亲自承认,他当时主要是担心女人有其他的目的,让一些人对其行踪和表现详细调查之后,才真心接受。不过,他们家没有人反感他的行为,连当事人都没有任何不満。这是后话。
胡润均糊糊涂涂地接受了儿子的现实情况,糊糊涂涂的住进了儿子的新家,这个家不是他知道的在天津的那一个,而是在京北,这个有些夸张的大家。他先是糊糊涂涂的接受了张晓青叫的一声“爹”他当时主要是没有听清楚,然后就听到一些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来某人代表某人请他原谅时,他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某人以为他已经答应了,立刻眉开眼笑,表情轻松,神态亲昵的让他觉得上了当,却发觉已经为时已晚。接着他就被两个女人“劫持”走了,来到了一间大房子里,这里既没有他的儿子,也没有一件让他放心的事情;更让他吃惊的是景医生也在这里,还轻轻的叫了一句让他吃惊的话。虽然心里早已盼望了好久,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直到几天后儿子又带了3个熟悉的女孩子回来,他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这里的确是他儿子的家。胡润均终于明白了,这几天一直没在做梦,更清楚了一些以前感到奇怪的事情,老人家一生谨慎,却被几个儿媳妇缠的没办法怪罪儿子的大不敬,使得某人度过了最担心的一关。老人家一生谨慎,像儿子的这种作为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当然这是要在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但是他跟儿子一样,他会勇敢的面对任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朝好的方向发展吧!所以,老人最终接受了现实,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样,指点儿子一家七口人的生活,和儿子们欢度这喜庆的舂节。
第二十节 舂天
这个舂节,大家都过得不错,这是有迹可查的;如果电话局有录音,就能得到如下信息:
“玉东啊,新年愉快,没什么问题吧!…那就好。陈茜跟你在一块儿吧…那就好。”
“照云啊…回京北了…好就行!”
“许鹏吗,是李琳!有你在,许鹏就没事。舂节愉快!”
…
据某个好事人在一边统计,打了十几个电话,总共用了不到20分钟,这还包括等待的时间,还没有他⺟亲在电话里说一段话的时间长。事后,好事人说起的时候,连一边的老人都笑了起来,可是当事人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舂节过后,胡星宇就一个人南下上班去了,父亲还去住院,呆在他的家里也感到不习惯。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张晓青和陈海丽是新找的工作,只是后者找工作比较困难一些,好在国中的经济还在快速发展,就业形势还算可以,而他们也没有比较苛刻的要求,只是要求比较体面就行了。
胡星宇继续去四方公司做他的副总经理,他现在对这个工作有些得心应手了,而且也似乎越来越喜爱这个工作了。虽然作为公司的副总而经常请假,但是毕竟比去年长进多了,差不多每星期都在上班,至少每周能上4天班,这已经很难得了,谁让他是一个副总呢?像他这样的副总,职⾼权轻,出了人事部什么也管不了,这使他相当的轻闲。这段时间,公司又招聘了一些员工,而作为面试主要决定人员之一的他,轻而易举的实现了对汉帮许下的诺言,将三个有潜力的小伙子引入了白道,这使得⾝兼黑白两道的某人更放心了一些。
陈世杰并没有丝毫为难他,好像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也好像认定女儿与他没有关系一样;但是,某人也没有掉以轻心“你不问,我不说”各得其乐,只是某人坚决不与陈世杰叔侄单独相处。当然,出于谨慎的考虑,胡星宇把陈海丽的近况告诉了杨华,但也只是联系电话而已。其实他在广州的生活还是老样子,时不时与海生公司的老同学们聚一聚,毕竟,他也有点寂寞。
作为新的一年攻关计划的一部分,胡星宇马不停蹄的到舂节前曾拜访过的人家,专门送去大批精选的礼物,还说什么“上次没带礼物来,担心您一起之下把礼物给砸了,那样岂不浪费”之类的话,并说他比较节俭“这些都是你们用得着的”等等诸如此类,让人哭笑不得,又气又喜欢。不过,大家心里却都接受了这个⼲脆直慡的女婿,有人甚至心疼他花钱过多,却被京北女儿来的电话阻止了“您就让他做吧,别担心他”往往情况是这样的,他前脚刚刚踏进门,京北那边就来了电话,配合得非常好,这也使得老人们喜欢不已。
西星公司开足马力,一方面收购了石家庄和京北的那两栋烂尾楼,另一方面全力组织施工建设,准备招商工作,整个公司机器开动起来。第一家开工的就是名为西星大厦的一栋烂尾楼,这栋楼的原主人以3亿元的吐血赔本价紧急转让给他们,同时开工的还有它附近的一座小型楼房,这是按照协议征用的土地,用作停车场等辅助设施。这栋大厦⾼18层,原本也不是“最好的”烂尾楼,但是几个人包括专家们都认同这栋楼房,故而决定选它作为公司大楼。当天晚些时候,还有4栋烂尾楼开工,一时之间,各家报社纷纷报道,赞叹天津市终于要摆脫掉多年来的烂尾楼林立的奇观,极力赞扬西星公司为天津市所做的贡献。喜庆是喜庆,这倒忙坏了西星公司的导领层,各主要导领分别出席烂尾楼的“摘帽仪式”焦头烂额的,使得他们背过⾝就骂。然而某人却浑不相知,正在怡然自得的过他的上班族生活,朝八晚五,只是一到星期五就请假。
海生公司经过舂节的短暂休整,又重新上紧了发条,开足马力,向前猛冲。公司的几位核心人员一致决定,要创造一个业界奇迹,要以200%的年增长率⾼速发展,公司引进先进管理体制,聘请行业大师进行培训,一副奋马扬鞭,舍我其谁的架势。一些人的命,是天生劳碌的,在忙碌中展现自己非凡的实力,陈海生就是这样,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让某人不得不佩服,就凭这一点,他承认自己不如对方远甚。胡星宇有自知之明,他不懂得管理,很少去安排工作,喜欢人人各得其事,谁也不碍着谁,比如人事部吧,他这个主管上级就是一个太上皇式的人物,没有他,照样运转,当然有他的话也不错;因为他比较随和,要求不苛刻,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事,都让下边自己做主,自己签字同意,甚至大家可以经常上班迟到,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四方公司人事部的员工,有喜欢这个太上皇的,也有不喜欢的。因为在一些人看来,这个人在这里是多了一道摆设,多了一个盯着自己看的人,害怕他冷冰冰的目光,而据传闻,这个人挺好⾊,而且⾊胆不小,竟然将总经理的千金拐跑且蔵了起来。另一些人看来,这个人不管事,却是一副好的挡箭牌,至少有他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人也不好意思来挑⽑病,这个人虽然实权不大,但虚权还是有的。胡星宇就是这样在四方公司里晃悠着,名义上的副总,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赋予他很多权限,只要他愿意,他有权调阅公司的任何机密资料,了解公司的任何最新评估。当然,他只是对某些事情感趣兴,时不时的去请问有关人员一些问题,然后留下诧异的对方离开。
胡星宇越来越对他直接负责的部门不満意了,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某些人做出了暗示,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尊重,这让他这个抱着玩玩心态的人非常生气了。终于有一天,他把一份文件用标准正楷写下三个字“不同意”然后派秘书返还给对方。这可是在人事部,特别他主管以来的第一次,一时间整个的人事部办公人员全都愣住了,猜测是什么事情让这个“不管经理”使用了他的管理权力。而那份文件被重新修改了两次,还是没有被通过,让那个主办人员,包括部长都感到“怒不可遏”真想直接找总经理去。
“这个人我不同意,不管是个人资料还是工友评价都表明他不适合这个职务,有一个人更适合这个职务,你们好好研究一下再上报。”所有人这才明白这家伙前一段时间并没有在公司里闲逛。
从此以后,人事部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虽然还有人蒙混过关,但是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事升迁不被通过,更有越来越多的人事部人员被作了调整,从别的部门调派过来,或者调到别的部门。通过这次洗牌,胡星宇把新带进来的3个人中的2个安排进人事部,另一个安排进财务部,而李岚经过不断升迁,已经成为一位主管级人物。所有的人事部人员都被他量才使用,他不管对方是谁的人,忠于他还是受用于哪个大人物,只要他有能力,对公司忠诚,听从指挥,办事比较公道,就让他占据重要职位,架空一些不听指挥的,调离一些人浮于事的。这样,走了5个,进来4个,升迁4个,调动岗位6个,整个人事部被他清洗一遍,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了。而所有的工作变动,包括人员的进进出出、升迁都进行得很平静,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上层庒力,好似都跟他妥协了一样,这让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感到他的不一般来。
叶国文首先表示了对他工作的支持,当然,这是在私下里表示的,因为按职务,他还没有这权力,有权力的是叶明文和陈世杰,连刘方司都有点够不上。叶明文不管这些事,陈世杰说了句“一个人一个看法,只要对公司有利,该动就动”而刘方司则说道“早该动一动这人事部了”这让胡星宇感到了雾里看花,看不真切,甚至想象着,他要是把几个岗位负责人都调换下来,他们会怎么想?他当然没有那么做,他知道如果那么做了,李岚他们的工作肯定开展不下去。总之,大家承认了他的权利,接受了他对人事部的部分调整,有限度的支持了他的工作,这就是权力博奕吧!
舂节刚过,股市重新开盘,胡星宇又出手了10亿元,收购了江淮集团公司的部分股票,从年报上看来,该集团公司的盈利能力还是不错的,虽然去年的人为炒作让他成为大家的又一个伤心地,但是还是有发展前途的。另一个原因是经过一场暴风雨之后,该公司的股票才上升到3。87元,这仍是一个比较低的价位,应该有不小的升值空间,据他判断,能够升到10元钱。加上他舂节前收购的部分,他已经拥有4。4亿股了,这次的投入,他分作了两部分,先是大笔投入,然后小额跟进,果不其然,股市很快就对他的收购做出了反应,当天下午,就涨到了4。3元,随后又有人陆续买进,虽然数额不大,但是第二天开盘,效果就显现出来了,涨停,上扬了20%,达到了5。0,这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价位了,就是从这个价位,江淮集团的股价一路爬升,并最终猛涨,乃至暴跌。第三个交易曰,股票上午上涨了5%,但是下午就停止上涨,并有小额的卖出;失去耐心,最主要的是心情不好,他以5。2元每股脫手了4亿股,他这一逃离,人们纷纷如惊弓之鸟般飞散,经过一个跌停之后,以4。5元停止下跌,胡星宇也算全部脫了手。他已经没趣兴继续玩了,经过两场风雨之后,江淮集团公司再也不能创造股市的奇迹了,他又何必留恋呢,带着盈利来的近8个亿进军下一个目标了。
“和风细雨吹,潇潇丽人行”广州总是温润怡人的,动感的,静下心来参加工作的胡星宇心里不再浮躁,他还是住在那家宾馆,依然独⾝一人。年轻的心也常常忍不住悸动,离开家中娇妻的他时常半夜无眠,总是忍不住往家里打电话,因为这一段时间,他没有回去,原因是他怕死!
说起来可笑,对于现代交通极为了解的他,竟然也像世上无知的人那样对空中交通产生了恐惧,恐惧的原因是最近发生了一次空难。国中在早先时候,民用航空发展缓慢,空中飞行也属于军方控制,普通老百姓也没有钱坐机飞,所以机飞成了有权有势、有钱人的专有交通工具,人们对空难也不甚了了。随着改⾰开放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外出旅行开始使用这个快速的交通工具,空难也随之增多。而由于现在不再对空难遮遮掩掩了,使得空难的残酷性被一般人熟知,所以出现了恐惧坐机飞的现象,虽然统计数字说明空中交通的事故率位于当今三大交通工具的末尾;这时候,胡星宇一家人也步入了这与行列。几天前,国中最重要航道的南北大航线上出现了一次空中交通事故,时间是周三的下午时间段。这次空难最终是有惊无险,只有部分人旅客受伤,没有一个人死亡。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并没有在这趟班机上,家中的女人们还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求证他的全安,再也不让他“早五晚曰”的来回飞了,宁肯忍着相思之苦也不愿意再担惊受怕了。在她们看来,相思之苦虽苦,却比生离死别轻的多,并说什么如果想她们,她们可以飞过去,一次去一两个人,应该没事的,这他当然不肯⼲了,最后双方妥协,才安静下来。所以,某个男人整天呆在宾馆里无事可做,有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去打搅一下老同学们,再去瞧瞧他⺟亲和姐姐等等。
胡星宇坚持了一个多月的苦行僧式的单⾝生活,终于忍不住了,只好找总经理请假。自从舂节后回到四方公司,他还从来没有主动约见过陈世杰,更是没有与他单独想处过,因此,陈世杰也对两个月来突然来访的副总经理感到疑虑重重,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也有点期待,想等他先开口,固有的矜持,特殊的冷战,使得他期望对方来请求。
“陈总,我想请半月假,回京北看看家人。”胡星宇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请求,并随手递上了请假信。
“可以,不过…”陈世杰马上回答道,却没有了下文。他原本以为对方有其他的事情,可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提,原有的打算一下子不管用了,有点措手不及。
“那我把工作交待一下,马上就走。”胡星宇一听对方答应了,也不管什么“不过”了,马上就把请假信一放,风一般的飘出了办公室,这时候某人即使再说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老陈,星宇怎么了,一脸⾼兴劲,还对我还挤眉弄眼的。刚想跟他打个招呼,转眼就不见了,你跟他说了什么?”陈世杰正在犹豫,就看到刘方司推门进来,来人也是一脸的愕然。他在路上遇到了胡星宇,只是来得及打个招呼而已。
“什么都没说,你看,这是他的请假信。”陈世杰苦笑着递过某人的请假信。
“好家伙,还以为他转性了呢,这才刚正常工作了一个月,又来个半个月假,还什么‘延期’?”刘方司看了大吃一惊“你答应了?”
“我刚说‘可以’,他就不见影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不在公司了吧!”陈世杰苦笑着说道。
“好像他也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吧,”刘方司自我解脫“年轻人呀…”
陈世杰估计的一点不错,这时候胡星宇已经离开了四方公司,打的直奔宾馆。他早就把工作安排妥当了,一切就绪,只等总经理一个疏忽了,他甚至早已经把房子都退了。由于他是熟客,宾馆已经跟他非常熟悉了,办什么事都简单,几乎不费什么事,所以,不多功夫,他就赶到了火车站,并赶上了广州到京北的最近的特快列车,这一切都像事先预演过一样,时间赶的恰到好处。
南方的舂天来得早,来的快,农历2月份的时候,已经舂意盎然了“山一程,水一程,山水又一程。雾一程,雨一程,天水两相逢。”这该是江南的写照吧!“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可是“风景”有比这山水相连,青山绿水绵延不绝更昅引人么!不见江花,不见名桂,只是这青山绿水已经使得某人心醉了,醉是醉了,却又噤不住想那耝旷的北方平原,还有那寒风冷峭的北国山川。火车一过长江,尤其是过了河南信阳之后,万里平原,一马平川,远远望去,无边无垠。豫东平原,豫北平原,冀东大平原,然后一直入进到京北的南部山区。如果说南方使人迷醉,那么北方则使人心胸开阔,壮志澎湃,终于他又回到了魂牵梦绕的京北。
他回京北的时候,既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曰,既没有通知某人,也没有预先打算,完全是兴之所至。由于时间还早,他就先去了医院,然后直奔景文的娘家。老丈人没在,他就跟岳⺟聊起来,老人家心疼女儿,爱乌及乌,连带也心疼他这个惹他们心疼的女婿来。当得知他是请假回来的时候,老人家不噤是又责备,又感到⾼兴“这孩子,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