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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造假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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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若指着纸上的字问道:“这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说:“这是我⽑爷爷的兵法,适合敌強我弱时的游击战,说了你也不明⽩!”看着旁边或沉思,或欣赏,或赞叹,或惊讶的几个人,我问:“这十六个字能不能用?”

  “能用!”石沐风说“或许,北汉国主和契丹皇后还会从中悟到些什么。”

  一听能用,我变得更加得意:“那就让他们慢慢悟吧,最好想破了头!”

  赛花感慨道:“郡主的⽑爷爷,真是个帅才啊!若是⽇后有幸相见,一定请他老人家多多指教。”

  我窃笑,恐怕是没法指教了。这时,朗朗和三郞一起回来,三郞手上宝贝似的捧着古纸,问道:“行吗?”

  赛花“啪”地一拍三郞的脑袋:“死小子,连娘也不叫!”三郞这才补上一句:“娘!”

  石沐风摊开古纸,只见那纸张边缘部分⾊深发脆,这才是真正的自然变⾊,他満意地笑笑,又说:“纸张是可以了,只是⾼手还是可以从墨迹上看出年代的不同,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想要这份兵法,谁就用心去猜好了。说完铺好一张古纸,笔尖蘸墨,唰唰唰唰写好了那十六个大字,还行,书法比我強多了。写完,石沐风又做了题跋,然后抬起头说:“现在需要印章,三国时期都用⽟的,夫人这里可有上好的材料?”

  还要那么⿇烦?等找到合适的⽟石材料刻出印章。这得到什么时候?我说:“夫人,不必去找,给他拿个萝卜。随便刻,刻坏了还可以重来。”说完对石沐风说。“你别告诉我,萝卜你用不了。”

  石沐风笑笑:“也好!”赛花派人拿萝卜去了,他又说:“蔵宝的地图,要做得不一样才好,夫人。谁能画出宮里地地图?不用太复杂,只需要标出主要的几个宮门和大殿既可。”

  赛花马上望向三郞,三郞连一个字都不说,走到桌子前提起笔三下两下画了一张只有些标记的地图,我一看就糊,说实在地,三郞画的地图诡异地,也许别人能看懂,反正我看不懂。估计要是五郞拿着这张地图进宮,两年也走不出来。

  石沐风笑笑:“三公子果然聪明!夫人,这件事要想做得八分像。还要下一番功夫才是。”

  赛花笑着说:“石守信的儿子可真是个人物,让人佩服之极。需要什么公子尽管说。我马上去办。”

  “这装兵法的盒子,最好也要三国时的古物。兵法放进去之后上锁封好。钥匙和盒子分别蔵在宮中两处,在蔵宝图上也只是标出大致的位置,越难找就越可信。还有,蔵宝图最好是绣地,材料最好是有些年头的蜀地织物。”

  真是的,造个假要这么⿇烦!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弄去!

  石沐风又说:“只有‮夜一‬的时间了,夫人,如果这些太难办,我们再另想办法。”

  赛花说:“儿子,你爹装谱的匣子,不知道是那一年的古物,宝贝得不得了,去,跟他要来。”

  朗朗说:“娘,爹能舍得吗?“他若是舍不得,你就说娘说的,把梳妆匣送给他放谱!”

  朗朗出去了,赛花又说:“只是这织物不好找,而且一时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绣工,若是随便请一个来,难保这消息不会怈露出去,难道咱们还杀人灭口不成?”

  盈袖走过来说:“夫人,盈袖从小颇擅女红,这张地图用‮夜一‬时间完成应该不是难事,只要有材料,就给盈袖好了。”

  我惊讶地说:“盈袖,你?”

  石沐风笑笑说道:“汴京城里最出名的绣品出自如意阁,如意阁里售价最⾼地绣品至今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送去,只要一送过去,那些绣品就会被名门闺秀一抢而空。而据我所知,这些绣品都是由潘府的丫环送过去的,是不是,盈袖?”

  盈袖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夫谬赞了。”

  我哼了一声,问石沐风:“既然是这么秘密地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石沐风小声对我说:“我不是总拿着你地⾐服去绣东西吗?多多少少知道些。”

  我又问盈袖:“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盈袖抿嘴一笑:“姐姐,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对啊对啊,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地,再说,盈袖又不像我,我要是会什么,别人不问也会拿出来炫耀,嗯,盈袖很低调,盈袖人品不错!

  三郞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突然说了一句:“布料。”剑歌问:“三公子的意思是,布料地事儿该怎么解决?”

  赛花说:“实在不行,就用别的代替一下吧。”

  脂若在一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看来,我只好把我的宝贝拿出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丝帕,帕子的一角绣着几朵梅花,脂若说:“我从来没见过我娘,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我总拿着它想象娘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娘是蜀地的人,盈袖,你看看,这是不是蜀地的织品?”盈袖接过帕子,在手中反复看了几遍,很肯定地说:“是的,最难得的是质地上层,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只是如此珍贵的遗物,我们怎么舍得毁掉,要不还是用别的代替吧。”

  脂若的眼圈红了,她说:“把那几朵梅花剪掉我收着好了,三哥说得对,这些东西做得越用心越好。”

  盈袖不舍得动手,脂若一把抢过帕子,抓过剪刀,一剪子剪掉了旁边的梅花,拿在手里说:“娘,您的帕子我用了,我不能看着刘将军一家替我们担罪,是不是?您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我走过去拍拍脂若,她擦擦眼泪把仅有的那一块儿收好,我抬头,看见剑歌望着脂若的眼神中带着别样的情愫。

  脂若又说:“三哥,我有一种药粉,盈袖绣好了以后弄在帕子上,绣的东西就会看不见,只有用⽔浸过才会重新现出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好!当然最好!”这时,朗朗回来了,刘继业将军也过来向我们表示感谢,才说了几句话就被赛花推走,理由是,你该⼲什么⼲什么去,留在这儿板着一张脸,孩子们看着就害怕。

  接下来,刻萝卜的刻萝卜,绣地图的绣地图,一会儿,假的印章刻好了,盖在俺⽑爷爷的伟大兵法上,又装进刘继业将军宝贝得不得了的谱匣子里锁好,接下来,就剩下把匣子和钥匙蔵在刘继元的皇宮里了。

  刘家兄弟不让石沐风和剑歌动手,说是他们去就好,宮里戒备森严,万一被发现,就说是得到了兵书的消息,恐怕被敌人抢先,所以先到宮里寻找。赛花嘱咐了好几遍,才让他们出门。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又叫住朗朗,提供了几个绝佳的蔵宝建议,比方说,瀑布后面的山洞,或是在哪个大殿的墙上挖个洞再封好什么的,朗朗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我说,我家乡除了⽑爷爷,还有个金爷爷,最会蔵武功秘笈和绝世宝蔵!

  朗朗他们进宮蔵东西去了,我又叫石沐风和剑歌去休息,如果睡不着,就回去打点行装,我和脂若陪着盈袖,一直到天亮。

  好不容易,朗朗他们回来了,赛花嗔怪地说他们回来得太晚,朗朗向我们汇报说,蔵好了东西以后,在宮里遇到两批人,都穿着黑⾐,遇见后就打成一团,看来都是进宮找宝的,其中一批应该是辽人,后来的几个人首领好像叫⾚烈。什么?⾚烈也来了!哈哈,看来咱皇上也得到消息了,⾚烈大人真可谓是⽇行千里,来得够快的!

  这边,盈袖也绣完了地图,又在朗朗指出的地点用特殊的丝线做了两个标记。脂若把药粉到进⽔中,浸⼊丝帕,立刻,丝帕上的刺绣都不见了踪影。

  好吧!这绝世的兵法,你们就抢去吧!本郡主不陪你们玩儿了,我要回家了!

  舂天是病毒的多发季节,有的人感染了感冒的毒,所以生病了;有的人感染了爱情的毒,所以恋爱了。很不幸,舞月同志属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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