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真牛逼和装牛逼之间的区别(上)
电话里,月如媚的声音还在持续,范云山的心神却已经从通话中菗离出来,飞到了遥远的天边。
祖国的最北方,茂密的森林已经被漫天大雪覆盖,就像铺上了一层白雪的铠甲一样。就在这种可以冷死人的天气,一个仅着单衣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木棍,二、三十只野狼成圆形把这个孩子给包围在央中。
范云山仓惶的对⾝边一个穿着厚实棉衣的男子说:“他还是个孩子,那是狼,真正的野狼,他会死的!”
男子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小孩的一举一动,不屑的说:“我的徒弟,连面对一群畜生的胆气都没有,那就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范云山想不明白,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是怎么在群狼的包围下生存下来的,他更加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孩子更在几年以后,让全世界佣兵、杀手、保镖、恐怖分子都感到害怕。
“我的徒弟要学的,是如何生存!”
现在想来,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却犹如梦魇一般。不可否认的是,楚行,这个当年在狼群包围下生存的孩子,真的学会了如何生存。
修罗,天生的斗士,残杀嗜血。楚行也如一个修罗一般,在所有的任务中,用血和尸体铺出属于自己的路。
可这个修罗却太不稳定了。在楚行的精神里,有着多少立独人格的存在,是范云山也不清楚的,虽然月如媚一直在调查、记录、分析楚行的心理和精神变化,可就连她也说不清楚楚行到底什么时候会产生人格裂分。
更加严重的问题是,虽然楚行的⾝体里有着众多的立独人格,包括普通的上班族、特工、甚至是冷血修罗这样的角⾊,但他们的出现并不会让楚行原本的自主人格沉睡,确切的说,楚行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自主人格被这些单独存在的立独人格代替时所做的一切。
“就按楚行的要求去办。”范云山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显得并不⾼兴“一大晚的,搞庇啊!”范云山的军衔是上将,敢对一个上将口出不逊的,自然不多。范云山到是没有任何不満,好像对男子的不逊习以为常了“还不就你那宝贝徒弟?”
一提到楚行,男子似乎来了精神“哦?有出什么事了?”
“还没出事,不过快了。”
“还没出事你大半夜的打电话来吵我?你***是不是吃撑了没地方消化!”
范云山还是没有生气:“你那宝贝徒弟的人格又被冷血那一面占据了。”说这话的时候,范云山多少有点唏嘘。
“哦?”男子多少有点吃惊,反问道:“还有人能引起他的杀意?那这个人该死,我说你没事能不能不要半夜打电话来,我挂了啊!”范云山还有一句话没问出口,那就是“上京成了修罗炼狱,你负责还是我负责?”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了,楚行的⾝上有特殊权限做保障,只要上京没被他搞来万吨以上的炸药彻底毁灭,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
“该死的楚行,你到底死那去了。”李洁的怨念已经快积攒到跨越时空杀人了。自从说辞职以后,就再也找不到楚行的人了。
无论是楚行家里的电话还是机手,都被告知停机了。其实并没有停机,而是在楚行取消休假以后,国安局自动将楚行的座机和机手进行了隔离,只有被国安局全安系统记录的电话才能打通楚行的电话。
而要增加全安系统记录的电话号码,则必须要月如媚或则范云山亲自打电话去全安部门进行登记才行。这也是为什么李洁打不通电话的原因。
休息了一晚的楚行,选择了待在家里等待消息。昨晚已经把所有的任务命令下达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另一方面,楚行的好奇心已经被隐蔵在暗处的对手完全给勾了起来,不光是利用七巧连环锁的布局来戏弄人,更让楚行好奇的是,失传了几千年的七巧连环锁的制造工艺,对手是怎么发现的。
一旦掌握了七巧连环锁的制造方法,可以说就近乎掌握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尤其是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舂秋战国的帝王陵墓中的陪葬品就可以说价值连城,更不要说始皇陵中的大巨宝蔵了。
据楚行所知,始皇陵墓的机关最后一层,正是七巧连环锁在把守。号称“王陵守护”的七巧连环锁想用现代科技来解破,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有用特殊的顺序打开锁心,才能解除和锁心相链接的炸药引信。
等待,无疑是让人痛苦的。更何况是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待。
这种等待考研的不仅仅是人的耐性,更考虑人的定力。楚行在等待的过程中,连一次厕所也没去,甚至连⾝子都没有发生一点移动。
电话响起,一直协助月如媚整理资料的白松打来的:“收到张信陵的邀请函,今天晚上八点整,在他的别墅有一个餐舞会,我们手中的邀请函是李建国的。今天晚上参与的市委员官中,邱长市和萧副长市都在被邀请之列。”
“来了”楚行心里暗道一声,比自己预想中来的还要快。昨晚在萧万河楼下乔智勇买的那套房屋里,萧万河和白衣男子的谈话在楚行的脑袋中回放。
想借这个宴会,摸一摸我的底吗?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马上给我准备一辆车。”
“什么型、品牌、要不要特殊改装?”白松飞快的回道。
“一辆QQ,牌照就上军牌,国全挂号的。”
白松差点被楚行惊死,一辆破QQ,两万多块钱,你还上个国全挂号的军牌?就算你有特殊权限,也不至于这么牛逼吧?
想归想,楚行的命令却要不折不扣的执行,答应下来就要挂电话,楚行又补充了一句:“半个小时以后,开你自己的车来接我。”
白松随口反问了一句:“⼲嘛?”
“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