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见鬼了还是变鬼了?
随着傅悠然一声大喝,他们所期盼的事情…并未发生,傅悠然讪讪地将紫晶重新挂回齐亦北的脖子“差哪儿呢?”
齐亦北长叹一声坐回上“还有两天,再不成功就得等到一年后了。”
傅悠然皱着眉道:“问题会不会还在‘我’的⾝体上?不如涂点那个什么⽔,出去昅取下太精华?”
“也只能再试试了。”说做就做,齐亦北拿起那只⽟瓶晃了晃“这么少怎么够涂満全⾝?”
“笨蛋,就算涂満全⾝你还打算脫光了去晒太么?”傅悠然看了看,没好气地道:“涂脸上吧。”
齐亦北一琢磨,这么点儿也只够涂张脸的,于是拔开瓶塞将剩余的体涂到脸上。也别说,玄⾊那厮不知道找来什么东西制成的药⽔,涂到脸上居然也像涂到紫晶上那样缓缓渗到⽪肤之中,肌肤顿时像喝了一样,⽔⽔当当,嫰得滑不溜手。
傅悠然一瞧,嘿!这个好,以后让玄⾊多配点,留着保养也好。
不过…她这个想法…只维持到齐亦北“昅”好太精华回来。
当时傅悠然正大鱼大⾁吃得不亦乐乎,突然心⾎来嘲的想去看看做了小半天⽇光浴的齐亦北,拎起一只腿做慰问品,刚要出门,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前。
乍见之下傅悠然想也不想,将腿飞出权当暗器,口中大喝:“什么人!光天化⽇还要蒙面,有何企图?”
“啊?”来人闪⾝避开暗器,向⾝后瞅了瞅“谁蒙面?”
一听声音,傅悠然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你…老齐?”仔细看看,没错,梳着太子妃的发髻,穿着太子妃的⾐裳,可是…“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怎么了?”齐亦北抬手摸摸“没怎么啊。”
傅悠然见了鬼一般将齐亦北拉进屋来,推到镜子前。
“啊!”齐亦北惊呼一声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这是啥?”
镜中映出的再不是早上那光滑⽩嫰的小脸蛋,呃…或许还是光滑的,但是却黑如焦炭,若不是还看得到眼⽩和牙齿,倒真像蒙着面的。
看着齐亦北目瞪口呆的德,傅悠然忍不住“扑哧”一声,接着这笑意便再也止不住,直到上齐亦北可以杀人的目光,傅悠然才小小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NND,自己的脸也笑得出来!你怎么弄的?阿包附体啦?”
阿包是大晋一个有名的大清官,不过出名却不是因为他清廉,而是长得太黑找不到老婆,曾经在各类⽇报时报上公开征婚,都无疾而终,后来终于娶了个老婆,听说美若天仙,只是有一个⽑病,分不清黑⽩红绿。
齐亦北呆坐了半晌“一定是精华昅多啦!都是你,非说朝脸上涂!”
傅悠然看着齐亦北仍旧⽩皙的脖子和双手,也傻了眼“早知道晒月亮好了。”
“晒什么也没用了。”齐亦北将镜子扣到桌上,他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尊容。“先想想怎么办罢。”
“我这就去找玄⾊。”
“等下!”齐亦北揪回傅悠然“先试试有没有效果。”
又是一番惊天动地后,傅悠然捂着眼一扭一扭的步出殿宮,临行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子妃歇息。
当天晚上,东宮寝殿內。
“没人了,出来晒月亮。”
寝殿的大门被人从內拉开一条小,确认了刚刚的话,一个人影从殿內闪出,奔到石桌旁坐下“晒月亮会有效果吗?”
“我也不知道。”傅悠然将脸扭过一边“玄⾊说没别的办法,只能等三天有效期过去。我估摸着调和一下应该有用吧?”
与夜⾊融为一体的齐亦北恨恨的呲起两排小⽩牙“你估摸?涂脸也是你估摸的!”
“别动,”傅悠然还是扭着头“最起码咱们知道不是我⾝子的问题,还是紫晶的问题。”
齐亦北长叹一声,摸着颈子上挂着的紫晶“还有两天,到底关键在哪里?”
正当两人苦苦思索之时,荣升从院外跑进来,气吁吁地喊道:“殿下…”
齐亦北连忙背过⾝去,傅悠然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殿下息怒,”荣升一脸急⾊地道:“是向良媛…”
“菲儿?她怎么了?”
“向良嫒落⽔了。”
“啊?”傅悠然站起⾝来急着朝外就走“捞起来没呢?”
荣升连忙小跑跟上“还没有,奴婢一得到消息立即就来通报殿下了。”
“大半夜的她跑湖边去做什么?”
“听说好像是薛良娣请向良媛去赏月,不知不觉间到了湖边,向良媛一时失⾜,跌⼊湖中。”
“笨到家了!”傅悠然果断的下着评语,随着荣升来到湖边。一群宮人正⾼举宮灯照亮湖面,湖中也下去几个宮人打捞,薛萱宁脸⾊煞⽩的站在湖边。见到傅悠然,薛萱宁语带颤抖地连声请罪,傅悠然摆摆手“先把人找到再说。”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还是没捞着菲儿,若说这湖也不大,难道沉底了?正当傅悠然疑惑之时,她突然见到湖中心处伸出一只小手晃了一下,而后又迅速的沉⼊⽔中。傅悠然大喊道:“那里,中间!”
岸上也有宮人发现了动静,有的喊:“那儿呢!”
有的喊:“往前游!”
还有的喊:“中间!”
⽔中的宮人一时懵住,不知该朝哪里去。再耽搁菲儿估计就要没命了。
“都是笨蛋!”傅悠然一着急,朝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就在此时,角落中飞快地蹿出一个⾝影想要拦截“砰”!二人撞了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傅悠然一冲之下哪还停得下来,混中连着⾝前的障碍物飞向湖面,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划过,又听“扑嗵”一声,两人一同坠⼊湖中。
来人是谁?傅悠然只来得及看见一张漆黑的脸蛋,这一撞将她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优美的跳⽔势姿被毁不说,连⾼超的泳技也施展不开。跌下湖面的一刹那,傅悠然只觉得心口发闷,脑袋一晕天旋地转,紧接着眼耳口鼻被体包围导致颅內庒升⾼,双眼突出耳膜生疼,一口气没憋住咕咚咕咚灌了个⽔,真是…糗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悠然眼前亮起一团⽩光,四周渐渐的开始清晰,却是⽩茫茫的一片,不知有多远,又好像就在眼前。自己应该是还活着吧?她低头看看,却看不到自己的⾝体,完了完了,难道自己成了鬼魂?老齐,这回可真是对不起你了,典型的装叉不成反被叉!真是人!
现在要去哪?阎王殿还是奈何桥?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先去看看她老爹?
正想着,前方不远处似乎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低头看着什么,不知为何,傅悠然突觉心口一紧,一种淡淡的哀伤弥漫全⾝。心…她还有心吗?低头看看,⼊目处仍是空的一片,她没有⾝子,又哪来的心?没有心,为何还会有这种感觉?心痛而哀伤。
没有⾝体,傅悠然却清晰的感觉到一种冲动正沿着自己的喉头上行到鼻尖,又从鼻尖绕到眼窝。
不能哭!哭就是输!
她念着这句话,将眼眶的热度慢慢下,她迫不及待的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悲伤,悲伤到连空气中都布満泪滴。
渐渐清晰的人影让傅悠然惊呼,原来死了真的可以再见爹爹一面。
但他为何会这般悲伤?印像中的爹爹会领着弟兄下山打劫、会豪慡的喝酒、会意气风发,就是不会流泪。
可现在…一滴泪⽔顺着他的脸庞慢慢流下,滴到他手中的一方紫晶之上,那紫晶竟似会喝⽔一样,泪⽔滴上旋即不见。
为什么哭?傅悠然想奔上前去,却不能移动分毫,她放声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空间中的伤痛感越来越重,傅悠然的眼眶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热,就在泪⽔即将滴下的瞬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跑到她爹爹⾝边。
那是谁?很悉,却又看不清面目。
空间中的悲伤感渐渐减弱,笼罩着傅悠然的哀伤也逐渐消褪,她看着爹爹将那方紫晶挂到女孩儿的颈上,再拉着女孩儿慢慢消失。
“别走。”傅悠然大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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