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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谁陷害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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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两天,齐亦北的晚上变得好过起来,傅悠然‮觉睡‬变许多,再也没有翻跟头打把式,直接导致齐亦北的睡眠质量明量提⾼。大概是睡得好了,心情好了,两人间的关系也一⽇千里起来,平⽇里呼兄唤弟好不亲密。可到了第三天,直到过了子时,齐亦北也没来,傅悠然有些失望的合上眼睛,这几天她似乎习惯了那样温暖的怀抱呢,难道是他知道自己的伤已经痊愈,所以就不来了?

  “哈——”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傅悠然断定齐亦北今夜是不会来了,裹紧了被子,‮觉睡‬!

  傅悠然睡着后不久,齐亦北轻轻推‮房开‬门走了进来,他与昭泰帝对弈竟忘了时间,几局下来竟已是深夜,虽然从太医处得到傅悠然已然痊愈的消息,可他还是不自觉的走进寝宮,看看她的情况。

  挑开纱帐看看,傅悠然整个人横在上,被子枕头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一只雪⽩的小脚在空中踹了两下,才不甘心的放下。

  齐亦北苦笑着摇‮头摇‬,亏得他还以为她的睡相变好了,谁想还是老样子。找到被子和枕头,将傅悠然重新安置在被窝中,突然发现她眼下有两片淡淡的影,黑眼圈?仔细看看,还真是。

  有古怪,这两天他们都是早早的上‮觉睡‬,怎么还会有睡眠不⾜的情况?齐亦北轻轻抚上傅悠然的脸,傅悠然舒服的蹭了蹭齐亦北的手,鼻中发出轻微的鼾声,这分明是渴睡到极致的人才会有的表现。再想想她刚刚横七竖八的睡姿,一个想法从齐亦北的脑中跳出。他微一皱眉,难道…这两天晚上的清静并不是因为傅悠然的睡相变好了,而是因为她本没睡吗?因为自己有过“不想‮觉睡‬时挨揍”的抱怨,所以她连熬了几天就是怕打扰自己?

  齐亦北的心底渐渐涌起一种欣慰又带微些心疼的感觉,原来这丫头也有心细的一面,怪不得这两天很少听见她叽叽喳喳。

  不想打扰到傅悠然,齐亦北起⾝刚想离去,眼角扫到梳妆台上放着一只装満药的药碗,走过去摸摸,早已凉透了,想是没有自己的监督,傅悠然就自动放弃了这道程序。

  齐亦北难得的想劳动一回,顺手端起药碗准备出去,碗中的药汁漾了一下,泼出一些洒在桌上,又顺着桌子漫到菗屉的隙中。

  真笨!齐亦北搁下药碗,拉开菗屉,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一⼊眼帘的便是那只紫檀木的盒子,连忙拿出来,幸好没染上药汁,不然傅悠然又要敲他一笔了。盒子下面是一本精致的小册子,只有巴掌大小,如果不拿开盒子,还真不容易发现。

  齐亦北抱着好奇的心态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挖密⾊杵⼲,杵柳百月句。

  这是…啥咪东东?齐亦北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硬是一个字都不能理解。再翻到第二页,上面还是七八糟的一堆:虎头万,悬点。

  第三页:雪花万,汤钵子。

  第四页:…

  前后总共二十三页记载,写的都是诸如此类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话?齐亦北又看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这傅寨主还真的有才的,这么写,相当于加了个无形的密码,任谁看也只是一头雾⽔,真是服了。

  第二天一早,齐亦北在偏殿的寝室內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来,耳边传来傅悠然的招牌金嗓门:“老齐,快起来!”

  齐亦北昨晚想那些暗语想了大半宿,才睡着没多久,皱着一张俊脸半眯着眼睛道:“什么事?”

  “⺟后要将菲儿打⼊冷宮!”

  “什么?”齐亦北清醒了大半,微皱眉头沉昑不语,傅悠然急着一拉他“快走哇!”

  齐亦北一收手,反倒将傅悠然拽了回来,半跌在他怀中。齐亦北抱着傅悠然倒回上,打了个哈欠问道:“因为什么事?”

  傅悠然半撑起⾝子“好像还是落⽔的事。”

  “那你就别管了。”齐亦北将手滑到傅悠然的上“没事了?”

  “没事。”傅悠然庒着齐亦北跨坐在他⾝上,认真地道:“为什么不管?难道也有內情?”

  “嗯。”傅悠然等了半天只等到这一个字,气得双手齐上掐住齐亦北的脸“嗯什么嗯?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是菲儿掉下⽔中,还差点搭上小命,怎么反倒把她打⼊冷宮?”

  齐亦北抓下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含糊地道:“这个就看⺟后怎么说吧,她说的就是真相。”

  傅悠然愣了半天“虽然你怀疑菲儿是怀王的人,但她也跟了你那么久,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受苦?”

  齐亦北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傅悠然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宮里的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就算我今⽇保住了她

  会成为⺟后的眼中钉,将来的⽇子未必就会好过。I傅悠然似要反驳,齐亦北连忙加上一句“不管她是不是怀王的人,我都不能再留她在⾝边。”

  “哪怕她不是?”

  “宁可信其有。”

  傅悠然沉默了好久“皇宮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齐亦北刚一皱眉头,荣升青着一只眼睛从屋外进来,看见齐亦北和傅悠然的‮势姿‬连忙低下头去。

  齐亦北眼尖地看到“你眼睛怎么了?”

  荣升瞄了一眼傅悠然,低声道:“不小心…撞的。”

  傅悠然讶道:“一点都不诚实!明明是我打的。”

  “什么?”齐亦北哭笑不得地道:“你?”

  “对啊,谁叫他不让我进来?敢跟我叫板?”

  看着傅悠然神气威武的模样,齐亦北终于放心了,看来是真的好了,不然哪有这种精神头儿。

  荣升苦着脸道:“荣升以后再不敢拦着太子妃了。”

  “行了。”齐亦北语带笑意的摆了摆手“你进来什么事?”

  荣升这才想起正事,连忙道:“月华求见。”

  齐亦北想了想“让她进来罢。”

  荣升转⾝出去,齐亦北好笑的看着傅悠然道:“你打算一直保持现在这个‮势姿‬?”

  傅悠然低头看看,这才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齐亦北的上,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连忙翻⾝下了,红着脸假装欣赏室內摆设。

  齐亦北也坐起⾝来,刚想调侃两句,荣升便引着月华进到屋內。

  月华没想到傅悠然也在这里,连忙躬⾝问安,接着跪到地上,竟也是为菲儿之事而来。

  齐亦北在荣升的服侍下穿好⾐裳,又净了面,再漱口,整套下来时间已过去不少。月华跪在地上不敢催促,只是一脸的急⾊。傅悠然则黑着脸看着齐亦北,再次确定了一件事,皇宮里的人都没什么好心眼子,以齐亦北为首!

  总算等到齐亦北开口“菲儿犯了什么过错?”

  “有人见到菲儿和薛良赏月时故意滑落⽔中,从而想要陷害薛良谋害宮妃。”

  傅悠然立刻好奇的瞪大眼睛,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不过,是真的吗?

  齐亦北道:“既然有人见到,就是证据确凿?”

  月华泣道:“菲儿生烂漫,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傅悠然也道:“是啊,不管怎么样你去看看…”

  “你少说两句。”

  “去凑个热闹也好。”

  敢情这傅大寨主这么热心就是想要去凑热闹?

  月华也在一旁道:“殿下,菲儿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看着她二人一副不达目的势不摆休的样子,齐亦北无奈地道:“行了,去看看吧。”

  月华破涕而笑,傅悠然早已一马当先的杀了出去。齐亦北望着月华脸上的泪⽔,淡淡地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哭成这样。”

  月华原比齐亦北还大上两岁,是太子十六岁时皇后安排给太子的成人礼物,主要指导太子如何在上完成人生最要紧的大事,所以月华是跟着齐亦北最久的人,齐亦北对月华的感情也显得很特别,少了一些风花雪月,多了一丝真挚的感觉。

  到了月华与菲儿同住的云琅阁,皇后正端坐在正中堂上,一旁站着元妃和薛萱宁,菲儿则跪在殿中,早已哭成个泪人。

  见齐亦北进来,皇后扫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月华,微微皱了下眉头,月华脸⾊煞⽩的低下头去,傅悠然已抢先冲到皇后面前请安。

  皇后见着傅悠然眉开眼笑地拉她坐下“你的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傅悠然神秘的眨眨眼睛,似乎在向皇后传递着什么信息,皇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看得旁人一头雾⽔。

  齐亦北本还担心皇后在气头上会殃及池鱼,谁料到竟会是这么个情景。见过礼后,齐亦北坐到一旁看着殿中的菲儿,菲儿也双眼‮肿红‬,眼泪汪汪的望着齐亦北。正是未曾开口两泡泪,真是可怜!

  皇后抢在齐亦北开口前淡淡地道:“向良媛落⽔一事,我已查得清楚。这丫头收买了宮女做假口供,到我这里,说是亲眼所见薛良推这丫头下⽔,让我差点冤枉了好人。最后那名宮女噤不住良心谴责悬梁自尽,又留下遗书,这才还了薛良一个清⽩。”

  皇后话音未落,菲儿便大哭道:“皇后娘娘,菲儿是冤枉的,菲儿并没有买通宮女,也不知道她为何在皇后娘娘面前诬陷旁人,更没有害人之心…”

  元妃在旁笑道:“向良媛不知道?这可怪了,哪有人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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