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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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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几乎‮夜一‬没睡,今天五点就出了门,忙到晚上九点半才到回家,累得手指头都想罢工。更新完了,大心必须‮觉睡‬去了。晚安。

  一行六人,外加护卫数人,同上路。

  每个人,都怀着莫名的诡异心思赶去‘鸿国’都城。

  不知是要娶公主,还是陷害他人娶公主,总之,乱得很。

  有人骑马,有人坐马车,我则喜欢坐在马车顶,舒服惬意地晒着太阳,让全⾝都暖暖的,这样,就有了我‮望渴‬的温度。

  沿途的风景,除了我,几乎没有人去欣赏,一各个各怀鬼胎,明里暗里地过着招。

  现在,不但是狮子和眼镜蛇的战争,还有月桂与白莲的对垒战,只有罂粟花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马背上看热闹,不时地在我耳边唤一声小娘子,玩笑成分‮大巨‬。

  说实话,对于狮子和眼镜蛇,我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特怕两位瘟神用眼神扫我,仿佛我欠了他们多大情似的,而实际上,却是他们欠了我的信任。

  也许,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他们有他们的立场与处境,我有自己的骄傲与任性。

  曾经的我们是站在不同的山冈上凝望着彼此,尽管眼神是如此缠绵,但却没有人真正有勇气趟下这不知深浅的爱河,爬上对方的山头,说不清是要占山为王,还是要一山容二虎。

  我之所以喜欢刀子,就是因为它够真诚,永远泛着清冷的光,宣示着生人勿进,却又如此明目张胆地‮望渴‬着滚烫的鲜血,不虚伪,不造作。

  江米说得对,对于男人,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強之!

  咳…其实这么说也不尽然,毕竟狮子和眼镜蛇就不是我強来的,但,也不能说是被我‮引勾‬来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再一回神,头上已经是月朗星稀,周围却仍旧是苍松绿木,看来,今晚得露宿山野了。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里面的狮子、眼镜蛇、月桂、白莲,缓步而下。

  我则伸了个大懒腰,从马车顶支撑起⾝子,还没来得及放下臂膀,马儿突然受惊,嘶叫一声,跺着蹄子就疯奔了出去!

  我⾝形一晃,及时抓做马车楣栏处,在众人的呼叫中,玩起了⾼难度特技。

  本来还好,只等着马儿疯够了停下来,却不想坑凹的山道上,竟然出现个‮大巨‬的坑!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废!

  眼见着马儿要奋力跳过去,⾝后策马追来的罂粟花忙将手伸给我,我奋力一抓,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就着罂粟花的力道,我飞⾝跃起,跳到罂粟花的马背上。

  没有置疑,无法停顿,在疯马跳跃的一瞬,我与罂粟花亦同时跃起,刚刚好跨越过大坑!

  嘘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见随着马儿的嘶鸣,马车与马儿一起坠入大坑,发出咣地一声,震起灰尘无数。

  坑下马儿的嘶痛声传来,罂粟花掉转马头,站到大坑前,我心有余悸地探了探头,望向那深深的‮壑沟‬,独自感慨着:如果此时我在马车上,即使躲闪防卫得当,没有骨折,也被这两匹马庇股座成了⾁饼。

  不远处的焦急声仍在,罂粟花却回过头,对我挤眼睛,不正经道:“为夫这就带小娘子私奔而去,可好?”

  我点头:“银两带足咱就走。”

  罂粟花一愣,我也是一僵。

  此刻,月夜下,不远处,蒙胧中,白莲急声唤道:“山儿,快回来!”

  月桂关切道:“山儿,伤到没?”

  罂粟花一笑,调侃着:“还有多个拖油瓶,真是⿇烦啊。”续而,后策着马儿,直到退到足够起跳的距离,才⾼喝一声驾,策马而奔,与大坑边充満力量的一跃…

  马儿飞起时,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在朦胧的半空中轻触一下我的唇,当马儿落地时,才听见他痞子似的张狂笑语:“不能白忙乎啊。”

  我只觉得唇上仍旧⿇⿇的,牙齿却变得庠庠地,说不清什么感觉,照着他的后肩处就狠咬了一口!

  罂粟花⾝体微僵,续而揶揄道:“小娘子这是给为夫盖章吗?为夫得慎重考虑一下,拿些什么回报一下娘子的热情。”

  我发狠地呲牙:“把你小鸡鸡切了,送我表示诚意吧。”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着,瞬间转过头,用若星子般璀璨的风流眼眸看着我,暧昧道:“切了它,为夫以后还拿什么爱娘子啊?哈哈哈哈…”我发誓,我脸红,绝对是被气的!

  返回到众人⾝边后,我还没等跳下马背,月桂就已经先一步抱下我,于怀中安抚着,急切地扫视着我,想看看哪里是否有擦伤。

  闻着月桂⾝上令人心安的味道,我摇‮头摇‬示意自己无事,嬉笑道:“没事的,不过,今晚怕是要烤马⾁吃了。”

  月桂点点我的鼻子,温润的笑着:“只要不烤山儿⾁吃,就好。”

  我摸了摸鼻子,反问道:“如果我真挂了,月桂想吃哪一块儿?”

  月桂一愣,面上明显不悦,训斥道:“此话怎能乱讲?”

  我耸耸肩膀,为自讨没趣的话题而沉默。

  白莲则狠狠瞪了我一眼,反问道:“马儿怎么突然惊到了?”

  眼镜蛇将剑一扬,一条已经被刺死的毒蛇就这么被挑了起来:“此蛇背花,口含毒素,能使被咬之物呈现疯癫之态,直至死亡。”

  原来,是山里的毒蛇咬了马儿,才导致了这场意外,真是闹剧啊。

  白莲扫眼眼镜蛇,动作优雅地甩了甩袖子,轻笑道:“蛇啊,果然不是好东西。”

  眼镜蛇眼神一冷,泛出犀利的光,仿佛一把利剑,刺向白莲。

  白莲被眼镜蛇的帝王气势骇到,转⾝扑向我,若猫儿般低语道:“山儿,我讨厌蛇。”

  不知道我是不是属于那种大女子主义超级強烈者,但见白莲如此柔弱,便下意识地伸开手臂,容纳了他的肩膀,轻拍着,哄道:“没事的,蛇胆可好吃了。”

  白莲眼睛一亮,信誓旦旦道:“我要吃蛇胆!”

  我刚要伸手提过剑上的毒蛇,眼镜蛇就长剑一挥,将那毒蛇斩成了数断,连那蛇胆都被砍成了一滩水儿。

  白莲望着那条毒蛇,转而笑得一脸璀璨,叫嚣道:“是蛇,就应该碎尸万段!”

  眼镜蛇不说话,只微眯了下眼睛,江弩却怒喝道:“休要口出狂言!”

  白莲缓缓收了笑,扫向江弩,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说话?”

  江弩本就口拙,只能蹦出一个字:“你!”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轻抬一下,安抚了江弩的愤怒,对白莲道:“‘赫国’皇子果然好教养,牙尖嘴利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扮演娇柔,果真若白莲般赏心悦目,如女子般惹人爱怜。”

  白莲被眼镜蛇的毒舌刺到,胸口起伏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一个字。

  眼见两方开战,我转⾝走开,白莲忙跟了上来,问:“山儿去哪儿?”

  我大喝道:“生火,吃饭!”

  这个自给自足的过程,到没用我忙乎,一声令下,侍卫已将火生好,甚至还捕来六只兔子,四只山鸡,架在它处火堆上烤着,发出阵阵香气,引人食指大动。

  我选了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护卫立刻散开,此火堆已然变成了御用之物,陆续被跟过来的野兽花朵占満,围坐了一圈。

  气氛一直很尴尬,大家总是明争暗斗,于夜⾊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流涌动,却又都装得若无其事,侃侃而谈。

  也忘记了是谁提起的话题,我只注意到一个结尾,就是月桂被狮子罚了一年的俸禄,因为擅离职守。

  我不満地抬起头,对狮子嘟囔道:“你这是剥削月桂的恋爱经费!”

  狮子却对我玩偶一笑:“山儿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天,有这样的吗?我一眼瞪去,没再说话。

  月桂则眼含温柔笑意,伸手将我凌乱地发丝掖到耳后,轻言笑道:“还好,有些生意,不然,真得让山儿饿肚子了。”

  罂粟花懒懒地倚靠在软垫上,调笑道:“山儿的本事大着呢,怎么会饿肚子?光从我这儿顺去的银票,足够江湖就急用。”

  白莲则扫我一眼,嗔道:“山儿,马车颠簸的我腰疼。”

  我奴才的本性尽显,忙伸出手去,按着腰部⽳道,揉捏着白莲的腰部,听着他若猫儿般舒服地哼哼着。

  我顺嘴打趣道:“这哼哼声,真消魂啊。”

  白莲立刻闭了嘴,微红着脸,瞪我一眼,又指指自己的膝盖。

  我忙俯下⾝去,小手用力捶着,完全的自动化。

  眼镜蛇不悦地喝道:“山儿,过来。”

  我转过头,问:“有事儿?”

  眼镜蛇微眯着眼睛,继续喝道:“过来!”

  白莲忙扯住我的手,望向眼镜蛇,‮威示‬道:“山儿,不理他。”

  我的现任男友月桂打开白莲的手,斥道:“说且说,勿动手。”

  白莲琉璃似的眼眸扫向月桂,竟于转瞬间,伸手将我抱入怀里,霸王般宣示道:“山儿愿意让我抱!”

  月桂没有于白莲争执,只是含笑望向我。

  就在那温润的笑颜间,我突然发觉,月桂也不是容易弹弄的主儿。

  ⾝体力行,忙打算从白莲怀里溜出,白莲却嘟囔道:“山儿,你強…”

  我知道人不能做坏事,尤其对性格不稳定的孩子,白莲一个強字出口,我忙反扑回去,安抚道:“祖宗,您还哪里疼?”

  白莲猫样的笑着,对我动了动脖子,只吐了一个字:“酸。”

  我认命地伸手去揉着,最深的感触就是觉得自己強悍精明的一生,犯过得最大错误,就是強了白莲!

  还是月桂好啊,被我強了,也没吱声,仍旧如此温柔。

  想到月桂的好,忍不住抬眼望去,两目相对,总觉得分外多情。

  白莲却一把搬回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蛮横道:“我没二哥好看吗?”

  我诚实地回答:“你最好看,还不行吗?”

  白莲満意地对我咧嘴笑道:“那山儿就只看我一个。”

  我嘴角菗筋,半晌,才道:“白莲,你知道不,常看一个人,即使再美,也会产生视觉疲劳。”

  这回换白莲嘴角菗筋,半晌,回道:“那山儿就分左右两边脸,换着看。”

  “哈哈哈哈…”罂粟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月桂都摇着头柔柔笑着,对这个小弟弟的奇思妙想而忍俊不住。

  狮子扫眼嬉闹成一团的我们,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倾君之时’,那样嬉笑怒骂,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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