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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男人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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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有两个人对我极其不満,一个可谓是恨之入骨,一个可谓是见之生厌。

  前者无庸置疑是“猛嗜部落”的族长大人,后者则是…。眼镜蛇⾝边的江胬是也。

  前者我比较好理解,人家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先后死在我手上。可后者实在是有待考究。导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胬一见到我,就没有好脸⾊。

  不过,我也不算太笨,多再脑中转了几回,便大概知晓了一二。定然是那眼镜蛇又为了我做了那些对社稷不利的事,致使那江胬一看到我就跟见到‮家国‬害虫似的,恨不得倒弄一罐杀虫剂,一噴死!

  幸好我杂草的精神比较柔韧,如今更是在铜⾊面具下安然处之。

  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去问江胬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想去问眼镜蛇为什么对我如此?却在心里记下,在这场对垒战中,本打算置⾝事外的眼镜蛇为了我与“猛嗜部落”为敌,与“赫国”为盟。

  我确实欠眼镜蛇一个很大的人情,却…无从还起。

  裹着被子,躺在椅子上,仰望着月夜下的星空,不知明天的天空,是否还会被鲜血染成红⾊?

  柳絮,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六美,皆围绕在篝火旁,默默陪我在我⾝侧。

  柳絮站起⾝,道:“睡吧,明天会有场恶战。”

  我扫眼左边白莲的帐篷,右边眼镜蛇的帐篷,继续玩起了哀怨。真的,不是我不想‮觉睡‬,而是…

  就在一个时辰前,白莲入账时,对我投来非常‘温柔’到一眼,笑道:“山儿我等你。”

  同样一个时辰前,眼镜蛇入帐时,对我挑了挑青⾊的眸子,绝对致命的一笑:“山儿,过来。”

  没错,我的帐篷撤了,从“赫国”的阵营中,搬到“赫国”烙国两军的中间位置,独占了一隅疆土。

  我搬了后,白莲自然跟了过来,罂粟花必然守着城门,眼镜蛇就近向我靠拢。

  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类似夹心饼⼲的尴尬局面。让我在左狐右蛇中如何能睡得安稳?终于感受到“赫国”被夹在两国中间的危机感了,甚是惶恐。

  自嘲的笑了笑,一切,等这场硬仗打过后,再说吧。

  就像罂粟花说的,我若死了,就忘了我这个混蛋,若不死,就给你地老天荒。

  在战争面前,承诺是最大的谎言。

  游神间,感觉有东西扯我的被子,还有东西拱我肩膀!

  下意识的回扯被子,却顺着目光看见我家四大爷正奋力的跟我玩着拉力赛!

  眼睛一亮,人随之扑了上去,抱住我家四大爷,一顿手舞足蹈,‮奋兴‬的直叫:“四大爷,四大爷,想死我了!”

  “嗯昂…”

  “你也想我是不是?”

  “嗯昂…”

  “呜…我真感动。”

  “嗯昂…”

  “快让我看看!哇,皮⽑瓦亮,混得不错啊。说说,你怎么来了?想我了?还是月桂…”想到月桂,我抬头去寻,终⾝在四大爷⾝后看到那一⾝风尘仆仆的温润男子,对我温柔而笑。

  我扑了过去,抱住月桂的腰,直‮奋兴‬地往上窜:“谢谢月桂,月桂真好。”

  月桂抬手‮摸抚‬着我的小下巴,眼含了丝动容:“喜欢就好。”

  我只点头:“太好了,我早就想四大爷了。”转头,又扑到四大爷⾝上,一顿拥抱,问:“月桂,这四大爷怎么比你精神多了?莫不是你驮他来到吧?”

  月桂发出低低的悦耳的笑声:“山儿若是⾼兴,我便驮它一回,也无妨。”

  我转眼扫去,却在月桂眼里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认真,当即慌乱地别开头,开始转移话题:“粮草押运回来了吗?”

  月桂道:“已经运回来。”

  我哦了一声,继续以与我家四大爷闲话家常,知道后脖子被温润的柔软贴住,才⾝体僵硬得没了动作,心跳加快,呼昅勒紧,抿着唇,小声道:“月桂…你…”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月桂站到我对面,那…在我后背亲我脖子的…是…谁?

  瞬间转过头,看见一张超级特别的长马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往后退了一步,非要跟我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导致我除了一张大马脸,什么也没看清楚。

  但,隐约间,却觉得分外熟悉。

  直到那大马脸拱进我的怀里,撒娇似的蹭着我,我才恍然一震,瞬间抱住那颗已经长大的脑袋,又嚎又跳道:“小红枣!小红枣!是你吗?一定是你!哦吼吼吼吼…我的小红枣!终于长大成大姑娘了,好漂亮哦。”我‮奋兴‬得手舞足蹈,围着小红枣转着,看着它若千里马的体态,惊艳了眼睛。

  我知道小红枣定然是眼镜蛇带来的,转眼去寻,于⾝侧,终⾝与那点青的眸子撞到一起。

  眼镜蛇张开红润的唇,用性感的声音,缓缓道:“它想你了。”

  我点点头,觉得心跳异常,怎么觉得他口中的这个‘它’,有点概冷的味道?

  眼镜蛇轻轻上前一步,用情人间的呢语,说着难得的情话:“我…也想你了。”

  我瞬间僵硬在当场,又在下一秒狠狠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难道,眼睛也胀得酸楚。这条眼镜蛇做什么上演温情?做什么不肯放手?做什么一直诱惑我!用他从未表现的温柔诱惑着我怕冷的神经!

  此刻,我有些恨!恨这种混乱!恨这种纠缠!恨自己的遇轻则愚!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我却在下一秒被眼镜蛇紧紧地困入怀里,爱恨交织的拥抱着,一种类似爱恋与心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染了天黑后的痴缠,醉了一湖畔的落花:“山儿~~~跟我回家吧…”

  眼前一画,白莲若愤怒的海啸般狠扑了出来,直接扯上我的手腕,怒喝道:“臭蛇!你放手!”

  眼镜蛇阴森森地转过头,半眯着凛冽的眼,低沉道:“白痴,你…滚…开!”

  罂粟花的声音非常意外地揷了进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再讨论一下围剿计划。”

  我忙挣脫眼镜蛇和白莲的拉扯,抱住了自己的‮腿双‬:“拍桌子可以,不许再掐我‮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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